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毗湿奴
驴子与阿古登巴一路前行,越过千山万水,来到了雪域南端的印度。驴子看到了很多牛在这里被奉为神牛,十分惊讶。
阿古登巴对驴子说:将牛奉为神,这与印度的宗教信仰有关。印度教分三大教派,即毗湿奴教派、湿婆教派和帕克蒂教派,可以说,毗湿奴地位最高,在三大教派中影响最大。在三大主神中,毗湿奴掌管众生“住”的大权,是维持和护持大神,比起主管“生”的梵天和主管“灭”的湿婆,毗湿奴的形象更具富贵色彩,权力与权利兼具,是芸芸众生追逐和膜拜的理想形态。
阿古登巴与驴子来到一座古老的寺院前,他对驴子说:这里有很多雕塑和绘画。你可以看到,毗湿奴常和梵天、湿婆在一起,或立或坐,毗湿奴居中央,地位显赫。有时在无边无际的乳海中,千头神蛇舍沙会盘作蛇床,毗湿奴则躺于其上,悠然自得;毗湿奴的妻子坐在他脚边,为他按摩;他的肚脐上伸出一支莲花,上面坐着梵天大神,显示二神一体。毗湿奴有时也会骑于大鹏身上,翱翔于宇宙之间,俯察万事万物。
驴子从这些绘画中看到的毗湿奴,高大威武,四只手分别持法螺、神轮、神锤、神弓等。毗湿奴呈王者相,华衣宝冠,披金戴银,肤色蓝黑,面如满月,目光如炬,胸前饰有出自乳海的宝石,并佩戴圣线花环。
阿古登巴说:传说中的毗湿奴势倾三界,并非一开始就是这样。在吠陀教和早期婆罗门教时期,他位卑言轻,不被重视,几无专属颂诗予他。他只是天地二神之子,只是一个小神,还是个侏儒。
阿古登巴对驴子讲述了传说中的毗湿奴。
有一次陀罗带领着神军大战魔军,摧毁城堡,开掘堤坝,争抢牛群;其间伴有火神烧荒垦地、酒神壮胆助威、医神治疗百病的叙事。不过,神军和魔军打仗时,后者居然获胜,依照规则:神军得离开天界,让位于魔军。
在这关键时刻,毗湿奴出面卖惨,他承认败局,但求三步之地以立足,魔王自视甚高,应允所求;结果,毗湿奴第一步跨过了地界,第二步跨过了空界,跨出第三步时已无处放脚,魔王只好以头承接,继而被毗湿奴踹入地下。
阿古登巴说:这个故事昭示了魔王愚笨好骗,却遵守诺言;毗湿奴智慧过人,却背信弃义。毗湿奴伐谋骗人的这点聪明虽然只是小把戏,但毗湿奴的地位却由此而上升,成为神军战营的重要参谋,经常帮助神军战胜魔军。
到了婆罗门教时期,毗湿奴一跃成为最重要的主神,位居三界中心,在与魔军的争斗中,他的作用愈发重要,超过了陀罗。
中世纪以后,婆罗门教发展成为印度教,毗湿奴成为“往世书”中的主角,进而成为中世纪之后的印度教“教主”和印度教徒心目中的至上者。造就了毗湿奴的主宰者形象,还造就了印度教的三大主神体系。在史诗和往世书神话中,梵天、毗湿奴和湿婆一起构成“生”“住”“灭”三相神。“生”“住”“灭”实为一神的三方面能量,“住”尤重,“生”是为了“住”,“灭”是为了再“住”,毗湿奴最受信众礼遇也就顺理成章。
“毗湿奴”为无所不在之神,掌控一切世事,信众唯有顶礼膜拜他,才能享有现世和来世的幸福。
为了拯救寰宇,毗湿奴多次化身下凡,主要的有24次之多,其中有10次影响巨大。最有代表性的化身有10个,即鱼、龟、猪、人狮、侏儒、持斧罗摩、黑天、罗摩、佛陀和迦尔吉。第9个化身佛陀和第10个化身迦尔吉。
毗湿奴的两个重要化身是:黑天与罗摩。黑天和罗摩颇具历史色彩,几乎可以被看做早期印度的历史人物;持斧罗摩和佛陀也是毗湿奴的化身,前者有历史寓意,后者有文化内涵。
印度教系统的“往世书”很多,重要的有大小36部,一般所说的是18部大往世书。这类文献的主题和内容都是关于印度神灵和王族的传说。在这些往世书中,几乎每部书中都有毗湿奴的神迹传说。
毗湿奴作为大神,居功至伟,他君临寰宇,护持世界,垂怜万物,寓神明与君王于一身,甚至被誉为三相神的唯一体现,集创造、维持和毁灭于一身,拥有最多的追随者。
驴子听了阿古登巴的叙述,似懂又非懂。阿古登巴便对驴子唱起了通俗的雪域民谣《毗湿奴,我们的主神》:
毗湿奴,我们的主神,
他仗义而善于谋略,
他正直而善于机变;
他不会固步而自封,
他总是与时同俱进。
他同情弱者,
也惩戒强者,
他慈悲善良,
也嫉恶如仇。
毗湿奴,我们的主神,
他令普世大众心悦诚服,
他是信徒们的追随对象。
他居功至伟,君临寰宇,
他护持世界,垂怜万物。
他寓神明与君王于一身,
他为三相神的唯一体现,
他拥有了最多的追随者。
雪域文化涵盖了中国的西藏、青海,也包括印度、尼泊尔、不丹、孟加拉国国和巴基斯坦等。我以传说中智慧过人的阿古登巴为主角,运用诗歌体和散文体结合的传统寓言创作方法,故事中有故事,短篇形成長篇,並配置自己的漫畫插圖,开始创作汉英版《雪域寓言》。撰写寓言故事能让我返老回童。研究雪域文化则是我防止老年痴呆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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