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先生 撰稿
陈伯钧,别名陈国懋、陈少达、陈稚勉。
1910年(清·宣统二年)11月26日,陈伯钧生于四川省达县(今达川)河市坝村一个农民家庭。
1916年(民国五年),陈伯钧入本村小学读书。
1923年(民国十二年),陈伯钧考入万县省立第四师范学校,曾因参加进步学生运动被开除学籍。
大革命时期的1927年1月,陈伯钧入武汉中央军事政治学校(黄埔军校第六期)第1大队。5月,参加平定夏斗寅叛乱的战斗,因作战勇敢在咸宁前线加入中国共产党。后被编入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总指挥部教导团。
1927年(民国十六年)8月,陈伯钧随队准备经九江前往南昌参加起义军,但在九江被张发奎缴械扣押。
陈伯钧随后脱逃,继续赶赴南昌,途中得悉起义军已转移,便在高安加入第20军独立团,任团部副官、新兵训练处主任。
9月,陈伯钧参加了毛泽东领导的湘赣边界秋收起义,任工农革命军第1军第1师第3团3营6连1排排长。
陈伯钧曾被毛泽东选派到袁文才率领的农民自卫军,做该部的改造和训练工作。
陈伯钧到井冈山后,任工农革命军教导队副队长兼党支部书记、红4军第31团1营1连连长,参加了五斗江、草市坳、龙源口战斗和黄洋界保卫战。
1927年底,毛泽东创立了工农革命军军官教导队,也是我军历史上第一所培养军官的学校,后来的红军大学、抗日军政大学,甚至今天的最高军事学府国防大学,也都是在军官教导队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当时的军官教导队第一任队长,就是吕赤。
吕赤是四川人,1925年考入了大名鼎鼎的黄埔军校第四期,跟林彪、张灵甫、刘志丹、谢晋元、胡琏等人成为同学,后来相继参加过北伐战争、秋收起义,算得上我军中资历颇深的名将。
当时的军官教导队副队长是陈伯钧,那时还只有17岁,下面的区小队队长还有陈士榘、张令彬,后来分别成为开国上将、中将。
1928年3月,陈伯钧在一次战斗中捡到了一支手枪,都生锈了,但当时军队中武器奇缺,尤其是手枪,更是少见,所以陈伯钧非常爱惜,还拿去跟队长吕赤炫耀。
吕赤看了看,笑道,这哪是手枪啊,都没法用了,就是半斤铁!
陈伯钧当时还只有17岁,少年心性,不服气地说,你等着,等我修好了再看你怎么说!
过了几天,这支手枪还真被他修好了,兴冲冲地跑去找到吕赤,用枪指着吕赤的头说,看看,我修好了,这就是一支手枪!
说完,陈伯钧随手一勾扳机,就是想吓唬吓唬吕赤,却不料枪里真的有子弹,只听“砰”的一声,吕赤顿时血流满面,当场倒地。
陈伯钧也吓呆了,谁能想到这把破枪里还有子弹?谁能想到子弹还真能发射出去?
在场的人也都愣住了,过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赶紧把陈伯钧押到了毛泽东的面前,请求发落。
毛泽东也犯了难,按理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陈伯钧也确实是无心之失,罪不当死,而且吕赤和陈伯钧都是很有前途的青年才俊,现在已经失去了一个,不能再失去另一个,于是毛泽东就跟军法处的人商量,免他一死,让他戴罪立功。
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是撤了他的职,到下面当副连长,二是重打一百大板。
打哪里呢?不是打屁股,而是打手心。据陈士榘回忆,等打到20下的时候,陈伯钧的手心已经开始冒血,脸色也开始发白,但仍然咬牙坚持着,一声不吭。
打板子的人也都是他朝夕相处的战友,看他那个样子,都有点不忍心,就有人带头说,我们打得重,一下顶五下,就这样吧。
说起来,陈伯钧跟吕赤的经历还有些相似,都是四川人,都考入过黄埔军校,也都参加过秋收起义,都是毛泽东的嫡系爱将。
在井冈山斗争时期,陈伯钧率部追击国民党军谭道源师,歼灭该师过半,缴获步枪2000余支,机枪46挺;反击国民党军公秉藩师时,巧妙运用战术,抄小路预先设伏,将公秉藩师全部缴械。
后来的陈伯钧,确实也实现了毛泽东让他“戴罪立功”的意愿,先后在红一方面军、红二方面军、红四方面军都干过,而且都是军级以上干部,在开国将帅中是绝无仅有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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