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简介

我的照片
作家、摄影家、民间文艺家

2020年11月1日星期日

烈火神探 第八十三章 人生如梦

 


 

1

 

 我:“娜姆认识布朗两个月后,也就是韩卫东给娜姆打电话的第二天,娜姆和布朗飞到了上海。不过 ,娜姆和布郎此时已经不是夫妻了, 而是以朋友的身份保持着过去的友情。娜姆和布郎的夫妻关系总共维持了大概不足一个月。”

 那是布郎的母亲第一次会见自己的中国媳妇。“你很漂亮,娜姆, 我为布郎能娶到你这样的中国妻子而祝福。”布郎的母亲对娜姆说。

 布郎为迎接母亲第一次到中国,也为了向她介绍自己在中国娶的媳妇, 特意在全聚德烤鸭店招待母亲。

 几天后,娜姆和布郎在天坛散步。

 娜姆百思不解的问布郎:“我们在全聚德烤鸭店用餐时,你只向餐馆支付自己和我的用餐费,你为什么不支付你母亲的用餐费?”

 布郎笑着说:“这是我们美国人的生活习惯。”

     

2

 

布郎工作很忙,回家后还得再喝一瓶威士忌,并且要把音响的音量开足,然后扭动身子唱个不停。

娜姆多次对布郎提出自己的不满意见:“你为什么每天都很晚回家。还要喝得醉醺醺的?”

可是布郎总是笑笑说:“这是我们美国人的习惯。”

布郎只顾自己心理上的满足,从没有注意到娜姆的变化。 娜姆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整晚的独守空房。

有一次,娜姆见布郎回来了:“布郎,你已经好几个晚上不回家了,你去哪里了!”

布郎却认为:“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一个人应该学会独自寻找快乐 ,不要把快乐寄托在别人的恩赐上。”

 娜姆对自己与布郎的结合重新进行了考虑,她火了:“我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了,我应该有一种明智的选择,这样的生活是无法支撑将来的一生。”

 娜姆终于鼓足勇气向布郎提出:“你能否坦率地告诉我,我们俩生活在一起究竟有没有快乐?”

 布郎愣了一下后便爽快地说:“你在的时侯,我很快乐;你不在的时侯,我同样也很快乐。”

 娜姆气愤地说道:“那你认为,我们生活在一起合适吗?”

 “不合适。”布郎的回答。

 娜姆气得脸颊通红:“你,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生活在一起?”

 “这是你们中国人的习惯,叫作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 你和我还生活在一起是因为你还没有向我提出分手呀。”布郎耸了耸肩说道。

 

3

 

娜姆就和布郎正式分手了。娜姆开始独自寻找新的生活。她在酒楼打工、陪唱陪舞陪酒……但是,离开布郎后的娜姆,却在人生的大舞台上体会到另外一种滋味, 她从一种全新的生活中逐渐领悟到布郎所说的话的真正意义, 一个人确实应该学会寻找自己的快乐,任何人都不会向你随意地恩赐快乐。娜姆开始给布郎打电话,她们又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但是这已经不是夫妻生活了,而是一种朋友关系,他们始终保持着联系。

有一次,布郎坐在一家露天酒吧内,手握手机,两眼盯着远处一个正在喝饮料的漂亮女人,嘴里却说着:“魏先生吗?什么?打错了?”

布郎很不高兴地关了手机,嘴里嘟了一句后,又对坐在对面的娜姆抱嫌地说:“本来,我准备陪你到上海去见一位朋友,我想通过这位朋友,为你制作一张新的唱片。可是这家伙说话不算话,现在却找不到他的人影了。”

布郎放下了手机,眼睛继续瞟着那个远处的漂亮女人。

晚风吹拂着娜姆的一头秀发,娜姆手里端着一只玲珑的高脚酒杯,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客人,她猜不出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他们都在想些什么 ,其实, 此时的娜姆对周围的这一切并不感兴趣。

布郎此时见娜姆一脸的不高兴,他就又拿起了手机开始打电话。显然,他又没有接通。布郎沮着脸对娜姆耸了耸肩:“娜姆,看来,他今天到不了了。我们明天再给他电话吧,我明天一定要找到他。”

正当布郎和娜姆显得十分失望的时候, 一位长得极为标致的服务小姐手捧一束鲜花,盈步走到布郎先生面前:“对不起,您是布郎先生吗?”

布郎先生望着服务小姐略微笑了一下说:“是的,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服务小姐躬着身,礼貌地对布郎先生说道:“有位先生说, 他今天不能和您见面了,他明天将专程来看您。这是他托快递公司送给您的鲜花。”

 布郎先生接过鲜花,从花束中抽出一张卡片。

 “送花的先生是谁?”娜姆在一边问。

  布郎先生笑道:“魏先生。正是我们等候的那位魏先生。”

  “他没说不来的理由?”

