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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9月2日星期四

第2章 莫理循初闯上海滩



 瀋陽 著

Shenyang

乔治·厄内斯特·莫理循 35岁左右

(George  Ernest   Morrison  1984)

 

1

 

莫理循辞去了巴拉腊特住院外科医生一职,准备陪同李井去上海。但李井突然提出他要先到日本去办些事,莫理循也就随同李井去了日本。

莫理循去了日本,约有一周时间。但莫理循在日本干了些什么?他在疯狂的记事报道中未提一字,只是在他的中国西南游记中谈到过对日本女人举止行为的评价,这些评价都是负面的蔑视的。

在莫理循回忆录里描写的日本女人是什么样的?《1948,我在中国看见的》第二章“从宜昌到万县”的“中国女人”一节中,莫理循写道:“我在中国看见许多女人,她们天生丽质,即使放在欧洲任何国家的首都里也丝毫不会逊色。许多作家都描写过日本女人的魅力,然而作为一个到过中日两国的旁观者,我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中国女人不管在什么方面都比她们的日本姐妹胜出一筹。中国女人身材比日本女人高挑;头脑比日本女人聪明,或者说,在智力方面更有优势;品德方面,比日本女人高雅、谦逊许多。日本女人那一口黑牙,那不自然地咯咯笑,有人认为这些是日本女人特有的美丽。相比之下,我觉得中国女人更漂亮、甜美、可靠。来中国旅行的人,早就对她们之间的对比印象深刻:中国各城市,特别是中国西部城市的女人品德高尚,而日本吉原市的女人招摇卖弄、庸俗粗鄙,这些日本女人三五成群、喋喋不休、忙忙碌碌,勤劳是她们的美德,也是她们的恶习。”

莫理特循甚至夸奖中国女人的缠小脚。他说“即使如此,中国女人走起路来也比日本女人好看。日本女人迈着罗圈腿,走路拖拖沓沓,很不优雅,木屐蹭地的声音听着浑身不自在。”

不知日本人重温这些文字,会不会喜欢上这个侮辱日本女人的说词。

 

2

 

18942月的头一个星期,莫理循随同李井从日本启程去了上海。由李井购买了直接去上海的船票。

就这样,一艘从日本驶来的“海门号”商船正缓缓地泊靠上海黄浦江码头。码头上的中国人正驻足朝商船观望。商船栏杆边挤满了等候下船的洋人。其中一个脖子上挂着一架照相机的高个子英国人,正将他的手提箱高高地举过头顶,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地移动前行,终于挤到了舷梯前。他将高举着的手提箱慢慢地放下,长吁了一口气。他提着箱子开始小心地移步走下舷梯。

这个洋人就是出生在澳大利亚的英籍人莫理循。那时,他35岁,还没有对象。

与莫理循同时下船的还有那个李井。

莫理循站在黄浦江边,掏出了烟斗,点燃了烟丝,狠狠地抽了一口。烟雾滚动着,飘浮在空中。透过浓浓的烟雾,可以看到黄浦江上的景色。

1860年以后,上海在江南的迅速崛起,使它在晚清和民国的政治版图中担负起了社会中心的角色,那时上海与北京,一为社会中心点,一为政治中心点,各有其挟持之具,恒处对峙地位。这一格局使京沪双城在表象平和的假面下暗流涌动,并在自治和一体化民族国家双重路径下,以各自利益为基础展开话语言说,二者之不能调和也决定了上海乃至全国地方自治的历史命运。

 

3

 

李井指着黄浦江上碇泊着“上海”、“通州”、“崇明”、“南汇”、“宝山”等各种字号的大小沙船,告诉莫理循:这些沙船都是平底窄帆,多至五桅,少至三桅。江面上还游动着一些洋人的汽船。

