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鹤鸣楼前的忧思 左腕骨折亲历记

2024年10月10日今晚6：00，我不慎在自家屋顶花园摔了一跤，由于我忽视了左腕摔伤后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左腕开始肿胀，越来越疼痛，活动受限。我在摔伤后的第三天，不得不去附近的浦东新区人民医院就诊。 这个医院即原先的川沙人民医院，始建于1938年，建筑面积56000 m²。医院坐落在浦东新区川沙镇川环南路490号，是浦东新区综合性三级乙等医院之一。 医院设置二级专科24个，其中有内分泌科、神经内科、微创外科、肛肠外科、眼科、超声影像科、放射影像科等专科。 老伴为我作了急诊挂号，年轻的谭医生查看了我受伤的左腕，让我去放射科拍片，然后等一个小时后，片子出来了，再进行诊断。

　我受伤的左腕 令我诧异的是这所医院居然没有任何一片休息的小小绿地。我应该如何消耗这无聊的一小时等待时间？ 医院没有休息的院落，我站在院门外去消磨时间，绝对是一种痛苦的延伸。 我让老伴为我在院门外拍摄了几张到此求医的照片。 突然间，我看到了医院西北处的一座塔楼。那是一座貌似黄鹤楼的鹤鸣楼。 原来医院住院楼与近邻的川沙公园只相隔一条马路。川沙公园是一座极具江南古典特色的园林。公园虽不起眼，但我曾多次浏览过这个地方。 游走江南一带，经典的水乡民居与古典园林建筑是逃不开的美好宿命，在那一帧帧或水雾弥漫、夜色阑珊，或树影婆娑、雕梁画栋的精致画面中，人难免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不禁想要将这些画面贪婪地带走，完美定格在相机中。 江南好景最讲求意境，如何能够抓拍到完美的照片？然而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与拍摄普通的户外照片相比，拍摄水乡及园林照片，首要的一点是要先理解建筑、看懂园林。事实上，拍摄的过程也是拍摄者和建筑的主人、设计者隔空对话与交流的过程，如果审美能力还理解不了建筑的布局，无法读懂每一处镂窗或地砖的设计、铺陈，联想不到设计者的缜密心思，那么拍出来的照片必然不能表达主人的设计思路。 鹤鸣楼建筑的形制与武昌重建的黄鹤楼相仿而略小，细部则有所改变。楼层为明五暗七仿古建筑，高54米，建筑面积4200平方米。楼顶上复金色琉璃瓦，飞檐翘角，上系60个铜铃。各层回廊均有围栏，楼内外画栋雕梁，顶壁彩绘。楼厅竖80立柱，每根高10余米，寓纪念清宣统三年（1911年）至1991年建县80周年之意。楼名取自《诗经•小雅•鹤鸣》“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象征川沙近代先后诞生过黄炎培、宋庆龄、张闻天等名人。 公园的清波湖景区位于川沙公园通城河西，为全园的主景区，湖面积约4000平方米，四周以黄石作自然式驳岸。东南湖汊以石拱桥分隔成小湖，水体向西南隅延伸入大草坪而成荷花池。湖中有小岛，湖南堆黑松山、龙柏山、雪松山，从而使湖区形成层次丰富，水源深远的景观。 景亭位于川沙公园清波湖中小岛东麓，处于湖区视线之焦点，为全区的主景。亭为砖木结构，六角重檐，上复绿色琉璃瓦，攒尖顶。景亭旁有合欢数株，岛高处植香樟，环岛种垂柳、夹竹桃、金钟花、樱花。 白漾榭位于公园清波湖西岸，建筑面积37.7平方米。建筑为混合结构，卷棚歇山顶，翘角。榭三面临水，东面为平台，台边设护栏。西南两面各有一桥与湖岸相连；南面的环碧桥为三曲石板平水桥，西面的牡丹桥为石板平水桥。榭东水面有一对跳跃状彩色的陶瓷喷水鲤鱼。牡丹桥西岸置椭圆形牡丹花坛，植牡丹、芍药。岸边植合欢、柽柳，有湖石小景相配。 荷花池湖水经环碧桥下蜿蜒入大草坪而成池，池边自然曲折，中筑黄石汀步。 流莺桥位于川沙公园清波湖东南的单孔石拱桥。桥栏柱头上，雕有石狮6对。桥头两岸密植水杉、池杉、墨杉，石桥在杉林中若隐若现。桥南小湖中设荷花坛5只，环湖遍植垂柳、木芙蓉。 芙蓉拾趣亭位于川沙公园清波湖西曲折处的尽头。混合结构，为扇形靠墙半亭。亭一边是扇形漏空的墙，另一边设扶王靠的空廊。空廊面水，漏窗外种竹。亭北接曲廊，亭西为桂花园。 观澜园景区位于川沙公园西北处，以墙垣分隔而独自成园。墙垣内是一座古式院落，东西建有“观澜”“苞桑”两厅。两厅均为砖木结构，飞檐翘角，硬山顶，双龙吻脊。厅内雕刻历史人物故事，形态逼真，并陈设仿明清红木家具，两厅间有墙分隔而成东西两园，东园厅前孤植广玉兰，西园厅前丛植白玉兰、桂花，配以芭蕉、石笋，所有植床均以湖石作侧石。 通城河景区由曲波长廊、狮子山、仿古长城等组成。景点沿河设置，两岸以双谊桥相联。 双谊桥位于通城河上，西接鹤鸣楼，东联仿古城墙。桥系混合结构的三孔拱形桥。仿古城墙位于通城河东岸，沿河而筑。墙两旁有雉堞作围栏。 公园优雅娴静，古色古香，树木茂盛，以香樟为基调，广玉兰、雪松、龙柏、黑松、桂花、桃花、垂柳、榉树等为骨干，全园共有树木4100株，计70科150种。 曲波长廊为沿河西而建的组合式长廊，廊南北两端连方亭，廊中部有大厅。两亭临河，亭、厅墙上均有花格漏窗。长廊将河畔围成带状庭园，临河设护栏，庭园内植芭蕉、红枫、樱花、罗汉松、红叶李，散点湖石、石笋，并设置一些石台、石凳。 狮子山位于曲波长廊南端，太湖石堆砌，占地84平方米。山如伏狮状，山中有洞贯通，西山崖有瀑布流入山脚小溪。 拍摄古典园林照片，提前做功课是非常关键的一步，它能让你事半功倍。除了了解园林建筑背景及典故，还要把握正确的拍照时机，如要拍摄园中早樱，因花期只有几天，还要看其时是否下雨，不事先了解就冒然前去，往往不会有什么收成。 摄影是做减法的过程，要表现出建筑的美感，就要适当进行减法。一栋建筑不可能每一个角度都是美的，最美的肯定是局部，可能是某一个线条，或者镂窗上的某一个倒影，因而最关键的仍是读懂建筑。此外还要注意一点：建筑的风格是随年代的变化而变化的。如江南一带最常见的即是明代和清代两个不同朝代的建筑，这两者是有显着区别的，审美方式也完全不同——前者是简洁的，后者是繁缛的，前者带有浓重的书卷气，偏内敛，讲究留白以及空间设计和线条感，后者个性张扬，注重文饰，强调细节的重复和次序感，更有一种门第森严的富贵气，凡此种种特定的年代特征，在进行实地拍摄前都应有所了解，才能准确理解建筑设计者的审美思路。 我在等待医院放射科出片的这一小时时间里，是无法去这个川沙公园打发时光的。 我站在医院大门口，不停地抽着烟，不知如何去熬过这一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