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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23日星期一

解读明代时期的土贡文化



在中国土贡文化发展的历史进程中,明太祖曾规定了土贡制度的基本原则:“天下贡土所有,有常额,珍奇玩好不与。即须用,编之里甲,出银以市。”这一规定,可以说是对《禹贡》的“贡”制和唐宋土贡制度的继承。
但是,明太祖在禁止蕲州进竹簟时,也阐述了土贡制度的原则:“古者方物之贡惟服食器用,故无耳目之娱玩好之失。今进竹簟固为用物,但无命来献,恐天下闻风急进奇巧,劳民伤财自兹始矣。”
在禁止太原岁进葡萄酒时,明太祖又称“国家以飬民为务,岂宜口腹累人哉”,他还下诏:“四方非朝廷所需者毋妄献。”
明太祖确立的土贡制度,概括起来包括以下几点:一是土地所宜;二是定额购买;三是贡常用之物,不进口腹玩乐之物。
《明史·食货志》将明朝的贡献分为两类,即岁办和采办:“凡上供之物,任土作贡,曰岁办。不给,则官出钱以市,曰采办。”
岁办是根据土地所宜贡献的方物,也是传统意义上的土贡;采办则是岁办之物不够使用时,再由官府根据需要采购的部分。
采办也是购买各地出产的方物,明代有多种名目的采办,并由不同的机构管理,酒醴膳食由光禄寺执掌,采办柴炭则由惜薪司执掌,采办物品的加工则由工部四司或内监司局执掌。
明代采办的数量很大,明英宗时曾减采办黄牛四万;糖蜜、果品、腒脯、酥油、茶芽、粳、糯、粟米、药材等,也各有减省。
当时南工部造金龙凤白瓷诸器等,宫中所用膳食器皿达三十万七千。饶州造朱红膳盒诸器,实际上都不按规定给还价钱。为此,明英宗下令如数还给价钱。
这一时期虽经减罢,但明英宗天顺八年(1464)光禄采办的果品物料,还是多达一百二十六万八千余斤,反而比旧额增加了四分之一。
正统年间鸡、鹅、羊、豕岁费三四万,天顺以后又增加了四倍。
明宪宗即位后下诏,令光禄寺采办牲口不得超过十万。
兵部尚书刘大夏借天变之机,奏报宦官采办不给价钱之事,皇帝则裁减了中官,每年省采办银八十余万。
以上所举土贡物品,其实都是为满足宫中用度而进行的采办。
明成祖为兴修北京城及此后各中修造,曾下令到各省采办大量木料。明成祖派尚书宋礼等人分赴四川、江西、湖广、浙江、山西等地采购。
明宣宗修复南京天地山川坛殿宇,再次大规模派人到湖广采办木材。此后不断因修造之需往四川、湖广、贵州等省采办木材。仅嘉靖二十六年(1547)一年在湖广一省采办的木材费用就达三百三十九万余两。万历年间在湖广、四川、贵州采办木材的费用银九百三十余万两,比嘉靖年间费用更是倍增。
广东采办珍珠数量也很大。弘治十二年(1499)东莞珠池采珠费银万余两,获珠二万八千两。广东雷州、廉州等地也设有珠池。
宫中柴炭采办数量也很大,明宣宗时岁用银二万余两,岁用薪二千万余斤,后来增至四千余万斤,用钱增至三万余两,万历年间岁计柴价银三十万两。
以上所举采办,都是用钱去购买;也有的采办物品是在赋税中折充,如织造所用蚕丝及红花、蓝靛等染料于出产之处的税粮内折收。
