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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年未遇的世界大变局时代,悲观无用,不如思考一下我们过去是如何闯过人生的一道又一道的坎。“闹闹”校友群越来越火爆了。原因就是李爱雯、钱小娟、孙玉兰3个创办者将校友们重新带回到了学生时代。
上网的人越来越多了,有个叫“新文盲”的网友向“闹闹”网建议:能否让你们的校友网扩大到当年所有的“复课闹革命”的亲历者?因为,我们有同样的经历,也有同样的感受,同样的认知会让我们找到共同的语言,让我们的余年在回忆中找到共同点。不忘初心,就是不忘我们经历过的那段愚昧岁月。
李爱雯、钱小娟、孙玉兰经过讨论,采纳了“新文盲”网友的建议。
“新文盲”网友在“闹闹”校友群发了篇校外网友文章:
我的学生时代是在农场学校度过的。“复课闹革命”时农场的学校处于瘫痪状态,学生都不去上学了,精力旺盛的他们没有学上,没有书读,脑袋空空,无所事事,整天东游西荡,在河里游玩累了,就去偷公家和私人菜地的瓜果,鸡鸭也偷来做烧烤,有的小孩还将人家熟了的大南瓜用小刀挖个洞,拉上一坨屎在里面然后把洞复原盖上,他们吃饱了就去打派仗。
暖月皎洁,六队菜园西瓜地里一个个花皮西瓜在月亮的照耀下闪着蓝光。一群少年头戴草制伪装帽,分成一线,在草丛中一寸寸向瓜地摸去。瓜棚中央高高的守瓜棚上,菜农谭汉高拿着手电警惕地观察着瓜地的动静,当他发现有一群小孩已进入瓜地时,他溜下棚来就去抓他们。这些小孩腿脚快,一人摘了个西瓜就逃得无影无踪了,气得谭汉高跺脚用南县话骂道:“日里日里搞,夜里夜里搞,捉到后把你们的皮都剐嘎!”
孩子们中分成了两派,白天在队办公室摆开擂台,两派各占据一间办公室,隔着一堵山墙互相投掷土砖块,把办公室的文件柜和家具打的稀烂,电话机也被他们撤除了。
晚上,孩子们在湖坝的水塘两岸修筑工事碉堡,在夜幕的掩护下互相投掷石块打仗,时常有人受伤挂彩。
这样闹腾了一段时间后,五完小的老师下队走访来了,姚国栋老师到了我家,告诉我爸爸说分场开设了初中班,要我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复课闹革命”。爸爸对老师十分尊敬,满口答应同意我返校,还对我说要听老师的话,“天地君亲师”,老师就是父辈,“一日之师,终身为父”,云云。尽管经过“文革”的洗礼,老师成了“臭老九”,爸爸尊师重教的传统文化观念却没有改变。
1968年学校旧的教材被作为“封、资、修”的毒品禁止后,学校开学没有教材,姚老师就用一本毛主席诗词作为教材,他一首一首讲析,先是时代背景、政治含义,再讲艺术创作方法。记得姚老师对毛主席诗词中的“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这句极为赞赏,说其视野、其胆识和胸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姚老师上课很负责,每周都要写一篇作文,批改完后要对优秀作文进行评讲,然后抄录后贴在黑板报上。姚老师当过农场日报的主编,对写新闻经验丰富,他自开了一堂“新闻写作课”,传授当记者写新闻的秘诀。一些新闻术语如“主标、副标、从标、简标、要闻和头条”等新名词是第一次从他那儿学到的,为我初中毕业在野猪湾担大堤当“喇叭筒”通讯员,再到后来上高中时担任主持班上文宣要务的“通讯组长”,再到大学毕业后到湖南广电担任新闻记者,一路走来都是从姚老师的新闻写作课起步的。
教数学的是曹老师,没有课本,曹老师自编讲义,从正负数讲起,初中两年,经常下乡支农,当时中苏关系恶化,生产队都在教怎样防范核武器的攻击,队队开始挖防空壕。农场地势低洼,都是海拔29米左右的沙滩,不利于挖防空洞,分场武装部就指示各队挖弯曲的“之”字形防空壕,说是这种壕既能防核武和飞机空袭,又能阻止坦克前进,是平原地区战略防备的关键设施。学校也挖出了防空壕。
除了支农、战备、挖壕、军事演习和拉练等活动,学校还有频繁的政治学习和开批判会等活动,真正上课的时间很有限。曹老师的数学课断断续续,敲敲打打,两年也没教完初中代数,三角和几何没有沾边。
那时没有物理和化学课,学的是“农业基础知识”和“工业基础知识”,连最简单的牛顿、焦耳、氢氧水分子等一些基础术语也未提及。好在这些初中的数理化的缺陷,我以后在读高中时自学补上来了。
政治课是车老师执教,印象最深的是他讲的解放战争时期的“三大战役”,嗨得口沫横飞。他在黑板上画满了红蓝箭头,把国共激战的作战形势图活生生地搬到了黑板上,他的政治鼓动的本领,口若悬河的口才,把这些课教得风生水起,小朋友们个个被他嗨得双目圆睁,啧啧赞叹。
