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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月20日星期三

A卷序: 假新闻研究

 


                                          沈阳 著

自退休以后,我撰写了不少关于中共党史、民国史、空军史的阅读笔记,以前还撰写过中国朝贡史和贡品文化的书籍。闲暇时又撰写了动物学、植物学一类的笔记。因自己半个多世纪的新闻从业经历,对新闻事业的特殊爱好,使自己开始将研究课题重新回归到新闻学。当新冠状肺炎病毒蔓延中国和全球之际,各种媒体的报道更是众说纷纭,真假难辨。尤其是大量的假新闻更是铺天盖地,令人难以知道真相。

新冠状肺炎病毒蔓延,不只是病毒传染,假新闻的泛滥可以说比病毒更严重,涉及到的不只是病源、病因、药物和医疗,实际上还涉及到科技、军事、经济、文化、教育,甚至还涉及到外交,战争与和平。当今世界已乱成了一锅粥。

我突然异想天开:将中国武汉出现新冠状肺炎病毒到美国2020总统大选作为一个时间点,收集整理这一时期的海内外媒体报道,不设自己的立场和观点,只对这一时期的新闻报道作历史记录,从中去反省新闻的特性和作用。世界上没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去收集当时各国主流媒体的报道,如果当时有人这样做了,那么重新探讨二次大战的真实历史,或许很有参考意义。

新冠状肺炎病毒疫情总有减缓和消失的一天,但这次疫情的严重性将会改变这个世界的重组和社会的分裂,也会改变人类对生存和生命的价值观。将来能客观地回望这段历史,这是我现在正在做的事,也许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假新闻”热词定义和来源

 

假新闻,根据柯林斯词典的定义,指“假借新闻报导形式传播的错误虚假、耸人听闻的信息”。

2017年11月2日,柯林斯英语词典2017年度热词揭晓——“假新闻”(fake news)加入科林斯词典的最新印刷版本。入选英国2018年度词语。英国2018年度词语包括“高光时刻”“武器化”“阿片类药物”“朝鲜核武器”“觉醒”“家庭分离”“贸易战”“假新闻”“平昌冬奥会”“代表”。

2016年以来,“假新闻”一词的使用率增加了365%。一些媒体认为,“假新闻”当选年度热词与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不无关系。

2017年1月就职以来,他一直斥责美国主流媒体散播针对他的假新闻。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7月一项统计显示,特朗普上任头6个月,他在社交网站“推特”上一共发了991条推文,其中82条用来驳斥“假新闻”或批评媒体。

英国广播公司报导,除特朗普外,英国首相特雷莎·梅和反对党工党领袖杰里米·科尔宾也曾在讲话中使用“假新闻”一词。

“鉴于社会对媒体报导的信任度遭到破坏,2017年,'假新闻'不可避免地成为年度热词,”柯林斯词典语言内容主管海伦⋅纽斯特德说,“'假新闻'当选年度词语的消息是非常真实的新闻。”

2018年7月,“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的情形随处可见。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上假新闻的当?美国一项新研究发现,这可能与个人立场无关,纯粹是因为人们懒得思考。

 

 

假新闻的主要特征

 

假新闻是指为了达到某一目的而采用发布假信息达到欺骗当事者的一种舆论,未能真实反映客观事物本来面貌,带有虚假成分的报导。

凡虚假新闻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即新闻报导者离开新闻赖以产生和依存的客观事实,任意凭着个人的主观愿望或依据他人的意志去报导新闻。

我毕业于新华社主办的中国新闻学院,又先后担任过一些报纸、杂志的负责人,还分管过上海市的报刊审读工作,因此对新闻的真实性是非常重视的,也一直在研究,如何确保新闻的真实性。

客观事实,是新闻报导的第一要素,坚持新闻的真实性,是对新闻工作者和新闻媒体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要求。

虚假报导、虚假信息通过不同渠道出现不同媒体上。对于社会和受众,是严重的伤害;而对于新闻界自身,是致命的毒瘤。不但损害了媒体公信力,也给国家、社会带来危害。虚假新闻危害极大,尤其是法律类,医学类的新闻如果是虚假新闻,那么会对人民群众产生不良影响。比如激化社会矛盾,危害人民生命健康等等

