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乾坤(右一)和蔡云翔
张华是东北老航校筹建时的参与者和见证人,每当回忆老航校的创业史,他总会时常激动地提到常乾坤,他有相当一段时间里一直在常乾坤的身边工作。当年,张华在中央军委延安航空组工作,常乾坤是他的直接领导。
1945年9月2日,王弼、刘风和820驾机起义的蔡云翔、陈明秋、田杰、顾青等6人组成了第一批筹建东北老航校人员。
曾与张华共同驾机起义飞向延安的蔡云翔、顾青、田杰和陈明秋,都已经随机去了张家口,当时说是接首长。实际上延安航空组的人都知道,这次赴东北,意味着中国人民从此将拥有属于自己的人民空军了。
顾青、田杰和陈明秋那次去张家口,是蔡云翔驾机,后来有人告诉张华,飞机着落时坏了。张华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因为飞往张家口的那架飞机就是改名为“820”的原“汪府”专机。1945年8月20日,正是蔡云翔驾机从扬州起飞,又由张华驾机降落在延安机场的。当初起义时,蔡云翔是主驾驶,他是副驾驶,飞机一出扬州城,就由他驾驶了。
当初驾机起义的六人中,蔡云翔、顾青、田杰和陈明秋都去东北参加筹建航校工作了,只留下张华和于飞两人还在延安航空组。
张华心里自然很急,当时所有的航空人员都急着要参加筹建航校,为中国的航空事业发展出力。还组织了自愿报名的干部团。为此,张华问过常乾坤好几次:“我什么时候也能去东北?”
常乾坤总是说:“你先留在我身边,我去东北时,肯定会带你去的。”
1945年10月2日,第二批航空队伍由魏坚任队长、林征任副队长,熊焰、吴恺、顾光旭、张开帙、龙定燎、路夫、许景煌、马杰三、张成中、李成服等20多人组成,
启程东北了。
张华有点耐不住了,就对常乾坤再次提出去东北的想法。常乾坤对张华说,我这里需要你。你想去东北,那还得看我能不能去东北呢。
其实,那时的常乾坤比张华更着急,多年来想建立航校的理想在他身上奔突翻滚,搅得他早已是茶饭不思了。
日寇投降以后,党中央已经派了大批干部开赴东北,建立东北根据地,延安航空组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他心里很急。前一阵,中央领导同志一直讲,要在东北建立我们自己的航校,建立我们的航空基地。常乾坤的主要任务是组织和落实赴东北的航空人员,他当然不能先行离开延安。
一天清晨,常乾坤刚刚起床,只见一个士兵跑进窑洞,对他说:“常组长,叶剑英参谋长请你立即到他那里去。”
“好,我马上就到!”常乾坤赶紧打上绑腿,戴好军帽,向总部跑去。
在总部的大门口,叶剑英参谋长常乾坤说:“枣园来电话了,要你马上去一趟。”
“参谋长,什么事叫我去?”常乾坤有点紧张。
叶剑英故意沉下脸来:“我想,是那件事嘛。”
常乾坤更着急了:“什么事啊?”
“就是你们去东北的事啊!”叶剑英笑着说。
“太好了,我们就盼着这一天呢!”常乾坤高兴地跳了起来。
叶剑英说:“不要着急,先吃早饭,吃过饭后到任弼时同志那里,弼时同志要和你谈话。”
“我不吃饭了,这就去!”常乾坤一边说,一边同叶剑英道别,转身一溜烟向枣园的大路上跑去。
一位参谋把常乾坤带到窑洞里,任弼时同志迎了过来,亲切地同他握手,问道:“这么早来,吃过早饭了吗?”
常乾坤笑了,说:“心里挺急,还没吃早饭我就跑来了。”
“那好,小张,”任弼时对参谋说:“叫炊事班老王送两个人的早饭来。”
“好。”小张答应着走出去。
任弼时指着椅子说:“坐下说话。”
任弼时
常乾坤在椅上坐下,看着任弼时。
任弼时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对常乾坤说:“你们的愿望快要实现了。中央决定要你们马上到东北去,设法创办一所我们自己的航空学校,培养一批技术骨干,为我们的空军打下基础。这是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你看怎么样?”
