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悟（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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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云高中毕业后，没能考上大学，加上家境贫穷，他也就放弃了就学的欲望，开始与外公何家福一起摆摊，贩卖一些中药材和蔬菜。闲时，就与几个好习武的年轻朋友上健身房玩一把。他还学会了中国传统武术中的咏春拳，这是一门制止侵袭的技术，是一个积极、精简的正当防卫系统、合法使用武力的拳术。基本掌握了“小念头”“寻桥”和“标指”等，尤其是对练的“黐手”“黐脚”等。

以前，总是他的哥哥南阳生与外公到田间山林去采集中药材，哥哥也总是陪着外公到集市上摆摊销售。如今，由于哥哥在上大学，南山云辍学后又一时没找到工作，他就陪外公去摆摊，他当了小贩后不仅体验到外公的艰辛，也知道摆摊必须要躲避城管。

小贩，又称摊贩或流动商贩等，是指在街道或露天地方一种历史久远的商业型态，可以说和人类的商业历史一样悠久。摊贩不靠广告推销，全靠人流，是最原始的商业贩子。小贩也是经济不景气的温度计，失业率高起之时，不少人为了生计，也就成为小贩。小贩的销售方式又称摆档、摆摊子、摆摊儿或摆路边摊。

摊贩发展至今已呈现多种样貌。小贩分为流动小贩和固定小贩，前者可能是轻便货物放于地上摆地摊售卖，或者木头手推车盛载，流动叫卖，收档则推车仔回家。而固定小贩又名路边摊，通常申领有小贩牌照，固定在指定的街道上营业，货物收档后或者放在固定的路边摊内，加上锁，下一个工作日再开档。

自古以来，人类会在固定的时间和地点开市交易，或称墟，当时的人或以担杖挑物，或以布巾包物来市，席地而坐便开始了交易活动。这种简陋但便利的贩卖方法即为“摊贩”最基本的型态，此型态至今仍然处处可见。

随着交通工具的发展，手推车、脚踏车、三轮车、摩托车、货车等等都陆续成为摊贩的运输工具。有些贩卖饮食的摊贩便进而发挥巧思将这些运输工具加以改造，设计出具有遮雨棚和简易料理台的贩卖平台。这种贩卖平台除了可以参加传统的市集之外，更便于沿街叫卖，增加客源。

中国古代的市集，除了固定的商铺外，便是从邻近乡郊来的小卖商品，一般小贩商品包括适时的农产品、牛羊、手工日用品等。『清明上河图』描绘的汴京就是当时的大城市。一般小型的城乡设立墟，有指定的墟期，小贩都会依期前来，为了便于分别，都会在同一地点摆档，或以姓氏为记。

摆摊，其实是庶民经济。由于大多不具有店面，因此营业成本较低。因此在商品的售价通常可以较低。同时具有低资本额、低学经历的从业门坎的特性。由于摆摊常占据骑楼或人行道，因此在人口密集的市区常被警察取缔。认为摆摊妨碍交通和影响市容环境。

    但是摊贩往往会聚集客源形成市集，因此摊贩彼此会导致群聚效应。摊贩是社会上的特殊群体。

在中国集市贸易有着悠久历史，人们到圩场购物或售卖货品俗称趁圩，小贩到各地市场设摊摆档俗称走圩。改革开放已几十年过去了，但这里的小镇马路尚未开辟，小贩维持街头摆卖形式。后来，当地政府见到存有环境与交通问题，着手规划兴建街市安置商贩，还为各投入街市划分所属街道范围，规定“肩挑鱼肉菜蔬者不得在市场所属街道内摆设”。由于入场要收取租金，街市落成后小贩均不愿迁入。何家福也一如入场靠摆摊挣些养家钱。

那天，南山云与外公何家福一起去集市摆摊。南山云推着木头手推车，车上有些采集和风干的中药材。外公何家福则拄着拐杖一路上对南山云讲述一些准备销售的中草药名称和作用。

当他们刚到集市，便遇见了麻烦事。一群城管冲了过来，将他们的中药材蛮横地扔到了地上，何家福拄着拐杖可怜地求告这些城管，却毫无作用。

原来，城管接到举报，市场上的那一间售肉店被人拍到将载有冰鲜鸡的食物篮直接置于店外地上，引来10多只老鼠群起食鸡的恐怖景象后。附近的大批无牌小贩公然霸占行人路约10米地方，摆地摊贩卖蔬菜水果。那里的卫生情况确实很恶劣，因此引来鼠虫觅食。有街坊痛斥政府不作为，多次投诉小贩摆卖事件，惟问题并无改善，城管来了，也只是吆喝吧唧几句便了事。

经媒体一报道后，政府害怕了，赶紧派出大批城管人员，对这个市场进行突击扫荡。加强执法及采取突击行动以打击无牌贩卖的活动。甚至对摊贩采取了过度的暴力殴打。

几个城管人员见何家福是个缺腿的残疾老人，也就客气了点，劝说他赶快回家。上级有指示，必须严打无证摊贩，大城市里已经全面整肃了。我们这里虽是个小镇，但整治环境污染方面不能熟视无睹。

这时来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城管人员，他是城管副队长，大家都叫他刘副。他长得五大三粗，高身材，宽肩膀，腰板笔直，浑身上下黑得像抹了一层锅底灰。他走到何家福面前，恶狠狠地两手叉在腰间，那高大的身体像半壁墙似的堵在那缺腿的残疾老人面前。这个大块头，就像一只大狗熊似的吼道：“滚！滚远点！”

    南山云虽然只有18岁，但这个高大魁相的年轻后生，身板也像钢浇铁打似的。

他浓眉大眼，皮肤助黑，肩膀宽阔，生性粗野，活像一头凶悍的公牛。他站起来像半截铁塔，蹲下像一座铜钟，有着一身使不完的力气。瞧他模样，也就镇人三分！

南山云见那个刘副如此羞辱自己的外公，就冲上前一边护着自己的外公，一边骂道：“你凭什么欺侮一个残疾老人！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

    刘副一惊：“你是这老头的什么人？”

    南山云左手巴掌一张就像小蒲扇似的，他举起的右手拳头一攥就像榔头一样。南山云大吼道：“我是这里的南霸王，你打听一下，谁不知道我！”

    这时一个城管凑到刘副面前悄悄说道：“刘副，这年轻人自小好斗，惹不得，我们劝那老头撤摊就是了。”

    南山云脱下外衣，将外衣扔到了木头手推车上，他的两肩上面有两块鼓突突的像馒头似的隆起来的肌肉。他像蛤蟆鼓气似地鼓着胸脯，展现他身上如丘陵一般起伏的疙瘩肉。他那胳臂上的肌肉块块突起，整个臂膀就像老槐树根，用小棍一敲噔哑响。他每个部位的腱子肉，都硬得像一块一块的铁疙瘩。

刘副望着这小伙子一身鼓突突的肌肉，立即收敛了刚才的霸气。他缓和了口气：“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告诉呢，我们城管是代表政府来整治环境的。看在这个老人的面子上，你们赶紧收摊回家。”

何家福撑着拐杖推着那辆木头手推车缓缓地离开了市场。

南山云没有上前帮忙自己的外公推车，只是原地直立，他防备着城管还会出什么鬼招伤害自己的外公。

没想到，这一举动，居然模糊了城管的智商，没人认定这个年轻人与何家福有些亲情关系，只认为这个年轻人好打抱不平，多管闲事而已。这就为以后的故事留下了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