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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10日星期二

第二十章 西班牙人如何面对冠状病毒病疫情



2019冠状病毒病蔓延全球后,2020年1月31日, 疫情蔓延至西班牙,当时一名德国游客在罗马对SARS-CoV-2进行了阳性检测。2月24日,在意大利疫情扩大后,确认了多起与意大利群体有关的病例,第一宗为来自意大利伦巴第的医生,在特内里费岛度假时被确诊。之后,在西班牙本土上也发现了其他涉及到意大利人的病例。
100年前,造成2000万人死亡的一次世界大战才刚刚结束,突然之间人们又必须面对另一场更致命的危机:流感大爆发。被世人称为西班牙流感(Spanish flu)的那场疫情据信是从交战前线拥挤的军营里开始爆发的,当时前线的卫生条件极差,尤其战壕里更是病毒肆虐散播的温床。战争在1918年11月结束,但是随着士兵返回家乡,病毒也被带回去,导致最后因为流感而死的人数——据信介于5000万至1亿之间——比死于战争的人数还要更多。
从那之后,全球出现多次大规模流行病,至少有3次流感大爆发,但是都没有像西班牙流感传染规模如此之大,如此致命。
现在,新型冠状病毒疾病Covid-19的爆发,又引起人们的关注和恐惧,究竟我们从百年前的那场全球性流行病疫情学会了什么经验教训来对抗新的Covid-19?面对肺炎疫情扩大,西班牙人能从100年前的流感厄运中留给人类哪些经验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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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月31日,西班牙在岛加那利岛的戈梅拉岛确诊了第一例COVID-19案。 为来自德国的一位旅行者,他被送往坎德拉里亚圣母医院 。
2月2日,即日起法、德、西三國旅遊疫情升至第二級警示,旅客應加強防護。西卫生预警与应急协调中心主任西蒙在记者会上公开强调,没有任何理由将亚裔居民都视为新型冠状病毒疑似患者,呼吁西新闻界尽一切可能缓解社会紧张情绪,全力避免因疫情产生对亚裔居民的歧视。
2月9日,第二宗病例涉及一名在帕尔马的英国男子,他与某法国人接触后被传染,该法国人随后被确诊。
2月24日,在意大利爆发疫情之后,来自意大利伦巴第的一名医生正在特内里费岛度假,随后在Hospital Universitario Nuestra Señora de Candelaria接受检查,呈阳性。
2月25日,西班牙确认了四起与意大利群体有关的新案例。 上述来自伦巴第的医生的妻子,测试呈阳性。 居住在西班牙的一名36岁意大利妇女于2月12日至22日访问了贝加莫和米兰,在巴塞罗那检测呈阳性。 一名来自比利亚雷亚尔的男子,最近前往米兰 ,经测试呈阳性,在拉普拉纳大学医院接受治疗。  一名来自马德里的 24岁男子,最近从意大利北部返回,经检测呈阳性,并被送往卡洛斯三世医院 。
2月26日,两名与意大利医生及其妻子一起度假的意大利游客检测也呈阳性,他们被转移到Hospital Universitario Nuestra Señora de Candelaria 进行隔离。 在巴塞罗那,几天前访问意大利的22岁男子被测试为阳性。马德里也确诊里第二宗病例。安达卢西亚首次报告确诊个案,意大利的第12例宗病例在塞维利亚确诊。
2月28日,居住在米兰的28岁游客在阿尔梅里亚(Almería)测试呈阳性,并被送入Mediterráneo医院。
西班牙地方衛生官員今天表示,瓦倫西亞地區(Valencia)一名男子死於2019年冠狀病毒疾病(COVID-19,新冠肺炎),為西班牙首起新冠肺炎死亡病例。路透社報導,地方衛生首長巴瑟洛(Ana Barcelo)在記者會上說,驗屍結果顯示,這名2月13日過世的男子是死於新冠肺炎。
3月6日,西班牙截至3月6日累計374例,6例死亡,病例集中於馬德里自治區,全國94%一級行政區均出現病例,當局已宣布多項大型體育賽事取消觀賽。西班牙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指出,法國截至3月6日累計613例,9例死亡。病例雖集中於北部瓦茲省(Oise),但該國境內一級行政區均出現病例。該國已預期病毒將在近期於該國廣泛傳播,並已禁止在瓦茲省所有群聚性活動及全國任何5,000人以上的密閉空間集會。德國截至3月6日累計639例,病例雖集中於西部北萊茵西發利亞邦(佔51%),但全國94%一級行政區均出現病例。該國已宣布處於疫情流行開端,許多大型活動已宣布延期。
