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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31日星期一

蓝天飞鹰张华传 第20章 沈阳著

 


20

 

粟裕

蘇浙軍區粟裕司令員

 

1

 

秦傳家、黃哲夫找到了新四軍,在中共宣城縣委書記彭海濤安排下,委派余華帶一個班,護送黃哲夫先到浙江長興縣天目山。秦傳家因辦理母親的喪事,就先行回南京去了。

黃哲夫在余華和游擊隊的護送下,艱難地行進在天目山上。

黃哲夫的鞋子掉了。黃哲夫剛要撿鞋時,被余華用手按住了:“哲夫同志,你看看你的腳。”

黃哲夫低頭一看,光腳留在地上的腳印上留下一灘血跡。他的腳上全是血泡。

余華揮了一下手,幾個游擊隊員抬著擔架過來了:“哲夫同志,上擔架吧,路還遠著呢。”

黃哲夫拼命搖著手:“不,不。我能行。”

黃哲夫將鞋狠命往腳上一套,咬著牙站了起來:“走吧,彭書記說過了,我應該學會走路。”

余華笑了。

一行人繼續前行。越過了敵人的調堡群、封鎖線。余華指著遠處:“看,前面就是蘇浙軍區了。”

 

2

 

余華帶著黃哲夫來到了蘇浙軍區司令部。

余華在警衛陪同下走到了蘇浙軍區司令部門口:“報告,宣城縣委余華報到。”

粟裕司令員、劉長勝參謀長和鍾期光主任來到了門口。粟裕笑著對黃哲夫說:“你就是黃哲夫同志吧,歡迎,歡迎。余華,快帶小黃進屋坐。”

余華笑著對黃哲夫介紹說:“哲夫同志,這就是我們蘇浙軍區司令部的粟裕司令員。這是劉長勝參謀長和鍾期光主任。”    

黃哲夫沒想到迎接他的是粟裕司令員、劉長勝參謀長、鐘期光主任。

黃哲夫顯得十分拘謹。

 

鐘期光

蘇浙軍區司令部政治部主任鍾期光

 

粟裕笑了:“別緊張。我們共產黨的干部都是人民的公僕。只是分工不同。”

劉長勝端來一隻磁碗:“來,喝杯水。”

粟裕開始向黃哲夫介紹延安的情況:“小黃,關於你們準備駕機起義的事,這可是件大事喲。我們還得報告軍部和延安黨中央。現在敵人的關東軍正在大批南下,就同美軍決一死戰了。我軍正在部署,以備夾擊日軍。國民黨軍隊遠在後方,地方上的頑固派還在搗亂,搞磨擦。最近,我們粉碎了顧祝同部七個師的圍攻,並抓了他們一個師長,捷報就貼在村子裡的牆上哩。”

黃哲夫高興地說:“粟司令,聽了您的介紹,我更覺得自己的路走對了。您看,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粟裕笑了:“别急嘛,我已经说过了,我还得报告党中央呢。你先休息几天,大反攻的日子即将到了,希望你们的起义成功。”

 

3

 

第二天,黄哲夫正在苏浙军区司令部操场上观看战士们操练。粟裕和刘长胜走了过来。

黄哲夫赶紧立正敬礼。

粟裕笑着拍了拍黄哲夫的肩膀:“小黄,关于你们驾机起义的事,我们已经报告了延安党中央。毛主席和朱总司令都知道了。中共中央已经作出了指示:‘待机行动,配合反攻。’”

黄哲夫惊喜的:“真的?”

刘长胜:“小黄,你还年轻,一定要小心谨慎,提高警惕。”

黄哲夫:“是。”

刘长胜:“延安有一个飞机场,但很少有飞机来往。延安还有一个美军观察组,有时有飞机给他们送给养。”

粟裕:“我已经确定了与你们的联系人和联系地点。扬州城外杨家庙的程明是联络人,在起义的准备过程中如有什么困难可随时联系他。我的化名叫左如。小黄,我看你也应该有个化名,这样安全些。”

黄哲夫想了想说:“叫于飞好吗?”

粟裕笑了:“于飞?好,于飞同志 ,就用这个名字吧。你今后就用这个名和党联系,你就说是左如同志介绍我来的。”

刘长胜:“于飞同志,你回南京的回程路线怎么走?”

黄哲夫想了想:“参谋长,从原路回去怕不保险,最好走另一条路线。”

刘长胜:“我和参谋人员商量过了,你走‘张诸-宜兴-常州-南京’这条路线比较好些。我明天就派人送你去张诸。”

 

劉長勝

苏浙军区司令部参谋长刘长胜

 

4

 

黄哲夫在武装战士的护送下,下了天目山。

在山下,黄哲夫宿了一夜。第二天起来,他的右眼睁不开了。一个战士走了过来:“你的眼睛患了角膜炎,我给你包扎一下。”

不一会,小战士拿来了纱布,给黄哲夫包扎了起来。黄哲夫对着小镜子看着自己的脸笑了:“虽然少了一只眼,却也一目了然了。”

小战士说:“于同志,我们不能送你了。下面的护送任务由游击队的同志们负责了。”

这时,几个游击队员走了过来,朝黄哲夫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黄哲夫启程了,他朝战士们挥挥手,便跟着游击队员们一路前行。

在一条大路上,游击队员对黄哲夫说:“前面就是张诸了。我们不能再送你了。一路上请多保重。”

 

5

 

离开了游击队的护送。黄哲夫开始一人独行,渐渐走到大路旁的一个小庙前。

黄哲夫见那里有个白发老汉正在卖茶水。黄哲夫早已汗流浃背,口干舌燥了。他便买了碗茶喝了起来。

黄哲夫边喝茶边问白发老汉:“大爷,去张诸城的路还有多远?”

