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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月22日星期五

F卷序: 从杰森事件看假新闻给媒体带来的羞辱



 

西方主流媒体的报道可信吗?

 

回望2020年7月的世界,世界疫情蔓延严重。

世卫组织统计:全世界新增病例近26万创下记录,世卫组织称"新冠病毒可能越来越糟"。全球新冠病毒感染过去六周翻倍,全球新冠第二高峰部分感染一再冲破记录。全球新冠疫苗试验进展情况并不顺,新冠疫苗面临信心挑战。医学专家们说:难以实现群体免疫。世卫专家抵达北京后,不仅中国反应含糊低调,世界媒体也没有什么值得吸引眼球的报道。《柳叶刀》则揭示中国以外新冠病例的最初源头,这个说法能取得共识吗?

媒体应该站在世界的高端作出公正的客观的报道,尤其面对全球新冠病毒感染的突发,更应该发挥舆论的导向作用,引导民众面对疫情不要恐惧,要抱团取暖,齐心全力地全民抗疫。面对疫情,人类的人性正在受到检验。如“新墨西哥纳瓦霍族妇女不畏病毒回馈乡里”、“马拉松运动员长跑七天把爱带给隔离中的老人”、“疫情期间帮忙捐献口罩的维州爱心人士”等报道,展现了人类的爱心,属于正能量的报道。遗憾的是世界报道中很少有这样的信息传递。

媒体没有更多的有意义的防疫抗病建议,相反却是“一次性个人防护装备恐成环保新灾难”、“新冠疫情造成津巴布韦鸟类保护地受打击”类报道,将防疫宣传转移到“环保”宣传,这是荒唐的例子。

更为可恶和不耻的是世界媒体的“假新闻”比新冠病毒蔓延更可怕。原本应该是全球共同集中抗疫的宣传主题,已演变成美中大战,延伸到政治、经济、外交、军事、科技、教育各个领域,西方主流媒体的发声更是咄咄逼人。

西方主流媒体的报道可信吗?

从《纽约时报》杰森事件,可以让我们看到假新闻给媒体带来的羞辱。

 

解读《纽约时报》杰森事件

 

  杰森事件被称为“有史以来商业化传媒雾蒙蒙的大海中最大的冰山浮动。”  

2003年5月11日,美国《纽约时报》在其头版刊登一篇题为“辞职的时报记者留下的一长串欺骗行为”的文章,揭露该报一记者在过去7个月里杜撰了36篇新闻报导。一时间全球媒体哗然。有评论家称此事件为“有史以来商业化传媒雾蒙蒙的大海中最大的冰山浮动。”

  这个事件成为当时美国新闻界的重大讨论话题,不仅各大报纸都给以报导和评论,美国三大有线电视网以及公共电视台PBS,都邀请新闻界专家评论这个事件。《美国新闻和世界报导》总编辑朱克曼(Mort Zuckerman)认为这是“对《纽约时报》的羞辱”。

  记者杜撰新闻并非天下罕闻,何以此案如此之不同寻常?

其不同寻常之处在于——该幕戏剧的主角:一方为有152年历史,号称“世界上最有声誉和影响力报纸”的《纽约时报》;另一方为一名年仅27岁、未完成系统新闻学教育,却从实习记者一窜而成为该报报导全国性新闻的主力记者。

  该记者名叫杰森·布莱尔(Jayson Blair),来自富裕的弗吉尼亚州费耳菲科斯县。其父为美国一著名的政府文化机构的总监。在加入《纽约时报》之前,杰森曾为《纽约时报》的竞争对手《华盛顿邮报》做过自由撰稿人,并在《波士顿环球报》当过见习记者。1999年,杰森加入《纽约时报》。

  应该说,杰森的行为并不是没有引起过报社的注意。报社内部曾抱怨杰森花报社的钱在报社大楼沿街的酒吧抽烟喝威士忌;他还超额使用报社的车,并得到多个违章停车罚单;他写的报导中出错率极高,3年半的时间里被更正了50个错误。尽管如此,2001年9月,杰森仍被管理层提升为正式记者。

  杰森的欺骗行为在9·11事件后不断升级。他声称他的一亲属在9·11爆炸中丧生。后来,该家庭出面否认与杰森有亲戚关系。

  杰森的行为一直为《纽约时报》都市版编辑乔纳森·兰德曼所警觉。2002年4月,乔纳森给新闻部的行政管理层发了一份电子邮件,简短的一句话:“我们必须阻止杰森为时报写稿,立刻。”