因應國際武漢肺炎疫情發展,西班牙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目前已將中國大陸(含港澳)、韓國、義大利、伊朗列為旅遊疫情建議第三級警告;日本、新加坡、法國、德國、西班牙列第二級警示;泰國列第一級注意。指揮中心將嚴密監控疫情變化,隨時調整防治策略及旅遊疫情建議等級。
3月7日,西班牙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今(7)日表示,法國、德國及西班牙近期COVID-19(武漢肺炎)病例快速上升,且已有數起群聚事件發生,評估已出現隱性社區傳播鏈。基於國人至該三國當地具感染風險,因此即日起提升法國、德國及西班牙旅遊疫情建議至第二級警示(Alert),民眾前往當地應加強防護。此外,從這三個國家入境的民眾,應落實14天自主健康管理。
3月8日《Web only》报道:全球COVID-19(簡稱武漢肺炎)確診病例累計突破10萬例,歐元4大經濟區都已淪陷,包括義大利昨天(7日)新增確診人數超過千人,創下單日新高。武漢肺炎去年(2019)12月從中國大陸爆發,一路向外擴散,經過3個多月,病毒已經入侵90多個國家。西班牙出现第三例新冠肺炎死亡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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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政府2019年12月31日通知世界衛生組織,中國武漢市爆發不明原因肺炎。專家確定,疾病由2019-nCoV冠狀病毒引起。世界衛生組織宣佈,冠狀病毒疫情已構成「國際關注的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並正式命名為「COVID-19」(2019年新型冠狀病毒疾病)。根據官方數據,中國累計報告確診病例80735例,其中有3119人死亡,出院病例58600例。據世衛組織的數據,中國境外新冠肺炎死亡病例686例。
1月22日《欧华报》报道《面对中国冠状病毒疫情》 西班牙卫生部这样说:
截至1月22日19时20分,全国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确诊473例。《20分钟消息》说:起源于武汉的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肺炎已经逐渐从中国内部向外国扩散。美国当局在周二证实,华盛顿一名患者被诊断出携带这种病毒,这是亚洲以外的以第一例。据悉,这名患者为华人亚马逊员工,因回武汉相亲,所以感染了病毒。另一方面,朝鲜已经关闭了与中国和俄罗斯的旅游入境。
1月22日,西班牙召开了《预警、准备及应对》的会议,以审查当前病毒的传染情况和最新动态,确认西班牙当前的医疗诊断能力和应对能力。根据西班牙卫生部卫生警报和紧急情况协调中心(Ccaes)的报告指出,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进入西班牙的风险非常低。目前西班牙没有直达武汉的航班,以现在所调查的进口病例的情况来看,对西班牙公共健康影响是很小的。
根据巴塞罗那的农业食品研究与技术研究所(IRTA)的动物健康计划专家的说法,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的侵略性不如其他冠状病毒,它与SARS(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征)、MERS(中东呼吸综合征)相似,是从动物传染给人类,更是具有在人与人之间传播的能力。
西班牙卫生部部长 Salvador Illa在周三做出保证“政府已经准备好在任何情况下采取行动”。他表示Cccaes负责人会继续实时监控、分析最新的疫情数据并在部门网站公开所有信息,希望大家对政府的卫生警报系统充满信心。
2月12日,世界移动通信大会被取消。
2月24日,在发现涉及意大利公民的COVID-19个案后,特内里费岛的H10 Costa Adeje Palace被封锁。
2月28日,在发现的一个涉及前往米兰的西班牙体育记者的COVID-19个案后,巴伦西亚足球俱乐部宣布暂停所有非体育室的活动,包括新闻发布会。
