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神那伽（雪域寓言）

 

蛇神那伽

 

乌鸦贝蒂与阿古登巴闲聊时说：在天遇浩劫之時，有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口號：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牛鬼蛇神”成了當時出现率非常高的一个名词，也成为专用术语，指要被打倒冲击的那些人的统称。

阿古登巴说道：经历过浩劫的人对此可以说是耳熟能详。

乌鸦贝蒂笑道：可惜，海内外的一些著名的百科词典对“牛鬼蛇神”这个词的解释却十分肤浅。只是说“牛鬼蛇神”这个词原是道教、佛教术语，说的是阴司的鬼卒、神人等，后成为固定成语，比喻邪恶丑陋之物。

乌鸦贝蒂问道：阿古登巴先生，你知道“牛鬼蛇神”这个词的出处吗？

阿古登巴想了想说：百科词典都认为出自《李贺集序》：“鲸呿鳌掷，牛鬼蛇神，不足为其虚荒诞幻也。” 

乌鸦贝蒂大笑道：

莫信，莫信。因为他们对印度教了解不多也。中国佛教是从印度教传播而形成的，印度教中早就有“牛鬼蛇神”的神话故事。我已对你讲述了女战神杜尔伽在与牛魔王马希沙的激战中，撕裂了马希沙的脖子。杜尔伽成了战胜恶魔、破除轮回的至尊女神。那个恶魔马希沙就是长着牛头人身的魔鬼。中国的《西游记》中的牛魔王，其原型应该也与牛魔马希沙相关。

印度神话中还有很多关于“蛇神”的传说故事。“那伽”就是印度神话中的蛇神。

牛鬼：牛头的鬼。蛇神：蛇身的神。“牛鬼蛇神”一说应该源自于印度。

乌鸦贝蒂对阿古登巴说：我现在就对你聊聊关于蛇神那伽的故事。

那伽，是一个梵语和巴利语中的词汇，或译为龙，一并指称传说中的某种神秘生物。而这种生物就是巨大的蛇类，会有单一个头或七个头；也会有多个头。

时常在婆罗门教、印度教、佛教等等藏经中出现，后来被统称是眼镜蛇王或是印度眼镜蛇的名称。

在印度，那伽被视为有灵性的生物，是泉水、井水和河流的保护神。它们能够造雨，因而带来丰收；但是也会带来如洪水和干旱等灾害，代表性的故事有巨蛇弗栗多堵水的传说。有一种说法认为，那伽只有在受到人类不恭敬对待时，才会制造灾难。由于那伽的形象被与水联系在一起，因此通往它们居住的地宫的入口常被认为位于井、湖和河流的底部。对那伽的崇拜在印度南方地区尤其盛行，当地人相信那伽会给它们的崇拜者带来丰收。

古老的吠陀文献里就已经提到了那伽的故事。吠陀中的宇宙之神和河川之主伐楼拿被认为是那伽族之王，他的这种属性也许是因为其与水的关系而来的。百道梵书里讲到，那伽一族是迦叶波和苏罗娑的后代。有关那伽的神话中最有名的是搅乳海的故事。据说，提婆族众天神和阿修罗为了得到不死甘露，联合起来奋力搅乳海；他们用曼陀罗山做搅棒，用那伽之王婆苏吉当绞绳，最后成功地获得了不死甘露。这个神话在往世书和《摩诃婆罗多》里都有提到。除了婆苏吉以外，著名的那伽还有毗湿奴大神的忠实伙伴舍沙和女蛇神摩纳娑。

由于那伽是传说生物，被视为泉水、雨水的守护者，如同中国的传说里的龙一般存在。如果会发生旱灾，通常都是人类不恭敬祂们时，祂们对人类做出的灾难惩罚。

有关那伽的传说至今仍然是许多受印度文化影响的亚洲国家，如印度、尼泊尔、东南亚一些国家等的传统文化的一部分。

那伽在汉传佛教中等同于蛇。由于佛教也引入了印度传统的那伽龙族概念，在亚洲那些具有佛教渊源的国家和地区，民众对于那伽也并不陌生。在这些地方，原属于印度的那伽形象经常和本地传说中的相似生物，尤其是与巨蛇或巨龙混同起来。在西藏，人们将那伽和当地传说中的“鲁”等同起来，这是一种居住在湖泊底部或地下水中的生物，而且像西方传说中的龙一样守卫宝物。而汉传佛教通常将那伽翻译为“龙”，当然佛教的龙并不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龙，但后来已经混同不分。

在佛教传说里，那伽与同为天龙八部之一的大鹏金翅鸟是死敌，这是来自婆罗门教神话的传说。金翅鸟以那伽为食：“龙有卵、胎、湿、化生等之别，为卵、胎、湿、化生等四种金翅鸟所吞食。”但是那伽有毒，于是金翅鸟最后被毒死。类似的传说也出现在印度神话之中。

 

乌鸦贝蒂唱起了一首《蛇曲》：

 

在那遥远的岁月里，

佛陀在民间传道时，

有一条大蛇在旁听，

他受慈悲之心感动，

变作凡人剃度为僧，

希望也能普渡众生。

 

不料大蛇睡后现形，

被其他僧侣们发现，

禀告佛陀处置大蛇。

佛陀召见大蛇讯问，

大蛇坦然说出原委。

佛陀认为蛇是牲畜，

不能剃度只能还俗。

大蛇苦苦哀求不成，

于是请求佛门留名。

佛陀接受大蛇恳请，

自此剃度需穿白袍，

入佛门前称为那伽。

 

那伽长身无足无角，

居水中地下有宫殿，

能控制水势行云雨。

后来佛教传入中国，

尊奉护法佛祖蛇神，

蛇神化身称为天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