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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月13日星期四

第11章 在吝啬抠门的莫理循伦敦圈子里


沈阳 著

Shenyang

 

泰晤士報簡直是行走的廣告代言人,換了字體之後讓泰晤士報達到一個新

《泰晤士报》

 

1

 

190595日,莫理循乘坐“大洋号”远洋客轮离开美国,动身前往英国。

日本与俄国签订了和约,莫理循鼓动的日俄战争就此熄火。莫理循非常气恼,此事又与美国总统罗斯福施加的压力有关。莫理循无奈中不得不回英国暂且休整一下烦乱的情绪。

913日,莫理循抵达伦敦,买了一顶帽子,然后立即开车去了报业广场《泰晤士报》。《泰晤士报》经理贝尔在那里热情地接待了莫理循,并祝贺他在朴次茅斯取得了非凡的成果。

贝尔同意莫理循的看法,也认为斯马利是个“令人讨厌的蛮汉”。

紧接着,莫理循拜访了位于舒巷的《正报》报社。莫理循在北京时结交的老朋友“威尔士人”奎恩,现在已坐上了《正报》总编的交椅。

奎恩的业余爱好是撰写名人录,为此他必须外出四处调查和活动。不过,他还有许多活动是在室内或床上进行的。他是伦敦出名的花花公子之一,这一点非常吸引莫理循。

奎恩常对莫理循讲述那些名人丑闻。

奎恩对莫理循说:前英属海峡殖民地总督弗兰克.斯 威腾汉的夫人曾自荐“要和他睡一觉”。奎恩还告诉莫理循,亚瑟.皮尔森患有“严重的淋病”。皮尔森是沃基一个牧师的儿子,他开创了一个报业王国。

奎恩与莫理循大谈“社会的腐败”,未婚女人的不检点。居然还大谈起英国国王爱德华七世陛下的腐败和坠落。皮尔森向国王的慈善基金会捐赠25000英镑,就得到了从男爵爵位。他们都认为国王爱德华七世陛下“在臣民心中所竖的是堕落榜样”。肥胖臃肿,年逾花甲的64岁老头,还是个好色的“可悲人物”。

 

2

 

莫理循邀请从北京回到英国的布朗将军共进早餐,布朗将军在进餐时大骂英国国王。他说爱德华七世是个“彻头彻尾的下流胚”,自己不信宗教,却偏偏经常去做礼拜。

 

英国国王爱德华七世

 

莫理循应邀到哈利街79号做客时,“长得像巫婆一样形容枯槁又满头灰白色头发”的圣赫利尔太太,也对莫理循谈及英国国王爱德华七世的丑闻,包括他的巨额债务、声名狼藉的绯闻、还有买官卖爵等。

爱德华七世---大不列颠和爱尔兰国王与印度皇帝(自1901年起),为一位极受人民爱戴而和蔼可亲的君主及社会领袖。是维多利亚女王阿尔伯特亲王的第二个孩子和长子,全名阿尔伯特·爱德华··萨克森·科堡-哥达,自幼封嘉德骑士、威尔士亲王、切斯特伯爵、康沃尔公爵、罗特塞公爵、都柏林伯爵。

他从来就不是读书的材料,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达到父母的期望,让父母和家教们大伤脑筋。再加上姐姐长公主的品学兼优,更加倍突出他的弱点。在弟妹面前也无法树立一个为人兄长的好榜样。在外人眼里,只不过是名懒散,骄奢淫逸的纨绔子弟。

1855年随母亲维多利亚女王出访法国时,曾参观巴黎的荣誉军人院,并向母亲口中伟大的拿破仑墓前下跪致敬。

1859年,入牛津大学,是首位进入牛津大学的王储。后来转剑桥大学的圣三一学院,但是都无法毕业。在驻爱尔兰陆军部队服役时,曾与一个女演员厮混。

1861年,其父阿尔伯特亲王为关心他的情况,而到剑桥一趟,却在归来两星期后染上伤寒病去世。因此,中年丧偶的女王把亡夫的死归咎于爱德华的荒唐,从此一直不准他过问政治或宗室事务。直到逾50岁时,始准他知道有关内阁运作之程序。

出于对父亲死亡的内疚,他答应向丹麦克里斯蒂安亲王的长女亚历山德拉郡主求婚,其岳父后来成为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九世1863年他们的婚礼在温莎宫隆重举行,从此他摆脱了母亲的控制,开始了更自由的生活,马场、舞会、餐桌和女人的床是他经常光顾的地方。