明朝初期,采办不仅按规定给还价钱,而且是溢价购买。如洪武时期宫中采办物品都是在市场价格的基础上加十钱购买。到永乐以后,采办日繁,中官或有关机构采办物料所给价格十不偿一,无异空取,甚至不给价钱,还有采办非本地出产之物的情况,百姓逼迫出钱购买,以完成官府采办任务。有的地方名曰采办,实扣军士月粮马价,巧取豪夺。
当时的采办物品也日益增多,有采木、采香、采珠玉宝石等。仅采办黄白蜡一项就达三十余万斤,采办沈香、降香、海漆诸香至十余万斤。
当时织造和烧造,也成为明朝变相的土贡。
北京和南京都设有专门的织染机构,称为内、外局。内局以应上供,外局以备公用。
此外,南京还设有神帛堂、供应机房;苏、杭、绍兴等府亦各有织染局,仪真、六合置蓝靛所,种青蓝以供染事,岁造都有定额。
永乐以后,各地织造机构不断增设。如设歙县织染局、泉州织染局,又令陕西织染驼毼。
正统时,又置泉州织染局。明英宗朝遣中官往苏、松、杭、嘉、湖五府,于常额外,增造彩缎七千匹,开了额外增造的先例。
1506年因宦官专权,大肆赏赐,内库所贮诸色纻丝、纱罗、织金、闪色,蟒龙、斗牛、飞鱼、麒麟、狮子通袖、膝襕,并胸背斗牛、飞仙、天鹿赏赐殆尽。明武宗又令应天、苏、杭诸府依式织造一万七千余匹。各地织造派遣宦官管理,专门供应宫廷消费和皇帝赏赐之用。苏、杭、嘉、湖、应天等地织造的经费由朝廷拨给中官盐引、关钞,用卖引、卖钞所得供给费用。
万历皇帝后期,在苏、杭、松、嘉、湖五府岁造之外,又令浙江、福建,常、镇、徽、宁、扬、广德诸府州分造,增造万余匹。当时,陕西织造羊绒七万四千余;南直、浙江纻丝、纱罗、绫绸、绢帛;山西潞绸。
随着所派岁造数额不断增加,苏、杭织造岁至十五万匹,所造之物规格比原来各有加大。二三年间,费用至百万,内府费用不敷,取给于户部、工部,甚至直接令地方税监负责供给织造,直接侵吞国家财政。
明代时期的烧造,包括烧制,主要是供应宫廷的砖瓦、琉璃、瓷器等。因此,在外设有临清砖厂,在京师设有琉璃、黑窑厂。烧造的砖瓦,供宫廷营缮之需,并由宦官负责。
明宣宗朝遣中官张善到饶州,烧造奉先殿所用各种龙凤文白瓷祭器,又令磁州造赵府祭器。
宫廷膳食所用九龙九凤膳案诸器、青龙白地花缸等,也全有地方烧造。明宪宗开始派宦官到浮梁景德镇,烧造御用瓷器。景德镇成为瓷器烧造数量最多,持续时间最长的御瓷烧造基地。江西每年烧造的瓷器少则三万,多则十余万件,费用无数。
采办是政府购买,织造、烧造亦由内府和户部等机构筹措经费,虽然都是根据土地所宜,在不同的地区收买不同物品,但已经不是《禹贡》至唐宋时期性质的土贡了。
明朝保持了传统意义的土贡就是岁办。
明朝土贡主要供给宫廷消费和各种机构的祭祀、赏赐等用。土贡包括供应这些机构的动物、食品、药材,及多种制造之用的原料等。
明朝最主要的岁办土贡是茶叶和药材。
直隶、江西、浙江、福建、湖广等省产茶之处都有岁贡茶叶的任务,各处岁进茶芽额数都有规定。全国各处岁进茶芽共四千二十二斤,其中一百二十斤由南京交纳。
各处岁进茶芽,均限谷雨后十日内差解送京,交光禄寺收纳,违限一月以上送到则问罪。
