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达帕拉妓女村
腊伐尼老人陪同阿古登巴游历孟加拉国农村时说:性交易合法化的孟加拉国,在坦盖尔地区,有一个叫做坎达帕拉的村落,这个小小的村庄是孟加拉国国最古老、规模最大的妓院。它已经存续了将近两百年,因此也被称作是“百年妓院”、“女性地狱”。
腊伐尼老人说:
坎达帕拉村不算大,那里有600多间房屋,却居住着900-1200名妓女,基建落后严重限制了“产业”发展。
即使从业人员规模如此庞大,外界依然怀疑妓女的数量被大大低估,因为村里还有大量幼女从事这个行业。由于担心被警方打击,幼女们常常会被隐藏起来。
除了女人,村里还居住着很多男人,他们是妓女的老公、父亲、儿子和兄弟,村内的拥挤程度超乎想象。
村民收入来源主要靠性交易,所以老鸨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人。在这个女性地位低下的国家,村里的男人们也要听命于女人。
人多地少竞争大,妓女们也内卷起来,导致从业环境十分恶劣,两场同时进行的交易之间可能只隔着一道隔板,卫生更无从谈起。
为了多赚钱,老鸨们一方面想方设法增加手下的员工数量,另一方面无所不用其极地剥削女孩子们,还未成年就被骗或被逼去接客。
妓女们并非都是本地人,天下也没那么多女孩子心甘情愿的零售肉体,
她们大多都是被人贩子拐来的。
孟加拉国国经济发展比较落后,人贩子经常深入贫困家庭引诱父母出卖孩子,有的打着介绍工作之名把孩子骗走,有的以结婚的名义把孩子带走,或者直接就是不加掩饰地买卖。
由于历史和宗教原因,孟加拉国国和缅甸印度边境附近产生不少难民,难民聚居区也成为人贩子开拓市场的地方。
相比本地人,边境的难民更难以受到法律保护,进而成为不可忽视的妓女来源。
未成年女孩很受人贩子欢迎,不仅因为年纪小好控制,而且可能很受老鸨们欢迎。由于欧美打击儿童情色力度很大,导致欧美的变态们跑到南亚、东南亚消费。相对当地人,这些变态们属于富豪一类,从而滋生了庞大的幼女卖淫市场。不过,坎达帕拉村卫生条件比较恶劣,变态们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就不知道了。
阿古登巴问腊伐尼老人:警察不打击卖淫吗?
腊伐尼老人说:
不打击,在孟加拉国国卖淫是合法的。警察不打击儿童卖淫吗?这当然会打击,但是效果不佳。
因为人贩子、老鸨甚至孩子的父母主动贿赂官员,各方共同出具一份自愿从业的宣誓书,并声明已满18岁。警察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而且警察还可以通过发放从业许可获得灰色收入。
对于老鸨们来说,年轻和幼女的意义不仅仅是更受市场欢迎。年轻意味着更强的生育能力,女孩们“工作”时可能不用避孕工具,赚了钱的同时也从嫖客处获取生命的种子。生下孩子后,男孩会成为村子的苦力、保镖和皮条客,女孩则会加入妓女大军中,为老鸨赚取更多的收入。就这样,女孩子一朝坠入淫窟,世代都要在这里受苦。当被骗的女孩多了,就发展成一个以卖淫为业的村落。
由于世代为业,人们的观念也发生变化。坎达帕拉村,母亲会亲手把女儿推入火坑,母女、姐妹同场营业。而男人们不仅不会为家中女人的遭遇感到羞耻,反而也要仰仗女人的肉体获得生活费。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在2004年发布过一个统计报告,孟加拉国国有超过1万名未成年女孩在被“性剥削”。如今十几年过去了,情况可能会更糟。
阿古登巴问腊伐尼老人:在坎达帕拉村里卖淫的女孩子就没想过逃走吗?
