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王弼等領導同志和機務人員在修好的飛機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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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抗日戰爭剛剛結束,中國共產黨的領袖們就已經下了決心,建立鞏固的東北根據地,並在那裡籌建航校,為建立空軍儲備力量。中央開始組織大批航空乾部奔赴東北。
1945年9月2日,軍委航空組組長王弼與劉風、蔡雲翔、陳明秋、田傑、顧青等6人,組成第一批航空隊伍途經張家口時,由於“ 820號”座機受損,王弼便留在張家口任晉察冀軍區航空站站長。
劉風、蔡雲翔、田傑、陳明秋、顧青5人只得改由陸路繼續向東北趲行,他們是第一批赴東北籌建老航校的開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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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弼等人走後,軍委航空組副組長常乾坤仍留在延安,正在抓緊落實赴東北籌建航校的人員名單。
魏堅、張開帙在抗戰初期由我黨派往國民黨航空學校學習航空技術。那時的延安還聚集了一批有理想有志向的熱血知識青年,吳愷、徐昌裕、熊焰、顧光旭、歐陽翼、楊勁夫、張仲銘、酈少安等,他們都曾在國民黨航校學習航空,他們是在抗戰時期投奔到延安的,也都是航空組的成員。
還有在抗大機械工程班學習過航空技術的許景煌、胡華欽、劉玉堤、龍定燎、馬傑三、孟力、李漢、林徵、吳元任、謝挺揚等同志。
這些同志正愁英雄無用武之地,聽說要去東北辦航校,個個欣喜若狂,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整裝待發。還有一些女同志:陳然、高鷹、王麥林、李淑芳、曹斌等。
常乾坤堅定地說道:“你們一定會去東北的,因為我一定會去東北的!”
自9月开始,中共中央组织部从延安航空组、抗大机械工程班、中央自然科学院、俄文学校等单位,选调30多名航空技术干部,准备分批从延安快速启程开赴东北创办航校。当时在延安航空组工作的张华和于飞都看过这份草拟的准备上报名单。
选调人员名单包括:
王弼、常乾坤、刘风、王琏、吴恺、徐昌裕、熊焰、魏坚、张开帙、顾光旭、许景煌、胡华钦、欧阳翼、谢挺扬、郦少安、张成中、杨劲夫、张仲铭、刘玉堤、吴元任、马杰三、孟力、李汉、林征、龙定燎、陈然、邵来、高鹰、王麦林、李淑芳、李成福、沙来、陆夫、张华、于飞等。
张华、于飞看到这份名单中有自己的名字,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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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乾坤的精心组织安排下, 1945年10月2日,中共中央第二批筹建航校人员20余人从延安开赴东北。
队长是魏坚,副队长是林征。
第二批筹建航校人员名单:魏坚、林征、王琏、张成中、沙莱、吴恺、李淑芳、熊焰、陈然、顾光旭、欧阳翼、许景煌、谢挺扬、马杰三、龙定燎、王麦林、张开轶、曹斌、高鹰、李成福、陆夫等20多人。
第二批筹建航校人员第一站开赴张家口,随后去东北参加航校建设。
但是这份名单中没有张华、于飞,俩人都急了,找到常乾坤:“这是为什么?”
常乾坤手拿着第二批筹建航校人员名单,说:“这名单上没有你们俩,因为这名单上也没有我哇!”
