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nyang
英国双桅帆船
1
莫理循一路上为了寻找工作,多次碰壁。但在麦凯这个贩奴中心,终于觅到了一份临时工,在双桅帆船“拉维尼亚号”上当了一个临时的普通水手,一个月可领薪一先令。这也是他退学后找到的第一份打工活。
“拉维尼亚号”的吨位为119吨。当时正准备出发去购进一些新的土著劳工。同时将船上的88个土著劳工遣送回原籍。
这88名土著劳工中,有的已完成了三年合同,也有的因病重而不值得再留下来。其中还有7名妇女。
1882年6月1日,“拉维尼亚号”正式启航,前往新赫布里底群岛。
“新赫布里底群岛”,它是由英国探险家詹姆斯·库克船长在1774年在第二次航行时命名的。他还绘制了这个群岛的第一幅地图。当他看到群岛中的一组岛屿时,它们看起来像不列颠群岛西北部的“赫布里底群岛”,因此他将其命名为“新赫布里底群岛”。
如果想更深入地去了解这个名字“赫布里底群岛”,答案却可在《圣经》中找到根源。
雅各布的第四个儿子是犹大,是利亚生的(《创世纪》29:35)。后来犹大从他玛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先是法勒斯,后是谢拉(《创世纪》38:27-30)。后来,法勒斯的名字改为佩雷斯,谢拉的名字改为撒拉。
谢拉的儿子是心利、以探、希幔、甲各、大拉,共五人。
大约3500年前,或公元前1450年的时期,历史上的宗教学者确认,在以色列被埃及王奴役的400年期间,也就是摩西成长之前的200年,谢拉的后裔,特别是他的第四个儿子和他的团队在出埃及记之前先期离开了埃及为奴之地。这是由于他们的父亲/祖父,谢拉/撒拉对他的哥哥佩雷斯/法勒斯作为皇家部落领袖的幻想破灭的态度,以及他们对埃及主人的残酷对待不满。他们的子孙逃到希腊,又到西班牙,在那里给当地三个地方起名叫萨拉戈萨(源于谢拉/撒拉)、以布罗和希比利,就是那里的河和地(原名希伯来名)。他们的后代仍然带着他们的名字,向北航行到爱尔兰,最初他们称之为伊比利亚岛/希伯岛,来源于希伯来语的名字。无论他们去哪里,他们都会留下自己的名字,就像一个足迹,标志着他们去遥远的国度。
一些宗教历史学家再次确认,这些谢拉/撒拉的后裔(加上其他像雅各布的儿子之一西布伦的后裔的远航)继续他们的向北进程,并建立了他们命名为“赫布里底群岛”的岛屿群。
“赫布里底群岛”这个名字源于“希伯来”这个名字,他们声称这是另一个“希伯来的土地”。在赫布里底群岛其中一个岛上发现了一个早期的希伯来语铭文。所以这五个地方:萨拉戈萨、以禄、希庇利、希伯兰、希伯里都是以希伯来人的名字命名的。
当詹姆斯·库克船长看到南太平洋的群岛时,发现很像苏格兰西北部的那些赫布里底群岛,所以他给它取名为“新赫布里底群岛”。
希伯来就是指古代的以色列人,犹太人就是古希伯来人的后裔。
油画描绘的库克船长1774年登上新赫布里底群岛的场景。
在詹姆斯·库克船长之前抵达瓦努阿图的另外两位探险家是:1768年的法国探险家刘易斯·安托万·德·布干维尔船长和1606年的西班牙探险家德奎罗斯船长。
1980年7月30日,赫布里底群岛摆脱英法殖民获得独立,改名为“瓦努阿图共和国”。开国元勋们为何把新赫布里底群岛(New Hebrides)改名为瓦努阿图(Vanuatu)?因为单词“Vanu”或“Vanua”表示“岛屿或陆地”,“atu”表示“前进”,“tu”表示“站立”。
