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那苦瓜蔓

波特兰先生 撰文

家中屋顶花园里的小葡萄架下，逐渐爬满了各种藤蔓植物，有葡萄苗、红薯、山药和草藤，但有一种藤蔓长有七片叶子，秋日里开出了小黄花，这是不是苦瓜？我却不敢肯定。经仔细核查相关图片资料，现在可以确认这便是苦瓜了。

原先只是随意在屋顶花园里播撒一些苦瓜籽，种籽来源于从菜市场买来的食用苦瓜。能不能在屋顶栽培出苦瓜，心中没有底。

如今确认种植的即是苦瓜后，高兴之余，第一件事就是对这苦瓜进行身世排查了。

不少信息或资料对苦瓜身世持不同看法，有的说原产地在南亚或东南亚，也有说是中国，更有一种说法是源自加勒比海群岛。一般认为是原产于热带地区，原产地说不清楚。

有一份资料对苦瓜产地说得有鼻子有眼，认为苦瓜原产于印度，古称“南番”，又称“菩提瓜”。明末时，是在三宝太监郑和下西洋后，才从南洋群岛传入我国的。理由之一是明代以前的医书中都没有苦瓜记载，只有编撰于明代的《救荒本草》、《本草纲目》，才开始列入苦瓜条目。

    关于读懂苦瓜的第二件事，便是苦瓜的食用和药用价值了。

据清代王孟英的《随息居饮食谱》说：“苦瓜清则苦寒；涤热，明目，清心。可酱可腌。中寒者（寒底）勿食。熟则色赤，味甘性平，养血滋肝，润脾补肾。”也就是说瓜熟色赤，苦味减，寒性降低，滋养作用显出，与末熟时相对而言，以清为补之。其实吃苦瓜以色青末黄熟时才好吃，更取其清热消暑功效。

其实苦瓜味苦，南方人多食为蔬。夏秋间都可吃到苦瓜，用作配茉佐膳，只觉可口，不觉其苦。中国粤人常以苦瓜切片，晒干贮存，作药用，此即治暑天感冒之苦瓜干也。

苦瓜以味得名，苦字不好听，粤人就将苦瓜称为凉瓜。苦瓜形如瘤状突起，又称癞瓜；瓜面起皱纹，似荔枝，遂又称锦荔枝。

既然在屋顶上种植的苦瓜生长良好，又开出了小花，甚至可以看到结出的小小苦瓜，我也就更想读懂苦瓜的第三件事了：如何加强种植管理？

苦瓜是葫芦科植物，为一年生攀缘草本。

苦瓜植株的根系比较发达，侧根较多，主要分布在30～50厘米的耕作层。根系喜欢潮湿，又怕雨涝。

苦瓜的茎为蔓生。主蔓各节腋芽活动力很强，能发生侧蔓，侧蔓各节腋芽又能发生副侧蔓，最后形成了比较繁茂的蔓叶系统。苦瓜也是瓜类侧蔓较多、较细的一种。各节除腋芽外还有花芽和卷须，卷须是单生的。在苦瓜的生长发育中，茎蔓自始至终地不断生长。在抽蔓期以前生长缓慢，绝大部分茎蔓在开花结果期形成。

苦瓜为子叶出土，一般不进行光合作用。初生叶一对，对生，盾形，绿色。以后的真叶为互生。叶子的直径达3至12厘米，有5至7道掌状深裂，裂片都呈现椭圆形，仔细观察叶片，可以看到外沿有锯齿。

据说苦瓜一般是在春夏之交开花，我种在屋顶的苦瓜，却是在早秋才开出了小黄花。

苦瓜的花为单性同株。植株一般先发生雄花，后发生雌花，单生。

据资料介绍说雄花花萼呈钟形，有5片绿色萼片，花瓣也有5片，呈黄色。雄花具绿色长花柄，有雄蕊3枚，分离状，具有5个花药，各弯曲成近S形，互相联合。一般在早晨开花，以6～8时为多。

苦瓜雌花的花瓣也具5瓣，是黄色的，但子房下位，花柄上也有一苞叶，雌蕊柱头5～6裂。

我反复看了这些资料，说实在的，还是分不清雌雄苦瓜花的区别，到底在哪里？有经验的老农则介绍说：一般苦瓜植株在4～6节开出第一朵花，那就是雄花；而在第8～14节开出的第一朵花，就是雌花了。开出第一朵雌花后，每个节都能发生雄花或雌花，一般间隔3～6节开出一朵雌花。

我唯一不用教导就知道的是苦瓜的果实，那是一种浆果，表面有许多不规则的瘤状突起，果实的形状有纺锤形、短圆锤形、长圆锤形等。麦皮有青绿色、绿白色与白色，成熟时黄色。达到黄熟的果实，顶部极易开裂，露出血红色的瓜瓤，瓤肉内包裹着种籽。

苦瓜的种籽较大，扁平，呈龟甲状，淡黄色，种皮较厚，表面有花纹，每果含有种籽大约有20～30粒。

我自小就喜欢吃苦瓜，那是受母亲的教导所致。母亲说，苦瓜带有苦味，吃尽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爱吃苦瓜绝对不是为了做什么人上人，只是母亲总是将苦瓜与肉一起烧炒，你想吃肉，就得必须不怕吃苦瓜。哈，我爱吃苦瓜，实际上是想吃肉罢了。

苦瓜虽苦，但当它与别的菜放在一起炒熟时，其苦味并不会影响其它菜的原味。或许说是“只苦自己，不苦别人”。也由此给苦瓜带来了一个好名声，文化人给苦瓜起了个雅号：君子菜。

在读懂苦瓜的同时，我也读懂了人生。人生就像那瓜蔓，从小到大就爱爬。小时候在地上爬，后来就学着往上爬，爬到合适的位置，就伸出茎蔓，纠缠不放。各种瓜蔓互相攀爬，争夺自己的位置，决不相让。

植物中瓜类很多，无论何种瓜，都要比人聪明，种瓜得瓜，天经地意。瓜是永远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属性。

人可不一样，在人生成长过程中，总会有人自觉或不自觉地变了性，有的变成了歪瓜，有的变成了傻瓜。恐怕还是与人生瓜蔓在攀缘时爬错了方向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