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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8月4日星期二

透析美国人的社交礼仪细节





    上午,我和女儿、小外甥JERRY一起到波特兰动物园去玩。这也是JERRY最高兴的日子。
当我来到动物园时,我的目光就停留在动物园的美国游客身上。我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正由家人们将她从汽车上慢慢地推了下来,朝动物园的大门走去。我还看到那些老夫妻俩作伴前来的游客,也有推着轮椅的。还有一些年轻人,大概是属于情侣类的。当然,更多的是家长带着孩子来的。这里到处可以看到亲情与欢笑。
我十分注意的是,这里没人吸烟、乱扔垃圾。也没有穿西服的,全部是身着色彩绚丽的休闲服装。令我感叹的是,今天也没看到黑人。听女儿说,居住在波特兰的黑人不多。
今天也是我到波特兰后真正地走向美国大众的一天,我置身这些美国人中间,与他们有了近距离的接触,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在我的眼里,都是代表着美国和美国的文化。
我想从他们身上了解一个真实的美国和美国民族。
我用挑剔的目光,注视着这些美国人的言谈举止。我也在心中警告自己,一定要保持中国人的风范和礼仪,我不能让美国人瞧不起我们中国人。其实,这一切都显得有些多余,可以这么说,在我身边走过的每一个美国人,都不会有这种想法。不一会,我的心放松了,我是来玩的,是作为一名游客到这里来享受的。为什么样要去考虑不属于我现在所考虑的事呢?我和美国游客随意地打招呼,随和地微笑,随心地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在来美国前,有人告诉我:在美国旅行切不可随意搭便车,这是由于美国社会治安情况造成的,搭便车而被抢去钱财或遭到凌辱之类的案件,在美国屡见不鲜。有些歹徒看到路边步行的女性,就主动停车,殷勤要求送上一程。如果误以为他是好意,无异于羊送虎口,碰到这种情况,最好还是冷言拒绝,不要多加搭岔。不仅如此,遇到要求搭便车的人,也不要轻易答应,因为有些歹徒、包括年轻姑娘专门等侯搭乘便车,上车后靠威胁等手段诈取钱财。这种情况,我相信在其它国家也会有,在中国就可以随便去搭车吗?
夜间不要乘地铁,这是对美国治安的另一种说法。据说,纽约的地下铁道极为脏乱,夜间更成为黑社会成员聚集之地。吸毒犯、盗窃犯、流氓、贩毒者齐集于此,整个气氛令人不寒而怵;如果对此不在意,那么出事之后,纽约的警官不但不会同情你,可能还要责怪你:“夜间乘地铁,不等于在鳄鱼聚集的水中游泳吗?出了错,责任在于你自己。”我不太相信这种不负责任的说法,至少,我在波特兰几天了,在马路上,连一个警察的影子也看不到。这里的文明程度,令人想往,而不是莫名其妙地去歪曲。
在美国不要称呼黑人为“Negro”,Negro是英语“黑人”的意思。尤指从非洲贩卖到美国为奴的黑人;所以在美国千万不要把黑人称作“Negro”,跟白人交谈如此,跟黑人交谈更如此。否则,黑人会感到你是对他的蔑视;说到黑人,最好用“Black”一词,黑人对这个称呼会坦然接受。不过,即使在中国,中国人也不会蔑视黑人,所以,这样的劝说,好比孩子对父母说:多吃糖会蛀牙一样。
在美国不能随便说“I am sorry”?“I am sorry”和“Excuse me”都是“抱歉”、“对不起”的意思,但“I am sorry”语气较重,表示承认自己有过失或错误。因此,教英语的老师,也会强调不能随便说“I am sorry”,如果为了客气而轻易出口,常会被对方抓住把柄;追究实际不属于你的责任。到时只有“哑巴吃黄连”,因为一句“对不起”已承认自己有错,又如何改口呢?哈,到了美国,我才明白:生活中的美国人,谁也不会去为了这句话与你追究是与非的。
    其实,美国人非常随和。如果你能操流利英语的却自谦说英语讲得不好,接着又说出一口流畅的英语,那么,也许美国人便会认为你撒谎,是个装腔作势的人,为此你不必太谦逊。同美国入交往,应该大胆说出自己的能力,有一是一,有十是十,不必谦虚客气。
我在公园里,常常与迎面走来的美国人打照面,目光相遇,这时美国人的习惯是用目光致意,我当然也不会立刻把视线移开,或把脸扭向一边,佯装不见。只有对不顺眼和不屑一顾的人才会这样做,无论在中国还是在美国,都会这样。