18702月哈丽亚特·莫当女士向丈夫查理爵士忏悔,称自己与若干男人私通,其中就包括爱德华。当时许多贵族知道自己的妻子与王储私通(包括温斯顿·丘吉尔的老妈,卡米拉的祖母)但都不了了之,有些人还认为沾了光。但查理爵士威胁说要在法庭上指认爱德华在其离婚案中的过错,所幸的是法庭判决哈丽亚特·莫当女士精神失常,才使得爱德华躲过一劫。

1876年,爱德华的随从艾利福斯特勋爵的妻子提出离婚,并且声言要与布兰特福德侯爵出奔,艾利福斯特勋爵请求爱德华主持公道,但爱德华本人因与艾利福斯特勋爵的妻子私通,拒绝介入此事。女王站在爱德华一边,对艾利福斯特勋爵施加压力,最后此事不了了之。

1898年,爱德华对46岁的老处女艾格尼斯小姐产生了炽烈的感情,当他爬上她的床时,每一根神经都充满了兴奋……

191056日,大不列颠国王、印度皇帝爱德华七世今晚于白金汉宫突然死于肺炎。他统治英国9年时间。政权立即转给其子威尔士亲王乔治,称作国王乔治五世

68岁国王的突然逝世,使国家陷入一阵惊慌。王后亚历山德拉得到丈夫生病的消息后,立即从法国急匆匆地赶回家中。然而,没有想到他离去得这么快。爱德华显然是由于上周末到桑德灵厄娜、访问他那座地面潮湿的庄园而感冒的。但是,他继续处理国家事务。而且,就在今天下午,他还在问他的马飞跑女巫是怎样在肯普滕公园获胜的。爱德华国王听到他的马取胜的消息很高兴。

在这一天之内,人群聚集在白金汉宫的周围,焦急地等待着关于国王的最新消息。当太阳从云雾后面钻出,并且比一年中的任何时候更加光彩夺目的时候,人们开始振奋起来;而当寒冷的小雨又下起来的时候,人们的心便又沉了下去。不久,传来消息,国王处于病危关头。5名守卫的医生迅速奔到他的床前,可是已经无济于事,就在午夜之前,国王逝世了。

圣赫利尔太太是典型的爱德华七世时代的女人,精力充沛,在英国政界的背后起着重要的作用。她能通过陆军元帅伊夫林.伍德对国防部起举足轻重的影响。

莫理循曾在姬乐尔的安妮女王风格的豪宅中会见过《国家评论》编辑雷欧.麦克斯、《瞭望》编辑加尔文。他们都对爱德华七世不怀丝毫敬意。

莫理循在日记中写道:

 

姬乐尔最先对国王出言不恭,说他是个十足的流氓。上当受骗的国民认为他到巴黎的目的是为了达成阔戴尔协约,但实际上他是去和乔治.凯珀尔太太幽会。地点是在欧内斯特.卡塞尔爵士特地为他租的一座房子里。

 

莫理循在另一篇日记中又写道:

 

多么堕落的大英帝国皇室!国王、乔治.凯珀尔太太、犹太人卡塞尔和萨松、托马斯.利普顿爵士,一群乌合之众。

 

莫理循对英国君主政体的幻想已渐渐破灭。

 

3

 

莫理循在伦敦的这些日子里,几乎一直泡在那些所谓的名流和夫人圈里,说三道四,牢骚满腹,对国王和皇室充满了抵触。

布朗里格夫人的丈夫是英国驻日本东京使馆的海军武官。布朗里格夫人对莫理循说,英属海峡殖民地总督弗兰克.斯威腾汉爵士在钱财方面臭名昭著,而斯威腾汉夫人则是个女色情狂。

国王陛下办公室秘书斯科姆博格.麦克唐奈爵士对莫理循说,英国新任驻法国大使弗兰西斯.伯蒂爵士相当愚昧无知,从伊顿公学毕业后就没有认真读过一本正经书。所读的都只是用粗俗不堪的英语写的下流故事。

《绘画艺术》杂志的一个艺术家对莫理循说,阿尔马.塔德马和霍尔曼.亨特是他所知道的两个最下流的作家……

无畏的旅行家、登山运动员和女猎人格特鲁德.贝尔邀请莫理循到斯隆街95号进餐,他们一直谈到晚上11点才作别。莫理循在日记中写道:“我们海阔天空地聊了一整天。”

在莫理循眼里,多萝西.内维尔女士是个“非常好的老太太……记忆力惊人”。莫理循赴宴后在日记中写道:

 

