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神探 第九十九章 闲聊女人

 

 

1

 

 

始建于1993年6月的夜巴黎，是一个集餐饮、娱乐、歌舞表演、KTV、日式酒吧为一体的综合娱乐场所。魏国华、华民强、我、陆天明、韩卫东、杨汉威和田心正聚集在这里聊天。

韩卫东根据自助餐菜牌点了几个冷菜、炒菜和点心。

韩卫东：“这里的自助午餐，每个人只要化49元，饮料无限量供应。我有嘉宾卡，可以全额打七折。这里的特色是以本邦菜为基础，还有秘制油爆虾、大乌参看家菜。我在这里还看过法国小型交响乐团、俄罗斯舞蹈团、印尼歌王的演出。今天演出的是俄罗斯‘少女情怀’三人演唱组。你们看这些妙龄靓丽的豆寇少女，个个富有青春活力。她们还会擅长演唱英、俄、华等著名歌曲呢。可惜，我已经变成五十岁的老头了。“

我：“你以为女人是好东西？我结婚时，没有房子，没有钱，甚至没有及时通报我的未来亲家。说结婚就结婚，就象发了疯。结了婚，才发现现实是一把钝刀子，将过去的山誓海盟一寸一寸地凌迟了。整天争论的就是：谁买菜？谁做饭？谁洗衣服？你想跟老婆睡一个被窝，请将私房钱拿出来，就象去泡小妞。没钱？今天，我太累了；明天，我生病了；到了后天，又说，我那个来了，过上一星期再说。我认识不少当官的经商的，也有为了泡妞丢官和破产的。我问他们，你们不是有老婆吗？你们知道，他们怎么回答，都是让老婆给逼的，恋爱时结婚很容易，结婚后再恋爱难上难。不要说接个吻，上次床，就是再说一句‘我爱你’也难以开尊口。杯子里的酒满了，酒会溢出来；男人呢，有了痰，往哪里吐？那些丢官破产的，还不是因为随地吐痰，才受的罚？“

陆天明：“女人在二十五岁前，你可以让她放任，她有任性的权利。可是，女人一过了二十五岁，对不起，她只有顺应天命，老老实实承担责任和义务。刻骨铭心的爱，虽然可遇而不可求，但是一个安安稳稳的婚姻还是立等可取。女人要什么？还不是一间永久的厨房和一张相对固定的床？我看，梅娣还是被你宠坏的。”

我：“我宠她？你们这些狐朋狗友到我家来作客，她可是满面春风，殷勤接待，就象小鸟依人，简直是天下最优秀的贤妻良母。可你们又有谁会想到，一分钟前，她还在和我大吵大闹。就说，她冒充成黎明给晓弟打电话要和我结婚的事吧，还不差点将我用心血结交的死党阵营土崩瓦解了？”

 

2

 

韩卫东：“我有个朋友说得好，恋爱和结婚就象点烟花，恋爱时，她小心翼翼的凑到烟花前，看了老半天，然后再小心地点燃导火线。你这时就会看到引信噗哧噗哧欢快地燃到尽头。霎那间‘砰’地一声巨响，礼花腾空而起，耀亮男人心中的黑暗，那令人熠熠生辉的光彩使多少男人心花怒放？然后呢？烟花消失了，天空还是一片漆黑。男人又成了男人。所以，恋爱和结婚，充其量就是烟花，它的全部价值，只是绽放瞬间，而不可能是永久。”

杨汉威叹了一口气：“小林他妈就不一样。无论我如何抽烟酗酒、打她骂她，从她的嘴里吐出的总是幸福和甜密。她在用她的一生作赌注，用贤妻良母的苛刻标准嵌定自己的个性才情，她刻意让我这个男人去创造辉煌。而我却不屑背后女人为我所作出的牺牲。所以，失去自我。丢失尊严的女人，也会被时代淘汰，被男人的辉煌所湮没、吞噬或遗弃。所以那种用自己的一生作筹码，去换取男人成功的人，也会成为家庭悲剧的主角。小林他妈为我付出了太多。”

