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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4月24日星期二

八路军第一架飞机始末记  第七章



摇摇欲坠的汪伪空军
波特兰先生 编著


在上下五千年的中国历史上,有太多的人为追逐名利所困,也有太多的人为救难百姓所忧。面对国土沦丧,日寇侵华,更有数不尽的仁人志士,愿为民族救亡,出生入死,甘洒热血换新天。在国家面临危机之时,整个社会都会呼唤民族英雄,研究抗战时期的民族英雄成才之路,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民族英雄是时代的产物,总是与国家的兴亡有关,也是个人的探索和奋斗结果。在和平年代,很难想象会诞生出一个惊世民族英雄来。
无论在中国古代或近现代,都有一批万众称道的民族英雄出现。随着科技的进步和发展,人们发现科学技术的发展也同时催生了战争机器的突变,大刀长矛已渐渐被大炮飞机所取代。在抵抗日军侵华战争中,中国空军展现了自己的力量,虽然当时的战机尚不完善,还只是起步阶段,但一批鹰击长空的蓝天骄子,已然横空出世。何健生的飞行生涯,在蓝天白云间留下了一长串的穿越轨迹。他,称得上中国的蓝天民族英雄。
在抗日战争中,何健生参加了上海崇明、宝山,湖南衡阳、长沙,湖北宜昌,广西南宁等地的对日空战,先后26次完成轰炸日军任务,6次因飞机被击伤而跳伞逃生。
1940年秋,何健生在轰炸山西运城敌占机场返航途中,在风陵渡上空同日本战机激战,背部中弹负伤,但仍操纵着斯卡斯机枪对日机猛烈射击。尔后,何健生又领航机群飞行200多公里,直至顺利返回基地。到达基地时,他已昏迷在座舱里。
在抗日战场上,何健生屡屡杀敌,战功赫赫。不幸的是,他在执行轰炸越南嘉林机场日军基地时,座机发生故障,随即被日军炮火击中,他跳伞后被日军俘虏,转移给汪府关押。
急需空军优秀人才的汪伪空军,暂时留住了何健生,却留不住他的心。
1945年8月20日,何健生与蔡云翔、白景丰策划了汪伪国府专机班“建国号”飞机起义,蔡云翔、张华、于飞、顾青、田杰、陈鸣球等六名机组人员驾机从江苏扬州机场起义飞抵延安,那是八路军拥有的第一架飞机。何健生、白景丰等人则在中共地下党的接应下,先后从陆路抵达解放区,参加了新四军。
从此,何健生与他的战友们一起参与了中国东北老航校的建设,为人民空军和民航事业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1988年8月,中央军委授予何健生独立功勋荣誉章。
做一个艺术家,也许需要的是特殊禀赋;
做一个企业家,也许需要的是精明头脑;
做一个优秀的空军飞行员,需要的不仅是特殊禀赋和精明头脑,还需要不怕死的精神。空军飞行员的职责就是随时为保卫国家和民族的尊严,搏击蓝天,血洒长空。
自1942年1月24日那天起,困居汪伪常州空军学校的何健生犹如笼中被囚的苍鹰,无时无刻都在思索着中国的命运。
何健生的妻子邱淑仪给他带来了一份油印宣传资料,资料上报道:1942年7月至11月,苏联取得了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胜利,苏德战争出现了转折点,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转折点。世界局势发生了大逆转。
何健生开始反思在常州空军学校这段日子的变化:
1942年5月12日雨夜,由中条山战役中被俘获的两百多名国军官兵组成的机场警卫营,携带武器投奔了新四军。
    10月汪政权军事委员会进行改组,航空署署长陈昌祖被免职,改由东北空军出生的姚锡九担任。经历了所谓复兴空军三年计划的失败之后,航空署开始裁减缩编。
1943年1月9日,汪伪政府对英美宣战。1月25日,航空署署长姚锡九发表《告空军将士书》。但因校方屡次中断飞行训练,发生了学生集体去南京伪航空署抗议的事情。
1943年春,当伪空军人员为航空署降级懊恼不已时,又发生了校长张惕勤突然失踪,随即张惕勤投奔汪伪的汤厚涟、梁文华、曾昭德三教官潜逃投共。
1943年10月16日,伪航空署召开大会,向汪伪政府提出增加薪水、组建空军工厂、派员赴日交流等十五项要求。显然汪精卫对这只迟迟无法形成战斗力的“新空军”渐失兴趣。伪航空署所提要求均被否决。不仅如此,10月29日,该署降级为空军司,改隶伪军事委员会总务厅。
1943年10月,汪政权军委会再度改组时,将航空署缩编成空军司改隶总务所。另外在参谋本部设置空军参谋次长,姚锡九改任负责空军事务的参谋次长,陈友胜为空军司长。
1944年2月,又发生了飞行教官郭志纬、刘炳球与溥皓璋,以及3名机务人员驾驶95式教练机意图向国府投诚,却因为撞山意外殉职的事件。