  不幸的是,乔纳森的警告并未引起高层的重视。相反,杰森被派去报导当时极为敏感的华盛顿连环狙击手案件。在仅仅6天的时间里,杰森就完成了一篇关于已被抓获的年长的狙击手约翰·穆罕默德的头版报导。文中称该报导的消息来源为未透露姓名的执法人员。之后,他又完成了一篇关于另一个年轻狙击手的报导。两篇报导均引起了司法方“严重失实”的抗议。但时报并未就消息来源追究杰森。

  至此,杰森的杜撰开始延伸向他的开支。他告诉报社说,几条毯子是在华盛顿的一家商店买的,但发票开的却是纽约布鲁克林区的一家商店;他声称他与执法官员在华盛顿的一家餐馆就餐,而这家餐馆却在纽约布鲁克林……让人惊奇的是,他的这些欺瞒行为居然没有被发现。

  从2002年10月到2003年4月份,杰森声称为采写新闻,跑了6个州的20个城市,却拿不出任何一张酒店、飞机、以及出租车的收据。

  美国攻打伊拉克后,杰森还杜撰了对美军女兵杰西卡·林奇的父亲乔治·林奇的采访。

  杰森最终事发是由于另一家媒体《圣安东尼奥快讯报》向《纽约时报》投诉杰森剽窃该报对一名在伊拉克死亡的美军士兵母亲的采访。《纽约时报》全国新闻版的编辑罗伯特当面对质杰森,要他描述采访对象的居住环境来证实他确实进行了采访。即使到了这一步,杰森仍然百般抵赖。他详细描述了采访对象的房子,以至停在房子边上的红色吉普车,后院里的玫瑰花。后来被证实,这一切描述均来自于杰森看到的时报摄影记者拍回的照片。

5月14日,《纽约时报》的员工与出版人、总编辑、执行总编就“杰森事件”进行对话。

  

为什么是《纽约时报》?

 

  为核实杰森过去所写的所有报导,《纽约时报》专门成立了一个由5名时报记者、2名研究人员和3名编辑组成的临时机构,进行了150多个采访,以甄别事实,并为失实之处向读者致歉。

  作为世界最著名大报之一,《纽约时报》一向以看重新闻真实著称。因此,各种疑问、指责纷至沓来:

 

  疑问之一:杰森如此一贯的行为,为何未引起主要管理层的警觉?

  疑问之二:都市版编辑乔纳森的警告信为何未被听取和采纳?

  疑问之三:杰森漏洞百出的开支为何居然没有人发现?

  疑问之四,亦是最难以理解的:《纽约时报》严谨的编辑把关到哪里去了?

 

  《纽约时报》对此事件进行反省。5月14日下午,《纽约时报》召开了内部大会,出版人、总编辑、执行总编集体与员工对话,就此事承担责任。总编辑承认该报百年来建设起来的编辑体系可以良好地对付非恶意的失误,但不足以防范恶意欺瞒。在同一天,总编辑也为时报辩护说:“坦率而言,世界上没有一家报纸是办起来为了监督欺骗和添枝加叶的。”

  《纽约时报》对此事的处理,引起了各界的众说纷纭。有人认为,时报在头版登出自己记者违反道德准则的行为是有胆量和责任感的表现;但也有舆论认为,时报淡化报社机构所应承担的责任,反而将全部责任推卸到记者个人头上;更有大量议论聚焦在杰森是黑人这一事实上,认为时报为了提倡“种族多元化”,在启用杰森上降低了考核记者的标准。

  据《纽约时报》发言人透露,联邦司法部门正在向时报索要有关杰森·布莱尔的资料。但杰森所为是否构成犯罪,尚无说法。前纽约曼哈顿首席司法助理麦修·费史本发表评论说,因杜撰新闻而被指控犯罪将是十分不同寻常的。

  杰森·布莱尔本人通过美联社发表了一份声明,对他个人在新闻道德上的堕落真诚表示遗憾。

  有资深传媒研究人员认为,不是杰森这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在扼杀《纽约时报》,而是商业市场在扼杀时报。在杰森事件出现之前,《纽约时报》的发行量已下跌了5%。发行量催赶着管理层,管理层催赶着编辑,编辑催赶着记者,“多产”和“挖新闻”像两把鞭子让记者像陀螺似地永不疲倦。

以杰森为例,自他被升至采写全国新闻记者,7个月里,他写了73篇稿件(其中36篇是杜撰的),平均下来,每三天一篇,这中间还包括他自称的全美各地的旅行。其工作量之大,是任何一个27岁的年轻人所不能承受的。这种做法,只可能导致大量的“垃圾新闻”被制造。

