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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3月15日星期二

周致和、何健生权谋策划起义(中国空军史话)



航校迁到了扬州半个月后,何健生和周致和又来到了红梅阁内。
何健生心神不宁地来回踱步:“致和,你要尽快与共产党取得联系呀。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许任远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你不是通过叶蓬的关系将许任远调到武汉了吗?他担任了武汉电台的中校台长,难道还没有办法?”
周致和:“许任远来过多次电话,他确实还无法取得和共产党的联系。”
周致和、何健生陷入迷茫之中。
何健生叹了口气:“致和,航校明天就要搬到扬州了,那里离杨家庙更近了。到了杨州,我们再想办法吧。”
航校迁到了扬州。
周致和、何健生、陈静山、邱淑仪、梁玉珍正在杨州酒楼看戏班子演出。
同时看戏的还有飞行人员和机务人员黄哲夫、赵乃强、管序东、沈时槐、黄文星等。
彭鹏和董隆青也来了。
彭鹏走到台前,歌舞声立即停住了。
彭鹏揖手说:“诸位,今天是我们航校搬迁到扬州的第一天,兄弟请大家来小聚一次。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董隆青先生,先生现在是《航空》杂志社的总编辑。现在请先生为我们主持今天的戏会。大家欢迎。”
稀疏的掌声中,董隆青走上前:“兄弟不才,多蒙彭队长和诸位捧场了。”
沈时槐对黄文星和管序东说:“这家伙又当上了什么总编了。”
说话间,跑堂不小心将茶水泼到了彭鹏的衣裳上,董隆青上前抓起跑堂就打。
店主急忙赶来相劝陪礼:“董总,是小人安排不当,请息怒。”
董隆青又毒打店主:“混蛋!你他妈的不是找死吗?”
黄哲夫上前劝告:“住手,请住手。”
于是,黄哲夫与董隆青发生了冲突。董隆青抬起头吼道:“你是谁?要你管什么闲事!”
何健生上前喝住:“董隆青,放开他。”董隆青回头看看彭鹏,彭鹏也不说话,他站了起来愤愤地拂袖而去。
周致和上前,走到黄哲夫跟前:“哲夫,你可得小心你的脑袋呀!”
黄哲夫一脸怒气:“我怕什么?我才不希罕这套黄皮军服!”说完,他就脱下军服,将军服朝周致和面前一扔走了。
周致和捡起黄哲夫扔下的军服,朝何健生笑了起来:“黄哲夫,就是这个脾气。”
却说,黄哲夫一气之下,居然只身来到了上海。他找到了《时代》社。在《时代》社里,一个俄罗斯小姐迎了上来,用生硬的中国话问道:“先生,你想买什么书?”
黄哲夫朝四周看看,见没什么人,就将脸凑到俄罗斯小姐跟前:“小姐,我想打听一下,你能帮我找到共产党吗?”
罗斯小姐吓得脸色变了:“不,我不知道。你,请你离开这里。”黄哲夫无奈地耸了耸肩,一无所获的离开了《时代》社。
黄哲夫走后,何健生和周致和也来到了《时代》社。
何健生站在一边随便地翻着杂志,眼光却不停地扫视着四周。周致和走到了俄罗斯小姐跟前:“小姐,我们想找苏联共产党,你能不能……”
吓得脸色大变的俄罗斯小姐一频频摆手:“走开。走开!我们是买书的,没有共产党。”
何健生和周致和匆匆离开了《时代》社。两人哈哈大笑。
何健生笑得前俯后仰:“致和呀,都是你出得瘦主意,吓得俄国佬脸色都变了。”
周致和:“看来,这一招也不管用了。”
何健生:“算了,我们去喝一杯。”
何健生、周致和来一家马路小餐馆内。何健生举起酒杯:“致和,我这些天一直在想。有一个人,可能会帮我们的忙。”
周致和:“谁?”
何健生:“吉翔。”
周致和:“吉翔?你说的就是飞行教官吉翔?”
何健生:“我们商量一下,如何做吉翔的工作。吉翔被新四军俘虏过,刚释放回来。他接触过新四军,对共产党可能了解。我们何不通过他去找共产党?”
周致和:“他是我在中央航校时的十期同学。可是,他可靠吗?”
何健生:“让我去找他。他现在正好住在南京。喝完酒,我们就一起坐火车到南京去。来,干杯!”
傍晚来临时,何健生与周致和已出现在南京火车站。俩人挤出涌挤的人流,出了站台。
周致和:“何主任,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南京,我还得去办一些公务。我和吉翔不熟,还是你一个人去找他,说话也方便些。”
何健生答应了。他和周致和分手后,就要了辆马车,直朝吉翔家赶去。
何健生跨入了吉翔的家门。
吉翔惊住了:“何主任?怎么是你?”
何健生笑了:“怎么?不欢迎呀?”
吉翔紧张地:“不,不。只是,我是个下级军官,您是主任。瞧,我家破破烂烂的,连坐的地方也没有。”
何健生扫了一下屋子。只见吉翔的老婆正在给孩子喂奶,另一个孩子吓得躲在他妻子的身后。
何健生:“我听说你刚添了孩子,经济困难,特意送点钱来。”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来递到吉翔手中。吉翔紧张地推辞:“不,不行。何主任,我不能拿你的钱。”
何健生将钱放到桌上,拉着吉翔的手:“走吧,我们出去转转。”
何健生和吉翔来到路边,何健生叫了一辆四轮马车,马车朝中山陵飞跑了起来。马车路经明故宫时,何健生叫住了车夫。
何健生和吉翔开始沿着中山陵的小径散步。
何健生说道:“吉翔,你我都是患难之人。不妨推诚相告。我想,我们总得为自己留条后路。我这次约你出来,主要是想听听你在新四军那里的见闻。你不介意吧?”
吉翔惊讶地望着何健生,他惶恐地朝四周望了望,见四周没有一个人影,一颗不安的心才放下说:“我曾被新四军俘虏过。我刚成为俘虏时曾想,这下完了,当汉奸的,到了这个地步,十个有十个保不住。没想到,新四军没有虐待我。当我提出,我想回家时,他们居然答应了。我十分奇怪,不相信这是真的,说不定,他们会在半路上将我杀了。嗨,这共产党居然很讲信用,说到做到,当场放了我。说真的,我要不是为了老婆和孩子,说不定,我已经成了新四军了。”
何健生:“那里情况怎么样?”
吉翔:“你无法想象。我亲眼看到的。解放区人民踊跃参加新四军的场面。父母叫儿打东洋,妻子送郎上战场。老百姓可是真心真意地拥护共产党。”
何健生叹了口气:“这就叫,得民心者得天下。应了中国的一句老话。日本人眼看就要完蛋了。这是所有的人都看得清的事。也不用我多说了。吉翔,我还是那句话,做人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你说呢?”
吉翔:“何主任说的是,可是,我一个拖家带口的人,又有什么能耐呢?”
何健生突然用严肃的眼光盯着吉翔的脸:“吉翔,我非常信任你,我想请你去找新四军,怎么样?”
吉翔:“可以。”
何健生:“好,你一定要找到他们。家里有难处,我会帮助解决的。我再给你一些盘缠,你拿着,路上用。至于,军务的事,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对付那个彭鹏。此事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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