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性（28 杀戮面前的旁观者）

 

28  杀戮面前的旁观者

 

疯狂的斗牛运动，可以说是动物史上最残酷的生存之战。斗牛士罔顾牛的生死，炫耀的只是自己的武力和荣耀。人类中有很多人，都爱炫耀自己的财富、权力，还有那些自以为是的成就，不过真正的成功者却并不多。

崇文動物表演團的馴兽師布里奇先生为自家收养的野牛“狂野”报了名，让牠参加今天的斗牛赛。布里奇先生还邀请前著名的斗牛士菲利先生一起去观看这场斗牛比赛。

布里奇先生开着一辆大卡车，野牛“狂野”被安置在车后的集装箱里。在斗牛比赛前，布里奇先生已对野牛“狂野”进行了多次训练。布里奇先生是崇文動物表演團的馴兽師，他有丰富的馴兽经验。

布里奇先生和菲利先生一起来到了斗牛比赛场，布里奇先生将野牛“狂野”交给了大赛主办方。大赛主办方给了布里奇先生一笔酬金。

布里奇先生和菲利先生一起坐在观赛台前。他们等待着斗牛士的出场。

曾经是斗牛士的菲利先生告诉布里奇先生：“十六世纪时，主斗牛士一般选用红色为主的衣着，上面镶有金边和一些金色饰物，使其在阳光下做动作时显得闪亮夺目，光彩照人。因为十六世纪的人习惯于盘发，因而主斗牛士都戴有头饰。这个传统一直被延续到今日，渐渐地，头饰成为了一种装饰。而主斗牛士是场内唯一佩戴头饰的人，这又演变为主斗牛士身份的象征。”

菲利先生说：“斗牛运动是一项展示力量、勇气的励志活动，能让人们在观赏激烈的斗牛较量中，培养勇敢精神，这是一种通往直前的民族精神。遗憾的是在18世纪中期，那是波旁王朝统治时期，第一位国王菲利佩五世对于这项运动居然深恶痛绝，认为这种容易对皇室成员造成伤害的残酷运动应该被禁止。此后，这一传统贵族专利就从皇宫传到了民间。”

布里奇先生和菲利先生一起坐在观赛台前观看的这场斗牛比赛就是民间举办的。但是观看比赛的官员和富商仍然是主体。当然观众都押了宝，斗牛赛场其实是个赌场。

斗牛士的服饰继承了传统。红布和斗篷是两件非常重要的工具。红布是主斗牛士的专利，其实所谓的红布是一面红色一面黄色，这正好与西洲洲旗的颜色一致。三名斗牛士助手则手持斗篷，斗篷与红布的区别是其中红色的一面被粉红色取代。　

全套斗牛士的工具还包括：一把长矛、六支花标、四把不同的利剑以及一把匕首。主斗牛士在表演的初始阶段一般选用不带弯头的利剑，并支撑红布，以引诱公牛，到了最后的刺杀阶段，亮相的是带弯头的短剑，斗牛士将其刺入公牛后背的心脏。此外，主斗牛士还配备十字头剑，这是用来刺杀公牛中枢神经的。

一场斗牛由三个斗牛士出场，共斗六条公牛，每人两个回合。斗牛表演都安排在下午举行。斗牛时必须阳光普照，鉴于西洲多数地方的温带大陆性气候、部分地区的地中海式气候条件，所以只能在每年的三月至十一月之间进行。

斗牛士还没出场，布里奇先生家的野牛“狂野”也没有露面。观众们却已经兴奋地唱响了著名的《西洲斗牛曲》。面对决定生死的人兽大战，人们期待什么呢？

 

在战争和杀戮面前，旁观者不会为死者流泪，其实这是人性最丑恶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