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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8月22日星期六

美国图书馆的精神文化



波特兰图书馆还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图书馆公园。徜徉在林荫大道,驻足于小河湖畔,坐在简洁的长椅上,你手里捧着一本自己喜爱的读物,将双脚轻轻地埋进草坪中,一丝暖和的阳光斜照着你的脸庞,你会有怎么样的感觉?我不停地按下手中的相机快门,女儿和小外甥Jerry牵着沙皮狗Wangwang,漫步在红树、绿树、黄树之间,这里的叶子不全是绿的……就像美国人的精神疗法,充满了个性化。
    美国人的精神世界是多元的,就像这秋天里的波特兰树叶,没有同一种色彩。
  我曾经看过美国作家约翰·欧文(John Irving)描写残暴、不公正人生的作品《新罕布什尔旅馆》(TheHotel New Hampshire),还看过约翰·厄普代克(John Updike)幽默、冷隽的《富有的兔儿》(Rabbitis Rich),也看过罗伯特·斯通(Robert Stone)哲理性的小说《日出之旗》(A Flag for Sunrise)。这些作品都蓄溢着一种迷惘的、悲凉的、无可奈何的情绪,从中可见美国当前社会中人们的心理和愿望之一斑。
  《新罕布什尔旅馆》是约翰·欧文的第五部小说。这部作品是描写一个普通美国家庭没落式微的历史和命运。温斯洛·贝里在新英格兰开设一家名叫“新罕布什尔旅馆”,后受人欺骗,将全家迁移到音乐之城维也纳。不料他在欧洲经营的旅馆成了无政府主义者的出没之地。一次,恐怖主义者的炸弹不慎爆炸,将温斯洛的两眼炸瞎。他的儿子后来又在缅因州为他购置了房产,开设了第三家“新罕布什尔旅馆”。然而,在西方那样堕落的社会中,他的旅馆总免不了成为强奸犯和流氓的安乐窝。温斯洛一家大多数成员的命运也是很不幸的。妻子玛丽在一次飞机失事中身亡,她是唯一把他和现实生活维系在一起的人物;大女儿弗莱妮遭到匪徒的轮奸,长期在屈辱中忍气吞声地生活;小女儿莉莉消极沉沦,沮丧不已,从十四层楼上纵身自尽;儿子弗兰克堕落成为同性恋者;小儿子和母亲一起随飞机葬身大西洋。由于父亲双眼失明,儿子将一切都向他隐瞒着。于是,温斯洛只是生活在一种虚渺的、不真实的幻境中,远远地脱离了现实。
  小说着意描写了祖父鲍勃,他原先是一个精力充沛的足球教练,讲话十分富有哲理,朦胧地憧憬一个较好的未来。作家通过他寄托自己的思想。鲍勃有句话:“我们都犹如搭乘在一条大船上,在世界上航行。”按照他的理论,这个世界尽管危机四伏,命途多舛,但人总得有目的地生活下去。富有讽刺意味的是,面对西方社会冷酷的现实,他的这种些许的乐观精神也不得不到处碰壁,最终难逃在惊慌和不安中悄然伤逝的命运。
  《富有的兔儿》是厄普代克1960年写的《兔儿,跑吧》的第三部续篇。“兔儿”是主人公安斯塔郎姆的外号。《富有的兔儿》的主题仍然是美国人的愤懑和不安。厄普代克以他那独特的幽默感描述了当时普通美国人的生活。
  罗伯脱·斯通在《日出之旗》中杜撰了一个正在酝酿革命的中美洲的“特肯共和国”。该共和国的独裁者在美国的支持下强迫种植咖啡的农夫离乡背井去开采铜矿,以肥私囊。罗伯脱·斯通让他的主人公去寻找生活的意义,但总不让他们寻觅到人生的真谛。斯通在书中渲染的是一种否定一切的情绪,在他的笔下,世界是冷酷无情的,只是一个哲理的谜而已,而这种谜只有死才能解开。
  迪·姆·托马斯(D.M.Thomas)的《白色旅馆》(The White Hotel)是一部反法西斯的小说。它描写曾受到弗洛伊德精神治疗的波兰和乌克兰血统的女歌唱家丽莎最终在巴比亚被纳粹党徒杀害的故事。
  拉塞尔·霍本(Russell Hoban)的《里德利·沃尔克》(RiadleyWalker)描写的是二千五百年后的世界。在他的笔下,一场核战争的浩劫使人类又从零点开始。一群幸存者龟缩在埃特伯雷附近的洞穴里,设法重新创造英语和火药。作家是为了加强人们对于一个陌生世界的所谓陌生感。这篇作品显露出西方一部分作家和学者对人类前途充满了悲观的情绪,他们局限于自己生活的一个狭小的圈子里,看不到人民和科学的力量,对于人类的命运就只能得出这样怪诞的结论。
  菲力普·亚里埃(PhilippeAriès)的《我们的死亡之时》(TheHour of Our Death),主要探索的是人类的一个古老的问题:死亡。作者亚里埃研究了几千年来许多民族的文学、民间传说、墓碑、遗嘱、宗教活动、追悼仪式,将西方关于死亡的概念归纳为五种模式。
