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缅甸出发去西藏
阿古登巴、阿卓、楚三星和新结识的马帮领队拉措,踏上了前往西藏的路途,沿着缅甸伊洛瓦底江畔,前往喜玛拉雅山。
阿古登巴与好友多吉告别时,多吉特意叫来了强健的年轻人拉措,对阿古登巴、阿卓和楚三星说:拉措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商贩。为了感谢阿古登巴先生,我赠送你一支马队,还有一批货物,这支马队可由拉措负责照顾,他同时也是你们这次远行的向导。这支马队可以补充你们一路上的盘缠。
拉措是西藏人。不久前,他到缅甸做生意,认识了多吉先生。多吉先生希望他返回西藏时,能与阿古登巴结伴而行。
就这样,拉措成了阿古登巴、阿卓、楚三星的同行者了。拉措是马帮领队,他还有几个马帮伙计。
一路上,拉措对阿古登巴说:
从缅甸到西藏,有很多通道。
千百年来,青藏高原和中国内地之间就纵横着一条汉藏经贸的古老通道,它是目前世界上已知的地势最高最险的文明传播古道,是一条完全用人和马的脚力踩出的道路。在这条古老而又神秘的道路之上,承载着丰厚的人文历史和动人的马帮故事。马帮们沿着这条崎岖坎坷的古老驿道,源源不断地为藏区驮去茶叶、盐巴、布匹等生活必需品,再从藏区换回马匹、牛羊和皮毛,因此,这条汉藏古道称之为“茶马古道”。
唐宋时期以后,云南和四川的茶叶开始销往西藏地区,受到了藏族人的喜爱。藏族人日常饮食以牛羊肉奶及奶制品如奶酪等为主,粮食则以青稞为主。这种膳食结构,最感欠缺的是帮助消化的饮料,而非单纯的水分补充。茶叶中的芳香族化合物,除了闻起来令人愉快兴奋,更重要的是它能溶解脂肪,有肋于消化肉奶类食物,这使得藏族人一旦接触到茶叶,便被它的芳香及助消化的功能所吸引。此外,高原的气压较低,人体的水分蒸发作用强烈,血管的膨压增大,喝茶可以增强血管的抗压能力。开始时是贵族上层社会,随着茶叶进入的扩大,一般的平民百姓也都嗜好饮茶。所以藏族人有“一日无茶则滞,三日无茶则病”的口头禅。汉族也有“番人嗜奶酪,不得茶则困以病”、“青稞之热,非茶不解”的记载。
汉族是农耕为主的民族,黄河和长江流域到处种植旱作和水稻,农家养猪只是副业,可以放养马匹牛羊的草原和牧场十分有限。马匹在古代战争中犹如现代的坦克,是决胜的武器;马匹在和平时期又是交通运输、驿站传递公文、邮件的唯一快速工具,马匹对汉族来说,始终是稀缺物资。唐代中后期,地方割据的政权林立,唐王朝为了平定各路叛乱,亟需马匹。获取马匹最有效的途径就是利用茶叶与回鹘民族进行茶马互易。同样,对回纥来说,唐朝饮茶之风已经渗入回纥,他们对茶叶的渴求,没有其他支付的手段,而马匹是他们的富裕物资,所以这种茶与马的互易,一拍即合。从此诞生了绵延不绝的茶马互易。
“茶马古道”起源于古代的“茶马互市”,可以说是先有“互市”,后有“古道”。“茶马互市”是中国西部历史上汉藏民族间一种传统的以茶易马或以马换茶为内容的贸易往来。宋代在四川名山等地还设置了专门管理茶马贸易的政府机构“茶马司”。茶马贸易繁荣了古代西部地区的经济文化,同时也造就了茶马古道这条传播的路径。
拉措对阿古登巴、阿卓、楚三星说:
我一直来往于茶马古道,茶马古道实际上是一个道路群,以走向而言可称为一条,其实局部线路众多,犹如江河主脉与支流。
形成主脉的有两条,分别是川藏古道和滇藏古道。川藏古道从四川雅安出发,经康定、巴塘等地到达昌都,另一条则经康定、甘孜、德格前往昌都。
从云南的普洱茶产地思茅一带出发的滇藏古道,则向西北经由大理、丽江等地进入西藏,又经左贡到达昌都。自昌都以西,川藏古道和滇藏古道发生整合,从昌都开始,经洛隆、嘉黎、工布江达到拉萨。
然而拉萨既是终点又不是终点。更广意义上的茶马古道还将继续向西延伸。从拉萨再度出发,经江孜、日喀则,向西南前往中亚、西亚和南亚。
我们离开缅甸去云南,要走的路线就是滇藏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是壮阔的,而对于当年行走在古道上的马帮来说,那却是一条充满了艰险的征途。西南地区山高水急,水上交通不可想象。而山道的险峻曲折,又根本无法行驶车辆。在这样的条件下,马帮成为了唯一适用的运输方式,它形成了茶马古道上一道独特的风景。可以说茶马古道是一条用人力和马的脚力踩踏出来的道路。
拉措对阿古登巴叹息道:
我的祖父、父亲都是马帮,他们吃了一辈子的苦,为了不让我受这份苦,送我上学,又让我参军,但没想到我还是成了马帮成员。
阿古登巴很好奇:这是为什么?
拉措说道:
缅甸长期以来内战不停,我不愿意缅甸人自己打自己人,我厌恶战争。于是我主动脱离了军队,成为一个流浪汉。有一次,我看到几个流氓正在抢劫一辆汽车上的物资,并殴打司机和一个老人,我愿想上前捡些便宜,没想到这伙流氓不准我靠近,开始殴打那个老人,我一怒之下放倒了那个领头的流氓头子,我的乞丐兄弟们赶来了。我们打跑了那伙流氓,也没有贪图车上的物资。后来,有人救下了那个老人,老人给了我们一些钱,我拒绝了,我救人不是冲着钱来的。
拉措继续说道:
几天后,老人来找我,他对我说:我有一批翡萃想转运到云南,我出资由你负责建立一支马帮,可好?就这样,我成了马帮的头儿,我的乞丐兄弟都成了我马帮队成员。这个老人就是缅甸音乐家多吉。多吉先生知道我是西藏人,他想圆我回西藏之梦,就让我组队陪同你们一起同行,这也是我结束马帮生涯的最后一次远行了。
拉措唱起了一首西藏民歌《雪域的儿子》:
我想看一眼布达拉宫,
我是雪域高原的儿子。
那怕流浪在拉萨街头,
这也是我心中的天堂。
我将站在那东山顶上,
眺望升起的太阳月亮,
雄伟的喜玛拉雅山脉,
每天都浮现在我心上。
雪域文化涵盖了中国的西藏、青海、新疆,也包括印度、尼泊尔、不丹、孟加拉国国和巴基斯坦、缅甸等。我以传说中智慧过人的阿古登巴为主角,运用诗歌体和散文体结合的传统寓言创作方法,故事中有故事,短篇形成長篇,並配置自己的漫畫插圖,开始创作汉英版《雪域寓言》。撰写寓言故事能让我返老回童。研究雪域文化则是我防止老年痴呆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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