 

干扰防疫抗疫的“垃圾新闻”泛滥现象

 

有关中国疫情的报道层出不穷,如“中国多省市紧急应对疫情反扑”、“中国摆脱疫情影响难度超预期”、“新疆已成为中国新冠病毒感染新热点”、“香港武汉肺炎第三波确诊再创新高”、“香港各界质疑最新防疫措施成效”、“河北安新封城因北京疫情外延”等报道,都是揭示中国疫情的严重性。

在抹黑中国抗疫的同时,西方媒体又将焦点对准了中国经济,出现了一大堆报道:“下半年中国经济面临严峻挑战”、“中国债务泡沫大而不破”。中国官媒的反击则是“中国经济二季度出现增长”。

 

有关美国七月疫情,美国主流媒体又是如何报道?

 

特朗普支持戴口罩但拒绝全国强制令

美国强调戴口罩但不是强制使用

佩洛西议长宣布新规:众议院内必须戴口罩

拜登称特朗普处理疫情的方式很无能

白宫撇清对美国首席传染病专家弗契的批评

 

美国众议员戈莫特新冠病毒检测呈阳性

美国奥克拉荷马州州长新冠阳性

美国前共和党总统参选人凯恩因新冠病毒去世

美国单日新冠病例死亡人数创2个月新高

美国年轻新冠患者增加意味着什么?

美国多州疫情反弹原因何在?

 

美国将支付近二十亿美元预订新冠病毒疫苗

美财长称即将推出疫情救助新系列

美国官员采取行动抑制新冠疫情大流行

加州将释放8千囚犯应对恶化的新冠疫情

白宫期待能支付失业工人以前工资的70%

华盛顿就第二轮疫情纾困金方案开始争论

 

事实上,疫情爆发后,美国经济二季度暴跌9.5%,据IM报道F:美国经济今年可能会收缩6.6%。

美国经济受到重创,特朗普称全世界都受“中国病毒”折磨,无认共和党还是民主党,都将责任推到了中国头上。美国主流媒体更是直接中国,各种责难无处不在。

值得注意的是,美国主流媒体的报道并没有对美国如何抗疫进行引导,而是将聚焦点集中在对中国政治、经济、科技、教育,甚至涉及到军事和人权。美国主流媒体试图多方位解析美国对华新战略。

 

看看这一时期美国主流媒体重点报道的蓬佩奥的一些讲话,蓬佩奥说了些什么?

 

蓬佩奥说,中共与10年前不同,全世界绝对会让中国付出代价;最大挑战是中国共产党;特朗普第二任期最大挑战是中国共产党;全世界要对抗中共;蓬佩奥访英时呼吁建立国际联盟对抗中国威胁。蓬佩奥还呼吁中国人民改变中共。

蓬佩奥还声明:北京南中国海权利声索完全不合法;斥北京“海上帝国”声明。

蓬佩奥出访伦敦聚焦中国、香港及5G发展;欢迎英国禁止华为参与5G网;

说印度有机会将供应链从中国转移走。

对此,中国主流媒体则火力全开,也作了反击。环球时报社评:蓬佩奥倍显偏执浅薄。王毅:中国的200万军队不是摆设。

 

天下大乱,中美互怼,谁能细辩中什么是真新闻?什么是假新闻?新闻成了政治工具,民粹主义取代了新闻的客观性和真实性。

 

政治和经济利益拷问着主流媒体的公信力

 

  杰森事件不仅仅使《纽约时报》,也使全美国的传媒都因此大大地丢了面子。美国的传媒素以“第四权力”自称,历史上,传媒也确实起到了监督政府的作用。当年两个年轻的《华盛顿邮报》记者挖根刨藤,掘出了“水门事件”,让一届政府寿终正寝;就在美国攻打伊拉克前不久,美国三大电视网之一,哥伦比亚广播公司( CBS)抵制来自白宫的压力,播出了王牌记者丹·拉瑟对萨达姆的专访。

尽管美国的传媒多为资本财团所拥有,其向商业化躬身作揖的姿态历来招致非议,但传媒努力维持其独立性和公正性的形像还是为多数公民所赞赏的。

在美国这个号称舆论自由的社会里,没有一个管理或控制传媒的官方机构,媒体多靠自律,记者多靠职业道德。

但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美国媒体的职业道德一直在受到挑战。

1981年,《华盛顿邮报》黑人女记者珍妮特·库克(Janet Cooke)曾报导过一个8岁的海洛因毒瘾儿童的故事,该报导因生动感人而获得普立策奖;但随后被揭出整篇报导全部都是编造的。最终不仅普利策奖被收回、该记者被开除,整个事件也成为美国媒体每当遇到编造新闻时就提及的典型。