张华、于飞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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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军委航空组的决定,第二批赴东北筹建航校的队伍,附属在开赴东北的潘大队长、刘汉生大队政委的干部大队里。直接领导分队的队长是古德保。
10月,干部大队从延安出发了。所有的行李都有由每站雇用的牲畜代驮,以便轻装徒步赶路。顾光旭、许景煌、谢挺扬、欧阳翼等同志一路上总是帮助带孩子的同志赶毛驴。
从延安出发,日行数十里。途经清涧、绥德、米脂、葭县、沙峁头,然后坐着小船,越过了波涛翻腾的黄河,到达了罗峪口。在经过山西兴县那一天,干部大队夜宿岢岌。后又从岢岌经五寨、神池,到达朔县附近,准备过封锁线。
这天晚上,大队人马集中在铁路附近的一个深山沟里。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开始穿越封锁线了,身上带的碗、匙等要分开,不能发出声响。整个队伍悄悄地鱼贯穿过了驻扎敌军的应县。到达煤乡浑源,吃住都有安排得很好,还有烧热坑。
大队人马随后在浑源撇开驻有国民党军队的大同,直奔天镇。从天镇上了火车,站在拉煤的敞车到达了张家口。那已是1946年的元旦。这次长途跋涉历时两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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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张家口后,干部大队被安排在原日本驻伪蒙疆“使馆”里。这里已经空无一物。所有的人在地板上铺些草,就席地而卧了。多年习惯于在煤油灯下生活的人,这时看到了电灯,顿觉特别地明亮。习惯于拿着卷烟对着油灯点火的林征,此时拿着卷烟对着电灯去点火,惹得大家笑个不停。
当第二批航空队伍到达张家口时,干部大队才知道第一批从延安出发的刘风、蔡云翔、顾青、田杰和陈明秋等同志,已在张家口改由陆路奔赴沈阳了。
在晋察冀军区留任张家口航空站站长的王弼,这时也同第二批航空队伍一起去东北。晋察冀军区航空站站长则有油江接任。
此时,正赶上国、共、美三人小组会谈,周恩来乘坐的飞机需要维护,于是将徐昌裕和熊焰夫妇也留在了晋察冀军区航空站,担任周恩来座机的维护工作。徐昌裕和熊焰在完成专机维护任务后,又继续北上。
队伍稍作修正后,魏征和张开轶就被派到冀中河间执行一项特殊任务:将一架迫降的美国飞机修好后,飞回张家口。当时还配备了一名原日本敢死队飞行员和两名日本民航工作过的工程师同行。
五个人都骑着马,从宣化附近入山,几天后到达涞源,又经易县至徐水,夜晚闯过了平汉铁路封锁线。到达河间时,终于见到了那架美国海军的飞机。经过检查,飞机必须要修理后才能飞行。魏征和张开轶五人只得拆下飞机上的仪表、无线电设备等,将这些设备装好隐藏起来。同时将飞机推到树林中隐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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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景煌是第二批赴东北参加筹建老航校的延安干部。
许景煌生于福建省同安县,幼时因生母无能力养活,而被卖给厦门许泮香做养子。
学生时代,许景煌热爱体育运动及音乐,并致力于成为一名体育家。如:中距离赛跑、篮球、足球、兵乓球、游泳等项目,在省、市运动会上得过不少的奖品。中学时期是学校鼓号队队员,同时小提琴拉得不错,钢琴弹得也很好。
许景煌成人之后,曾任海军陆战队二营四连体育教员。在四川成都中央空军军士飞行学校,曾得到400米赛跑第一名。
在抗大一分校宣传队时的主要工作是写歌曲,下连队教歌、写标语口号,参加反扫荡等。
许景煌在抗大总队干部队学习时,因学员成绩好,态度正确,被评为“模范学员”队员。并参加一二九师全体体育运动会,得到篮球比赛的冠军。
抗大文工团的主要工作是谱写歌曲,乐队拉小提琴,指挥唱歌,下连队教歌,兼做舞台、道具等工作。并参加反扫荡,参加生产劳动,捻羊毛、纺线、开荒种地、拾粪、背煤等工作。同时参加了延安的整风运动。当时曾谱写过:“抗大八期期歌”、“在毛泽东旗帜下前进”、“团结在前,胜利在望”、“今年打垮希特勒,明年打败小日本”等歌曲。
1945年10月,一个大雨倾盆的中午,抗大文工团领导告诉许景煌:“延安中央组织部调你到东北航空队,去东北参加建设人民空军”。
许景煌回忆说:领导还给我一顶防雨草帽,要我当天就走。我带上了草帽,背上了背包,冒着雨向着革命圣地——延安进发。一路上,脑海里总是浮现着:怎样接受日敌的飞机?怎样掌握飞机技术?怎样参加人民空军的建设?将来有了自己的空军,打仗就不再吃亏…
…
许景煌正式调往延安第二批赴东北航空队。从此,开始了建设“人民空军,献身人民空军”的人生生涯。
延安第二批赴东北航空队一行20多人在延安集合后,便离开了留恋难舍的抗日民主根据地——陕甘宁边区。他们渡过了天险黄河,不管山高嶺峻,路途遥远,也不管敌人封锁和匪特阻扰,前进的目标仍然在祖国的大地上向前伸展。那时的东北已是大雪纷飞,千里冰封。
参加组建东北老航校的第二批开拓者从延安出发,一路上跋山涉水,露宿山野,穿越敌人的封锁线,还要对付土匪的骚扰。
那时陈然、王麦林、曹斌等几位女同志怀有身孕,行动很不方便,遇到危险,就由两个男同志架着一个女同志,快速通过。
陈然回忆:“当时怀孕多月,行军时步履艰难,穿越封锁线时张开帙和魏坚两个男同志一路架着我小跑。有时一天要跑180里路。记得一次过河,老乡们扛着门板,跳进冰冷的河水,搭成了人桥,让我们通过。当时我们从心底感激这些纯朴的乡亲”。
张华讲述空军故事2016-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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