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先生 撰稿
从1924年5月黄埔军校创办到1926年2月国民政府统一广东,者得到苏联顾问的悉心指导和大力帮助,培养了大批干部,为国民革命做出了重要贡献。大革命失败后,国共合作破裂,苏联顾问陆续回国。黄埔军校开始变为蒋介石集团操纵,为蒋介石培植个人势力的重要基地。
黄埔军校学习苏联红军的经验,贯彻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原则,实行“注重实用,不尚空谈”的方针,学生一边学习,一边参加作战。军校开办后不久,由于斗争形势的需要,学生军投入到统一广东革命根据地的历次战斗中,立下了赫赫战功,而这一切,又都是与苏联顾问制定作战方针、确定军事部署和身先士卒、奋勇作战分不开的。
第一次东征期间,黄埔军校学生军为骨干组成的右路军成为东征的主力部队。这支部队由苏联顾问率领。苏联顾问与军校学生共同战斗,取得了东征的胜利。广东革命根据地得到巩固。
1924年夏秋之间,广州的商团军,在帝国主义怂恿、支持下,妄图推翻孙中山的广东革命政权,阴谋建立所谓“商人政府”,并于8月将大批军火偷运广州,供商团军颠覆革命政权之用。
在1924年镇压商团叛乱过程中,国民党右派纠合驻广州的右派军队,一再要挟孙中山对商团军及其背后主子———英帝国主义妥协让步。共产党则大力发动群众,主张武装工农,镇压商团,鲍罗廷坚决支持这个意见,建议孙中山先生马上建立工团军和农团军,他说:既然很多人害怕商团,那么就让工人农民的武装去解决商团吧。
孙中山和廖仲恺接受这个意见,决定把苏联援助革命政府的第一批枪械8000多枝,全部发给工人农民。孙中山并指定廖仲恺、谭平山等组成革命委员会,孙中山自任会长,排除一切右派势力,镇压商团叛乱。鲍罗廷直接参加了这个工作。
孙中山指令黄埔学生配合永丰、江固两舰将商团军私运的军火押往黄埔,封存于军校。
广州商团以罢市威胁革命政府,要求无条件发还枪械。对于商团的反革命行动,苏联顾问和共产党人主张采取严厉的镇压措施,但胡汉民等人却力主妥协,将扣留的部分枪支发还给商团。
武器一经到手,商团军便越发猖狂,10月10日 ,商团军开枪射击庆祝双十节游行的工人和学生,当即伤亡数十人。
事件发生后,共产党再次提出发动群众,武装工农,镇压商团的主张,苏联顾问鲍罗廷坚决支持这个意见。孙中山在共产党领导的工人农民支持下,接受苏顾问的意见,终于派军队解决了商团军。
在苏联顾问的帮助下,广东革命政府迅速组织起包括800余名黄埔军校学生参加的革命军,分五路包围了商团,勒令商团缴械。
这时,苏联军舰“沃罗夫斯基号”也开进广州,在黄埔码头下锚停泊,表示支持孙中山。
这样,商团军士气沮丧,仅仅经过几个小时的战斗,就全部被歼,广州局势得到初步稳定。但蒋介石没有把武器发给工人农民,他要把武器留作培养个人武力之用。
商团军被歼后,帝国主义并不甘心,又唆使陈炯明进攻广州。1925年初,陈炯明趁孙中山北上病危之际,自封为“讨粤军总司令”,向广州大举进攻,妄图推翻革命政权。
广东革命政权决定东征,讨伐这股反动势力。革命军采纳了加伦将军的东征计划,分三路出发,由黄埔学生军为骨干及粤军组成的左路军实际上成为东征的主力。
加伦将军亲率十余名苏联顾问,随同左路军出发作战。这支由苏联顾问率领的黄埔学生军,在彭湃领导的海陆丰农民武装的配合下,英勇奋斗,不怕牺牲,屡建奇功。
战斗中,苏联顾问“均背冲锋枪徒步行进,参与第一线行动”。在攻打淡水城的战斗中,因云梯不足而久攻不下。军校首席军事顾问切列潘诺夫冒着敌人密集的枪弹,亲自到城墙下给战士示范搭人梯的办法,使部队胜利地攻占了淡水城。
1925年3月底,东征军打垮了陈炯明的主力3万人,取得了第一次东征的胜利。此后,“黄埔学生军”和“加伦将军”也就名闻遐迩,备受中国人民的尊敬。与此相反,陈炯明对苏联顾问却十分恼怒,失败之余,竟致电北京苏联使馆,对苏联顾问参与作战提出“抗议”。
1925年5月中下旬,驻扎在广州的曾是东征联军的滇、桂军阀杨希闵、刘震寰在英帝国主义和北洋军阀的策动下,利用孙中山在北京病逝和东征军尚未回师,广州处于空虚之际,发动了叛乱,广州局势十分紧张。
对此,苏联顾问、共产党人和国民党左派廖仲恺等,都主张东征军回师讨伐,平定杨、刘叛乱,并由加伦制定了平定叛乱的作战计划。
黄埔军校发表《讨逆布告》,东征军当即赶回广州。
