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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15日星期五

第13章 莫理循的爱丁堡生死之旅


瀋陽 著

Shenyang

 

莫尔兹比港

 

1

 

1883102日,莫量循带领的新几内亚探险队的大部分成员都患疾发烧了。此时,他们又被当地的土著人包围了。土著人越聚越多,大多数手里都端着长矛。最后竟达40个。

突然,其中一个当地土著人抢走了探险队的灌木刀就跑。愤怒的莫理循朝他背后开了一枪。

莫理循回到三里外的营地,对正在发烧生病的莱昂斯说,我觉得自己是个杀人犯。那晚,他们惴惴不安,感觉危险正在迫近。

第二天一早,莫理循开始收拾行装,病重的莱昂斯才勉强会走。

莫理循牵着马在前面开路,刚爬上一道长满灌木的陡峭山崖,两根长矛几乎同时朝他飞了过来。当地土著人对他实施了残酷的报复。一根长矛扎进了他的胸腔下侧的腹部,另一根长矛刺进了他右眼窝的鼻梁底部。

莫理循的新几内亚探险之旅,就此失败告终了。

莫理循被迫在莫尔兹比港停留了两星期。他的左脸依然面瘫,左眼皮的功能尚未恢复。他的腿也开始萎缩,几乎不能走路了。

莫理循每隔一个晚上至少得吃4050滴鸦片酊才能入睡。

离开莫尔兹比港的那天晚上,他大腿痛得非常厉害,就把剩下的100滴鸦片酊都 吃了进去。

莫理循此时已瘦得皮包骨头,他的正常体重是154磅,但此时的体重只有100磅了。

莫理循乘坐一艘叫“洛根骄傲号”的海参船,从莫尔兹比港前往库克敦。

“洛根骄傲号”的海参船航行到第7天后,莫理循开始每天都发烧。

从从莫尔兹比港到库克敦,总共航行了20天。

快到达昆士兰之前,莫理循嘴内的水泡渐渐消失,左眼皮也能合上了。

在库克敦,莫理循去了一个德国医生那里。德国医生为了把他的腿弄直,甚至整个人都跪在他的腿上往下压。

莫理循在库克敦住了7天医院。然后乘坐“瓦里果号”汽船前往悉尼。

离开库克敦5天后,莫理循在撸鼻涕时,从鼻腔里撸出一块长约3/4英寸的碎木屑。

莫理循的探险计划失败了,而且带了一身伤,这是他最痛苦的一段经历。

 

2

 

乘坐“瓦里果号”汽船前往悉尼。悉尼还有一个中文译名叫雪梨

在澳大利亚雪梨悉尼两种中译均有使用,悉尼市政府以雪梨为繁体中文标准译名。雪梨的译名源于早期的广东移民,由于早期移民澳大利亚的华人普遍为广东移民,广东或香港移民一向占多数,因此约定俗成,悉尼当地的老旧华人组织名称多冠以雪梨,澳大利亚汉语媒体也多用雪梨

178827日,在英国政府的命令下,以英国内政大臣汤马斯·汤森·悉尼勋爵之名来命名该地。

 

1796年的悉尼

 

1796年,在麦觉理任新南威尔士州总督期间,悉尼有了初步的发展。囚犯建筑了道路、桥梁、码头和公共建筑。

1820年,悉尼地区只剩下数百个原住民。麦觉理总督则进一步把原住民开化、基督教化及教化,使他们离开部落。至1822年以前,城内已有银行、市场、完善的大道及制度化的警察机构。

19世纪30年代到40年代是悉尼的城市发展阶段。船只开始从港口进出。

19世纪末,随着蒸气动力电车和铁路系统的问世,城区的发展更加迅速。由于工业化所带来的便捷,使悉尼人口迅速膨胀,在20世纪前夕,悉尼的人口已经超过100万。

莫理循抵达悉尼后,即回到了老家季隆。

 

geelong:Geelong(吉朗),又名吉隆、智朗、季隆,位於澳大利-百科知識中文網

季隆

 

在季隆,他的父母就让家庭医生给他治病疗伤。家庭医生用奎宁来治疗因虐疾而引发的热病,用硼砂来通畅他的鼻道。这种传统的治疗办法收效甚微。

莫理循从右鼻孔里又撸出一小块碎木屑。

虽然,莫理循还想能继续他的探险任务,但是他的身体状况显然不适合这么做了。

《时代报》老板戴维.赛姆知道了莫理循因探险而受伤的消息,但他并不关心他的伤势,他唯一要得到的是这次探险能带来的新闻信息。

戴维.赛姆派了记者史蒂芬斯去季隆,要求他负责整理莫理循探险活动的报道工作。不完全任务决不罢休。

最终,《时代报》收到了9篇长文章,其中一篇的标题《我在新几内来的失败》是莫理循加的。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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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的爱丁堡大学

