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埔军校航空队到笕桥空军摇篮

第二节

从黄埔军校航空队到笕桥空军摇篮

中国空军摇篮：杭州笕桥中央航校

　　

　　随着蒋介石日记和相关档案的逐步开放，对研究笕桥中央航校的历史，也就多了些线索

和资料。杭州笕桥中央航校，目前已是中国人民空军基地。

　　在早期历史上，牛津大学成立114年后，一批逃亡的牛津大学师生创办了剑桥大学。数百

年后，数以万计清教徒逃亡新大陆， 1636年，接受过牛津大学，剑桥大学教育的100多名新

教徒决定建立新大陆第一所学府，两年后学校更名为：哈佛学院。时光飞逝，20世纪初，在

哈佛校长和毕业于哈佛的另外一名校长爱德蒙·詹姆斯等人的推动下，1909年美国国会决定

将庚子赔款余额转为中国的教育基金。1911年中国用此基金建立了清华留美预备学校。上述

历史可以看出世界文明史人脉传承，文脉相继。

　　即便是蜚声寰球的清华大学，在中国近代历史上恐怕还没有哪所学校可以像黄埔军校如此深刻的影响着中国国家命运。杭州笕桥中央航空学校便是黄埔军校的一支分支。

　　黄埔军校，全名为中华民国陆军军官学校。中央航空学校雏形始于该校两个班试点，逐

步发展成为独立办学的中央航空学校，至抗战期间更名为中华民国空军军官学校，确立了三

军军官学校之一的地位。

　　值得一说的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无论是日本还是美国，都不曾有单独的空军这

一军种。美国空军正式成立于1947年，而日本航空自卫队则成立于1954年7月1日。以往分属

于日本陆海军的航空队始正式成为独立军种。

　　从军事史学来说，日本侵华时期的军机是属于陆军航空兵部队和海军航空兵部队。

按军事史学的另一侧面说明了国民政府对待空军的期待之高，心血之大。

　　黄埔军校于1927年改制为，也就是在当年，蒋介石准备双管齐下筹建“空军”，其一筹

备成立军政部航空署作为未来空军的管理机构，其二在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开办航空班。

蒋介石命沈德燮、蒋逵、黄静波等人进行筹备。

　　沈德燮，籍贯福建福州人，曾在英国皇家空军深造，回国后担任国立保定航空学校校

长。

　　蒋逵，籍贯重庆，他从英美留学归国后，担任过保定航空学校教育长。

一番运作之后，蒋介石于1928年10月指示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正式成立航空队，作为未来空军飞行员主要兵源地。

　　1929年2月18日，从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五，第六期学员中挑选70人组成航空队学员班，编甲乙两班。进行一年半的学制。5月又在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学员中招收25人。

蒋介石命以张静愚，厉汝燕为班底的，李珉、毛邦初、钱昌祚为骨干的航空队，至1931年为中央陆军军官学校航空队第一期毕业。

　　张静愚，籍贯山东高唐。张静愚不仅是蒋介石在黄埔军校期间的英文秘书，同时还在广

州期间任国民政府航空局局长。

　　厉汝燕，籍贯浙江定海。厉汝燕早年留英学习军事航空，回国后担任过南苑航空学校校长。

　　1929年2月，按照1年半学制应该是1930年8月就该毕业，结果却推迟到12月航空班全部课

程才结束，进行了考试。1931年3月19日毕业。当时入学95人，除飞行事故死亡和身体，技术

淘汰，毕业83人。

　　为什么要推迟考试和毕业呢？

　　因为在第一期飞行学员一年半的学业中，经历了石友三、唐生智反蒋，中原大战等几次

冲突。尤其是1930年5月开始的中原大战，一直持续到了9月。

　　　毛邦初挑选单飞学员15人于5月初组建侦察队进行侦查和轰炸任务。

　　蒋军飞行员在中原大战期间，执行了多次“斩首”行动。时人都注意到蒋军此次作战，各路均利用飞机，对于军事长官之行踪尤为注意。

开战不过一月，6月初传来了蒋军飞机炸死冯玉祥第八方面军司令樊钟秀消息。

天津《益世报》6月11日称：樊钟秀。第八方面军改由孙良诚指挥。樊在许昌之总司令部。被蒋军飞机完全炸毁。本月六日，曾有飞机二架，飞至平汉线之许昌，在第八方面总司令部，抛掷炸弹数枚，炸毁办公室房屋多间，樊钟秀本人在室内办公，樊之生命如何，官方尚无报告，现第八方面军事改由孙良诚指挥。