魏国华：“其实，孩子在夫妻间的作用也很大。很多夫妻都是因为孩子的教育或养育问题而产生矛盾的。我认识娜姆后，感情应该说不错。但她却象候鸟，需要时会来找你，不要时，她就会飞走。有时，又象怪味豆。说不出的味道。可是，她一旦有了孩子，就完全变了。正是这小耗子，才将她和我重新拴在了一起。连我的母亲也不得不让步了。我认识一个老板，他非常想有个孩子，可是他老婆就是不要孩子。她认为，女人的青春就这么几年，应该趁年轻时多享受一下。我朋友也是三代单传，他暗下决心，干脆来个生米做成熟饭。他瞒着老婆，用维生素片代替避孕药。三个月后，老婆果然怀孕了。他高兴的不得了。可是，她老婆坚决要堕胎，理由是说老公侮辱了她的人格，侵犯了她的生育权。她要告到法院去，还闹着要离婚。我朋友气的要命，这事，到现在还没解决呢。可怜的田涪陵就是因为想有个孩子，才惹出了这场风波。现在人也死了。民强，我看你看在田心的份上，你也应该尽你的父责了，钱的问题，现在已经不用担心了。”

 

 

3

华民强：“成黎明也不缺钱。只是，她不会同意将田心给我的。”

韩卫东：“什么给不给的！田心既然是你生的，你也可以打官司，要还你的抚养权！”

杨汉威：“这不行。还要看田心的态度。她已经成年了。骆驼，你点子多，你说呢？”

我用眼看着陆天明。

陆天明：“只有一个办法，华民强和成黎明正式结婚。”

华民强急了：“使不得。她心里并没有我。何况，我现在又成了一个废物。”

我笑了：“民强兄，要是田心要你这个父亲，成黎明也愿意不放开你的手，你怎么办？”

华民强：“这？这是在做梦。”

我大笑：“我们都是男人，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事。实话实说吧。今天，大家约你来，不为别的，就为做个集体月下老人。你见到成黎明后，就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放。她一定会将你抓得更紧，这时，她就将在你的手心里了。这可是我的经验之谈。只可惜，我当时一不留神松了手，才没能和她喜结良缘呀。此刻，我的老婆和乐晓弟的老婆正陪着成黎明在为你买新衣服呢。你不相信？这里还有一张大剧院的票子，你去吧，她正在那里等着你看演出呢。乐晓弟和石国富因为有事来不了了。这也是他们的意思。票子就是晓弟给你弄来的。”

 我说完，就从皮夹子里取出了那张大剧院的戏票塞到了华民强的手中。

 魏国华举起了酒杯：“来，为华民强和成黎明干杯！白头到老，永结合好！”

 

4

 

上海大剧场正在上演《茶花女》。

华民强赶到大剧场时，成黎明和田心已早早地坐在观众席上了。

成黎明见到华民强后，友好地朝他点了点。

华民强忐忑不安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一下。他坐到了田心的右边，而田心的左边坐着成黎明。

在高昂的旋律声中，田心在黑暗中悄悄地将华民强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过了一会，田心将头伸到华民强的耳边：“爸爸，妈妈给你买了新衣服。”

华民强一惊，他转过脸去看成黎明。成黎明只是微笑着看着舞台。

华民强紧紧地攫着田心的手。田心看到他的眼角已经涌出了两颗晶莹的泪珠。田心又在黑暗中抓起了成黎明的手，她将成黎明的手放在华民强的手背上。

华民强朝田心看看，田心只是笑。田心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抽开，成黎明的手和华民强的手握地一起了。华民强感觉到，成黎明在使着劲，似乎怕他突然逃走一般。

 

5

 

华民强的耳边响起了我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你见到成黎明后，就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放。她一定会将你抓得更紧，这时，她就将在你的手心里了。”

 华民强记起了这句话，他用力握着成黎明的手。当他转过脸去看成黎明时，成黎明依然只是微笑着看着舞台。但是，华民强还是透过舞台的灯光，看到成黎明的脸上也挂着一行晶莹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