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悟（23）

 

第4章 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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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初的大清早，已经95岁高龄的老中医柴健华被鄰居家的狗叫声惊醒了。

扰乱他一夜的往事回忆，让他重新回到了镇压反革命和土地改革时期，他从恐惧中渐渐又回复到平静了。老中医柴健华从枕边拿起了那本《生命大劫难》，这本小册子的撰写作者为王长才。他并不知道这个作者的具体情况，但他记得作者可能是是四川人，小册子写于成都。

但老中医柴健华清楚地记得，这本小册子是一个90岁老人送给他的，那是在他度过90岁生日那天的事。

那位老人患糖尿病已有20多年，一直是西医治疗。糖尿病已是国人十大死因中的前五名，且人数逐渐攀升，每年以新增 25,000 人数的速度在增加。糖尿病是“慢”性病，当身体长期处在高血糖的状态下，容易提高包含心血管疾病、肾病变、视网膜病变等并发症的风险，严重危害自身健康。

患病老人叫林慧庭，他还有一个俄国名字：伊万·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俄罗斯人姓名一般由三节组成，伊万为本人名字，伊万诺维奇为父名，意为伊万之子，伊万诺夫为姓。

林慧庭与许多糖尿病病友一样，不希望长期服用西药，而想改以中医的方式进行治疗。中医师表示，整体而言，现代中医确实能够对症下药，帮助糖尿病患者控制血糖，并改善相关的症状。现代技术辅助让治疗更全面，现代中医透过云端病例及实证医学的角度，诊断病人症状，搭配适当处方，就能改善病症。

林慧庭听说老中医柴健华医术超群，便通过朋友介绍，来找柴健华诊治糖尿病。

老中医柴健华对林慧庭说，糖尿病的表现在于血中糖份浓度过高，其关键在于身体血糖对于胰岛素的敏感与调控。撇除第一型的糖尿病为基因遗传无法处里外，但大部分人都是后天代谢失常的第二型糖尿病。很多人就算血糖控制良好，仍会有口干、口渴、疲乏无力、体弱多汗等不适，可透过中药调理改善症状。另外，如果糖友并发肾病、眼疾及神经病变等，也可透过中医艾灸、耳穴治疗和头皮针等方式改善并发症持续恶化。临床上，如人参、山药、黄耆、茯苓、麦冬、生地、熟地、天花粉、石膏、知母等，都是常拿来治疗糖尿病的中药。

柴健华认为，第二型糖尿病病程包括“郁、热、虚、损”。 在初期症状“郁、热”，患者常表现出“上火”状，出现口渴多饮、小便频数、食欲亢进、容易饥饿、烦躁、便秘、怕热、多汗、焦躁、失眠、头胀、头晕、反复阴道炎、尿道炎、皮肤炎等众多不典型症状。 在初期阶段，身体机能处在过度亢奋状态，使胰岛细胞过度分泌的。长期下来，会使胰岛细胞逐渐疲乏，甚至衰竭，最终走向无法分泌足够的胰岛素，而必须依靠注射胰岛素治疗。

柴健华进一步向林慧庭说明，早期治疗的重点方向是“清热泻火”，截断身体机能过度亢奋的状态，让胰脏适度休息，延长胰岛细胞的“使用年限”。 他提到，中医治疗糖尿病着重“解决血糖于身体再吸收利用”，依照每个人的症状，透过食疗、药物及其他方式，调理脾胃，使消化系统恢复正常，让存在血液中过多的葡萄糖得以被人体再吸收利用，达到降血糖目的。柴健华还补充说明，现代社会多都处在一种盲目进补和过度食疗的氛围，往往觉得药开得“太寒冷”会伤身体，这是不太正确的观念。中医的治疗都要以体质作为依据，体质属热，清热药对他来说就是补药。

林慧庭对应少吃或不吃非常信任，在他的指导下，为控制血糖，林慧庭在饮食上以高纤、低糖、低脂食物为主，少吃或不吃各种油炸类的食物，也包括少吃其他如爆米花、坚果、韭菜、辣椒、大蒜等属于助热伤阴的食材，此外，少酒、戒烟。