秦统一中国后,在今嘉定、昆山、太仓一带设县。此外,又在今青浦、松江一带设立由拳县,在今金山、奉贤设立了海盐县。这几个县都隶属会稽郡。两汉的行政区划大至依据秦朝。三国时期,上海为东吴的一部分,孙权改由拳县为嘉兴县,包括青浦。青浦的吴淞江两岸一段有个青龙镇,镇以青龙江得名。青龙江因传孙权在此造青龙战舰得名。青龙镇水道很深,被东吴用作军港,建造战舰,训练水师,其船队曾驶抵台湾。

唐朝初年,上海修筑了第一条海塘,名旧翰海塘,它对防止海水倒灌,保护农田起到了重要的作用。751年,上海境内设立了华亭县,这是上海境内第一个完整的县,一直到近代才改名为松江县。

北宋中期上海行政级别升格为上海镇,这也是官方文献中正式使用上海地名。因水道、海路的便利,北宋在上海设榷货场,存放货物,进行交易。南宋时北人南迁,全国经济重心南移,将市舶提举司迁往华亭县,又在昆山东部设置了嘉定县。

元朝时,政府在全国沿海地区设7个市舶司,上海就是其一。南方的粮食往往由上海经运河或通过海路运至北方,上海已成为重要的港口。

元代统治者以今河北、山西及河南、山东、内蒙的一部分为“腹里”,归中书省直接管辖。定都于大都,现今的北京后,改变了传统的以中原、关中为国家中心的办法。但其财政收入及大都的粮食供应,主要仍然依靠东南地区。除开凿黄河以北运河,当时黄河下游由淮安入海,疏通漕运外,就期望能从上海开通海运粮赋。于是朝廷就命上海管军总管罗璧及朱清等选平底海船六十艘,载粮四万六千余石,创行海运,也从此开创了上海的海运史。

当初海运粮船经过的路线是由刘河口出发,经崇明入海;过通州海门县,黄连沙头,万里长滩,沿山岙而行,抵淮安路盐城县;又过西海州海宁府东海县、密州、胶州界,放灵山洋,投东北,抵成山,最后到杨村码头。路多浅沙,平底船得以出没于沙洪之间,后人因此称这种船为沙船。

明朝时增设青浦县,清朝时又增设宝山、南汇、金山、奉贤、川沙五县。上海还设立了江海大关,这是近代上海海关的前身。乾隆《上海县志》记载:“自海关设立,凡远近贸迁者皆由吴淞江进泊黄浦。城东门外,舳舻相接,帆樯比桅。”

据《皇朝经世文编》记载,当时“沙船聚于上海约三千五百余号。”上海渐成“江海之通津,东南之都会”。“浦流江汇,东注大海,人烟稠密,商贾辐辏。”江海通津,以成上海奇观。

上海海运沙船历经数百年,已成规模,至康熙五十四年,上海县城东建立了沙船业行会组织,建有商船会馆。历乾隆而至嘉庆朝,又先后建立了泉漳会馆、潮州会馆、浙宁会馆等。黄浦江中碇泊着上海、崇明、通州、海门、南汇、宝山等地的沙船。据《皇朝经世文编》等记载: “每造一艘船须银七、八千两。”沙船的特点是平底、窄帆,多至五桅,船行时极少摇摆。“沙船樯桅”,数百年来成为上海一大景观。

4

 

建于1553年的上海城墙

 

上海自古以来就是江海通津,舳舻相接,帆樯比桅。莫理循面对这黄浦奇观,十分惊讶。他看到码头上到处是形形色色的中国人,他们穿着天鹅绒的短上衣和青布大褂,脑后拖着长长的辨子。苦力们则用竹扁担挑着大包小包,嘴里“嘿嗬”、“嘿嗬”地吆喝着。

身材高大的锡克族印度警察,古铜色的面庞上表情严峻,头上带着鲜红的头巾。这些印度警察混杂在人群中,走来走去,巡视四处。

几个从船上下来的印度人,头上戴着奇特的高帽子,又长又圆,头上就像套个筒似的。还有那些犹太人,不管来自葡萄牙、法国,还是英国,装束都差不多。

唯有几个坐在人力车上的外国水兵,一路上像赶驴子似地吆喝着人力车夫,还不时友好地拍打他们几下。几个缠脚的中国妇女丫在旁边观看,似乎觉得很好玩。

莫理循第一次踏上中国的土地,面对这江海通津、东南都会的大上海,他似乎犹豫了,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到哪去。

莫理循问李井:“这上海怎么有那么多人?”