 

莫理循要季隆已有几个星期了,但他的健康状况越变越差。在其父母的关照下,求诊于澳大利亚最著名的科伦布外科医生T.N.菲茨杰拉德。

T.N.菲茨杰拉德建议求诊最著名的爱丁堡大学外科教授约翰齐恩医生。

T.N.菲茨杰拉德医生给莫理循的臀部动了两次手续。又从他的右鼻腔里取出一小块插入第一与第二根颈椎骨之间的碎木屑。菲茨杰拉德医生花了很多功夫才把木屑拨了出来。

这块木屑留在他体内整整169天了,成圆锥形,长约2英寸,最大直径为1/2英寸。

整个手术过程没有用氯仿麻醉,因此莫理循痛得非常厉害。

莫理循腹腔内还有长矛尖没取出来。菲茨杰拉德医生不打算动这个手术,而是建议他求诊于著名的爱丁堡大学外科教授约翰.齐恩医生。

莫理循随同外科医生菲茨杰拉德,于327日乘坐英国邮轮“米尔扎布尔号”到英格兰去了。

一路上,莫理循又因寒症,被疾病折磨得死去活来。

邮轮离开科伦坡的后一天,菲茨杰拉德在船上检查时,发现莫理循的左臀部里有异物,就用氯仿给他施了麻醉术,给臀部动了手术,发现有一条瘘线直通骨盆,并在那里形成了一个大囊肿,里面可能有木屑碎片。

菲茨杰拉德医生还想给他动腹腔手术,由于船上正流行腥红热,再加上缺乏消毒剂,手术只得取消。

莫理循在船上整整卧床6天。但他受到了船上的女乘客的青睐。她们把他所住的船舱装饰得漂漂亮亮,还送了许多礼物给他。

514日。莫理循到达格雷夫森德。那个一路照顾他的菲茨杰拉德医生却不收诊金。

与这位仁慈的菲茨杰拉德医生不同,莫理循在离开墨尔本前,曾向《时代报》老板戴维.赛姆提起他的医疗费问题。

《时代报》老板戴维.赛姆通过他的经理贝内特给莫理循作了答复,表示不会拒付任何费用,但是我们不能无限期地付下去。

《时代报》经理贝内特给莫理循写答复信说:

 

戴维.赛姆要我问你,公司还得为你支付多少治疗费用。你必须记住,到目前为止,你所花的费用已远远超过你原先所预计的数目,我们没有从你的探险活动中获得任何好处。实际上,你的探险不但给我们造成了经济上的损失,而且使我们感到非常的恼怒和烦恼。

 

《时代报》老板和经理的甩锅回复,让莫理循感到沮丧和苦恼。

 

4

 

1884514日,莫理循带着一身伤痛、拐着腿抵达了伦敦。

他在伦敦,先住进了圣乔治医院进行治疗。

一星期后,转院到爱丁堡皇家医院就诊。著名的外科教授约翰.齐恩医生检查了他的伤势,尤其检查了瘘管,没有发现任何异物。于是他决定静待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单纯休养会有什么效果。

但是,莫理循的左臀部越痛越厉害,腹腔也一砬就痛。

约翰.齐恩医生经再三考虑,决定给莫理循动手术。

约翰.齐恩医生的决定,得到另一个著名外科医生约瑟夫.贝尔的支持。

71日,约翰.齐恩医生在外科医生约瑟夫.贝尔的帮助下,在菲茨杰拉德医生原打算在船上开刀的腹腔部位动了手术,化了很大功夫,才从回肠肌剥离下紧粘在一起的一块锥形碎木屑,长约3英寸,直径约1/43/8英寸。

在手术时,有16个外科医生在一旁观摩。莫理循的一个同乡利德尔博士在手术过程中担任器械助理。他说:“我记得非常清楚,齐恩教授非常细心地用一把长手术钳在伤口处反复探找。当他夹出矛头时,显得非常惊讶,满足之情同时溢于脸上。”

这块碎片现已保存在爱丁堡大学医学院的博物馆里。

188410月,爱丁堡皇家医院的住院外科医生、皇家医学协会主席乔治.麦凯撰写的莫理循伤情病历,刊登在《爱丁堡医学杂志》。

 

從格拉斯廣場看向愛丁堡城堡,1865年攝

1865年时的爱丁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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