  《纽约人》撰稿人珍妮特·马尔柯姆(Janet Malcolm)写作的《精神分析——难以驾驭的职业》(PsychoanalysisThe ImpossibleProfession)对精神分析提出了一些自己新的见解。她认为,人们灵魂中的下意识比以前更容易捉摸,更容易了解了,不再象弗洛伊德精神治疗刚刚兴起的时期,那时,人们接受精神治疗,犹如经历一场漫长的浸礼似的.而如今,经过长期的宣传和普及,人们接受精神病医师的治疗就象散步、理发、逛公园和上中国馆子一样地随便,而病人和精神病医师之间的关系——讲者与听者——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得更为亲密了。
  当我阅读了这些美国图书后,有一种感觉:美国社会中不少人由于精神空虚、生活节奏过于激烈,而造成的精神性疾病已蔓延到非常严重的地步了。
  但是,我到了美国后,所看到的变化又可能是另一种状况。我看到美国人在精神世界中的巨大进步,我发自内心由衷的认可这些精神的伟大,祝福伟大的美国人民,他们伟大的选择开辟了一个新的时代,也为全球人民做出了精神文明进步的表率。
伟大的美利坚民族没有任何精神文明的口号。在美国,你也看不到那些“白天没有精神、晚上丧失文明”的令人痛心的现状!美国人对世界文明进步迈出的一小步,是世界历史迈出的一大步。
   美国人的文明,体现在不经意的娱乐精神中。美国人参加世界杯,只是证明他们的存在,尽管场上的11人已经更多坐在美国队替补席上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拉美后裔,美国队,更像多国部队。但是,他们并不肩负太多的社会责任,去向世界证明:他们是为国家荣誉而战,是代表着伟大的美利坚民族。美国人要的只是娱乐。又如NBA,我们的媒体总是单方面地用中国人的足球情感,去安排美国人的世界杯情绪。事实上,美国人是世界杯最潇洒的一群,拿一个冠军,那是美国人太牛,小组赛就被淘汰,并不妨碍他们在看台上激情湿吻。实际上就是如此,美国人只在乎娱乐。
美国人偏爱拳击。拳击之所以这么受宠,不是没有道理。它不仅是一项美国民间最受欢迎的运动,而且还在美国人最困难的时候成为他们的精神寄托之一。美国人对于拳击类电影的偏爱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似乎他们在擂台上看着还嫌不够,非得把拳拳到肉的场面搬到大银幕上来才觉得过瘾。据不完全统计,在美国100多年的电影历史当中,体育题材的影片高达3000多部,而其中更是以表现拳击为内容的影片最多,好莱坞的制片商们竟拍出了500多部。其中不乏一些经典之作,从早些时候的《洛奇》、《愤怒的公牛》,到后来的《百万美元宝贝》和《铁拳男人》,无一不是既能征服票房又能挣得口碑的佳作。经济大萧条的影响下,大量的失业和破产伴随着人们,恐慌的情绪弥漫四周。而在这样一个不景气的萧条时刻,最能刺激美国人,特别是代表大多数人的劳动阶层的一项运动就是拳击。在擂台上,激烈的搏斗似乎可以给人们疲惫的神经带来视觉上的刺激,郁闷的情绪也可以在全场呐喊的时候得到宣泄。更重要的是,拳击台上百战百胜的英雄,更能成为人们心目中的偶像,成为美国经济再度“雄起”的象征。那个时候,随便一场拳击比赛的票房收入很容易就突破百万美元。蓝领阶层们一边捂紧钱包减少消费,一边却盘算着如何买到更加便宜的拳击比赛入场券,在他们看来,宁可少吃两个汉堡包,也不能错过周末的一场精彩比赛。其实关于拳击在经济萧条时期的作用,就像拉塞尔·克劳(Russell Crowe)在著名的卖座影片《铁拳男人》里演绎的那个故事一样:30年代初,因一些变故而放弃打拳的职业拳击手詹姆斯一家早已穷困潦倒,就如当时的大部分美国人一样,现实的打击与噩运的频频光顾令詹姆斯几乎绝望。他无力支付账单,全家甚至还要靠社会救济金过活。尽管如此,在他心底唯一牵挂的就是这个家庭,妻子仍一如既往地给予他很大鼓励与信心。出于对家庭的爱,也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詹姆斯下定决心重拾旧业,靠拳击来赢取奖金养活全家……这样一个为家庭而争取第二次机会拼搏的民间英雄,在影片上映之后受到了大批民众的拥戴。
当我坐在波特兰图书馆公园的长椅上,望着蓝天白云,林间的空气是那样地清新,森林氧吧,让我体会到了美国人的精神疗法,你要解脱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禁锢自己会飞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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