在明代所有贡茶中,当数福建建宁贡茶品质最好。建宁曾是宋代官焙所在地,保持了宋代贡茶制茶工艺,明代岁进之茶先碾而揉之,压以银板,为大小龙团。明太祖认为这样复杂的制作重劳民力,下令罢造龙团,只采茶芽进献。建宁贡茶由置茶户五百负责生产,国家免其徭役,专事采植茶叶。
明代的土贡药材,根据各地所产而各有定额。土贡药材包括解毒药、锦地萝、消食药、消毒药、大冲药、塞住药。还有天雄、附子、川乌、漏蓝、仙茅、补骨脂、巴豆;此外还进贡蜈蚣、蛇、蛤蚧、虫蛀木等。
永乐以后,全国土贡药材共五万五千四百七十四斤;成化以后又不断增加,达到一十六万三千五百五十七斤。
其它各地进献的土贡,还包括各种时鲜果品鱼类等。如直隶宁国府宣城的岁进木瓜;浙江嘉兴府岁进的黄鱼。为了使进贡的黄鱼鲜美,还规定乍浦河泊所没年小满时节采捕,运输时要沿途换冰,快速送到京城尚膳监。
湖广布政司每年进贡鱏鱼、鳇鱼、鲤鱼等制作的鱼鲊及糟鲥鱼、鳊鱼、酱子鲊、干鲤鱼、鱏鳇鱼筋、鱏鳇鱼肚等。布政司还需代镇守衙门原进鱏鱼、鳇鱼鲊、酱子鲊,运送至京,赴礼部转送光禄寺交收。
进贡时鲜不仅要满足宫廷消费,也是明朝敬奉祖宗时不可或缺的物品,这成为土贡时鲜的有力理由。
明太祖时定都南京,各省土贡皆运送至南京。
明成祖迁都北京后,南方各省土贡需运往北京。每年要用快船运送南京及各处进贡方物,自仪真抵通州,所用银不下数十万两。
明太祖即位大典时,曾用青梅、小竹笋、莴苔菜、宣州梨等。迁都北京后,这些物品在祭祀时仍然使用。但是有些果品、蔬菜、雪梨、青杏等,北京一带所产比南京更佳。在臣僚的建议下,也就不再由南方远途运送,而改用北京一带的物产,只有杨梅、枇杷、鲥鱼等北方不产的物品才由南方进贡。
经过减省以后,南京岁进贡物仍有三十起。其中司礼监二起(即制帛二十杠、笔料一扛),守备及尚膳监等二十八起。
每年祭祀、供御及岁时宴会等需用野味,也成为分配到各地的土贡。先由有关机构根据各府州出产,落实贡物。山林去处多办走兽,湖泊去处多办飞禽,按照分配的上贡数目,于秋季动物非孕育时节采捕。
捕获的活野味。则用寛大笼柜运往京城,沿途还得精心喂养,使其到达京城时仍然健壮。全国总计岁办野味一万四千二百五十只,分配到各省州府。
各地进贡的野味中有活鹿、活天鹅。活鹿是大祀时使用的祭品。
各地岁办的野味,都由官府折价收买。正统元年(1436)明朝廷下令:各处所进獐、麂、鹚等野味,依当地当时市场价格收购,先于官库收贮,到年终上报。
各省还每年进贡兽皮、翎毛。
明朝前期,各省贡兽皮共二十一万二千张。至弘治时,岁办杂皮达三十四万七百六十一张。
明朝前期多个省份需土贡翎毛,由各处岁办或官为收买,送至京城丁字库交收。全国共贡翎毛一千三百五十五万六千根。至弘治时岁办,翎毛增至二千二百七十二万六千五百五十根。
除了以上贡物,四川布政司还需每年贡扇一万一千五百四十把,嘉靖三十年(1559)加造备用扇二千一百把,后又加造小式细巧扇八百把,共进贡一万四千四百四十把。万历年间再增四川贡扇额,明熹宗令天启六年(1626)四川只贡扇二万把,这是因动乱减少了贡扇数量,可见此时四川贡扇已经远超过了二万把,较嘉靖以前翻了一倍。