    美国入清晨漫步街道时,若碰到擦身而过的人,会习惯地说一“早上好”。当然,在行人较多的街道上,比如我现在走在动物园的林荫道上,不必对所有擦肩而过的人都以目光致意或打招呼。谁也不会在意这一点。
有人说,与美国人交谈时还得注意谈话的话题。比如,参加美国人的聚会时,切莫只谈自己最关心最拿手的话题,谈论只有自己熟悉的话题,会使其他人难堪,产生反感。谈论个人业务上的事,加以卖弄,也会使其他人感到你视野狭窄,除了本行之外一窍不适,在谈话间,应该寻找众人同感兴趣的话题;医生可以大谈文学,科学家畅谈音乐,教育家讲述旅行见闻,使整个聚会充满轻松气氛。果真,与美国人交谈时,必需如此重视谈话的话题吗?不,“话不投机三句多”,这是中国人的“祖训”,与任何人说话都会有谈不下去的时候,这与国籍或民族特点无关。
在中国的书刊、媒介报道中,常会看到一些有关美国礼仪的介绍。比如,基督徒视自杀为罪恶,在美国,“自杀”这个话题不受欢迎,不论何时何地少谈为妙。与美国人交往,别忘了问候孩子。美国人讲究大人、孩子一律平等,到美国人家中作客,他们的孩子也一定出来见客,打个招呼。这时,千万不要只顾大人冷落了孩子。那样势必使他们的父母不愉快,跟小孩子打招呼,可以握握手或亲亲脸,如果小孩子亲了你的险,你也一定要亲亲他的脸……
有些中国书籍还强调,在与美国人交往中,莫在别人面前脱鞋、
女性不能单独喝酒、不可在别人面前伸舌头等到,其实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在中国也一样是不受欢迎的。
    奇怪的是,我从一本中国书刊中看到这样的警示:对美国人不可随便微笑。理由是什么?微笑可以带来友谊。但是在某些场合,微笑往往代表对某种事物的允诺。尤其是对女性,最好不要无来由地对她微笑,因为暖昧不明的微笑,有时候会被误认为是“耻笑”,有时会被误认为“默认”,结果造成很大的误会。说实在的,我不相信这种说法,到了美国,我更坚定了自己的看法,微笑在这里无所不在。
那么在美国就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吗?应该说有的。女儿对我说了二件事。
一是不乱送礼物。送礼必须送得有意义,例如朋友生日、同事结婚可以送上一份礼物,以表心意;送的礼物的价值不必太高,可以送鲜花,一瓶香水或威土忌等也普遍受到欢迎。
二是交往时,不必总是抢着付钱买车票、门票等。如果对美国人这样做,却不会得到他们的感谢。这种作法会使美国人觉得欠了人情帐。心理上很难受;美国人一起外出,总是各付各的费用,车费、饭费、小费无不如此。
在与美国人的接触中,由于语言存在障碍,只能经常用手势来表达。我注意到了中国人与美国人在手势中的不同表达动作。美国人意指自己时,总要用手指去指着自己的鼻尖,而们按照中国人自己的习惯,常驻会用手指去指指自己的胸口。中国人的动作,也就常会使美国人不明其意,无法理解了。我们想叫一个人过来时,习惯动作是招招手。这个动作,在美国人看来又恰恰是“再见”的意思。美国人招呼别人过来的手势,是把手指向着自己,然后以中指和食指朝着自己,轻轻摇动两三次。美国人还有不少手势习惯,例如用食指和大姆指搭成圈,其余三个手指向上伸开,做个“OK”的手势,这就表示“好”、“同意”。对于这个动作,中国人已经并不陌生了。
在美国,要特别注意行为举止是否有“歧视(discrimination)”或“骚扰(harassment)”他人之嫌,这里的歧视不仅仅是种族歧视,还有体征歧视、阶级歧视、性别歧视等等。比如,我们在中国常会听到这样的话:“你们这些人……”。当年美国总统独立候选人、亿万富翁罗斯?佩罗(Ross Perot)在一次对选民的演讲会上,连续数次用到“你们这些人(you people)”,结果遭到舆论界批评,后来民意测验还显示其支持律因此降了几个百分点。在这里,佩罗就犯了“阶级歧视”的错误。

当然,作为一个普通中国人来说,经济地位本来就不高,相互间对人说说“you people”并无大关系,也不会在中国人之间冒出个“歧视”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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