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悟（45）

 

第8章 城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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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云、李四、张三、王伍，四个同龄年轻人又聚在了一起。

南山云主持了这次三Z会。

南山云说：“城管是政府镇压人民的黑手、是维护公安形象的牺牲品、是人民仇视的对象。上梁不正，下梁歪。真正要解决问题，不是任由城管暴力压制摊贩，让城管变成众矢之的，而是应该废除城管，不再令其成为暴力的黑手，并且做源头管理，让地方政府推行改革，允许摊贩能合法摆摊，设立公共市集或夜市商圈；或是改而扶植中小企业、人民创业，让人民正当地赚钱过日子。否则，制度不改，人民没有出路，社会就会乱下去。”

张三汇报了他搜集的一些关于城管的信息：

贵州水城县双水新区五名城管又到水城大道驱赶小贩。由于该道路附近有多个屋苑，而且邻近学校，所以吸引就近居民和送子女上学的父母，光顾马路边摆摊的小贩，久而久之形成一个小市场。由于经常有小贩在该处摆卖，所以城管亦频密在上址执法。

一名摆摊的小贩不满城管恶言相向，被城管指责收拾缓慢，扬言充公货物，于是与对方发生口角。其中三名城管不满小贩驳斥，于是挥动手上的铁棍打向该名小贩。

一名文具店女负责人说，她听到围群众呼叫才外出了解，但小贩已经倒在地上。由于正值下午放学时间，有围观的学生拿出手机拍低城管恶行，即被城管抢夺手机和推撞，并被指责好管闲事。

小贩在摆摊，城管过来把别人的摊子给砸了，学生拿手机指照，城管就把人家的手机给砸了，然后学生给他理论，结果被打了。

周边数百途人不满城管行为，于是围堵城管，导致马路完全堵塞，交通陷入瘫痪，最终一个小时后数十警察来了以后不久，就把城管给放走了。

另一名目击者说，当日五时许路过那里时，仍有二、三百人聚集。当时他亦曾驻足了解，并得知城管打人。下午正好是放学时间，围观的也就越来越多了，向来我们那的城管都不讲道理呢。听闻被打的小贩最后由警方送走。

就此事件，电台致电双水新区公安局：想问一下，前天水城大道那边城管打人一事，你们如何处理。，警方表示正调查事件。

警方回答：这个事情，上级正在调查。

张三又汇报了一些来自北京城管的信息：

北京丰台区临泓路地铁出口附近，亦发生城管打人事件。就近一间熟食店附近，因城管打人，二百多人围住了马路。另外，北京一名三轮车司机，怀疑违规驾驶遭阻截的城管人员殴打，涉事城管用铁棍打伤一名电动三轮车夫，听闻车夫伤势严重。这一事件引起公愤，数百人围堵城管要讨说法，打人城管一直躲在车里不敢出来。

张三还收集了江苏省镇江市城管驱赶摊贩时的场景与对话。

朱姓“城管”与当地超时摆摊的早餐摊贩爆发冲突。朱姓城管恶狠很地叫嚣：“来啊，我就吃共产党、喝共产党的！你去告我！”

摊主心有不甘：“你欺负老百姓！”

朱姓城管更加猖狂地回说：“我就是欺负老百姓！”

朱姓城管的这句：“我就是欺负老百姓！”引起中国社会的愤怒，成为大陆网民在批评城管暴力执法的经典用语。

南山云对同伴们说：

中国没有全国监控框架以规范城管职权，也未有统一的城管培训要求或城管行为守则，也未对城管滥权的控诉进行系统监督查处，导致城管管制均为临时性且因地而异。现在，城管人员被公认为是残暴野蛮的，犯了罪也不受惩罚，对许多中国人来说，城管等同于暴力、非法拘留和偷窃。一些受害者都被城管暴力镇压，譬如被打耳光、推搡、推跌、暴力压在地上、拖曳、拳打脚踢、从车子扔到路上等等。那些受害者多为流动摊贩。尽管城管人员并无法律权力拘留嫌疑人，但仍然有一些受害者曾遭扣留。被拘留时或抗拒拘留时遭到暴力对待，更有许多小摊贩反映车子、物品都被没收。城管以缴交罚款作为领回物品的条件，罚款款项似乎是任意设定的，令民众怀疑城管当局存有腐败问题。绝大多数受害者表示，城管拒绝提供法律依据。

关于城管暴力执法、非法拘留事件，以及政府官员和警方未对肇事者采取法律行动的报导，在国内媒体上是看不到的。相反，试图报导城管侵权事件的内地记者，也成了城管针对的目标，也会遭到非法拘留及暴力侵害。

李四说：

对于政府明确规范城管执法行为的努力，外界所知甚少。关于使城管培训及纪律标准化的努力，相关公开信息也不多。互联网上于2009年4月流传的一本北京城管执法手册指出，城管应当“注意要使相对人的脸上不见血，身上不见伤，周围不见人”。在原则上，城管滥权可依据现行中国法律对其提出刑事起诉，但这并不常有。

南山云愤怒地对同伴们说道：“在中国，城管滥权是个公开丑闻，政府不会也不敢公开和明确谴责城管打人事件，对责任者也不会进行严格查处。城管暴力执法的问题引起社会关注，多位法学专家与学者为此呼吁政府进行改革，如明确严禁城管的暴力执法。但这些呼吁能起多大作用？城管藐视中国法律、加害市民，已经加剧了老百姓的不满情绪，甚至造成更多暴力群体事件。”

李四说：

恶警、城管的恶行实在是罄竹难书，城管、警察代表政府，他们在公共场合公然作出这么多犯法的恶事，在中国这个假法制社会中，十年如一日的“谁拳头大谁是老大”。这是中国的现状，权力被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想要拥有权力改变命运，就必须对拥有权力的人阿谀奉承，配合这些人去欺压其他人，踩着人头往上爬。恶警、城管欺民根本不是个案，这些像蟑螂一样的人最怕的就是曝光，但是更多公开的报道，却在掩盖这些事实，放弃了真正的舆论监督。

对付这些恶警、城管的恶行，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暴制暴。因为这些恶棍最相信暴力可以制服民众，那么民众也可以用暴力去反制这些恶魔。

政府很难做到非暴力的“文明执法”，而民众在“暴力执法”下，也时常会暴力对抗，两方形成了恶性循环。你打我，我也打你，就这么打下去，造成死伤无数。说穿了，地方政府根本不想解决问题，因为他们就是需要城管暴力执法、压制百姓，并且把人民的愤怒聚焦在城管身上而非最高层，所以台面上的解决方案都非常荒唐。

南山云对这次聚会作了个简单的小结，他对同伴们说：网传，四川城管为了减少暴力执法，推出了一个“委屈奖”，令人啼笑皆非。一个城管监察大队的办公室主任表示，如果队员可以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将获得“委屈奖”。但是，没有人想得到这个奖。而且，当城管越来越被人民仇视，有的还被民众刺杀，加上微薄的薪水，他们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南京为了帮城管纾压，还成立了一个“心理危机干预中心”，提供城管心理咨商。但这明显治标不治本。城管也是普通人，他们也有家小，我不反对城管为维护城市环境所作的贡献，但我憎恶那些用“暴力执法”的城管。我们要打击的就是那一小撮混混，用暴力对暴力。希望下次聚会时，我们能收集到一些罪大恶极、民愤极大的混混名单，我们将先收拾一个恶管混混，震慑那些欺压草民的城管流氓。”

三Z会打击城管恶棍“暴力执法”的序幕由此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