柴健华还常给林慧庭做穴位保健：按摩脚上的阴陵泉穴、太溪穴，左右边轮流按各五分钟。柴健华说，做穴位保健不只降血糖也能促进下肢血液循环。

柴健华还建议林慧庭注意日常茶饮：一个礼拜喝二至三次，若同时服用西药，可间隔两小时后饮用。 分建议林慧庭饮用山药止渴茶，材料包括天花粉、山药、枸杞，可将天花粉、山药、枸杞放入茶包，加热水至 500ml，闷煮五分钟后即可饮用。可改善糖尿病口渴、疲倦、视力模糊。

柴健华与林慧庭接触多了，也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林慧庭在五十代初期曾在苏联留学，他与柴健华的交流中较多的便是当初的中苏关系。俩人都是年过九旬的老人，回顾往事，一通百通。

林慧庭对老中医柴健华说当年中国提出的“超英赶美”，其实是为了赶超苏联。

林慧庭见柴健华显得有点不理解，但对他：“我那时在莫斯科大学留学，1957 年 11 月苏俄十月革命 40 周年，全世界十几个社会主义国家和 60 多个共产党、工人党领袖隆重聚会于莫斯科。因为受语言的约束，我和我的同学们全都成了临时翻译。因此，亲历了那段历史。”

林慧庭向柴健华讲述了那段鲜为人知的往事：

中共领袖老毛无疑是其中最为耀眼的明星，也是他一生中最风光的一次国际活动：唯一安排住进克里姆林宫叶卡捷琳娜帝宫；苏共总书记赫鲁晓夫鞍前马后为其效劳；各国共党工党领袖走马灯似前往老毛下榻处朝拜；赫鲁晓夫的讲话稿没有毛的同意绝不能用，没有老毛点头的文章绝不敢发；老毛要是不发话，赫鲁晓夫什么事情都办不成……表面上这个会是在苏联召开赫鲁晓夫是共产世界领袖，实际上背后的导演是老毛，赫氏只是个跟班的。

聚会期间，赫鲁晓夫请老毛看芭蕾舞，刚看一半，老毛突然站起来说：“演的什么呀？为什么他们总是垫着脚尖蹦蹦跳跳，我实在受不了！”

其实老毛第一次去莫斯科时，斯大林也曾请他看芭蕾舞，老毛不仅耐心看完，还向女主角献了花。在赫鲁晓夫举行的宴会上，赫氏兴高采烈谈起当年指挥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情景，老毛擦了一下嘴巴，把餐巾一扔，不耐烦地奚落：“赫鲁晓夫同志，我已经吃完了，你那西南战线的故事还有完没完呀？”

林慧庭对柴健华说：老毛的大会讲话如天马行空，漫无边际，目空一切，语惊四座，令各国党首侧目仰视，似乎高深莫测却摸不着头脑。毛豪言要不断革命，表达了对苏共 20 大提出的“和平共处，和平竞赛，和平过渡”外交方针的不满；他说巴不得再打世界大战，如打核战争世界死一半人中国死三亿人最好，吓得所有人大惊失色，捷克斯洛伐克总书记会后拿着咖啡杯直哆嗦，说中国有六亿人我们才二千万啊。期间老毛还直接对赫鲁晓夫说：“第三次世界大战应该在中国展开，待我们将美军引入纵深后，请苏联向我们投原子弹，一举全歼美军主力。可能因此死亡三分之二的人口，但换来一个世界大同还是值得的。”

林慧庭喝着山药止渴茶，对柴健华说：那时候东欧各国有什么争论不下的问题时常常就说一句话，我们再等等，看看中国共产党怎么说，看看老毛同志怎么讲。结果东欧国家认为老毛的主张太激进太冒险太恐怖，怕被老毛绑上与西方对抗的战车而不想再跟着中国走，因为他们跟苏联一样不愿打仗，也不愿没完没了地“革命”。

柴健华无语，他也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