　　报刊提及其实并不完全准确。战争期间报道细节有误也在所难免。即便是蒋军和樊军都各执一词。蒋军何应钦的相关报告，樊氏死于6月4日。第八方面军前敌总指挥部秘书长黎峻表示：樊氏于5日上午8时受伤，6日下午8时去世。

　　樊氏一生有传奇颇多，起身草莽，少林渊源，首倡国父，泯灭意外。在中原大战初期，冯玉祥麾下独当一面的悍将遭飞机空袭而亡这是影响深远。　

　　中原大战的蒋空军实力本不强，但是在当时的背景下，还是发挥了较大的作用，一方面

是对手太弱，防空意识较差导致了损失较大。有消息称樊氏所在地多次遭遇轰炸，军民伤亡

较大，樊氏在蒋军飞机来临时在城外督战。部下提醒樊氏躲避轰炸不听导致炸成重伤不治。

　　蒋军飞行员称：6月5日和6日中午飞机全数出动，见有汽车多辆，马匹大群，停息在许昌南关外，飞机即掷炸弹，将汽车马匹全部集中。飞机复在天空回旋侦查，见横尸甚多，复见数十人将一尸身向城中搬运，以情况度之，必系樊钟秀被炸身死无疑。

对于冯玉祥等反蒋联盟的领导人来说樊氏炸伤不治当务之急是安抚军心，解除对蒋军空军的恐惧心理成了头等大事。

冯玉祥嫡系五虎上将，十三太保。樊钟秀不在其中，但毕竟是麾下悍将。当年西北军和樊氏所部连年对抗，连少林寺也因此付之一炬，没想到人说没了就没了，这中原大战的仗还开始飞机炸死身居高位的将领确实不太吉利。

冯玉祥安抚将领称“请问诸位，空中飞机多，还是乌鸦多？”

众人齐声回答：“乌鸦多。”

冯玉祥追问：“那么乌鸦拉屎的时候掉到你们头上过没有？”

众人异口同声：“没有。”

于是，冯玉祥称：“所以嘛，飞机投弹时，能命中的机会就更少了，大家不必惊慌，休要害怕。”

从5月至8月，反蒋联盟由攻转守，冯玉祥的西北军各将领纷纷谋求自保，而蒋军的飞机除了执行侦查和轰炸任务，也加强了心理战。

蒋军的飞机频繁给反蒋联军的指挥官开出了“空头支票”，比如给洛阳的宋哲元空投第二十四路总指挥的任命状。

　　对于蒋介石来说更加坚信了一位名不经传的飞行员能在百万军中取上将之头，如果是下一次空袭中能让冯玉祥或阎锡山之流，或许中原大战胜负立盼。也加深了对空军的好感。

　　1930年，蒋介石决定在原中央军校航空班的基础上，择址杭州笕桥蚕校(现浙江理工大

学)，扩建为笕桥中央航空学校。可以说，笕桥中央航空学校是中国空军的摇篮之一。

　　笕桥中央航校设立之初，由蒋介石兼任校长。副校长兼代校长为毛邦初，后由葛敬恩继

任。1934年起由周至柔任校长，其后继任者有陈庆云、黄光锐、胡伟克等人，总顾问裘育德

(美)。

　　1931年春，校舍和机场等建成，设立机构，采购飞机，招生办学，并先后在洛阳、广州

设立分校。至1937年抗战前，共培训学员500余名。

笕桥中央航校学员

中央航校第三批赴美学习学员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