2
莫理循为了赚取稿费,开始为墨尔本《时代报》的老板戴维.赛姆撰稿了。他的稿件并不是刊登在《时代报》上,《时代报》是一份澳大利亚本地一份比较严肃的报纸,不是那种专门报导花边新闻的小报。因此他的稿件刊登在《时代报》属下的墨尔本周刊《领导者》。
按照莫理循事先与《时代报》的老板戴维.赛姆的约定,他将以一个船员的身份去调查“黑奴贸易”的真实情况。但莫理循的报道没能做到这一点,他的关注点只是一些发生在“拉维尼亚号”上的花边故事。
罗伯特.麦考伯尼博士是麦凯市的卫生官,又是“拉维尼亚号”的股东。他的这种双重身份,让他办起事来十分方便。在他的安排下,“拉维尼亚号”船上有18个患病的岛民,这些人都是被遣送回家的。
航行的第一天晚上,船上就死了一个14岁男孩,上船 时就病得不轻,死后被扔进了大海。几天之后,又有两个卡那卡乘客死亡,他们都死于痢疾。
莫理循写道:
一个来自奥巴岛的男孩是个可爱的小伙子,却让痢疾折磨得痛苦不堪。我给他开了一剂由蓖麻油和利眠宁混合而成的重药。两天后,我给他重新配制了一剂药。配药时,由于船长就站在我身边,我就故意卖弄本领,加上一点硫酸锌,想让他知道我的药物学知识有多高深。
……那天上午大约11时许左右,我正在值班,突然有人跑来报告大副说,那个男孩死了。他们很快用一根绳子拴住男孩的脖子,另一根拴在他的脚踝,将他拖出船舱。大副的情绪很不好,命令立即把他缝进布袋,遥到海里去。
但是,我建议说,要等到这孩子真的死了再扔,才会更显得人道些,因为我发现他的胸部还在轻微地起伏着。
果然,刚一揭开蒙在他脸上的布,他的眼睛就慢慢睁开了,双眼泛着一层垂死的暮气。绕在他脖子上的绳子几乎把他给勒死。
那男孩就这么给扔在甲板上的排水口边,在众目睽睽之下痛苦地挣扎了整整四个小时。他被扔到海里了……
莫理循又写了一段自己给一个奥巴岛妇女治烂脚的事。莫理循是在显示自己的医术和同情善心吗?
莫理循的报道中有这样一段文字:
最有趣的岛民是个叫阿尔宾诺的人。他来自拉贡诺岛,面容憔悴,骨瘦如柴,还得了一身可怕的皮肤病。
……
怀着恶作剧的心理,我常常一手端着一个酒杯,一手提着一瓶蓖麻油接近他……我想烧些纸,用烟来刺激他,希望他浑身的皮癣都会脱落……
显然,莫理循对生病岛人的态度令人生疑,他有同情的一面,也有嘲笑挖苦和恶作剧的一面。
3
当“拉维尼亚号”从北部的瓦努阿拉瓦岛,经过新赫布里底群岛和班克斯群岛,到达南部的富图纳岛,装上了78个新买的土人后,立即迅速返航。
1882年9月8日,“拉维尼亚号”回到了麦凯市,距莫理循出发日期正好100天。
《时代报》属下的墨尔本周刊《领导者》连续六周刊载了莫理循的航海报道。总标题是“一个医学院学生的昆士兰奴隶贸易目击记”。
事实上,莫理循的这些报道,除了记述了一些生病土人的遭遇外,展示的却是自己的“治病”“善心”甚至是恶作剧,他并没有严厉揭露或斥责“奴隶买卖”的事实真相。
这也是莫理循被苏格兰学院除名后,他的第一次打工经历,没有证据能说明他的这次冒险之行是为了讨伐“奴隶贸易”。
实际上,莫理循帮助了船主和“黑鸟”人,成功地从富图纳岛贩运了78个新买来的“糖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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