常乾坤十分激动,接过文件看了看,说:“弼时同志,这是我们早就盼望的,我们坚决完成党交给的这个光荣任务!”炊事员老王把饭端了进来。
任弼时招呼常乾坤坐下吃饭,边吃边说:“不光是光荣,更重要的是艰巨。”他接着说:“我很了解你们的心情,长翅膀的人是坐不住的,你们需要的是辽阔的天空!是吗?”
常乾坤听了,笑了起来。
任弼时也笑了,看起来很兴奋,扬起笑眉,语气却格外严肃,“赤手空拳办航校,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困难,遇到问题要随时请示东北局和民主联军总部。”
吃中午饭的时候,刘少奇来了。
常乾坤向刘少奇敬过礼后,请示还有什么指示。
刘少奇拍了拍常乾坤的肩膀说:“你们这次到东北去办航校是件大事,是党中央、毛主席批准的,是党和中国人民创建航空事业的一个开端,一定要有坚强的信心和决心,要有不屈不挠、百折不回的勇气和克服困难的精神,不但要把航校办起来,而且要把它办好!”
常乾坤认真地听着刘少奇的叮嘱,心中涌起一阵阵暖流。
刘少奇又说:“从延安到东北的路程很长,一路上,要注意安全,要关心同志们的身体。”常乾坤眼睛湿了:“请党中央和毛主席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常乾坤回来后,将中央让他组织延安干部到东北参加筹建航校的事,告诉了张华。
张华非常兴奋:“那我能与你一起去东北了。”常乾坤拍着张华的肩膀,笑着说:“你准备一下吧,东北很冷。”
张华笑了:“我是东北人,老家在吉林桦甸。是小日本占领了东北,我才被迫离开了家乡。”
常乾坤笑了:“那你以后可开着飞机,多看看家乡啦。”
第三批从延安去东北创办老航校的开拓者名单出来了。张华终于出现在名单中,令他特别高兴的是常乾坤也在名单中。
1945年10月15日,中共第三批筹建航校人员定下来了,有常乾坤、吴元任、李汉、王琏、石蕴玉、油江、于飞、张华等10余人,但这份名单中却没有刘玉堤。
常乾坤曾抱怨地对任弼时说过:“航空工程学校并到抗大三分校后,那些学员有的后来学俄文,有的当了农业合作社的主任,还有的当了木匠、铁匠,有的去赶大车……”
任弼时当时笑着对他说:“把这些木匠、铁匠、农业社主任都带到东北去吧,到那儿办航校去。”
刘玉堤当时就是所谓的木匠。延安军事学院改为抗大总校后,刘玉堤坚决要求去俄文学习,因为常乾坤在那儿任教,他认为与常乾坤靠得近就与飞行靠得近。不久学校成立了生产队,他却被分到木工组。他干木工更是大显身手,做出的纺车专供中央首长用,制作的小提琴还被鲁艺的乐手拿到延安礼堂去演出。
刘玉堤数次变换角色,他的心始终紧贴着飞行梦。他在现实与梦想之间的足迹,不仅是他个人,也记录下了新生航空事业的艰难、曲折和蕴含其间的坚韧追求。
机会终于降临了。这天,一位文工团员找到他,要他给自己做一把二胡。“刘木匠”拿大了,说这得等些日子。
文工团员说:我用一个好消息跟你换。他见刘玉堤爱理不理,文工团员便说,你不想学飞行啦?航空组赴东北的名单都已经定啦!
刘玉堤猛地挨了幸福的一棍,丢下手中的活计就往校部飞跑。
常乾坤正在住处做行前的准备,刘玉堤突然闯了进来,就一句话:“我要跟你一起走!”