与此同时,广州的电厂工人和铁路工人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举行罢工,断绝叛军的交通,各地农民也纷纷起来,以参战、运输、断绝叛军后路、收缴叛军枪械等方式支援革命军。
在广东工农群众的支持下,赶回广州的黄埔学生军在苏联顾问的指挥下,对叛军发起猛烈的进攻。苏联顾问捷列沙托夫亲上火线发炮轰击,炸死了叛军前敌总指挥赵成梁,黄埔学生军乘胜追击,在其他革命军的配合下,循序收拾了叛军的参与力量,平定了叛乱,广州局势也随之转危为安。
第一次东征和平定杨、刘叛乱的胜利,使广东革命政府的地位得到巩固。
1925年7月,广州革命政权将大元帅府改为国民政府,接着,国民政府将所辖的军队进行整编,黄埔军校的学生军扩大为国民革命军第一军,其他各军也同意成为国民革命军。
国民革命军仿效苏联建军的办法,将原在黄埔军校确立的党代表制和政治部制扩大到国民革命军各军中,苏联顾问团派出大批顾问及助理人员协助各军工作。苏联顾问的帮助,对国民革命军的建立起了重大作用。蒋介石对此也不得不承认,“本党不改组,苏俄同志不来指导我们革命的办法,恐怕国民革命至今还不能发生”。
在1925年1月第一次东征中,加伦将军亲率罗加觉夫、西米诺夫等将级军官7人、校尉级军官10多人,偕同粤军许崇智总司令部及蒋介石率领的黄埔教导团(第一、二团)出发作战。随同教导团出发的苏顾问,均背冲锋枪徒步行进,参与第一线行动。
根据当时作战部署。以滇、桂军为左、中翼,负责进攻河源及惠州之敌;粤军为右翼,沿广九路向东进攻淡水、平山,抚惠州城的侧背。
黄埔学生军———教导一团,在共产党员彭干臣等带领下组成敢死队奋勇爬城,一战而克淡水,粤军再战而克平山,而滇、桂军竟按兵不动。右翼军遂变成孤军深入,处于惠州及三多祝敌人的夹缝之中。
嗣许崇智在平山召开会议,会上有两种意见,以蒋介石为代表的一方,主张先回师攻下惠州,再行东进;以粤军第二师的主要将领为一方(包括师参谋长叶剑英、师长张民达、旅长莫雄等),则认为回师攻坚,旷日持久,不如继续东进,主动寻求战机,歼敌主力,惠州之敌,仅以少数兵力监视,将来可不攻自破。
在最后决策时,许崇智与加伦将军等经过会商之后,决定接受后一方案,以第二、四师主攻三多祝,以教导团迂回海、陆丰。遂一举歼灭陈炯明叛军叶举、洪兆麟部的主力,迅速攻占潮汕平原。
3月间,陈炯明叛军另一主力林虎部倾巢来犯,黄埔教导团以两团之众(另粤军许济部一部分),在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带头奋战,及彭湃领导的当地农民全力协助下,大败数倍于己的林虎部主力于揭阳鲤湖、棉湖之线。加伦将军及教导团各苏顾问,都参与了这个战役。跟着即以破竹之势,攻占兴梅。最后,惠州守敌亦不战而降。
此后,黄埔学生军名闻遐迩。陈炯明于失败之余,竟致电北京苏联使馆,对苏顾问参与作战提出所谓“抗议”。
同年5月,杨希闵的滇军、刘震寰的桂军在广州发动叛乱,革命政府处于危殆中。时廖仲恺在加伦将军协助下,依靠共产党及工农人民的支持,率领黄埔军校入伍生及粤军第一师陈铭枢旅、吴铁城部,坚守着沿黄埔至河南的珠江南岸。同时,一面由共产党领导铁路工人罢工,使滇、桂军无法按计划及时集结;一面由加伦将军制定歼敌计划。
这个计划,曾制成地图,发至各军。地图以红线圈着珠江南岸,表示广州留守部队,另以三个红色箭头,从东、西、北江指向广州,表示要求各江的东征军、湘军、粤军,用分进合击的方法,会歼敌人于广州地区。
这个地图,用红色表示我军,蓝色表示敌军,正是苏联红军的习惯用法(中国军队用法与此相反)。
吴铁城曾对警卫军的人员说,这张地图的计划.是加伦将军亲手拟定的。
在各军未到广州之前,加伦还偕同参谋人员,乘装甲电船在珠江河上巡视。
苏顾问铁列沙多夫,也亲在火线指挥,曾在石牌陈铭枢部的炮兵阵地上,亲自发炮轰击滇军赵成粱部,击中赵的师部。不久,因铁路工人罢工破坏滇、桂军集结计划,各路大军乃得及时驰返广州,滇、桂军遂一举而被歼灭。
1924年冬,孙中山先生北上与段祺瑞政府共商国是,鲍罗廷以顾问身份随行。至1925年春,孙中山先生病重时,鲍罗廷随从在侧。并据孙中山先生口授、鲍罗廷等人笔记,写成著名的《致苏联遗书》。以后,按照孙中山先生临终指示,鲍罗廷返回了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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