坚持新闻真实性的原则就是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以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和饱满的热情,真实反映国家建设、社会发展方方面面的成就和进展,客观报导国内外重要新闻事件和与人民群众生活密切相关的各种新闻信息。

 

 

新闻记者不是无冕之王

 

众所周知,新闻记者俱有相当大的权利,曾被称为“无冕之王”。社会上流传的一些戏谑之言,如“一怕官,二怕记者”、“防火防盗防记者”等都道出了记者在社会地位上的特殊。

在中国,新闻记者是党和人民的耳目和喉舌,而同时记者也有相当大的责任。在社会上记者的很多言辞文章都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对受众的引导是具有相当大的影响力的,甚至可以说是引导着整个社会形势的发展。记者如果没有认清自己的角色,纯粹为了贪图扬名立万、谋取私利,那么这个社会将暗无天日。

在当今社会,有很多的潜规则之说。在记者行业也不乏这样的规则。社会上闹得比较热的就是有偿新闻和虚假新闻。所谓有偿新闻,就是凡在采访中直接或间接获得了采访对象的好处(包括金钱、礼品、招工招干、入学旅游、娱乐、餐饮等)并撰写出稿件或制作出节目公开发表或播出,不论其稿件或节目是否具有新闻价值,均可视为有偿新闻行为。而虚假新闻是指未能真实反映客观事物本来面貌,带有虚假成分的报导。我对中国媒体中出现的有偿新闻和虚假新闻现象,并百一无所知。

 

虚假新闻产生的原因

 

在一些发达国家,新闻从业人员造假需要承担严重的后果;而在国内,涉嫌造假的个人和新闻媒体被追究责任的案例极少,完全凭新闻从业者的自觉而非法律的约束来杜绝虚假新闻。虚假新闻的收益大于风险,这是虚假新闻猖獗的一大原因。事实上,中国对虚假新闻也有法律制约,我亲自参与处理过不少著名的新闻侵权或新闻诽谤案。我与上海高院、中院和区院等法院、律师等有过紧密接触。

在一些新闻从业者和新闻媒体罔顾新闻真实性,无度追求时效性、可读性之后,虚假新闻已经成为一大公害。而后来居上的网络传播给假新闻安上了翅膀,传得快,传得远,传得凶。

随着现代传媒业的飞速发展,被称为传媒痼疾的虚假新闻不时出现,且造假的手段多种多样。虽然有识之士提出对假新闻采取零容忍态度,但是造假者不理这一套,照不误。有利益驱动,有不良诉求,有鲜明目的:或为点击量,这就是利润率,这就是生产力;或为造星,生造形形色色的网络新星,不炒不行,没的炒,就造假;或为不当竞争,捕风捉影,移花接木,嫁祸于人;或为挑拨关系,煽动过激性、攻击性情绪,让政府、社会和部分民众骤然对立,破坏稳定和谐。

虚假新闻产生的原因复杂多样,其中最主要的是新闻职业道德的缺失。探讨虚假新闻产生的原因及其应对措施,对于遏制虚假新闻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回望2019武汉疫情爆发时的媒体大战

 

武汉2019年年底爆发病毒性肺炎后,震惊了世界,震憾了不同的国家和不同的民族。有良知的人总会将他人的生命和自己的命运连接成一体。

作为一个资深的媒体人和作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世界灾难,事关大义,拿起笔用真实去记录这段时间,需要担当、需要反思,这是时代赋予的责任。

舟共济,共克时艰,是同行者的共识,由此,世界聚焦于武汉,对武汉也就有了新的认识。

我是个上海人,但我对武汉有着特殊的情感。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参加了中国新闻学院全国高考,正是在武汉考场,我通过了大考,也由此改变了一生的命运。

我爱武汉。武汉市,简称“汉”,别称江城,中国超大城市和国家中心城市之一,湖北省省会、副省级城市,中国中部暨长江中游地区第一大城市,也是中部地区的政治、经济、金融、商业、物流、科技、文化、教育中心及交通、通信枢纽,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有“九省通衢”的美誉。