刘玉堤1938年参加八路,当年才15岁。1941年到了120师358旅。358旅是张宗逊和李井泉组建的,刘玉堤是在旅部里当警卫班长,后来当参谋,当参谋的时候送他到延安,准备去新疆学飞行。虽然刘玉堤差半年高小毕业,但在当时部队里他还算有点文化的。
刘玉堤回忆说:那时挑了三个人,一个旅才挑三个人,各个旅都挑了,一共挑了二、三十人送到延安。苏德战争一开始,新疆的盛世才就叛变了,不再和共产党合作了,又投靠了国民党,所以把当时我们派过去的一些人,有学坦克的,学飞机的这一些人,全部被抓进了监狱,我们就去不了。我们三十多人就组成了工程队,有的人学文化,学物理,以后又有学木工、钳工、铁工的,以后就上南泥湾开荒种地。
刘玉堤在那时候开荒、种地、还烧木炭,最后又到了抗大学校去学俄文。结果延安整风、42年紧跟着又大生产,他就去了木工组,就在那个地方当了三年木匠。
刘玉堤半工半读,一边学习,一边工作,一边当木匠,给人做一些家具,他什么都能做,手艺还好着呢。就这样一直做到了45年,那时候他的物理、几何、三角、化学都学的不错了。
常乾坤对刘玉堤很了解,于是也就答应了刘玉堤的请求。
延安的延水河边,叶剑英参谋长同常乾坤握手话别。周恩来特意前来送行,他以惜爱的感情再次叮嘱:“你们是放出去的鹰,遇到事要多动脑筋。”
张华和第三批从延安准备出发去东北的航空人员,都出席了这次告别活动。
张华回忆道,我们和常乾坤那时都望着宝塔山上雄伟的宝塔,向宝塔山敬了军礼。我们都心中暗暗地说:再见吧,延安!再见吧,战友!我们一定要办好航校,不辜负党的期望。
1945年10月15日,常乾坤率领第三批航空人员加入了向东北的进军。
中央军委航空组全体成员在常乾坤率领下,肩负着党的使命,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告别了革命圣地延安,星夜赶赴东北筹建航校,延安中央航空组也从那一天起即行撤销了。
常乾坤带领第三批北进航空人员,一路上经过安塞、清涧、绥德、岢岚、五寨、宁武、神池(夜间过铁路)、繁峙、浑源、天镇到达张家口。
张华在途中时被安排在一户农家夜宿。农家主人非常热情地给张华送上了一碗热面。那屋子没有灯,黑乎乎的。张华吃完面后,出了门,无意间走进了隔壁房间,看到主人一家四口人,夫妻两个,还有两个小孩,他们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吃那个黑糊糊的叫不出名的当地杂食,还有几根一条条萝卜干和咸菜,当饭当菜吃。张华惊呆了。
主人见张华突然出现在眼前便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张华忙搪塞说:“我渴了,想喝口水。”
主人对张华说,门口有个小水缸,你用葫芦瓢舀水缸里的水喝就行了。
那天晚上,张华没睡好。他在思考:“老百姓吃的是那个黑糊糊的叫不出名的当地杂食,却将那碗面给我们吃,为什么?人民子弟兵应该懂得,人民对我们的关爱和帮助。我心里很不好受。但我懂得了军民关系的重要性,当兵就得为人民,永远不能忘记这一点。”张华讲到这里眼眶已湿润了。
张华又动情地讲述了另一则他亲身经历的军民故事。
张华一行即将到达张家口时,又夜宿另一户老百姓家。
