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性（22 野牛拜森）

 

22  野牛拜森

 

仙鹤老爷子曾经在山翁的动物饲养场小住过几天。

动物饲养场主人山翁有两个儿子，他的大儿子尚武能骑马射箭，开设了一个狩猎场，尚武常邀请那些有权力有钱财的富人到狩猎场山林中猎杀野生动物。为了屠杀野猪，他甚至坐在直升机上用枪射击野猪。尚武杀戮野生动物时非常残酷，但他却认为这是天意，动物生下来就是人类的猎物。

山翁的二儿子叫崇文，崇文也喜欢动物，他建立了一个动物表演团，他训练各种动物进行杂技表演。有狮子、老虎、狗熊和猴子，还有猫狗。那些杂耍的动物其实也很可怜，在训练时，这些动物常受到训兽员用电棒和鞭子的折磨。

那是一个美丽的夏天，山翁的大儿子尚武突然来到了空中花园，他找到了仙鹤老爷子。原来，尚武杀戮野猪时，他将捕猎到的一只小野牛送给了他的弟弟崇文，崇文给小野牛起了个名字叫拜森。现在这野牛拜森患病了，他想找兽医道格托尔先生帮忙诊疗一下。但他没能找到兽医道格托尔先生。后来，听说兽医道格托尔先生临时居住在仙鹤老爷子那里在，因此，他就来到了空中花园。

在空中花园的恒易斋，仙鹤老爷子热情地与山翁的大儿子尚武、兽医道格托尔先生闲聊了起来。

尚武对兽医道格托尔先生说，那只生病的野牛拜森是自己从狩猎场山林中捕猎到的。当时，野牛拜森还幼小，因此他就送给了弟弟崇文，让牠在动物表演团学习一些表演动作，但野牛不善于表演，非常倔强。拜森的脾气决定了牠不会是个优秀的动物演员。

崇文于是就将野牛拜森送还给了哥哥尚武。尚武将野牛拜森安排在动物饲养场，但这野牛不吃不喝，还疯狂地撞击坏了牛栏。不久就病倒了。

兽医道格托尔先生笑着说：“尚武先生，你收养的野牛，不适应在动物表演团以表演换取收入。这野牛也不会老老实实地去耕耘或者驮运货物。也许，那是一头生性暴烈的北非公牛，它们由特殊的驯养场负责牛种培育，经过四到五年即可用于比赛。公牛那好斗的本性不是经人训练出来的，而是其天生的。如果让你的野牛拜森去参加斗牛比赛，哈，或许能帮助你得到一大笔收入。”

他们三人闲聊的主题转换到西洲斗牛的那些事了。

斗牛，是一项人与牛斗的运动。参与斗牛的人称为斗牛士，主要流行于西洲，更是西洲的传统竞技运动。

兽医道格托尔先生说，西洲斗牛已经有好几个世纪甚至上千年的历史。在阿尔达岩洞中发现的新石器时代的岩壁画里，人们看到了一些记录着人与牛搏斗的描绘。根据历史记载，曾经统治西洲的马恺大帝就热衷于骑在马上斗牛。而后，斗牛发展成站立在地上与牛搏斗。至此，现代斗牛的雏形基本形成。在这以后的六百多年时间里，这一竞技运动一直被认为是勇敢善战的象征，在西洲的贵族中颇为流行。

热爱和同情动物的仙鹤老爷子捋着长长的白胡子，叹息道：“将动物当欣赏残杀的玩物，不顾牠们的生死，人性不如兽性也。”

兽医道格托尔先生却说了一段令人深思的话：

 

人类有斗鸡斗牛和斗蟋蟀的民间传统，这与人性的善良与邪恶无关。因为正是那些酷爱好斗的兽性，才让它们成为了人类娱乐和消遣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