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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9月26日星期六

第1479章 哈里斯是拜登参选的双刃剑?



 

BBC驻北美记者安东尼·泽克尔(Anthony Zurcher)

2020年8月22日:2020美国大选:卡玛拉·哈里斯是拜登参选的双刃剑?

 

有时候,说某人是不二之选,总有其理由。

打从拜登在3月份宣布将选择一位女性跟他一起登上选票开始,卡玛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中文名贺锦丽)就基本成为了这位假定获得民主党提名的参选人,最有可能选择的竞选搭档。

选择她既安全又务实。如今她甚至成为了民主党的凖继承人。要是拜登在11月败选,或者任满后不寻求连任,那就是四年后的事;要是拜登连任的话,那就是八年后的事。

无怪乎过去几个月为何总有人想挫其锐气,或者推销别的人选。

事实上,这已经成为了下一届总统选举的首场提名争夺战。哈里斯的志向有多宏大再清楚不过,而现在她已快人一步。

民主党日后要找谁参选总统毕竟是日后的事,迫在眉睫的是,哈里斯如何能帮助拜登赢得白宫宝座。以下我们梳理一些她给参选名单带来的优势,以及一些民主党可能要面对的问题。

卡玛拉·哈里斯(贺锦丽)是什么来头?来看看她的出身与仕途。

 

强项

种族多元

 

坦白说,今天的民主党形象跟拜登不是一回事。它年轻,且种族多元。毫无疑问,有志参选的都得找一位比自己年轻,而且要没那么「白」,才能让这参选名单反映出有哪些人会给它投票。

哈里斯的父亲是牙买加人,母亲是印度人,恰好满足了这需要。她在同一时间成为主要政党总统参选名单上的第一位黑人女性和亚洲人。虽然年届55也年轻不到哪里,但相比于77岁的拜登而言,她简直是健步如飞。

儿童时期的卡玛拉·哈里斯(前中)与母亲高普兰(Shyamala Gopalan;后中)、妹妹玛雅(Maya;前左)外公PV·高普兰(后左)和外婆拉詹·高普兰(后右)合照

卡玛拉·哈里斯出身于一个牙买加和印度联姻的家庭。

在拜登宣布选择她为竞选搭档前,哈里斯在推特(Twitter)上发帖,指出民主党领导层走向种族多元的必要性。

她写道:「黑人女性和有色女性长期在民选公职上得不到充分代表,今年11月,我们有机会改变它。」

 

看来哈里斯有机会直接促成这方面的改变。

 

攻击犬

 

副总统参选人的其中一项传统任务就是「干脏活」来应付对手。名单上领衔的站在道德高地说漂亮话的时候,二把手就负责拆对手的指节套环。

2008年,与约翰·麦凯恩(John McCain)搭档参选的莎拉·佩林(Sarah Palin)被暱称「梭子鱼佩林」(Sarah the Barracuda),她的表现不止证明这并非浪得虚名,甚至该说是超额完成。

卡玛拉·哈里斯去年曾争取总统参选提名,但最终退出。

要是这样的任务落在哈里斯身上,往绩预示她能驾轻就熟。拜登肯定会记住,在2019年6月首场民主党初选辩论中,哈里斯怎样食髓知味地对他穷追猛打,批评他(在1970年代)反对透过提供校车来终结公立学校的种族隔离政策。

在联邦参议院的日子中,哈里斯也证明了自己是一位坚定而好斗的审问者。特朗普(Donald Trump)想必能清晰记得这一点,他那天曾说哈里斯对待其第二位最高法院法官提名人布雷特·卡瓦诺(Brett Kavanaugh)时的行为「非常让人讨厌」。

大概特朗普不会喜欢,但「让人生厌」也许恰恰是拜登想在这个秋天看到的事情。

 

稳健作风

 

曾经参选过国政公职的政客总会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要是你没曾置身其中,你是无法明白这样的竞选过程会给你造成多强的压力。

8月11日,拜登正式告知哈里斯,请她出任自己的竞选搭档。

虽然哈里斯本人的总统选举工程并不成功,她甚至早于诸多对手退出竞逐,但她还是很清楚这种备受瞩目的生活到底是怎么回事。2019年1月,她在成千上万支持者面前宣布参选总统时,享受到一线候选人的待遇。在首场初选辩论的强劲表现支持下,她在2019年7月份曾在几份民意调查中领先。

哈里斯受过战火洗礼——起码曾经受过——知道那滋味。要是她的衣柜里有些什么不可外扬的严重家丑,大概现在已经给抖出来了。她既然已经竞逐过总统选举提名,他朝会否成为总统,也就很难脱离美国人的想象。

这位来自加利福尼亚州的联邦参议员也许不是最活跃的总统参选人,成功与否更是谈不上,但来到这个时候,她已经成为了家喻户晓的人物。对于正在民调中领先的拜登来说,面前的竞选旅程越少意外越好。

 

弱项

「哈里斯是警察!」

 

相比于其他副总统潜在参选人,哈里斯的执法者背景比谁都要浓厚。在近期连串反对警察滥用暴力、反对执法体系存在制度性种族歧视的示威浪潮下,哈里斯的履历也许能给民主党内部带来一些正面力量。

这在哈里斯竞逐总统选举提名时效用显著。当时她不断被嘲讽「哈里斯是警察」(Harris is a cop)。

在担任旧金山(旧金山)地方检察长与加州总检察长期间,哈里斯被认为偏帮警察,敌视嫌犯,哪怕案中嫌疑人有可能是被冤枉。她曾经公开表态说自己反对死刑,但她在任检察官时支持求处极刑。

在大选中,一位强悍灭罪者的形象也许有助于吸引独立或亲保守派选民,但要是这样的支持需要以左翼的热忱来换取,那么拜登—哈里斯这个组合也许在支持度上得不到净增长。

自乔治·佛洛伊德(George Floyd)去世以来,哈里斯大声疾呼实行执法改革,赢得部分进步派的称许,但我们几乎能肯定,他们对哈里斯仍存有不少猜疑。

 

含糊其辞

 

表面看来,曾经竞逐总统提名,对于哈里斯来说是个加分项,但这其实有其弊处。她的选举工程虽然开了个好头,还有一些精彩时刻,但也有一些严重的瑕疵。这甚至包括了她本人的瑕疵。

作为联邦参议员和州检察长,哈里斯表现中规中矩,但她在竞逐总统提名时与左翼走得太近。例如,她公开支持免费大学教育,民主党「绿色新政」(Green New Deal)和全民医保,但却从未做到令人信服其立场。

在应否全面安禁止私营医疗保险的问题上,哈里斯更是被彻底绊倒。这项建议对于多数进步派来说无所谓,但对温和派来说却是件火烧心的事情。

她在某次访问中曾经轻松地说:「全都消灭掉吧。让我们往前走。」

时至今日,敲响政治家丧钟的似乎是凡事显得太政治化,予人甘于为讨好选民而改变价值观和信念的形象。

 

诚心诚意,或者起码做到表面上的诚心诚意,是选民都喜欢的美德,也是让特朗普能选上总统的部分原因。哪怕他的支持者不一定万事都认同其看法,起码他们都认为特朗普够坦白。

哈里斯从温和派左倾,如今再回归温和,也许会让部分拜登支持者对她的核心价值观产生疑惑,甚或觉得她根本没有核心价值观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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