人类正在共同承受着一段沉重而艰难的时光,因为人类共同体将世界构筑成共同家园。

我开始收集和选编有关当时武汉疫情爆发时的各地媒体报道,并将有关资料取名为《送瘟神:全球新冠状肺炎流行纪事》,当时收集的报道资料有:

 

震惊世界的2019武汉疫情爆发;

封杀武汉华南海鲜批发市场始末;

新冠肺炎“吹哨人”李文亮之死;

撩开武汉12天病例零新增之谜纱;

回顾令人惊悚的武汉万家宴活动。

 

随着疫情的不断蔓延,媒体报道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传言、流言、谣言也到处泛滥,人们开始质疑新闻的真实性。如何真实地记录这段历史?我收集了当时的一些报道:

 

“人传人”带来的全国恐慌和流言四起;

一月风暴:武汉封城;

二月逆流:逃离武汉;

“科研试剂”名义引入试剂盒的前前后后;

从武汉疫情态势看民怨民愤和民心;

从防控形势看齐心合力的中国人;

从监狱爆发疫灾看中国防控短板。

 

但是在很短的时间里,疫情已延烧到世界各地,全球媒体投入了疫情报道,尤其是“海上豪华游轮爆发疫情之灾”,更是触动了世界媒体人的神精,世界媒体又是如何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疫灾?我的目光开始转向世界媒体的报道。于是收集了海外媒体对本国疫情处理的相关报道:

 

日本人如何面对冠状病毒病疫情;

韩国人如何面对冠状病毒病疫情;

伊朗人如何面对冠状病毒病疫情;

意大利人如何面对冠状病毒病疫情;

法国人如何面对冠状病毒病疫情;

德国人如何面对冠状病毒病疫情;

西班牙人如何面对冠状病毒病疫情;

英国人如何面对冠状病毒病疫情;

澳大利亚人如何面对冠状病毒病疫情;

加拿大如何面对冠状病毒病疫情。

 

以海外媒体对加拿大疫情处理的相关报道为例,各国对疫情的报道和分析截然不同,也就出现了新闻真实性的质疑。

2019冠状病毒病蔓延世界之时,加拿大也引发了疫情。尤其是在加拿大确认的冠状病毒病例,其第一例、第二例、第三例、第四例、第五例确诊者都有武汉接触史,都是武汉冠状病毒感染者。这就引起了加拿大人对冠状病毒病例的关注,普遍认为病毒源头是在中国。

加拿大主流媒体加大了对中国武汉冠状病毒蔓延情况的报道,对中国的封城封路和封宅隔离进行指责,并上升到对中国的政治制度进行攻击,批评中国没有、民主、自由和侵犯人权。

    加拿大主流媒体的报道引起了中国政府的反击。中国政府认为,中国一直在采取各种行动识别、诊断和遏制疫情。中国卫生部门已采取预防和控制措施,并正在继续调查:疑似的接触源、该病毒是如何传播的、中国一直在隔离疑似病例,并继续查明并追踪与病毒感染者有过密切接触的人,以防止病毒的传播。中国拥有强大的公共卫生能力和资源来应对和管理呼吸道疾病暴发。世界卫生组织参与并积极监测中国的情况。

中国驻加拿大使馆发言人致函加拿大《国家邮报》,驳斥《国家邮报》发表题为“审查制度导致死亡”的评论员署名文章,这是对中国的抹黑污蔑。对此表示强烈不满和坚决反对。

加拿大主流媒体的报道并不是特例,西方国家媒体几乎同时围剿中国。中国官方和媒体也开始了舆论反围剿。

如何区别真假新闻?我将原先暂名《送瘟神:全球新冠状肺炎流行纪事》的阅读笔记更名为《假新闻研究》,我的研究目标已不再是单纯地研究疫情报道,而是更深层次地研究假新闻的特征和对世界和社会的危害。本册为《假新闻研究》A卷,主要收集了疫情始起时的国内外相关报道资料。

 

是为序,权作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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