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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8月31日星期一

第910章 为什么拜登要胜就得大获全胜

 


 

纽约时报弗兰克·布鲁尼2020824日:为什么拜登要胜就得大获全胜

 

当我们中的许多人质疑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2016年的表现和策略,说她本应赢得大选的时候,我们的说法很草率。

我们的意思是,她应该以更大优势获胜。我们的意思是她应该大获全胜,以至于詹姆斯·科米(James Comey)虚荣和轻率的良心发现无关紧要,俄罗斯的干预无关紧要,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放弃对自己平台上的内容负责无关紧要,选举团制度的怪异及其给共和党人带来的优势都无关紧要。

她比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多得了近300万张选票,正如她在周三晚的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上无可非议地提到的那样。我们说,鉴于他是一个如此卑鄙的人,那么如此讨厌的候选人还有他所进行的如此混乱的竞选活动,她应该再多拿500万张选票才对,这其中当然包括足以拿下威斯康辛州、宾西法尼亚和密歇根州选举团的票,这样我们就不用经历这魂飞魄散的几年了。

不仅是她,还有许多其他演讲者在大会上的讲话都使我想起了这一点。他们并没有敦促选民只要比特朗普支持者投出更多邮寄选票,只需要在大选日有更多的人露面,只需要让乔·拜登(Joe Biden)和卡玛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拿下和以往一样的优势。

他们呼吁选民们拿出压倒性的力量展示,克服邮件无法投递、投票站关闭等等特朗普可能想到的一切阴谋,以及在更深一层他坚信不疑的想法,即任何不让他上台的投票计数都是被操纵和不合规的。

多么冷酷的犬儒观点。却又是多么准确。

这次民主党全国大会在许多方面都不同寻常。它没有实体,允许一些创造性的数字编排,但少了重大时刻——比如哈里斯的演讲——里的惯常喧闹和雷鸣般的欢呼。为了与特朗普有毒的自恋形成对比,民主党把他们的提名人乔·拜登塑造成一个谦逊的善良使者,而不是什么电影里的救世主,一个普通的矫正者,带着水桶和拖把来到白宫,准备抹去特朗普、贾里德·库什纳(Jared Kushner)和其他那些堕落者们留下的道德污点。

但这次大会最不同寻常之处,就是它所依据的假设。它预言并将对家的公然作弊考虑在内,还暗示正因为此,需要做出新的考量,需要制定一个过度的数字目标。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已经有很多作弊或试图作弊的行为了。

这当然包括特朗普总统及乌克兰总统之间有过的“完美”通话,后者被托付的任务是“帮忙”中伤拜登的人格。以及根据约翰·博尔顿(John Bolton)的回忆录,他曾向中国国家主席请求帮助。罗伯特·穆勒(Robert Mueller)对特朗普的竞选团队在2016年与俄罗斯人交涉的调查,并没有教会总统别再去碰滚烫的炉子。反而让他觉得,被烫伤是一个传奇。

此后,他威胁要起诉他不太可能拿下的内华达州,因为该州放宽了公民投票的权利。他曾大声发愿要毁掉美国邮政(United States Postal Service),以阻挠邮寄投票。他曾考虑过推迟选举。虽然他无权这么做,但他知道提出这个话题等于用另一种方式告诉选民:一切都是一团糟。别费事参与了,也不要相信结果。他知道,在充满不信任气息的迷雾中,选民们无法准确区分好人和他这样的坏人。

公平较量?特朗普就是《百万美元宝贝》(Million Dollar Baby)里那个出其不意将希拉里·斯万克(Hilary Swank)重击倒地的拳手。斯万克就是我们这些在乎美国民主的人。

这种局势如此反常,以至于Facebook都做好了准备,并在研究如何应对特朗普可能试图利用该社交网络来使任何他不喜欢的投票结果无效,正如迈克·艾萨克(Mike Isaac)和希拉·弗伦克尔(Sheera Frenkel) 上周五在时报所报导的那样。Facebook已经被不实信息所包围,这些信息给人们提供了关于何时、何地以及如何投票的错误细节。

2020年的总统大选并非第一次有一方或双方发现或预言对方的肮脏伎俩。只需回到2000年大选,看看当时乔治·W·布什(George W. Bush)和阿尔·戈尔(Al Gore)在佛罗里达州重新计票的情形,就能看到双方相互指责,叫嚷对方存在非法行为的景象。

但这次选举将使那一次的看起来象是小菜一碟。民主党人为此已经做好了准备。因此,在举行民主党大会的四个晚上,他们发起了投票总动员,它更象是投票教程,手把手地教你投票,内容之具体惹人注目,反复强调你需要制定一个“投票计划”。

在大会开幕之夜,米歇尔·奥巴马是这么说的:“我们要穿上舒适的鞋子,戴上口罩,打包好晚餐,甚至早餐,因为如有必要,我们要做好整宿排队的准备。”还记得上一次有领导人敦促美国民众投票,还提到着装和食物方面的建议是什么时候?我猜这种事情从未有过。但这就是我们所处的现实。

两天后,贝拉克·奥巴马警告,特朗普及其支持者“指望着你的玩世不恭。他们知道自己的政策无法赢得你们的支持。所以,他们希望尽可能地让你难以投票,并让你相信你的票并不重要”。

“不要让他们夺走你的权力,”他还说。“不要让他们夺走你的民主。”你什么时候听过一位低调的前总统指责现任总统不仅治国不善,而且密谋破坏美国的愿景?没有。直至特朗普出现。

在民主党大会的最后一个晚上,喜剧演员莎拉·库珀(Sarah Cooper)警告选民,特朗普“希望我们都不去投票,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正大光明地赢得胜利”。大会主持人茱莉亚·路易斯-德瑞弗斯(Julia Louis-Dreyfus)说:“如果我们都去投票,Facebook、福克斯新闻(Fox News)和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都无法阻止我们!”

在民主党大会之外,我也听到人们担心他们的选票会被扔掉;担心如果特朗普在选举日得票领先,在清点邮寄选票时才落败,会发生什么;公民投票要多大的优势,才能确保选举人投票的胜利;选举人票要到多少,才能让特朗普闭嘴。

这些问题并非“盲目反特朗普综合征”(Trump Derangement Syndrome)的产物。它们是越来越了解特朗普的结果。它们也是希拉里·克林顿在2016年败选所留下的影响,当时人们强烈地感觉到,大多数人的意志沦为奇怪、肮脏扭曲的牺牲品。这是一个教训,民主党人现在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要胜就得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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