明代土贡从种类和数量上都超过了前代。上举时鲜、野味、皮张等物在宋代并不作为土贡,而且力禁将玩好之物作为土贡。明太祖虽然也有这一意向,但实际上,明朝土贡重仍有大量满足口腹之欲的物品。
如苏州土贡与隋唐宋元相比,种类显著增加,数量也有很大增加。《吴兴备志》所载明代湖州土贡与苏州的种类划分对照,显然有缺,不能如苏州那样体现明代土贡与前代相比的特点,但已经体现了明代土贡种类构成和进贡数量都较前代有很大增长。
苏州和湖州隋唐宋元明土贡表(据《姑苏志》及《吴兴备志》):
朝代
苏州贡品
湖州贡品
隋代
蜜、蠏、拥劔、鲤腴、(鱼差)、海鰕子、鮸鱼、干鲙、鮸鱼、含肚、扶芳

唐代
丝葛、丝绵、八蚕丝、绯绫、布、白簟、草席、鞵、大小香秔、橘、藕、缁皮、魬腊、鸭胞肚、鱼、鱼子、白石脂、蛇、栗、红偏布、蛇床子、丝布、菱、米、柑橘、灯心席、灯心草、鞋子、口味三十七、鲻鱼条、魬鱼条、鱼春子、经丝绢、绫绢、乌银、绫衫叚、罗、纻布、折帛布、柑
御服折造布二百二十端、紫笋茶一万串、供上食厨糙糯米一千三百八十三石三斗三升、黄糙米一百九十八石、木瓜糁四坩、木瓜煎三坩、单黄杬子一千三百五十颗、重黄杬子一千三百颗
宋代
坐倚、席、白墡、柑橘、盐酸菓子、海味鮆鱼肚、糟姜、薫橘、生丝鞋、花布、葛、白石脂、蛇床子、席,(元丰所定土贡为葛二十疋、席二十领、白石脂、蛇床子各一十觔),圣节贡银五百两、绢五百疋、葛布二十疋
乳柑五百颗、白编布二十疋、紫笋茶一百角、金砂泉一缾(其缾浪银打成并锁钥重五十六两)、漆器三十事
元代
缁皮、魬腊、肚鱼、海鰕子、鱼子、鱼条、鲦魬、鱼、鱼春子、生丝、鞵、貉皮、貉狸皮、鴈翎、羖羊皮、翎毛、羊皮

明代
岁造:纻丝一千五百三十四疋、闰月添一百三十九疋、俱青红二色、花素相半、在城织染局攒织黑漆角弓三百二十张、弓玄一千六百条、黑漆透甲箭四万;
歳办:皮张水牛底皮、白硝麂皮、白真皮、杂皮、翎毛、皂绉纱、铜线、席草、芒苗、苕箒、黄麻、白麻、桐油(已上俱纳工部);
厨料:肥猪、肥鹅、肥鸡、鹚□、鴈、獐、核桃、菉笋、莳萝、茴香、薄苛、木耳、尖头、松子、莲肉、红枣、牙茶、栗子、菱米、榛子、黄腊、灯草、茶叶、蜂蜜、土碱、蘑菰(已上纳光禄寺);
药味:白匾豆、海金砂、白牵牛、黑牵牛、紫苏、青皮、陈皮、荆芥、紫苏子、小茴香、蝉蜕、粟殻、香附子、山茨菰、枇杷叶、乌梅(已上纳太医院)
南京殭蚕一十五斤、干葛五十斤、桑白皮二十斤、牛胆南星二斤、乌梅三十斤、蔓荆子三斤、草决明五斤、礼部殭蚕一百三十五斤、乌梅三百七十斤、干葛五百五十斤、桑白皮二百八十斤、牛胆南星一十八斤、蔓荆子二十七斤、草决明四十五斤、枳实三百八十斤

张居正实行一条鞭法,土贡由运送实物改为征收白银。如果说一条鞭法以前,土贡还有购买和折税的现象,一条鞭法以后已经成为真正的赋税负担了。
一条鞭法将土贡摊入田亩,与其它赋税一并征收,实际上土贡已经成为赋税的一部分。
明代土贡的主要管理机构有户部、工部、太常寺、光禄寺等。
户部掌天下户口、田赋之政令,以山泽、陂池、关市、坑冶之政佐邦国是其重要职责,各地土地出产户部最为清楚,各地贡献亦是其职责之一。