腊伐尼老人回说:如果想挣脱枷锁束缚,这就要说说老鸨们控制女孩的手段了。传言,卖身这一行干久了就很难从良。原因有很多,但是坎达帕拉村的女孩就不是干得太久的问题,因为她们还面临另外两个问题。
妓女们大多在幼年入行,老鸨们以养育他们、借钱等方式想方设法地使女孩从小就欠下庞大的债务。还不清债务,女孩们就不准离开,甚至不能私存一点钱财。女孩子把自己的童年献给老鸨,还清债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长大,她们这时能摆脱命运顺利从良吗?也不能。
从十来岁就开始卖淫的女孩子,稚嫩的身体会留下许多难以言说的职业病;坎达帕拉村的基础设施太差,恶劣的工作环境也容易使得女孩们疾病缠身。遗憾的是这一行并没有工伤保险和医疗保险,看病的钱还得自己出。
整个童年都在淫窟生活的女孩们,从没上过学也没什么见识,除了出卖身体并没有其他的生存技能,养活自己都是问题,更不可能有钱看病了。
这时女孩子即使有心逃出坎达帕拉村,最终也可能迫于金钱压力不得不返回;能一时顶住生存压力的,还要承受不曾经历的歧视。
老鸨们很注意从小培养妓女,女孩子们在9岁或者10岁的时候就会跟着年长的妓女接客,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开始从业了。接触不到外界信息,耳濡目染之下三观也长歪了。女孩们缺少羞耻,把这一行当作正当职业,离开村子大多会因生活压力重操旧业。
职业和观念与社会格格不入,女孩子们面对歧视可能受不了。没有了债务束缚,女孩子们大多会继续留在村子里营业,顶多会脱离原来的老鸨自立门户,把老鸨对自己干过的事情再对其他女孩子干一遍,受害者也变成加害者了。
腊伐尼老人继续说道:
相比债务控制,老鸨们更厉害的手段是药物控制。为应对秉公执法的警察检查,老鸨们会给未成年的女孩服用含有大量类固醇激素的药物,使得女孩子们增肥增重,看起来比较年长。这种药物价格低廉,售价不足人民币1元,导致药物被广泛滥用。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这些药物的设计初衷根本就不是给人吃的,而是给牲畜吃的增肥药。
老鸨靠药物如愿应付了警察的检查,却给女孩们留下严重的伤痛。人服用这些药物后容易上瘾,一个人只要成瘾,就可以很容易地通过药物控制他。长时间服药的后果是免疫系统被削弱,容易罹患糖尿病、高血压、皮疹和头痛。而且合成类固醇也是一种致癌物,服药者要面临更高的癌变风险。
有的小女孩会反抗吃药,但是年幼的她们将面临毒打、饥饿的惩罚,不得不屈从,甚至出现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报警是没用的,妓女村能存在这么多年,很多警察和官员都接受了老鸨们的贿赂,而且他们往往也是妓女村的常客。尽管危险,一些体型瘦弱的妓女还会主动服药,因为丰满的身材可能会招来更多生意。
阿古登巴无语了。
远处此时传来了一个孟加拉国国女子的歌声《一个燃烧的女孩》:
她是一个燃烧的女孩
她身上有炙热而耀眼的火焰
在这充满磨难歧视的世界里
她仍然像火一般燃烧着生命
她是一个燃烧的女孩
即使梦想很遥远而孤单一人
只要还有一点火光燃烧不熄
她都会脚踏实地为生活努力
她是一个燃烧的女孩
如果自己遭受不平等的对待
她会像一头老虎一般怒吼着
不再是缄默而选择内心咆哮
她是一个燃烧的女孩
委屈求全的爱情总是不长久
压抑久了终于会大声说出来
她绝不会成为孤独的茧居族
她是一个燃烧的女孩
她用温柔中带点悲愤的歌声
诠释对自己身在何处的迷惘
就象点燃的火种为自己定位
雪域文化涵盖了中国的西藏、青海,也包括印度、尼泊尔、不丹、孟加拉国国和巴基斯坦等。我以传说中智慧过人的阿古登巴为主角,运用诗歌体和散文体结合的传统寓言创作方法,故事中有故事,短篇形成長篇,並配置自己的漫畫插圖,开始创作汉英版《雪域寓言》。撰写寓言故事能让我返老回童。研究雪域文化则是我防止老年痴呆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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