李井没有回答。

莫理循又问:“我下一步应该去哪里?”

李井仍然没有回答。

莫理循回过头来,这才发现自己与李井已在人流中失散了。

莫理循不得不跟着人流往前大步走去,他走在众多的中国人中间,在芸芸众生中,他一直朝前大步走去。

莫理循开始沿着十六铺放慢了脚步,心里交织着各种矛盾,他的双眉时而收紧时而放松。这就是上海吗?莫理循眼里一片迷惘。

还在船上的时候,李井已对莫理循讲述过关于上海的故事。

上海,简称“沪”,别称“申”。大约在六千年前,现在的上海西部即已成陆,东部地区成陆也有两千年之久。相传春秋战国时期,上海曾经是楚国春申君黄歇的封邑,故上海别称为“申”。

在公元751年,在现今的松江区设置了华亭县,范围北到今天的虹口一带,南到海边,东到下沙。公元991年(宋淳化二年)因松江上游不断淤浅,海岸线东移,大船出入不便,外来船舶只得停泊在松江的一条支流“上海浦”,其位置大约就在今外滩以东至十六铺附近的黄浦江上,并在上海浦西岸设置市镇,定名为上海镇。  

公元12601274年,上海镇已是一个重要的商港。上海这一名称就渊源于上海浦。公元1292年,元朝中央政府批准上海设立上海县,标志着上海建城之始。上海以其海纳百川的宽阔胸怀,体现出上海的城市精神。走遍上海,无论在那里,你都能看到来自世界和全国各地的商品,充满勃勃生机的上海商贸,充分展示出上海城市精神之大气。说起上海的商贸,现今的人们也许总会说起南京路步行街、淮海路商业街、四川路商业街和繁华的西藏路。上海的商贸,则有历史悠久的传统,以旅游商品为特色的豫园商城,以明朝徐光启命名的徐家汇商城、亚洲地区最大规模的新上海商业城和以上海铁路新客站为组合体的不夜城商圈,构成了上海大都市的商贸景观。其实,最早的上海商贸中心却在南市,也就是现今的十六铺一带。

在鸦片战争前,由于上海地区贸易发达,早已形成“南北二市”,由以南市兴旺。《上海县续志》:“在中外未通商以前,南市以豆业为领袖,‘各业大小行号萃聚期间。南市为早年上海的商业中心,这里的市场组织往往是一个行业集中在一条街,保留着不同程度的行会习惯。在南市很早就有豆市街、菜市街、白衣街、花衣街、万竹街、篾竹街、竹行街、筷竹街、咸瓜街、火腿街、药局弄、典当弄、洗帚弄、草鞋弯路、剪刀桥路、硝皮弄、铁锚弄和面筋弄等以行业命名的街道里弄。南市沿黄浦滩一带码头衔接,帆樯如林,米行木号多开设此处。与商业兴盛有关的早年银钱业行号也都开设在这一带。传清道光年间,将上海县城东北和浦江西岸划成二十铺,以征税。因这里地处十六铺而得名。

 

5

 