工部掌天下百官、山泽之政令,特别是宫殿、陵寝、城郭、坛场、祠庙、仓库、廨宇、营房、王府邸第等营缮、制作等之事是其重要职责。各地所供材料及京城和地方织造、烧造也是其职责,所辖神木厂、大木厂蓄备材木,黑窑厂、琉璃厂储备陶瓦器,台基厂贮备薪苇。工部之虞衡管理山泽采捕、陶冶之事,凡鸟兽之肉、皮革、骨角、羽毛,可以供祭祀、宾客、膳羞之需,礼器、军实之用,每年由其令有关部门采捕。
太常寺掌祭祀礼乐之事,册立、册封、冠婚、营缮、征讨、大丧等典礼,需使用各种土贡之物。
光禄寺掌祭享、宴劳、酒醴、膳羞之事,需用牲、果、菜物有的取之上林苑,有的向百姓购买,还有的大量来自于土贡。所以光禄寺负责收纳四方贡献果鲜厨料等土贡。
因为土贡主要是供给宫廷各种用度,包括消费和祭祀等,所以土贡的主要储藏机构是内府。明代内府共十库。
十库各有分工:
内承运库贮缎匹、金银、宝玉、齿角、羽毛,而金花银最大,岁进百万两有奇;
广积库贮硫黄、硝石;
甲字库贮布匹、颜料;
乙字库贮胖袄、战鞋、军士裘帽;
丙字库贮棉花、丝纩;
丁字库贮铜铁、兽皮、苏木;
戊字库贮甲仗;
赃罚库贮没官物;
广惠库贮钱钞;
广盈库贮纻丝、纱罗、绫锦、绸绢。
以上乙字库属兵部,戊字、广积、广盈库属工部,其余六库属户部。此外,又有天财库,亦名司钥库,贮各衙门管钥,亦贮钱钞。供用库,贮粳稻、熟米及上供物。以上通谓之内库。其在宫内者,又有内东裕库、宝藏库,谓之里库。里库不归六部等外廷机构管理。会归门、寳善门以东及南城又有磁器诸库,称为外库。内府中设置了诸监、司、局,根据各自的职掌使用所藏诸物。
从以上诸库的收藏,可见当时明代贡物之大概。
综合分析明代的朝贡制度及其特点,我们可以看到明朝的贡物数量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增长,仅贡物储藏管理机构就有内府十库。土贡的主要管理机构更有户部、工部、太常寺、光禄寺等。
土贡物品包括缎匹、金银、宝玉、齿角、羽毛、硫黄、硝石、布匹、颜料、胖袄、战鞋、军士裘帽、棉花、丝纩、铜铁、兽皮、苏木、甲仗、纻丝、纱罗、绫锦、绸绢等。
土贡还包括金银、钱钞和罚没官物。
明代土贡物品承载了更多的文化元素,其中有许多是非物质性的传统文化与习俗。如属于精神层面上的祭祀礼乐之事,册立、册封、冠婚、营缮、征讨、大丧等典礼,需使用各种土贡之物。宫殿、陵寝、城郭、坛场、祠庙、仓库、廨宇、营房、王府邸第等营缮、制作之事,需各地所供材料;织造、烧造,其制作工艺及审美价值,都是属于非物质文化。可以供祭祀、宾客、膳羞之需的礼器,或祭享、宴劳、酒醴、膳羞之事,需用的牲禽、果鲜、厨料等,既有土贡物品,也内涵了朝贡礼仪、织造技术、烧造工艺、御膳烹饪、药膳养生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明代推行的一条鞭法,将土贡摊入田亩,与其它赋税一并征收,实际上土贡已经成为赋税的一部分。这就使土贡涉及到政治、经济、军事、社会、文化等各个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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