白发老汉也不回话,只是盯着黄哲夫看。黄哲夫有点紧张,但仍装着喝茶用眼扫着四周。

白发老汉突然猝不及防地问黄哲夫:“你是从山上下来的吧?”

黄哲夫一惊,茶水洒了一身。他回头看看,见四周没有动静,才又定下了心。

白发老汉用手指了指黄哲夫绑在右眼上的纱布绷带说:“老百姓哪有戴这个的?”

黄哲夫用手一摸右眼上的绷带,更紧张了。

白发老汉轻声说:“小伙子,赶快去掉这东西吧,让小日本、汉奸、伪军看到了,可不得了。”

黄哲夫赶快用手扯下了右眼上的绷带,感激地看着白发老汉。

白发老汉:“天将黑了,你也走不了了,不如在我这破庙里暂时住上一宵。到了白天,来往行人多了,哨卡反而盘问少些。”

当晚,白发老汉陪着黄哲夫对饮。

白发老汉巴嗒巴嗒地抽着旱烟说:“张诸是个小地方,但是盘查很紧。你既然是做买卖的,最好到了那里先打听一下米市行情或土产行情,以备盘问。要不然,谁会相信你这个广东人?”

黄哲夫晚上躺在破庙里,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眼前是狰狞的破烂金刚泥塑像,他翻来复去,难以入眠。

第二天,他一早起来就辞别了白发老汉,赶往张诸。

 

6

 

黄哲夫赶到张诸时,恰看到船已离岸了。

黄哲夫向人打听:“请问,还有没有去宜兴的船?”

路人:“没了,今天晚上的下班船的票也买完了。你只有等到明天才有。”

黄哲夫漫无目标地走在大路上,眼前出现了一家小客店。他就朝小客店走去。

客店老板:“先生,可要住宿?”

黄哲夫点了点头。

客店老板领着黄哲夫进了一间简陋的小屋:“先生,住几宵?”

黄哲夫:“一个晚上。你能不能帮我弄张去宜兴的船票?”

客店老板满脸堆笑:“行行,我们张诸是个小地方,条件不好,请老爷多包涵。”

黄哲夫突然发现房间里还有一张床:“老板,这里怎么还有人睡?”

客店老闆滿臉陪笑:“老爺,張諸條件差,這裡沒有單間的,全是倆人套房。不過,這位客官偶而來睡的,他是個老實人,有時幫我干點零活。他現在去集市賣雞去了,馬上就會回來的。他只有一個老母在家,他是很孝順的,請不要在意。”  

黃哲夫沒再說什麼,他將行李隨手扔到床上。站到窗下,只見集市里人聲鼎沸。

 

7

 

突然,警署、憲兵隊的人闖進了客房。

憲兵翻譯盤問黃哲夫:“你是乾什麼的?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黃哲夫:“從南京來的,在安徽政府做事。”

黃哲夫一邊回答一邊掏出臨淮關稅務局的身份證給他看。

憲兵翻譯念著身份證:“臨淮關稅務局調查股股長。”

憲兵翻譯盯著黃哲夫的臉:“到這裡來幹什麼?”

黃哲夫陪著笑臉:“聽說這裡的米便宜,想順便買一批運回去。” 

日本憲兵上下打量著黃哲夫,然後嘰哩呱啦地叫翻譯繼續盤問。   

一名警察對翻譯咬耳朵:“聽這小子的口音是廣東的。”

黃哲夫笑了:“廣東人在南京、上海、江蘇、安徽當官、做生意的很多。現在當官的誰不做點生意,找些外快?”

日本憲兵可不管這些,用槍頂著黃哲夫,將他推出了客房。

憲兵翻譯:“走吧,少廢話!皇軍要你走一趟。”

黃哲夫被日本憲兵押出了門外。

一行人走不多遠,只見憲兵翻譯和日本憲兵不知在說些什麼。

接著,憲兵翻譯走到黃哲夫跟前:“你回去吧。”

 

8

 

黃哲夫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他若無其事地朝客房返回。

客店老闆這時推門進房:“大哥,你快走!”

黃哲夫:“你怎麼來了?”

客店老闆:“我搞到了今天的船票,剛要給你送來,就看到他們將你捉住了。給,票在這裡,你趕緊乘船去宜興。我看你是個好人。張諸全是日本人,對新四軍防范特別厲害,你可要小心。”

黃哲夫接過船票高興極了:“謝謝。”

客店老闆:“快走吧,船要開了。”

經過一路奔波,黃哲夫終於趕到了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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