多萝西.内维尔女士话锋锐利,谈起乔治时代就眉飞色舞,不时提到一些名人来显露自己的能耐。例如,她说,有一次她在浴室遇到迪斯雷利;在爱德华七世还只是威尔士王子时,她常用漂亮的美国女演员布朗.波特作“诱饵”来款待他……

 

多萝西.内维尔女士对莫理循津津乐道一堆女人的事,莫理循居然饶有兴趣并记录在其日记之中。

与莫理循滔滔不绝叙述女人故事的还有“非常迷人的美国女人”莫尔顿.弗雷温太太;还有长相很像“典型的妓院老鸨”伦道夫女士;说话爱带讽刺的克拉克女士。

 

4

 

莫理循在伦敦时几乎一直在会友赴宴。

莫理循的老上司威廉.里奇热情地邀请他在方便时吃饭。莫理循的回涵却“尖酸刻薄”:

 

尊敬的先生——我在英国的时间全都排得满满的。

 

他在日记中却如此记载:

 

我在里黑廷多当医生时,这家伙对我极尽伤害。现在我出了名,他就跑来溜须拍马。

 

莫理循拜访了他的救命恩人约翰.齐恩。不过对于这次访问,他的日记里却是如此描述:

 

齐恩教授和他长着一副鱼泡眼的妻子与我共进午餐。齐恩教授显得非常消沉,说起话来布道的色彩非常浓厚。他的妻子显得非常庸俗。他吃起饭来很没有风度,呼哧呼哧像只猪……饭菜差到难以入口,连猪也不吃。他喝的是廉价红酒……有两道菜令我一想起来就恶心。

 

两个月后,莫理循在给他母亲的信中如此写道:

 

他们是一对猪,招待我吃了一顿令人作呕的午餐,现在一想起来就恶心。

 

这个莫理循对自己的恩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足见其为人之卑劣。

 

在伦敦,莫理循受邀于利斯特.凯家中作客,他又碰上了一顿“可怕的午餐”。莫理循在日记中写道:

 

吃过第一道菜后,我想来点干的,才能填饱肚子,可是端上来的却是布丁,我才知道这下糟糕了,饥火难耐啊。

 

更令人不可理解的是,这个莫理循在日记里如此损友,在当面时却对利斯特.凯夫人写的“满纸胡言乱语的大作”恭维不停。

莫理循是出奇的抠门,在他的日记和回忆录里到处都是记载的账单,一分一厘都写得清清楚楚。他对自己用起钱来总是精打细算,可是对其他人的吝啬行为却怀有病态的憎恨态度。

莫理循参加了一个由朴茨茅斯司令官阿奇巴尔德爵士和道格拉斯夫人举行的“极度枯燥的晚会”。

莫理循写道:

 

这个海军上将是“海军中头号吝啬鬼,”他们吝啬、抠门,每一分钱都想省,从不请客。海军要有希望,他就得滚蛋。

 

5

 

莫理循出了名后便目空一切,从其日记中可视其内心之骯髒。

《泰晤士报》经理贝尔可谓莫理循人生之提携人,贝尔非常敬重莫理循。但莫理循对《泰晤士报》主编白克尔多有微词,他在日记中写道:

 

他所掌管的《泰晤士报》对新政府充满了敌意和仇视,无人可超过他。他思想狭隘,目光短浅,固执己见……他完全不配担任世界上最伟大报纸的主编。

 

在伦敦时,莫伯利.贝尔设家宴邀请莫理循。莫伯利.贝尔夫人对白克尔的看法与莫理循相同。

莫伯利.贝尔夫人对莫理循说:

 

我希望你能担任《泰晤士报》主编,你具有白克尔所缺乏的品质。你学识渊博,善解人意,判断力强。

 

阿瑟.巴里邀请莫理循共进午餐时也认为白克尔不配担任《泰晤士报》。他说:

 

白克尔不善理解人,目光短浅,闭门造车,对外交事务一窍不通。让他来主持一份报纸只会导致失败。

 

遗憾的是那些吹捧莫理循的人,却并不知道莫理循内心的骯髒。莫伯利.贝尔设家宴邀请了莫理循,莫理循的日记里写下的却是:

 

饭菜恶劣至极,上菜的方式很不对劲。

 

在莫理循的圈子里,到处有奉承他的话。

乔治.克拉克爵士对莫理循说:澳大利亚只出了两个世界名人,莫理循和梅尔芭。他把莫理循还排在了第一位。

禧在明爵士曾任英国使馆汉务参赞,时任伦敦皇家学院汉文教授。禧在明爵士认为,应当任命莫理循为英国驻北京的新公使,因为莫理循在中国有惊人的影响力。他认为中国驻伦敦使馆是个“十分可笑”的官僚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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