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生活期间,我饶有兴趣地试图用中国人的思维方式,去认知美国人的“认识、情感与意志”,用中国人的心理学研究方法,将美国人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
长期生活在中国社会,血管里又流淌着中国特色的血液,要用中国思维来将特定的美国人作为研究对象和探索领域,研究他们的心理现象的发生、发展及其规律的科学,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人的心理现象也就是心理活动,是大家最熟悉的,无论在学习、工作中,还是在娱乐、休息中,每个人都会有种种心理活动产生。正是在心理活动的支配与调节下,我们才能进行各种活动,实现活动的目的。因此,在一定意义上,心理活动是我们第一个直接接触、认识和体验的现实。但是,心理又是宇宙间最复杂而又最奥妙的现象之一。美国人的心理现象丰富多彩,绚丽多姿,表现形式多种多样。
心理过程是指人对现实的反映过程,是一个人心理现象的动态过程,包括认识过程、情感过程和意志过程。
认识过程是人的最基本的心理过程,它是人脑对客观事物的属性及其规律的认识,包括感觉、知觉、记忆、思维、想象等。例如,我在弥漫浓雾的早晨,来到波特兰湿地散步,当微风拂面时,我会感到自己融入自然的快爽;当夕阳照在身上时,我又感觉到美国的太阳与中国的太阳没有两种标准;唯一不同的是,美国的空气多了点清醒,环顾四周的景物,包括自己脚上穿的皮鞋,总是一尘不染。我还可以随时听到各种鸟叫声,这里的各种声音都是外部世界作用于我们眼、耳、鼻、舌、身各感觉器官所产生的感觉。
感觉是人最简单的认识活动,但却是我们认识的起点和基础。感觉所提供的是对事物个别属性的认识。在此基础上,当你进一步感觉到周围事物的意义时,就能辨认出浓雾、夕阳、空气、鸟鸣等,这时你对事物个别属性的感觉就转化为对事物整体的知觉。当你回到家中,户外感受到的一切还会“历历在目”,这就是记忆。记忆是人在头脑中保留对以前感知过的对象或现象的映像。毫无疑问,感觉是第一位的。
美国人总将感觉例在第一位。如果两人相悦,那是感觉共应。假如分手离异,那是感觉失落。所以美国人的婚恋观是以“感觉”为标准。“没感觉”,是分手或不喜爱某人某事的最好解释。
人不仅能直接感知事物的表面特征,还能间接概括地反映事物内在的、本质的特征。例如,一个男人可以根据女人的外部表现和言行,了解其内心世界;一个坦乳露脐的女人,在美国人看来或许是一种大胆的性自由,在中国人看来也许是妓女或荡妇。但无论是哪国人,都会将她看作影星或模特,这是凭借思维实现的,思维是认识的高级形式,思维也告诉我们:这类女人与妓女或荡妇的差异不大。
人不仅能再现亲身经历过事物的形象,而且还能在此基础上创造新事物的形象,这就是想象。通过想象,我们不仅能猜出这些女人的真实生活情况,而且也会由狗仔记者们不断提供证据来证实。总之,感觉、知觉、记忆、思维、想象都属于认识过程。认识过程就是人脑接受、储存、加工各种信息的过程。
人与动物的差异是具有一个情感过程,这也是个体在实践过程中对事物的态度体验。人在认识客观世界的时候,并不是无动于衷、冷漠无情的,总是要对之采取一定的态度,产生某种主观体验,如获得爱情的喜悦,失去恋人的悲伤,对红杏出墙或包养二奶行为的憎恨,对夏娃与亚当的赞美等等。强烈的激情是情感的体现,情感又是激情的基础。
我们还不能忽视意志过程的作用。意志过程是个体自觉地确定目的,并根据目的调节支配自身的行动,克服困难去实现预定目标的心理过程。人对客观事物不仅要感受它,认识它,同时还要处理它并改造它。人们在认识世界与改造世界的过程中,必须有明确的目标,还要制定计划,选择方法,克服种种困难,最终才能实现预定目标。在爱情生活中,通常不会一帆风顺,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常言道“不如意事常八九”,但人们不会半途而废,总会努力追求完美的真爱到来,甚至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这就要启动人的意志过程。奇怪地是,这是中国式的爱情意志过程,所以有梁祝的悲剧,卖油郎与花魁女的浪漫,秦香莲与陈世美的故事。美国人如何去实现爱情的心理过程?他们坦然地告诉我,无论失恋的是男是女,回答一个样,简单而明确:“下一个!”他们的人生价值观是民主和自由,每个人都有自由相爱的权利,不能强迫一个不爱你的人继续爱你,“下一个”,就是寻找下一个爱你又值得你爱的人。中国人和美国人,究竟是谁的意志坚强?那就会有不同的解读了。
认识、情感与意志,这三者不是彼此孤立的,而是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一方面,认识是情感和意志的基础,只有正确与深刻的认识,才能产生强烈的情感和坚强的意志,所谓“知之深,则爱之切”;另一方面,情感和意志又会影响认识活动的进行与发展,因为情感和意志既在人的认识中起过滤和动力的作用,又是衡量人的认识水平的一个重要标志。同样,情感也会对意志行为产生推动作用,而意志行为又会有利于丰富和升华情感。因此,各种心理过程及其相互关系是心理学研究的一个重要内容。但有趣的是,不能用中国人和美国人的不同标准去要求对方。更有趣的是,中国人的传统正被中国人自己在打破,美国人的观念被中国人已发展改造到令世界瞠目了,中国人还有多少真爱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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