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性（46 林木被盗风波）

 

46 林木被盗风波

 

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神？听了老马赫尔思所讲的那些事，小公牛考尔似懂又非懂。

在那片大草原上，老马赫尔思和牛爷、小公牛考尔闲聊的话题仍然围绕着劳马卡尔关于哲学高过神学的论述，也就是无神论。

老马赫尔思指着眼前的大草原对小公牛考尔说：“以前，这个大草原是郁郁葱葱的大森林，这里的林木非常繁盛。但是后来出现了林木盗窃问题。人类发明了机器，推动了工业经济的发展, 却加剧了下层劳动人民生活的赤贫化。饥饿驱使贫民到森林里捡拾枯枝、采摘野果，一些饥民破坏了富人的农场和牧场。虽然那时有刑法典，对擅自砍伐和盗窃树木行为的严厉处罚，但上述事件仍有增无减。而许多饥民这样做竟然是为了让自己被送进拘留所，可以领一份监狱口粮，正是饥饿和无家可归才迫使人们违反了林木管理条例。”

老马赫尔思继续说道：

劳马卡尔是《哲学报》主编，他提出了一个奇怪的理论，那就是哲学高过神学，对此，有神论者对他群起攻击。他将神性和人性，从哲学角度为人类的思想划了一条界限。鼓吹无神论的劳马卡尔，在他任主编的《哲学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文章谴责立法机关偏袒林木所有者的利益，剥夺贫民捡拾枯枝等习惯权利，系统地提出了自己的森林立法观。他在报上又发表了一篇批评天鹅帝国大帝的文章，引发帝国大帝的不满，当地政府接到帝国大帝的抗议后，立即派人查封了《哲学报》，迫使它停止印刷。劳马卡尔一气之下，辞去了报纸的主编职务。劳马卡尔因此而失业。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不后悔，相反，他认为政府十分丑恶，继续同政府作坚决抗争。

此后，劳马卡尔回到了自己的故乡，见到了苦等他多年之久的朱丽叶。朱丽叶的父母已经去世。劳马卡尔没有任何阻力，他与朱丽叶正式结婚了。

朱丽叶和劳马卡尔私自约定终身到结合，等待了漫长的七个年头。在这七年中，朱丽叶除了曾与未婚夫劳马卡尔有过少数的几次相聚之外，就只能从远处用自己的思念和书信陪伴他了。

朱丽叶在给劳马卡尔的一封信中写道：“我从内心里多么渴望着你能常在我的身旁。我的心啊，是如何满怀喜悦的欢欣为你跳动，我的心啊，是何等焦虑地在你走过的道路上跟随着你。……处处有我在陪伴着你，走在你的前头，也跟在你的后面。但愿我能把你要走的道路填平，扫清阻挡你前进的一切障碍。”

朱丽叶对劳马卡尔的爱，让劳马卡尔产生了一个奇异的想法：女人不应该成为男人的工具，男主外，女主内，这是荒唐的习俗。解放妇女，成了劳马卡尔的又一个研究课题。

老马赫尔思说的事，让小公牛考尔重新开始思考社会与生命的意义。但牛爷另有自己的看法：人类将养育子女的责任全部归到妇女身上，这是人类愚蠢的大男子主义。在动物社会中，雌雄动物几乎都有抚育和保护幼崽的责任。从这点上说，人性还不如兽性。

 

人性存在吗？人类是否有其共同的本性？人类组成社会之后，个体幸福必然与社会幸福并存。人的社会性虽不能当作人性，却会给人性以影响。但是，人们可能永远也难达成一致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