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魔药谜案（9/童贞的力量）

 

9/童贞的力量

 

我和唐·杰锐先生在马休·莫杰拉的介绍下，又走访问了很多人。奇怪的是，谁也不关心孩子们被残杀的事，他们相信这是神的意志，也相信童贞的力量。就连莫杰拉也这样认为，他相信自己也许正是因为有了童贞的力量保护，才能在这里继续生存下来。他告诉我们：“童贞的力量比性活跃的成人的力量，来得更大。”唐·杰锐先生显得十分疲惫，或许是找不到更多的线索，他决定回约翰内斯堡。

我们经过长途旅行，约翰内斯堡到了。出了机场，大厅里有许多招揽生意的出租车司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与一个司机说好到Sandton的假日酒店一共180兰特（南非货币，1兰特约等于1.3元人民币）。司机是个白人，却说一口生硬的英语，看来不像是当地人。还没等我问，他自我介绍说他是来自前南斯拉夫地区的塞族人，因家乡战乱，到南非来发展。这才不几年的工夫，已经小有发展，这辆丰田出租车也是自己置的财产。[ 南非故事 Cooltang.com ]说话间车子上了宽阔的高速公路，路边两侧的商业广告牌一个接一个，给人以一派兴旺发达的印象。约翰内斯堡的城区高楼林立，高速公路纵横交错，简直看不出与欧洲发达国家有什么区别。据司机介绍，我们要去的Sandton在约堡北郊，属富人区，那里是世界上家庭游泳池最密集的地区。而西南郊的Soweto（索维托）则是世界上最大的贫民聚居区，超过40％的成年人没有工作，许多家庭连水费都交不起。桑顿教授告诉我们：“如此悬殊的贫富差别，其实就是南非治安问题的症结。” [ 南非故事 Cooltang.com ]

司机车开得快，话又多，我真怕他出事，连忙示意他开慢一些。司机夸口说：“你放心，我从南斯拉夫到南非，开车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差错，保证你活着到。”原来“活着到”是南非通行的一句交通安全标语，意思与我们国内公路上常见的“您的亲人盼您平安归来”类似，只不过表述更外露和直接而已。我注意了一下，高速公路上每隔几公里就会出现一次这样的标志来提醒开车人：“Arrive alive - The speed kills”（“活着到—速度杀人”）。 [ 南非故事 Cooltang.com ]

从高速公路下来，一长串车子在一个路口停下来等红灯。路口熙熙攘攘显得很热闹，有叫卖当日报纸的小男孩，更多的是衣衫褴缕的老人和妇孺在乞讨。乞丐们大部分是黑人，也有个别穷困潦倒的白人。他们一般并不张口要钱，而是拿一张硬纸版，上面千篇一律地写着：“No job, no money, no food”（“没有工作，没有钱，没有食物”）。[ 南非故事 Cooltang.com ]他们默默地从每一辆车边走过，伸出手期待有人施舍。大概是这样的穷人见得太多了，车内大多数人都无动于衷，只有个别人偶尔递出几个兰特。与我坐的出租车并排的一辆破旧的吉普，开车的白人小伙的反应很特别，见乞丐们拿着纸牌子走过来，他在车窗里面也亮出一个纸牌子：“me too”（“我也没有”）。 [ 南非故事 Cooltang.com ]

越向北走越接近Sandton，路上的奔驰、宝马车也越多。路边一座座花园洋房，在高高的围墙后若隐若现。紧闭的铁门上大都贴有一张桔黄色的塑料贴片，上面赫然写着：“Armed Reponse”（“武力回应”）。这意思当然很明白，如果有匪徒胆敢来抢劫，等待着他们的是保安公司的“武力回应”。知根知底的司机介绍说，这里的洋房四居室，大客厅外加花园游泳池，一个月租金一般在5000兰特左右。我心里算了算，确实不能算很贵，这样的价钱在北京可租不到这样标准的花园洋房。[ 南非故事 Cooltang.com ]我顺口问了一句：那每个月保安费要多少钱呢？司机回答说：雇用一个不带枪的保安警卫，每天工作12个小时，一个月费用是4000兰特。如果带枪可以“武力回应”的警卫，每月外加500兰特。好家伙，在南非保安的费用与房租大体相当。怪不得我在报纸上读到，私人保安业是目前南非最“火”的产业，全国有4000多家保安公司，平均每200个南非人中就有一个是保安警卫。

唐·杰锐先生在路上对我说：“华录先生，你注意到约翰内斯堡的贫富差异吗？由于财富的不平等鸿沟越来越大，‘姆蒂’魔药杀人案的侦破也将越来越难。”

“为什么？财富差异和姆蒂’魔药杀人案又有什么时候关系？”我迷惑不解。

唐·杰锐先生两眼望着窗外：“我感到，随着贫穷的加深，那种神秘的机制将会增加，这种机制是利用人们相信利用魔力的途径去脱贫致富。这样一来，就很难在犯罪者和受害者之间划清一条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