正当莫理循在十六铺四处环顾之时,几个中国乞丐围了上来,一个个伸出双手向莫理循乞讨,莫理循耸耸肩膀,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这时,街上走来一支办亲事的队伍,几乎所有的人都穿着红色的衣服。莫理循在队伍中左右穿行。突然,一个挎着篮子的男人撞了他一下。莫理循低头一看,篮子装得满满的,像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原来,篮子里装的是俄国鸭子。鸭子伸着脖子打量着行人,羽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一辆辆黄包车在前面又窄又挤的街道边停下了。马上就有一些推着独轮车的车夫拥上前去。有的客人就坐上了独轮车,消失在街头。莫理循正望着出奇,一个独轮车夫似乎认定他想要雇车,无论莫理循朝那走,他都推着车跟着他到那,就像影子一样堵住了莫理循的路。车夫的脾气总是那么好,一句话也不说。莫理循也只得报以同样的好脾气和沉默。最终,莫理循还是冲出了独轮车的包围,走进了城门。

上海城门并不雄伟。莫理循看到城门边上坐着许多人,颈子上带着枷,十分可怜。这些犯人看上去非常虚弱,伸着双手,指着嘴巴等着有人能喂食。

莫理循走到一条窄小的污浊的小河,岸边到处是木制的棚屋,房顶的晒台上挂满了破旧的衣衫。小河边上的每所房子前都有一座桥,桥都被吊了起来,被吊起的一端上钉着许多连猫也休想过得去的钉子。

小河边摆满了各种地摊。

莫理循在一个卖假牙的地摊前停下了。摊上铺满了广告,声称不管什么样的牙痛,马上就可以治好。

在另一个江湖郎中的摊前,莫理循又停下了。摊主在摊子上摆了许多令人惊异的东西:虎心、虎牙和一个胖胖的畸型怪胎,这个怪胎分成三部分:头、身躯和连在一起的四肢。

还有一些地摊上却摆着一些令洋人惊叹的中国笔架和瓷杯等。

莫理循初到上海,一脸的迷茫与好奇。

他已不再担忧什么了,他习惯独自探险旅游,他开始静下心来,欣赏上海的一切。

莫理循突然在另一个行医的地摊前停下了。那个江湖郎中正在给一个过路人拨火罐。他的助手,一个丑陋的女人正手里拿着一枚铜板不时在醮着碗里的水,在给一个老头刮莎。老头露裸的背上爬着一条条紫红的血痕。老头呆滞的目光望着地上,地上是一片瓜壳垃圾。莫理循看得十分出奇。他放下手提箱,弯下腰伸手摆弄那些金针,还不时地抓一把草药放到鼻子下嗅几下。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张八卦针炙图上。

莫理循没有注意到几个合伙的地痞正朝他靠近。他正要直起身时,一个艳丽的金发女郎挡住了他的视线。

金发女郎笑着对莫理循用英语说:“先生,你好。我叫思佳逦,美国人。你也是美国人?第一次来中国?”

莫理循友好地直起身子:“不,我是英国人。我叫George  Ernest   Morrison,你叫我Morrison好了。我是从澳大利亚来的,刚下船。我没有来过中国,我没想到上海有那么多的人。”

思佳逦笑了:“太好了,我们应该是朋友了。”说完,思佳逦就上前紧紧地拥抱起莫理循。就在此时,几个靠近莫理循的地痞互相掩护,其中一人拎起莫理循放在地上的手提箱就一溜烟似地逃跑了。

思佳逦放开莫理循后耸了耸肩:“你是学医的?”

莫理循点了点头:“我是个医学博士。我很奇怪,中国人怎么能用这个火球治病?还有那个女人怎么能当众虐待一个老人?”

思佳逦用手指了指地上的中草药说:“这是中国的治病方式,你还是看看这些吧,这是中国的民间草药,中国人就靠这种药治病,你看,这是治头痛的。”

莫理循顺着思佳逦手指的地方弯下身去抓草药,他将草药放在鼻子下又闻了闻,等他回转身想和思佳逦说什么时,这才发现思佳逦早已不见了。

莫理循下意识地回身一看,自己随身带的手提箱已不翼而飞了。他赶紧四处张望,周围除了形形色色的中国人之外,思佳逦的影子也寻不到。

莫理循带着一脸的沮丧,慢慢地移动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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