世卫组织数据显示,截至3月4日,全球共有9万3094例确诊病例,3198例死亡病例,共有77个国家受到影响。其中,中国累计确诊病例为8万零422例,3月3日,中国新增病例119例。中国境外累计确诊病例超过1万3000例,韩国确诊病例已超过5300例、意大利和伊朗确诊病例均超过2000例。美国新冠肺炎确诊病例已达108例,在过去24小时内,美国新增病例为44例。
3月4日,西班牙和伊拉克当地时间3日均报告该国出现首例死亡病例。由于下个月预计将有数百万人前往伊拉克参加宗教活动,世卫组织东地中海地区办公室正在与宗教领袖和卫生官员合作,讨论实施必要的防护措施。
西班牙共約150人確診感染新冠肺炎,巴斯克地區(Basque)約有100名醫護人員在接觸感染患者後居家隔離。
有關當局正在監督巴斯克地區維多利亞-加斯提伊茲市(Vitoria-Gasteiz)的一起群聚感染,以及托芮榮艾多茲(Torrejon de Ardoz)兩起群聚感染案例。托芮榮艾多茲是靠近馬德里的郊區城市,人口約13萬。
不久前,西班牙衛生部在推特宣布,多項體育賽事將閉門舉行,醫療會議也將取消,以抑制新冠肺炎疫情擴散。但仍有西班牙民眾打扮成醫生,穿著防護服參加狂歡節,避免感染冠狀病毒。
3月9日,採訪、路透社等报道:西班牙巴斯克地區的衛生當局今(9日)表示該地區出現將近150個新冠病毒確診病例後,當局關閉了巴斯克地區拉瓦斯蒂達鎮(Labastida)的學校。(曾國華/合成)
西班牙巴斯克地區的衛生當局今天(9日)表示,在巴斯克地區出現將近150個2019年冠狀病毒疾病(COVID-19,武漢肺炎)確診病例之後,當局關閉了巴斯克地區拉瓦斯蒂達鎮(Labastida)的學校。
西班牙衛生部已經通報,境內有999個武漢肺炎確診病例,其中多數出現在首都馬德里(Madrid)週遭,以及西班牙北部維多利亞市(Vitoria)週遭地區。另外,西班牙已有26個死亡病例。
3月10日《联合早报》综合报道:2019冠状病毒疾病持续以惊人速度在欧洲蔓延。情况最严重的意大利确诊病例已突破7000起,法国和德国也都已超过1000起,阿尔巴尼亚则首次出现病例。
西班牙的患者一夜之间几乎翻倍,西班牙官方周一通报累计确诊病例从前一天的589起激增至999起。据报道,西班牙约有25起死亡病例。马德里和巴斯克自治区(Basque Country)疫情最严重,分别有469起与149起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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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致命肺炎,许多感染新型冠状病毒的人免疫系统无法抵抗病毒,最后引发肺炎而死亡。这与100年前西班牙流感致死的情况也是一样,但必须指出的是,新型冠状病毒的死亡率比西班牙流感低了好几倍。
到目前为止,死于新型冠状病毒的以老年人和身体免疫系统不好的人居多,这类人群感染后更容易并发肺炎。
100年前航空业基本不存在,但是西班牙流感仍然在全球范围内散播,只不过散播速度较慢,主要途径是火车和轮船,有些地方在好几个月,甚至一、两年之后才出现病例,也有些地方最终成功隔绝西班牙流感疫情。
西班牙当年的防疫基本方法和100年后的现在一样。例如,当时在阿拉斯加的布里斯托尔湾(Bristol Bay)地区,当地关闭了学校,取消公共集会,封锁了通往村落的主要道路,最后成功将疫情阻断在外。在现在的新型冠状病毒疫情之中,中国湖北和意大利北部地区也采用这种低技术的交通旅行限制来对抗疫情扩散。
事实上不同年龄段的人病情不同。有医生说西班牙流感是“医学史上最大屠杀”,不仅是因为死亡人数之多,而且是因为死者当中有很多年轻健康的人,通常这类人群免疫系统足够应付流感,但西班牙流感导致这些人免疫系统过度反应,造成所谓的细胞素风暴,年轻力壮的人反而因此而死。而新型冠状病毒疫情,老年人和本身就有健康问题的人属于高危人群,虽然死亡率仍低,但80岁以上患者死亡率最高。
公共卫生是最佳防线。西班牙流感爆发当时人们刚从一场世界大战中走出来,主要的公共资源都已经被战争消耗殆尽,基本的公共卫生系统并不存在,很多地方只有中产阶级或富人才看得起医生,因此流感肆虐于贫民窟,城市低下穷人居民区,营养不良和卫生条件不佳的人群之中。
当年西班牙流感疫情爆发期间,人们对口罩的需求也很高。在西班牙流感疫情平息之后,已开发国家的公共卫生系统获得了进一步的发展,政府和科学家都意识到,未来发生的全球性流行病散播速度会比过去更快更猛。