张华说:“那时天很冷,雪很厚哇。老百姓为了接待我们,将炕烧得很热。可我一看,老百姓盖得黑棉絮,现在扔了也没人会要。一条小棉被盖了一家四口人,夫妻俩各睡两边,两个小孩睡在当中。可是我呢?从延安出发时,我就带了一条毛毯。也许是翻来复去地睡着了。当第二天,天亮时,我突然发现盖在我身上的多了一张狗皮,狗毛很长。原来在我睡着时,主人家轻轻地将这狗皮盖在我身上了。天那么冷,老百姓居然将狗皮盖在我身上,自家人却盖个破被子。人家四口人盖一条破被子,被子又小又烂,现在扔了绝对没人要,我的内心非常感动,解放区的人民对军队是那么地好,军爱民,民拥军,民爱军,军民一家亲,这是确确实实的。”
到达张家口,张华等被安排住在晋察冀军区招待所。
这时,由常乾坤从延安带来的第三批赴东北参加筹建航空学校的干部王琏、张华、于飞、刘玉堤和李汉夫妇等,与恰好也到了张家口的第二批赴东北的魏征和张开轶会合了,还有后来临时搭车的贺诚和留在承德的麦林。
队伍在常乾坤的率领下,从承德出发,乘的是承德开出的最后一列火车,当晚到达朝阳。
在朝阳,常乾坤带领的队伍,与由刘风带领的第一批赴东北的人员,以及由林征带队的第二批干部大队人员,全都会齐了。
这时的朝阳,已是厚雪覆地、寒风呼啸。常乾坤、王弼急匆匆地回来了。常乾坤说:“情况紧急,我们立即就要离开朝阳,去吉林的通化。”
30多人的队伍,跟随着两辆装满行李的胶皮轱辘大车,避开城市,向前行进。这是一支为了筹建中国人民空军最早结集的队伍,经阜新、彰武和法库,到达了铁岭。常乾坤到达铁岭后,马上就去了抚顺。此时的东北局已经迁到了抚顺。
火车不能再向前走了,周边到处是国民党的军队。
此时王弼还没有离开张家口,让张华留在张家口待命。王弼与驻地部队接上了头,安排他落脚在当地凌源县境内的小车站附近。由此张华与前来迎接的蔡云翔、顾青、田杰和陈明秋在张家口接上了头。这四个人都是近一个月前与张华、于飞一起驾机起义飞往延安的820机组人员。现在又能会聚一起,同去东北参加筹建航校工作,张华感到很兴奋。
张华他们在张家口待命时,张华与顾青被分配到一户人家住宿。折腾了一阵后,大家才吃了晚饭。此时,蔡云翔带着部分成员已经连夜赴沈阳了。王弼也去了沈阳。
张华与顾青被告知:明天有飞机来接张华与顾青。
第二天一大早,驻地连干部找来了一辆卡车,将张华和顾青送到了承德机场。
到承德机场不久,就看到一架九九高练在机场着陆了。蔡云翔走下飞机说:“马上加油。我要飞往辽阳,去带地勤的人。”他怕发动机冷了,发动不起来。
此时,一辆不带蓬的吉普车,飞快地到飞机旁停了下来。一个苏军军官下车后,打量着这批中国军人,然后便是一阵自言自语。接着他便用手指着机身,又是摆手,又是摇头。
这时,张华才发现,他指的是深绿色的飞机机身,机翼上喷的是红五星徽号。原来,苏军还以为是他们自己的飞机飞来了。随后,他就走了。
原来,这又是蔡云翔爱干的事。“建国号”起义时,是他涂掉了机徽。现在,又是他自作主张地涂掉了国民党的机徽号,改成了苏军的机徽号标识。
飞机加好油后,蔡云翔又让张华、顾青挤在后座,自己驾驶飞机。那时这架飞机的后座、操纵杆都已经拿掉了。
九九高练飞到辽阳后,蔡云翔就去了沈阳。
张华在辽阳住了二三天后,才去了沈阳附近的奉集堡机场。
到了奉集堡后,张华见到了田杰和陈明秋,还有一个小翻译。顾青过了几天后,也从辽阳去了沈阳。
在奉集堡时,几个驾机起义的战友重聚了,被安排住在一起。平时则与住在隔壁的约一个排的警卫部队一起吃饭。张华等几个中国人住的是一小间,房屋都是木板的通铺。
张华了解到,在奉集堡有一支原日本航空队,那就是林保毅的部队。才20出头的张华对这支被俘的日本航空人员很好奇,但却不便与他们交往。因为,这些日本战俘过的仍是集体生活。
