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兰先生 撰文
哈密大枣有名,清代资料就有“枣大疑仙种”的记载,如今更是闻名中国的“名、优、特”拳头产品。它与山东乐陵的金丝小枣、河北沧县的无核枣、浙江义乌的响铃枣,并称“四大名枣”。哈密大枣,以五堡乡的产量最高、质量最佳,连周穆王品尝后都赞不绝口。
枣为中国原产,中国早已栽培,而且吃枣历史也很久了。《诗经》已有“八月剥枣”的记载了。《礼记》上有“枣栗饴蜜以甘之”;并用于菜肴制作。《战国策》有“北有枣栗之利……足食于民”,指出枣在中国北方的重要作用。《韩非子》还记载了秦国饥荒时用枣栗救民的事。所以民间一直视枣为“铁杆庄稼”“木本粮食”之一。枣作为药用也很早,《神农本草经》即已收载,历代药籍均有记载,对其养生疗病的认识不断深化。至今,枣都被视为重要滋补品,有“一日吃三枣,一辈子不显老”之说。至今,枣仍是中国烹饪中的主要干果原料之一。
中国枣约于公元1世纪经叙利亚传入地中海沿岸和西欧,19世纪由欧洲传入北美。
枣在中国的文字记载就有三千多年。关于枣的最古老的著述大概出现于《诗经》,在《诗•豳风•七月》中有“八月剥枣,十月获稻。”《魏风》中有“园有棘,其实之食。”《小雅》中有“营营青蝇,止于棘。”《秦风》中有“交交黄鸟,止于棘。”棘,指的就是枣树。儒家经典对枣的记述更为详尽,《周礼•天官•笾人》里讲“馈食之笾,其实枣、卤、桃、榛实。”《仪礼•聘礼》中说,枣、栗还是古代诸侯相互借路相互问候之际,带给掌管朝觐官员的礼物,用两个容量各盛一斗二升的上边有盖的方竹簋,一个装满枣,一个装满栗,一齐献上。《仪礼•既夕礼》上说,在土葬前最后一次哭吊的晚上,祭品种要有枣糗、栗脯。《仪礼•特牲馈食礼》和《仪礼•有司》中讲,诸侯及下边的官吏——士,每月初一祭庙,祭品种除有规定的牲畜外,均有枣和栗,而且枣栗由谁摆放,都有讲究。再以后《战国策•燕策一》记载:苏秦游说六国时,对燕文侯说“南有碣石、雁门之饶,北有枣栗之利,民虽不由田作,枣栗之实,足实于民,此所谓天府也。”这说明枣是当时燕国北方的经济命脉,是帝王考虑治国安帮国策的依据之一。
对于枣树的栽植培育,《广物博志》有记载:“周文王时,有弱枝枣甚美,禁止不令人取,置树苑中。”《齐民要术》的记载更为详实:“选(枣)好味者,留栽之,候枣叶始生而移之。”“枣性坚强,不以苗掠。”《尔雅•释木》是中国第一部记录解释枣品种的书,其记录的周代枣品种已有壶枣、要枣、白枣、酸枣、齐枣、羊枣、大枣、填枣、苦枣、无实枣等十一种。到元代,《打枣谱》中记录定型的枣品种多达七十二种。到清代乾隆时期,《植物名实图考》所记录枣品种达到了八十七种。
枣被历代诗人写入诗辞歌赋中,咏颂枣树的诗文比比皆是。透过这些诗文,我们就穿越了时空隧道,能够尽情领略先前枣乡风光、感受历史沧桑、回味故人先贤和当代人爱枣的情怀。唐朝诗人李颀吟咏“四月南风大麦黄,枣花末落桐荫长”,唐代另一著名诗人刘长卿诗云“行过大山过小山,房上地下红一片”,宋代诗人张耒写到“枣径瓜田经雨凉,白衫乌帽野人装”,清代庆云县令桂山吟到“正是晴和好时节,枣芽初长麦初肥”,另有诗人也写到“丛林腾赤霞,千家射云红”,当代诗人更是发出赞叹“漫漫秋风夕照中,婆娑一树万珠红”,悠然和谐的田园风光跃然纸上。
宋代大诗人苏轼任徐州太守时欣然作词《浣溪沙》,“簌簌衣巾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缫车,牛衣古柳卖黄瓜”表达了他对雨后农村新景象的喜悦之情。清代诗人崔旭写到“河上秋林八月天,红珠颗颗压枝园;长腰健妇提筐去,打枣竿长二十拳”,又有诗人写到“春风已过又秋分,打枣声宣隔陇闻;三两人家十万树,田头屋脊晒云红”,金秋时节小枣丰收的景象如闻其声,如观其景。清代李鲁“添得枣林路欲歧,行人道是旧西溪。红绫车慢梨花水,风暖沙柔陷马蹄”的诗句描写出了枣园的旖旎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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