车老师政治课的历史性贡献是他讲到的著名的“孟良崮战役”,这个战役10年后成了1978年全国高考历史统一试卷中的一道名词解释题,为我1978年考上大学拿下了宝贵的5分。
英语、中国和世界历史以及地理课没有开设,音乐课倒是开了,毛主席语录都谱了曲,一堂课学唱一首。
学习没有目标,“知识无用论”盛行,有文化的人遭到歧视。学校的书记对一位戴眼镜的老师看不顺眼,那老师问他本人又没干坏事,为何看我不顺眼,这位书记说,你看电影中戴眼镜的不是特务就是叛徒,全是坏人,那教师哭笑不得。
学生看不到前途,学习也就没有动力,大多数学生是在那儿长身体,而没有长多少知识。更为严重的是读书无用和知识越多越反动的谬论已击垮了人心,学生绝大多数都没有返校复课,过早地成了农民童工。
“新文盲”网友在“闹闹”校友群发了这个网文后,不少网友跟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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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造就了一代文盲。我就是那个时代的“新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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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大革命”时的谓“停课闹革命”是个荒谬的政治操作。学校因搞运动未真正复课,或短期复课后又停课。学生作为红卫兵,将文革从学校蔓延到全社会,造成严重的社会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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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当年 “复课闹革命”的通知是不是原原本本传达到我们每一个学生。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仅仅1967年的几个月中,就有过三次人民日报社论——
1967-03-07社论:中小学复课闹革命
1967-10-25社论:大、中、小学校都要复课闹革命
1967-11-26社论:再论大中小学校都要复课闹革命
当初如此的连篇累牍,说明了什么呢?这些社论仿佛过眼烟云,早已失去了记忆。惟留有深刻印象的是,校园历经浩劫,一片狼藉荒芜,真不愧为史无前例的古今中外绝无仅有的一次教育大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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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与此同时1967年人民日报连续四次发表“节约闹革命”的社论。其中第一次是1967-01-26,一个多月后03-07在有关“复课闹革命”的社论中又不忘“节约闹革命”。而当连续四次呼吁“节约闹革命”后,10-25的“复课闹革命”中仍然不忘“勤俭节约”。这是为什么?而更加明显的是,这两次“复课闹革命”社论中,都明确要求“要爱护国家财物”、“要教育学生爱护国家财产”!恰恰从侧面反映了当年大中小学惨遭荼毒到了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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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體心理探索小說(瀋陽 著)
回复删除今天像烏鴉暫時湊合起來,明天又像野獸一樣四散而去。社會上的流氓集團、烏合之眾的交往就是如此,今天臭味相投便雜湊在一起,明天利益相悖,便作鳥獸散。這是一本探索群體心理的另類小說。但愿這個世界能有更多的人從噩夢中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