田杰和陈明秋因为平时要修理和维护飞机,没人交待张华什么任务。因此张华显的没什么事干了。为等待上级的命令,张华在奉集堡住了约20天左右。
在这段时间里,形势发生了很大变化。
11月19日,国民党部队已攻占绥中,接着又攻陷兴城、锦西、葫芦岛,兵锋犀利,锐不可挡。
26日,国民党军队占领锦州后,杜聿明即令暂停前进,忙于收编日伪军残部和土匪,这样就为我军提供了休整之机。
为了加强对沈阳航空队的领导,并进一步加强东北地区的航空建设,中共中央东北局、东总先后选派20多名干部参加创建航校的工作。11月下旬以后,东总陆续给航空队派来的干部有张宝中、张凤岐、顾磊、白平、姚峻、李熙川、张培根、张清贵、刘西科、李连富、陈乃康、蒋金庭、蒋天然、马文、赵凯、周兆平、李东流、王朝刚、薛少卿、杨大伦、王智涛、张孔修、龚友源等。东总还调配了一个警卫连,加强航空队的管保卫。
张华在奉集堡时,也正是我军短暂的休整期。这期间,蔡云翔、顾青,也时来看他。
有一天,吉翔也来了。吉翔告诉张华,与蔡云翔机组人员共同举事起义的白起、何键生、吉翔、陈静山,以及秦传家和家属,共20余人,经地下党引导,已经从地面转入新四军地区。
吉翔是随白起、何键生和陈晏如夫妇,于10月份从江苏出发,已经到达山东解放区,后来,陈静山、秦传家及家属等,也到达了山东。
此时,参加“建国号”起义的驾机人员和地面起义人员,全都参加了新四军和八路军,但是他们的内心却又非常复杂。虽然已脱离了汪伪空军,共产党会怎么对待他们呢?
蔡云翔等起义人员参加了筹建航校工作,但要与日本的空军战俘在一起工作,这对大家的心理带来了压力。
日本降俘并不是那么地软弱,只要有机会,总会显示那么点傲气。平时试飞时,日本飞行员总是飞一个大航线,就着落了。主要目的就是看看飞机发动机是否正常。也因为,当时加的油料也很少。
有一次,蔡云翔来到机场,正赶上停放很久的飞机要试飞。日本飞行员黑田试飞隼式战斗机,那是哈雅布萨。黑田似乎是为了显示自己的飞行技术,他没有按照平时的试飞习惯,飞一个大航线后就着落,而是在机场上空做了一套特技动作。
蔡云翔一贯好胜,岂能让日本人在自己面前逞能?
蔡云翔登上了飞隼式战斗机,在上空漂亮地做了一套高级特技动作。在场的所有人看得都有很入神。
蔡云翔着落后,吉翔跑了过来,硬是不让蔡云翔关车,他也要飞一下。
蔡云翔碍于情面,自己下了飞机后,就让吉翔飞上了蓝天。
但是,吉翔从未飞过隼式战斗机,未收起落架就飞了一个航线起落,却不知道放襟翼,结果下降速度大,大大超过了T字布,差点冲到场边的沟里,出了个不大不小的洋相。其实,吉翔是个很优秀的飞行员。
事后,蔡云翔对这支起义队伍的人员说:“我们一定要与日本人比个高低,我们是中国人,不能输给日本人。他们是俘虏,我们是起义,我们与他们是不一样的。现在最重要的是重新起飞蓝天。在我们这些人中,白起、何键生都是身经沙场的飞将军。我和吉翔也是飞行能手,张华虽然年轻,却有很好的驾机能力,我们一定要用学到的本领为创建自己的空军出力。”
在当时, 从奉集堡转场去通化时,机群主要是由林保毅那些日本飞行员驾驶的。张华、顾青,虽然是从转场到通化的,但也只能当乘客。年轻的张华对此很不服气,心中也深深地留下了一个愿望:一定要亲自驾机,重返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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