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悟（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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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武汉举办第7届世界军人运动会。潘光复从电视屏幕上观看了全程比赛。

但是，潘光复和所有人一样怎么也没有料到，自武汉举办第7届世界军人运动会后，2019年12月以来，中国湖北省武汉市持续开展流感及相关疾病监测，发现多起病毒性肺炎病例，均诊断为病毒性肺炎/肺部感染。

武汉怎么了？潘光复开始关注这里发生的一切。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关于这次武汉出现不明原因肺炎病人的发现，还得从《柳叶刀》刊登的一篇文章说起。

《柳叶刀》是一本什么样的刊物？潘光复开始热搜。

《柳叶刀》（The Lancet）为世界上最悠久及最受重视的同行评审医学期刊之一，主要由爱思唯尔出版公司发行，部分与里德·爱思唯尔集团协同出版。1823年由汤姆·魏克莱（Thomas Wakley）所创刊，他以外科用具“柳叶刀”（Lancet）来为这份刊物命名，而“Lancet”在英语中也是“尖顶穹窗”的意思，借此寓意着期刊立志成为“照亮医界的明窗”（to let in light）。

《柳叶刀》以其在全世界所拥有的高影响因子，以致有一群重要的读者阶层来支持它。《柳叶刀医学期刊》被视为一种“核心的”医学综合期刊，同样亦是世界医学权威杂志；其它同性质的刊物有新英格兰医学期刊、美国医学协会期刊、及英国医学期刊。

但潘光复也发现，《柳叶刀》也并非十全十美。不可否认，尽管《柳叶刀》刊登捏造数据文章曾遭到过揭发，但《柳叶刀》在整个医学界的发言仍保持着独立性和权威性。此次疫情期间，《柳叶刀》发布的第一批文章中，就有北京中日友好医院曹彬及北京协和医学院王建伟作为共同通讯作者的《武汉市2019年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患者的临床特征》，该论文报告了此次疫情的流行病学、临床特征、实验室检查数据和最终的临床结局。以此为依据，大规模的研究得以展开。中国工程院副院长、中国医学科学院院长王辰等人在《柳叶刀》（The Lancet）在线发表评论文章“春节期间中国人口大流动下的新冠肺炎疫情控制”。文章指出，中国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过程中，实施了一系列增加社会距离的措施，将“控疫假期”与居家隔离、基层排查等其他措施结合，有效地降低了疾病传染率。

2019年12月1日，这本权威杂志《柳叶刀》披露了首位确诊病例，文章说当日发病时，无华南海鲜批发市场接触史。

人们无法轻易否认《柳叶刀》的说法：在武汉生病时，华南海鲜批发市场无接触史。

几乎全世界的人突然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华南海鲜批发市场就是病源。很快，武汉华南海鲜批发市场被封杀了。

当武汉被不明原因肺炎病毒入侵时，潘光复强烈地体认到：这是一场大瘟疫的预兆。

2019年12月8日，武汉卫健委通报首例确诊病例当日发病。12月15日，华南海鲜市场一送货员出现发烧病状。世界的目光齐聚武汉华南海鲜批发市场。潘光复开始搜索有关这个市场的信息。

武汉华南海鲜批发市场，又名华南海鲜市场，是中国湖北省武汉市的一个海鲜专业批发市场。位于江汉区汉口金家墩地区，发展大道（二环线）、新华路交界，汉口火车站附近，临近同为武汉华南置业集团有限公司隶属的华南果批（华南果品批发市场），是武汉也是华中地区规模最大的海鲜水产批发交易市场。市场总建筑面积5万平方米，投资金额近人民币5000万元，有经营户1000余户。由于是2019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的最初爆发地点，武汉华南海鲜批发市场成为了舆论焦点。

华南海鲜批发市场建成已超过15年，开业三个月曾先后两次扩建，如今市场总建筑面积5万平方米，投资金额近人民币5000万元，有经营户1000余户。市场安置了下岗职工几百人，以缓解政府的压力。曾多次被授予“武汉市文明市场”荣誉称号。该市场的成立时间早于汉口火车站，原本因市场位于发展大道二环外的金家墩地区，偏僻而比较荒凉，后因汉口站的开通而变得繁华。一楼海鲜市场分为东、西两区，东区有12条商业街，每条街有大约8家店铺，主营肉类。西区有15条街，主营水产、海鲜、调味品。二楼则是华南眼镜城，有100多户商家。

