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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31日星期六

解读大和国的崛起及大唐文化影响




日本与中国隔海相望,一衣带水。
公元三世纪末,以大和(今奈良)为中心的畿内地区,兴起了一个大国。因位于大和地区,史称大和国。大和国于四世纪末至五世纪初基本上统一了日本。
公元413年,即大和国在朝鲜战败后的第六年主动和中国建交,一直到公元502年,曾先后13次向东晋、宋、梁各朝遣使朝贡,请求册封。自泰始2(公元266)至东晋义熙9(公元413)中国史书上中断近150年的日本朝贡记载重新开始,出现了中国史书上所谓的“五倭王时代”。 中日之间又形成了朝贡关系。
倭五王时代,大和国势力强盛,经济发展,对中国各种物品的需求日益增加,想通过朝贡来满足需要。而当时朝贡是获得中国物品的一个重要途径,所以尽管中国政权更迭频繁,但只要有可能就力图保持这种朝贡关系。实际上,这不仅是进行贸易的一种方式,而且由于侵略朝鲜道到失败,日本想借中国的权威加强在朝鲜半岛的势力。这一点在第五、第十一次朝贡中尤其明显。
就中日关系而言,汉魏时代,日本(直至唐代,日本应称作倭国)积极要求汉魏册封,借助中国的权威,提高倭在国内诸国林立中的政治地位,加快统一的进程。
东晋南朝时代,倭国已经大致统一了九州、关西,势力拓展到了关东一带,并不断向北扩张。这时期,也就是《宋书•倭国传》记载的倭五王时代,“赞”、“珍”、“济”、“兴”、“武”五位国王,先后派遣使者到东晋、宋、齐朝贡,表求册封。
但是,应该注意到这时期要求册封的目的已经不同往昔了,主要不是着眼于国内政治,而是要加强国外扩张的地位。亦即倭国要求东晋南朝承认其对于朝鲜南部国家的统治权。东晋南朝断然拒绝倭国统治百济的要求,于是,倭国也就中止同南朝的联系。
然而,海上岛国离不开同大陆的联系,否则就会窒息而退化,故倭国密切同百济和新罗的关系,尤其注重通过百济吸收南朝的文化。因此,这时期倭国同大陆的联系是间接的,其文化虽然源于南朝,却带有百济的色彩。
七世纪伊始,日本恢复同隋唐王朝的邦交。然而,由于长期没有同中国的直接交往,故圣德太子主持的日本朝廷已经不再有向隋唐朝贡的意愿,所以,倭国给隋朝的国书以平等的口吻撰就,招致隋炀帝的不满,但倭国也没有因此而让步。
隋文帝开皇二十年 (600),日本第一次派出遣隋使。隋炀帝大业三年(607),一本欣慕大隋为“礼仪之国”,且又“霪兴佛法”,派小野妹子一行来华学习参观,隋炀帝派文林郎裴清回访日本。
在推古朝(574年一622)时期,圣德太子主持改革,以儒教思想为指导,仿效中国制度,强化巾央集权,制定“冠位制”,用不同颜色的雹服来表示官吏之身份高低。在法令中还写入了“国靡二君,民无二主。率土兆民,以王为主。所任官司,皆是王臣”之类的话语,可以明显地看出以儒家思想为改革指导思想的痕迹。
到了唐朝初期,日本支持高句丽和百济对抗唐朝,在唐朝重建东亚国际关系秩序的斗争中,逐步走向唐朝的对立面,最终在百济的白江同唐朝爆发大规模海战、一败涂地。日本通过这场战争亲身体验到同唐朝的巨大差距,转而全面输入唐朝制度文化,特别是积极建立以律令为本的国家制度,建设“律令制国家”。
随着部民制的衰落,统治阶级内部矛盾加深,社会危机日益严重。日本皇室为汲取隋唐王朝统治经验和先进的科学文化,为此,日本向唐朝派出大批“遣唐使”,其中人数最多的首先是“留学僧”,其次是“留学生”。为了更大规模地学习唐文化,先后19次派出遣唐使,有大批留学生、学问僧在中国接受唐文化的熏陶之后,回到日本,推动了中国文化在日本的迅速传播,为唐文化与日本文化的融通筑起了桥梁。
遣唐使团初期分乘2艘船前往中国,每船载120人左右,后期大抵乘4船同行。使团成员利用在唐一年左右的时间,积极学习唐代科学文化知识。遣唐使还起到了贸易使团的作用。遣唐使还有—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送留学生和留学僧入唐学习,接他们学成回国。所以说遣唐使对日唐文化交流起了很大的作用。