为对付新的全球性流行病,一个一个的治疗病人已不足够,政府必须向战争一样动员所有资源才能对抗疫情,采取一切必要手段,隔离有症状患者,将轻微症状和严重患者区分开来治疗,限制人员流动,让疫情慢慢平息。
面对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全球各地为了防止和遏制病毒传播所采取的一切公共卫生措施,正是西班牙流感教会我们的最重要的经验教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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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冠状病毒病在中国武汉爆发后,渐渐蔓延全球,2020年1月31日疫情开始蔓延至西班牙。西班牙主流媒体咬定冠状病毒祸根在中国。西班牙政府政府虽然也采取了一些防疫措施,但不搞封城封路,不关闭学校,甚至公开提出戴口罩不能有效防止疫情扩散。西班牙人对这次冠状病毒蔓延并无恐惧心理。西班牙主流媒体更是公开指责中国的封城封路封村隔离措施,指责中国政府是制造恐慌和侵犯民主自由和人权,这些指责如同法国、德国和美国发出的声音。
西班牙主流媒体的宣传报道,引起了中国政府的不满。中国政府认为:近期,一些国家出现借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歧视中国公民、丑化中国形象的个案。中国驻西班牙使馆对此高度重视。
2月1日,中国驻西班牙使馆临时代办姚飞分别与西班牙外交部亚太司、卫生部公共卫生司负责人通电话,强调人类共同的敌人是新型冠状病毒而不是中国人,要求西方高度重视并尽快采取有效举措,引导民众理性看待疫情,友善对待在西班牙的中国公民,杜绝任何歧视言行。对方表示,相关歧视性做法完全不可接受,言论自由有边界和底线。
3月5日,经西班牙卫生部证实,一名感染冠状病毒的老年妇女在马德里的El hospital Gregorio Marañón医院死亡。这是马德里大区的第一例死亡,西班牙第三例。该名女子现年99岁,于本周二死亡,医务人员在周三的在尸体剖检中证实了这种病毒的存在。
同日13时,西班牙卫生部紧急事务管理中心主管Fernando Simón在召开每日卫生新闻发布会中称:“我们已经确定了风险人群,新型冠状病毒对健康和年轻人的影响很小,所以大家需要保持冷静,不要过度恐慌。” 他解释道,只有高风险或极高风险的人才能得到当局的“积极跟进”, 对于其他公民,如果出现症状,请立即进行自我隔离和自我观察,但是他也表示“如果没有症状,就不应该戴口罩。如果有公民相信自己已经处于危险之中并且开始出现相关症状的话,需设法自我隔离并拨打112求助。”
在记者提出是否有可用于治疗的药物时,Fernando Simón表示现在国际上有很多公司试图开发可能的治疗方法,并且尝试使用已知的药物。但是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研发出来的,并希望大家相信从事多年研究的科学团体。
世界卫生组织公共卫生主任María Neira在本周四倡导与冠状病毒的流行作斗争,以减轻病毒对于人们生活的破坏程度。同时她还称,世卫组织正在“确保合理地采取协调措施,以防止造成冠状病毒流行的经济和社会危机,每个国家都必须考虑到风险和利益来衡量和计算这些措施。”
RAC1电台发表的声明中, Neira表示已计算出冠状病毒疫苗可以在18个月内准备就绪,并建议有关这一流行病的所有信息“应从70亿人口中9万感染者或从西班牙4700万人口的200例病例数据开始。”她表示,在西班牙关闭学校“似乎不是最佳做法”,这与意大利政府的决定不同,但她认为,个人应待在工作场地点,降低人员流动性,减少被感染风险。
与此同时,意大利政府已正式宣布全部学校停课。随即,西班牙教育部宣布,通过Erasmus交流项目前往意大利学习的西班牙籍留学生将返回西班牙,政府支付全部交通。这意味着,接下来几天约有8,000名西班牙学生将从意大利返回,其中一半来自Covid-19严重的城市。
西班牙人在100年前就经历过流感厄运,面对冠状肺炎疫情扩大,似乎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西班牙人不认为自己的国家和欧洲已经沦陷。西班牙和中国的主流媒体基本上是各说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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