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主陀剎（雪域寓言）

 

生主陀剎

 

阿古登巴骑着驴子告别了牛爷，开始了印度之旅。他想了解印度的历史和文化，其实重点就是当地的宗教和习俗。

要读懂印度，最重要的是读懂什么叫“生主”。“生主”的字面意思是“众生之主”，那是吠陀教神话中的一个称号。“生主”一词的含义非常复杂，有时它指一个或一组具体的神灵，有时它只是一个抽象的神学概念，有时它又是一些神的别名或称号。其所指代的神祇也随着宗教理论的发展而不断变化。许多研究者认为生主是一位名为普拉加帕特的神灵，其形象是较晚出现的梵天神形象的原型。

    一位僧侣告诉阿古登巴：

在最古老的印度宗教文献中，“生主”是许多重要的大神如因陀罗、苏摩、娑维陀利等的称号。在一首著名的献给无名之神的颂歌中，生主被比喻为蕴藏于产生世界万物的金胎之内，是最早和最高的存在，这首颂歌因此被称为“生主歌”或“金胎歌”。

僧侣说：生主的地位主要在梵书时代达到了高峰，这期间的神学体系以生主为最高神祇，生主创造世界的过程，即从自身生出热，以热形成三界，三界中分别形成“三光”即火、风和太阳。但是，百道梵书有另一处持水创世说的看法，认为生主产生于水。

令阿古登巴好奇的是梵书中提到一些关于生主的故事，非常奇异。

如爱达罗氏梵书说生主被他美貌的女儿乌莎斯所诱惑，与后者发生乱伦；乌莎斯为了避开他，把自己变成母鹿，生主于是又变成一只雄鹿继续追逐她。达摩的守卫者楼陀罗发觉此事后大怒，准备用弓箭击毙生主。

生主中箭后流出精液，这些精液形成一个湖，从湖中生出众天神的导师祭主仙人。生主于是许诺给予楼陀罗掌管一切野兽的权力，后者才不再继续追杀他。这就是楼陀罗及其衍生者湿婆有一个称号叫“兽主”的原因。

而在海螺氏梵书中，被乌莎斯诱惑的却是生主的儿子们，即众天神。他们见到妹妹的美貌竟不由自主地开始遗精，生主将这些精液收集到一只金碗里，从中生出千眼的跋婆，即原人补卢沙。

百道梵书中又有另一种说法，生主在手淫时将精液落入了阿耆尼的圣火中，他的精液变成了吠陀祭祀中使用的酥油。

阿古登巴了解到：从奥义书时代开始，生主的地位逐渐下降，这是因为在奥义书中出现了两个更具哲学思辨意义的概念“梵”和“我”。通常认为，婆罗门教哲学的发展经过了3个阶段，即：以生主为最高存在的阶段；以梵代替生主的阶段；提出“我”的概念，并主张梵我同一的阶段。慈氏奥义书中经常重复强调，“我”就是生主；生主的头部就是天界，肚脐就是空界，双足就是大地，眼睛就是太阳，而原人又生活在生主的眼睛中。因此应该崇拜天与地，因为崇拜它们就是在崇拜生主。

在两部大史诗产生的年代，生主失去了与宇宙灵魂等同的地位，而逐渐成为单纯的创造神，最后终于变成了梵天和其他许多神的别名。毗湿奴、湿婆、苏利耶、阿耆尼都可以称做生主。早期的生主形象被其他独立的神排除了。梵天的神话大都被整合到梵天的神话中，如金胎成为梵天出世的地点（梵卵），生主与女儿乌莎斯乱伦遭楼陀罗惩罚的故事变成梵天与女儿辩才天女乱伦遭湿婆惩罚的故事。

在摩奴法典中，生主通常指梵天，有时也指梵天之子摩奴，摩奴被称为人类始祖。有时又指梵天所“心生”的十大仙人。又有一种法定的婚姻方式也被称为生主。

在印度神话体系最终定型的往世书系统中，生主是一组神的统称。这组神的数量随文献不同而不固定，有时只有6个，有时多达21个。

比较常见的说法是摩奴法典中列举的，从梵天的灵魂中所生出的十10位生主：摩利支、阿低利、鸯耆罗、补罗私底耶、补罗诃、迦罗都、极裕仙人、陀剎、婆利古、那罗陀。

另一个常见的版本是摩诃婆罗多中提到的，以陀剎为首的14位生主：除了上述10位生主，还增加了4位生主钵罗质多私、迦叶波、乔答摩、羯陀摩。

陀剎是一个著名的生主。陀剎和他的妻子生下了60个女儿。他们都嫁给了应得的男人。他的10个女儿嫁给了达尔曼，13个嫁给了克什亚普，27个嫁给了钱德拉（月亮），布斯曼，阿格里斯，奎师旺分别娶了两个。剩下的4个女儿嫁给了塔克什亚。他们的后代后来成为了地球上的所有人。

后来，陀剎和他的妻子向萨克蒂女神祈祷，希望她的化身能成为他们的女儿，将来成为湿婆的妻子。

萨克蒂女神听了陀剎所说的话，回答说：“我将按你的意愿化身出生，成为你的女儿。然后我会进行一段漫长而艰苦的冥想之后，我会接受湿婆作为我的丈夫。”

结果萨蒂出生了。萨蒂就是萨克蒂女神的化身。

许多年过去了。萨蒂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女。陀剎目睹了女儿的美丽，但他有了新的想法上最：“我怎么能让这个世界上美丽的女儿萨蒂，嫁给一个总是穿着老虎皮的男人，一个野蛮人，一个整天和食人僧为伍的人，湿婆不应该成为我女儿应有的丈夫。”

阿古登巴骑着驴子唱起了《情感摇篮》：

 

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

选择应该由自己决定。

即使你是个生主陀剎，

也不应剥夺婚姻自由。

 

世界不会任人去左右，

即使诸神也无法任性。

无论是人或者是生主，

种下的恶果必有报应。

 

真诚的爱情无法阻挡，

自由的选择顺从缘分。

坚持真爱是情感摇篮，

有情有义是生命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