1998年《新共和》杂志白人男记者、被认为新闻界一颗正在上升的新星的格拉斯(Stephen Glass),因发表了27篇添枝加叶和杜撰的报导而被开除,成为美国媒体最大丑闻之一。

 

  《华尔街日报》的R.福司特·威南思因出售报纸内部提前得到的消息而被判罪。

 

  《波士顿环球报》曾获普立策奖的黑人女专栏作家帕翠莎·史密斯(Patricia Smith)因被发现编造4个杜撰出来的“引言”而被解僱。

 

  NBC (全国广播公司)著名的“日线”节目伪造了一起卡车撞车事故现场……等等。

 

  杰森事件只是让这堵墙裂了一道缝隙而已。而墙早晚是要倒塌的。

  一封读者来信表达了许多读者的心情。这位《纽约时报》的读者在信中写到: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母亲送给我一本书《第一页》。《第一页》汇集了《纽约时报》许多头版刊登的重要事件。作为一个孩子,我把《第一页》看成是我最喜欢的书之一,我相信里面的每一个字。现在,一切都变了。你们为什么毁掉了成千上万的读者对你们的特殊的信任?

这封读者来信,是《纽约时报》的悲哀,也是所有新闻从业人员的悲哀。

 

2020年的新冠病毒大流行,将世界媒体推上了前所未有的历史舞台。各种代表正义、公正和丑陋、骯髒的报道充斥了版面和视频、音像,破坏了和谐的人际关系、社会关系、党派关系、国家关系。

中美舆论大战成了媒体聚焦的主角。除了主流媒体和一些自媒体外,那些所谓的政治精英、专家学者、军事专家也不甘寂寞,争夺眼球。

 

本卷收集汇编了一些所谓世界顶级媒体在疫情泛滥时的时政报道,这些报道都在评说美中关系急速恶化。孰是?孰非?

先看看这些文章的标题吧。

 

参考消息:中美关系滑向“新冷战”了吗?

新华社:美对华采取的系列干预和打压措施

中美关系走向正面的机会与窗口还剩几个?

 

美方突然要求中方关闭驻休斯顿总领馆

汪文斌回应美方关闭中国驻休斯敦总领馆

《环球时报》解读美国关闭中国驻休斯敦总领馆

卢比奥:中共驻休斯顿总领事馆是间谍中心

中国为何大举进军休斯敦站

蔡伟强硬表态:拒绝闭馆 继续工作

被起诉女军医躲在中国驻旧金山领馆

唐娟藏身中国驻旧金山领事馆被美方拘捕

中方反击关闭美驻成都领馆

 

美起诉两中国骇客并点名中共国安部操控

美国司法部官员指责中国包庇网络犯罪

美国指控4名中国军方研究员签证欺诈

新加坡籍男子承认在美国为中国情报部门工作

中国黑客团体试图窃取研发新冠疫苗的数据

美国拟驱逐三千名“军校背景”中国研究生

全选网课留学生如何面对被禁止入境美国

鲜为人知的余茂春其人其事

 

蓬佩奥在加州发表有关美中关系的强硬演讲

美国资深共和党人吴高林先生谈中美关系

 

  

事实是,美中关系急速恶化还远远没有结束。受害者不仅是那些爱说大话、谎话、假话的记者、编辑和媒体,更重要的是伤害了亿万善良的读者。假新闻祸害了这个世界。

 

在这个骯髒的世界任何一个角落,报纸、刊物、电视、广播和网络都是靠金钱办的,没有金主的支持,任何媒体都无法生存。由金钱主持的媒体只能为金主效力和尽忠。无论是专制国家还是所谓的民主国家,言论自由都是一句漂亮的空话。在专制国家,任何媒体和记者只能发出同一个声音。在所谓的民主国家,似乎有“言论自由”的信条,但那怕是总统和政府发言人的言论,也会受到媒体的攻击或压制,看似超脱无约束的媒体持有公正性,其实是受背后的大金主、大财团及党派所控制。

但是归根结底,媒体是靠信任生存的。没有了信任,新闻业将无法存在。媒体背后的金主可以任意控制属于自己的媒体,却无法真正控制民意。得民心者得天下,天下民众并非全是傻瓜,媒体一旦脱离和背弃了民意,那么这样的媒体早晚会去世。假新闻不会永远愚弄百姓,真相大白的时候,造假者不会有好下场。

 

记之。

 

写于上海恒易斋

2020-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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