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第一个缠足女（雪域寓言）

 

谁是第一个缠足女

 

春天的早晨，泥土显得特别柔软，碧绿的杂草就像一张厚厚的绿色地毯覆盖在大地上。阿古登巴与阿卓、达瓦和楚三星、向奇玛一起来到了小河边。

达瓦和向奇玛去河边玩耍了。河边的油菜花，开着耀眼的黄花。

阿古登巴与阿卓、楚三星，坐在一棵大树下，一边喝着茶，一边继续聊起了中国古代女性的缠足风俗。

阿卓说：我听说缠足应该是兴于宋朝，许多人都这样认为，不知是否可信？

阿古登巴说：实际上，缠足并非始于宋代。早在五代南唐的宫廷内，已经有缠足的女性。“三寸金莲”在古时用来形容女人的小脚，传说很多，其中一个传说与南唐后主李煜有关。南唐李后主宫嫔窅娘，纤丽善舞。有人将那个“窅娘”说成是“女子缠足陋习的开山鼻祖”、“史上第一个缠足的女子”。

五代时期的南唐李后主的窅娘，美丽多才，能歌善舞，李后主专门制作了高六尺的金莲，用珠宝绸带缨络装饰，命窅娘以帛包脚，使脚纤小屈上作新月状，再穿上素袜在莲花台上翩翩起舞，从而使舞姿更加优美。

窅娘善跳金莲舞，据说她跳舞时好像莲花凌波，俯仰摇曳之态优美动人，因此很受李煜的宠爱。有一年元宵，在皇宫正殿中，李后主用黄金凿成一座莲花，绕以珍宝璎珞，光辉夺目。那莲花的中心，又生出一朵品色瑞莲来，细乐声中窅娘在上面翩然起舞，李后主与小周后并肩欣赏，后人有宫城一首咏叹：“红罗叠间白罗层，檐角河光一曲澄；碧落今宵难得巧，凌波妙舞月新升。”

但是五代南唐没有缠足，窅娘也没有缠足。宋朝之前没有缠足。

阿古登巴又说道，宋朝以及以后的缠足不是源自五代南唐的窅娘。原因有五：

一、在时间上是中断的，因为窅娘是在五代十国时期，当时没有引起人民效仿，北宋初年也没有发生缠足现象；

二、窅娘是南唐后主李煜宫人，出身平民，本为采莲女，十六岁时选美入宫。据说她的眼睛和中原人不太一样，故赐名“窅娘”。窅娘地位低下，在当时的社会情形下，其所为不会被人效仿。

三、南唐是被北宋所灭，李后主降宋，后被宋太宗毒死。这样一个身家性命都不能自保的亡国之君，其所为是北宋人不屑仿效的。

四、窅娘缠足“屈上作新月状”，这种形状与宋代的“束足纤直”完全不同，也无史料说明两者之间有嬗变关系。

五、窅娘用布包足，只是在歌舞时偶加勒束，并非从小如此的永久行为，而且真正的缠足与舞蹈之道是相违背的。

所以，五代十国时期没有缠足，而且窅娘不是缠足的起源。

楚三星说：

你说得不错。但据我所知，唐朝时已出现了缠足的风气，有诗为证。温庭筠《锦鞋赋》：“耀粲织女之束足”；杜牧诗：“钿尺裁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裹轻云。”描述的都是女性纤纤小足。

 阿古登巴说道：

 不过，从唐至宋，缠足只是流行于上层贵妇和妓女群体的风尚，社会绝大多数的女性是不缠足的，比如我们从北宋王居正《纺车图》看到的劳动妇女，显然就没有缠足。也有人说缠足之风开始于隋朝。这种说法也只是源自民间传说。

相传隋炀帝东游江都时征选美女，一个名叫吴月娘的女子被选中。她痛恨炀帝暴虐，便让做铁匠的父亲打制了一把长三寸、宽一寸的莲瓣小刀，并用长布把刀裹在脚底下，同时也尽量把脚裹小。然后又在鞋底上刻了一朵莲花，走路时一步印出一朵漂亮的莲花。隋炀帝见后龙心大悦，召她近身，想玩赏她的小脚。吴月娘慢慢地解开裹脚布，突然抽出莲瓣刀向隋炀帝刺去。隋炀帝连忙闪过，但手臂已被刺伤。吴月娘见行刺不成，便投河自尽了。

事后，隋炀帝下旨：日后选美，无论女子如何美丽，“裹足女子一律不选”。但民间女子为纪念月娘，便纷纷裹起脚来。至此，女子裹脚之风日盛。

 阿古登巴即兴唱了首《亡国之音》：

 

中国古代有个隋炀帝，

他的话语留在诏书中，

好话说尽冠冕又堂皇，

留下诸多名言和警句：

不是天下侍奉我一人，

而是皇帝要为民办事，

如果天下万方治不好，

责在朕躬那是我有罪。

他嘴里说着尧舜的话，

做的却是那桀纣的事。

 

杨广取得大隋皇位前，

曾作风简朴不好财色，

礼贤下士又谦恭谨慎。

他登上大位时改年号，

展现远大抱负称大业，

抛出浩大目标筑大梦，

华而不实虚言拢民心，

鼓动百姓梦里齐狂奔。

 

万邦来朝发端隋炀帝，

每岁正月万国来朝时，

外国使者留至十五日，

从端门外到建国门内，

绵亘八里皆列为戏场，

有意造出大国新气象。

同时推出对外大交流，

邀请各国来华做生意。

为了夸耀国富和民强，

外国政商聚集洛阳时，

炀帝动用歌伎三万人，

百戏散乐声传数十里，

装潢店肆房檐饰市容，

市树缠以丝绸做装饰，

卖菜也要垫以龙须席。

酒店饭馆老板被责令，

客商用餐不收一分钱。

引起洋人舆论大哗然，

大撒币源头是隋炀帝。

 

炀帝下令修建大运河，

后世功过争议先不论，

至少需要找个好理由，

绝不是为皇帝游江南。

修河虽然劳民又伤财，

战天斗地要众志成城，

改造山河是千年大计，

雄心勃勃才能立大业。

隋炀帝为了超越老爹，

就打算统一辽东地区，

武统高句丽建功立业，

完成老爹未竟的事业。

但隋炀帝三战均失败，

文攻武吓又能吓唬谁。

 

隋炀帝巡幸江都前夕，

一名乐师自宫中归来，

他在户外用琵琶弹奏，

宫中新翻曲子安公子。

其父曾经是宫廷乐师，

他急急忙忙告诫儿子：

你不要随驾去江都了，

你弹奏的是亡国之音，

这曲的宫音有始无终，

宫音代表君主隋炀帝，

所以他肯定回不来了。

后来果真发生大事件，

炀帝在江都被杀身亡。

 

历史也会有重复轮回，

炀帝亡灵也会再重显。

自以为终身为帝的人，

也会像炀帝一样狂妄，

用八佾舞迎宾摆阔气，

不知八佾祭祀先祖灵，

这是亡国的前兆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