……
何健生喜欢摄影,平时常带着自己心爱的莱卡相机拍摄些人像和风景照片。也许,人们以为这是他的业余爱好,他喜欢生活在黑白灰的图像世界里。
其实,何健生是在用镜头观察和审视这个社会。他常深入到附近的百姓生活圈,他拍摄了大量的市民照片,他的镜头聚焦在最低层的平民生活。
何健生也拍摄风景照片,有山有水,更有山水背后的特殊影像,那就是当时常州中央空军学校和空军教导大队的设施、驻防、机型,以及空军学员的日常训练情况。
何健生很明白:日军之所以在太平洋战争如火如荼之际,还愿意培植汪伪空军,除了以华制华的政治考量之外,用汪精卫的话来说就是要汪政权“有力量分担保卫东亚的责任”。
他知道,日军所给的均属于教练机,并无作战功能,充其量只能用于战场侦察或反游击等低强度任务。日本人提供资源之外,还派遣了指导官严密控制,空军教导总队名为空军部队,其实并无自主权,只是侵华日军的航空分队。
何健生拍摄了大量的风光和人物照片,其实这些照片后来都成了记录汪伪常州空军的情资研究资料。这些图片资料后来不仅发挥了其特殊的作用,也为后人研究汪伪空军的历史留下了参考。由何健生后人至今保留的何健生摄影作品,多达二千余幅,实为罕见与珍贵。
有一天,何健生正在郊外拍摄照片,飞行教官吉翔突然急匆匆地赶来找他。
吉翔对他说:“刘中檀队长正在到处找你。”
原来,汪政权军委会再度改组时,将航空署缩编成空军司改隶总务所。在参谋本部设置了空军参谋次长,姚锡九改任负责空军事务的参谋次长,陈友胜为空军司长。期间,“中央空军教导队”发生了3名飞行教官以及3名机务人员驾驶95式教练机意图向国府投诚,却因为撞山意外殉职的事件。空军司长陈友胜参加完汪伪政府首次对空军烈士的春季祭扫后亦被免职。由韩文炳任空军司长兼“中央空军教导队”队长。原队长刘中檀则被调赴灵璧县当县长。
刘中檀被调赴灵璧县前,曾想与何健生辞别,但由于找不到他,也就委托吉翔代为告辞。
灵璧县,安徽省宿州市辖县,位于安徽省东北部,东临泗县,西连宿州市埇桥区,南接蚌埠市固镇、五河两县,北与江苏省徐州市铜山区、睢宁接壤。
灵璧,是一座古老的县城。以县治所在地灵城为界,其南称灵南,其北称灵北,所以灵南、灵北只是一个概念而已。早在260年前,灵璧知县贡震在《灵璧县志》中就有此说法。可见,这种灵南、灵北的历史渊源的久远。
从古汴堤向北,逶迤着一座座有名字或无名字的山峰。有名字的:凤凰山,似凤凰展翅,龙车山,宛龙行空谷,九顶山,像宝鼎矗立,磬云山,如墨玉炫光……它们姿态纷呈,仪容万方。而没名字的山峦,则更是大小遍布阔野,有的天地间蜿蜒,有的平原上拔立,有的河畔边逗留。其实,一座山有没有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山峦以其生命厚重的姿态,千百年来默默伫立灵北大地,注视吾乡吾土,乃至天下生灵之兴灭、之起伏、之跌宕,成为生命的印证,而充满温润与灵性。
越过灵北的群蜂,横亘眼际的是长龙般自西而东绵延的黄河故道。站在黄土高坝上,回首灵北,群峰掩映中是一条条白茫茫的大河,那是运料河,新阳河,拖尾河,濉河,唐河,潼河,还有新汴河……河水汤汤。
濉河,楚汉之际曰睢河。司马迁笔下项羽大破汉军,“多杀士卒,睢水为之不流”,何其惨也!
潼河,因潼郡而名扬河淮,而每逢炎夏,河水暴涨,一片泽国,何其悲也!
灵北大部,雨季浊水横流,人畜沉浮,雨季过去,湖沼成片,一望无际,何其伤也!
曾几何时,宋金对峙,杜充决黄河而御金兵,灵北黄浪滔滔;民国时期决黄河抗击日军,惨烈重现。
在明代万历年间,清代中后期,黄河多次决口,最终酿成灵北沼泽湖泊满目。
    北生灵涂炭,生命在悲苦交织中越发顽强,却也留下了不少古迹。虞姬墓、垓下古战场,还有今日的灵璧奇石公园、灵璧磐云山国家地质公园。
更值得关注的是,灵璧先后被日伪占领,但也留下了新四军、八路军的战斗足迹。
刘中檀被调赴灵璧县当县长去了。由韩文炳任空军司长兼“中央空军教导队”队长。此时的校方又中断训练,进行一番停飞整顿。目睹此幕的伪航校无论教官还是飞行员们都已心灰意懒,觉得前途茫然。
吉翔与何健生匆匆一见后,就与飞行教官李成斋等人,随后也不辞而别,离开了“中央空军教导队”。原来,吉翔去了灵璧县,找到了新任县长刘中檀,当了灵璧县保安中队的中队长。
汪精卫虽颇为醉心壮大空军,但事情发展却与其心愿背道而驰。汪伪空军每况愈下,不要说扩充反而越缩越小,由此可看出汪伪政权空军脆弱的本质。汪政权空军一再缩编此一结局,显示了汪政权企图建立空军的梦想全然破灭,汪伪空军已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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