华南海鲜批发市场存在管理乱象。2009年8月5日，华南海鲜批发市场内发生火灾，多间经营干货的店铺损失严重。火灾是由于其中一家商户装修时操作电焊不慎造成的。同年11月29日，华南海鲜市场内一间海鲜店起火，有值守店面人员跳下逃生，其中一名女子腰椎粉碎性骨折。2012年9月，据《楚天都市报》报道，华南海鲜市场门前的新华西路上，存在有“交通乱象”，如货车乱停乱放等，需要得到管理。2013年媒体报道，华南海鲜批发市场每天有上千斤死虾子流入大排档和部分餐馆。2014年2月，据《武汉晨报》报道，华南海鲜批发市场旁的绿化带草丛中有大量的生活垃圾，而这些垃圾都是来海鲜城运货收货的货车司机乱扔的。2017年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组织开展的经营环节鲜活水产品抽检监测中，检出不合格样品66批次，其中华南海鲜批发市场内两间商户鱼类检出孔雀石绿。

华南海鲜批发市场曾多次出现假冒和“缺斤少两”现象。2008年4月，《武汉晨报》报道称华南海鲜市场一些商贩教零售商和餐馆进货者作假，如“高锰酸钾水泡出野生甲鱼”，还主动帮忙“代加工”。2011年9月，江汉工商分局唐家墩工商所在华南海鲜批发市场查出假冒伪劣螃蟹348公斤。10月，又被查出有一批商家使用涉嫌舞弊的电子秤来多收消费者的钱。2013年10月，《楚天都市报》披露，华南海鲜批发市场的多家商户存在“缺斤少两”的现象，1斤9两的螃蟹被称出3斤4两的重量，若如此计算则消费者要多花90块钱。

华南海鲜批发市场由武汉华南海鲜市场有限公司所持有，隶属于武汉华南置业集团有限公司。经营范围包括市场物业管理、停车场经营；水产品、初级农产品的批发兼零售；食品销售。其法定代表人为余甜，其弟弟余其泽为股东。余甜父亲余祝生的前妻赵红则曾于1999年至2006年管理华南海鲜市场，赵红管理期间适逢非典、禽流感时期，市场每天消毒，未发生传染现象。该市场承担着长江以北地区不少大型集贸市场的猪肉供应，也贩卖野味（如斑蛙、蛇、刺猬等动物）等。市场内海鲜品种多，大小可挑选，有干货、冻品、冰鲜。市场也会给各酒店及公司提供采购服务，是市内众多酒店的配送中心。经营户一般早上四五点开门，营业12个小时左右。2011年华南海鲜批发市场的交易额达13至15亿元，且不断呈增长态势。2013年，受H7N9疫情影响，华南海鲜市场曾被要求压缩交易，尽快出货，但并未关闭市场。

2019年6月27日，人民网投诉留言板块就有市民投诉武汉华南海鲜批发市场脏乱差，但武汉市政府却并未回应及解决。位于武汉华南海鲜市场东区附街7、8、9、11号的大众家畜批发中心曾在2019年7月5日被列入经营异常名录，理由是未按照《个体工商户年度报告办法》规定报送年度报告。

2019年9月25日上午，武汉市多部门联合开展野生动物经营市场专项检查，未发现违法经营行为，执法人员逐一检查近8家商户的野生动物经营许可审批文件、营业许可证，严禁其经营未获审批的野生动物。华南海鲜市场负责人表示：“将加大对商户进货索证索票的检查力度，一旦发现商家存在违法违规经营行为，将第一时间向执法部门报告，并清理出市场。”

潘光复对柴健华、何家福两位老人讲述有关武汉出现不明原因肺炎病人的事，他说自武汉举办第7届世界军人运动会后，中国湖北省武汉市自2019年12月以来，持续开展流感及相关疾病监测，发现多起病毒性肺炎病例，均诊断为病毒性肺炎/肺部感染。然而这些事，居然与华南海鲜市场扯上了关系。他和所有人一样怎么也没有料到。

南阳生兄妹三人也坐在一边听潘光复对柴健华、何家福两位老人讲述那些令人困惑的疫情故事。三位年轻人既感到好奇，又感到恐惧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