遣唐留学生分为留学生和学问僧,一般从有才华的贵族子弟和僧侣中挑选。留学生进入国子监所属六学馆之一,各自学习专业;学问僧主要在长安、洛阳等地各大寺钻研佛教。在平安朗以前遣唐留学生的学习时间都较长。由于他们学习时间长,又同中国人久处,所以不仅其文化知识,且在生活习俗上都深受唐的影响,为日本社会文化的发展作出卓越的贡献。
唐文化大规模移植日本,是从“大化革新”开始的。公元645年,在返日学问生、僧高向玄理和僧曼等的策划下,日本掀起了一场以“唐化”为目标的改革运动。在经济上,推行班田制、租庸调制;在官制上,从皇帝的年号、谥法、陵寝制官八省制,都是直接照搬唐制。京城设立太学,郡国设立国学,以儒家经典为主要教学内容,甚至也分大经、中经、小经,也仿唐制进行考试。公元718年颁布的法律《养老律令》,其中有关官制、兵制、田制、税制、学制的规定,几乎都是唐制的翻版。“大化革新”后,日本仿照唐长安的布局营建首都,先后建成平城京(奈良)和平安京(京都)
中国化的佛教也传入口本,并广泛传播开来。中国有什么教派,日本就有什么教派。许多日本学问僧都有很高佛学造诣,道昭从玄奘学法相宗,圆行从义真学密宗,最澄和圆仁学天台宗,空海创真言宗。天台宗鉴真大师东渡日本后,在奈良东大寺设立戒坛授教,被称为“日本律宗太祖”,“日本文化的恩人”。
唐文化对日本的影响是多方面的。在文学方面,日本人特别喜爱唐代诗歌,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的作品,在日本最受欢迎。
许多日本人也能作律诗,如阿倍仲麻吕(晁衡)在准备归国时,十分留恋自己生活多年的中国和中国友人,写诗云:
西望怀恩日,东归感义长。
平生一宝剑,留赠结交人。
他非常真切地道出了自己的依依惜别之情。
在八世纪中叶,日本就出现了第一部汉文诗集《怀风藻》。九世纪初,又出现了模仿唐人张志和渔歌词的《渔歌》。学问僧空海在回国后,写成《文镜秘府论》6卷,这是一部论述中国诗文修辞和文学批评的重要著作。
中国书法艺术也在唐代传入日本,并出现了号称“三笔”的三位书法大师:空海、橘逸势、嵯峨天皇。空海在长安从擅长八分书(隶书)的韩方明学习,获得“五笔和尚”的美称,据说他能用口及左右手足各挟一支笔,同时抒写五行字;橘逸势在中国从柳宗元学习书法,擅长楷书,行、草、隶、篆无所不能;嵯峨天皇学欧体,所书《李峤百咏》,结构严整,笔法俊逸,为书苑精品。
日本在隋代尚“无文字,唯刻木结绳”,是空海仿汉人草书制定平假名,吉备真备取汉字偏旁制定片假名,假名与汉字混合使用,奠定了文字的基本格局。
在日本人的社会生活中,“唐化”的倾向也表现得极为明显。嵯峨天皇在弘仁九年(817)曾下诏:“天下仪式,男女衣服,皆依唐制。”行唐礼,吃唐“果子(点心)”,用唐式餐具,听唐乐,观唐舞,甚至其休闲生活,也“好棋博、握槊、樗蒲之戏”。
围棋在隋代传入日本,藏在日本正仓院的螺如棋局,与安阳出土的隋代围棋为同一制度。中日两国高级别的围棋比赛也从唐代就开始了。唐宣宗大中二年(848),日本王子与唐第一国手顾师言对弈,“至三十三下,胜负未决”,最后顾师言险胜,足见当时中日围棋水平已相当接近。
被称为“足球的祖先”的蹴鞠活动,在唐初也传入日本,日本“大化革新”中的主要人物中臣镰子与中大兄皇子都喜爱这种踢球运动,当时分为三人场、四人场、八人场。
另外,随着夏历的传入,日本也出现许多中国传统节日,如七夕乞巧、中秋赏月、重阳登高及四月八日浴佛、端阳龙舟竞渡等。
“唐风”已经深深浸透到日本社会的方方面面。唐文化向日本的大规模移植,促进了日本社会的进步,也促进了东亚地区文化的发展与进步。
至九世纪后半期,中国先后发生安史之乱和黄巢农民起义,唐王朝摇摇欲坠。当时日本贵族政治腐败,统治阶级对外趋向消极。宽平6(公元894),新任的遣唐使营原道真(公元845年—公元903)引用在唐学问僧中蹈的报告而上奏天皇,以“大唐凋敝”,“海路多阻”为理由,建议停派遣唐使。宇多天皇接受了这建议,两国关系遂告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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