  “没说。他从不对我说理由。”

  “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我从来不相信他的理由。他的理由总是编出来的。”

 娜姆笑了,笑得前俯后仰。

望着娜姆的开心模样,布郎耸了耸肩也大声地笑了起来。

 

4

 

我用球杆试着挑球,球偏了。离开了桌球台,退到了一边,看着许和平击球。

我站在一边握着球杆说:“布郎先生和娜姆在太平洋大酒家里没有等候到魏先生。布郎先生显得有些失望和再次被魏先生捉弄的感觉。他对娜姆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有关魏先生的轶事。娜姆却被魏先生的故事深深的吸引住了,尢其是关于魏先生的风流传说……”

许和平连连击中了台球。许和平:“你说下去。”

我从靠墙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只酒杯:“不过,这一次,我可要为这位魏先生打抱不平了。魏先生那天晚上确实是有事, 他要赶到市对外新闻交流协会参加一个会议。”

我和许和平边打台球边聊天。

 我:“关于魏先生的事,还得从那次市里召开的对外新闻交流协会会议说起。”

 许和平点了点头。

 

 

 

5

 

 这是会议召开之前的情景。

透过市对外新闻交流协会巨大的窗玻璃, 我站在窗前,望见许多镶嵌着白边的金色云朵高而圆地堆积在蓝蓝的天空中。这些云朵就像一个个岛屿, 散布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中,有些岛屿紧挨在一起,它们中间的青天已经看不见了, 但是这些岛屿本身也是蔚蓝色的,蔚蓝色的岛屿和蔚蓝色的大海为硕大的天空构勒了一幅浓厚的水墨画。    

我的旁白:“我是接到贾部长的电话后,提前到达这里的。”

这时,贾部长来了,他对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朝茶几走去,他为我倒了一杯茶,放到我面前,然后才在沙法上坐了下来。

贾部长看上去处事十分谨慎,是个典型的世故很深的人。他已经五十出头了,但仍然衣着整洁,下巴上从来就找不出一丝胡须。

贾部长 “骆驼,关于你工作调动的事,要慢慢来。你既然不想再留在开发区,可以先到市对外新闻交流协会办公室或研究室去,你先帮忙编一份刊物,干出了成绩再说。你看问题和看人很深,这对你有好处,但也带来太多麻烦,容易将事情复杂化。因此,等一会开会时,你的话不要说了太多。”

这时,一个个与会者都到了。

    

6

 

“这是骆驼,作家。”贾部长对在座的人说。我朝大家点了点头。

 这时,坐在我身边沙发上的一个老头朝我低头一笑, 然后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我,我赶紧也递上一张名片作交换。

我将老头的名片恭敬地拿在手上,仔细地看着上面的抬头:市对外新闻交流协会副主任洪涛生。

这是个二把手,可得留点神。我心里敲起了警惕的小鼓。洪涛生似乎没注意我脸上的变化, 他给我递过一支烟,然后又朝坐在对面的新闻广告公司经理乐建中扔了一支烟,这个乐建中,我是认识的,他原先是农场放映队的。是乐晓弟的老同事。洪涛生接着将另一支烟扔给了坐在乐建中旁边的李轩无,李轩无将掉在地上的香烟捡了起来,又扔给了洪涛生,并对洪涛生说:“我不会抽烟。”

 “噢,我这人健忘,”洪涛生接过李轩无扔回来的香烟,顺手搁在沙发扶手上说。

 贾部长对我说:“这是《上海日报》的新闻部主任李轩无同志。”李轩无脸无表情地对我点了点头。

 坐在我左边沙发上另有两个人,一个看上去才二十出头。贾部长介绍说:“她叫鲁小秀,是个女博士。”

 贾部长指着另一个约五十不到的男子说:“这是王洪枭,外联处处长。”

 贾部长慢条斯理地对办这份刊物的背景作了简要的介绍: “这次是我们交流协会与台湾首次合作办刊物,意义重大,市委市府有关领导很重视,因此,我们一定要办出水平,保证质量。”

 洪涛生摊开笔记本,眼光透过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扫了大家一眼,然后,既像是给部长作汇报,又像是给大家布置任务,扯起哑嗓门,谈了自己对办这份刊物的构想:“办报办刊很重要,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我就不讲了。至于,怎么办?我看最要紧的是办出特色。这个特色就是……我也不讲了,让大家讨论。还有一点,我们办的报刊,影响大,发行量大,要大家争着花钱去买。全上海1300万人口,只要有十分之一的人买我们的报纸,发行量就是130万份。你们要有这样的目标和信心。我们不要去搞什么热点、焦点的,我们应该搞我们的,搞什么呢?还是请大家说吧,我就不用说了。”

 我突然感觉到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老头原来是个新闻盲。他的办刊设想中几乎找不到任何一点新闻眼。有的只是官话和空话。他将原本想记录的笔记本合上了。将钢笔插进了西装内口袋。

 我下一意识地把目光转向了李轩无,他是真正的报人,又是新闻部主任,还是看看他是怎么表态的。然而,此时的李轩无双目紧闭,双手交叉在胸前,没说一句话。

 我又将目光投向了贾部长,贾部长却认真地在笔记本上划来划去,看不出他在记什么、想什么。

 在洪涛生滔滔不绝地谈论自己的构想时,我突然注意到一个小小的细节:王洪枭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掏出一只精致的打火机,慢慢地将烟燃着后, 重重地吸了一口,随即口里吐出了一串旋转的小烟圈。显然,此时的王洪枭对洪涛生的发言表示着一种潜在的不满。我还发觉,王洪枭是个老烟民,从他习惯地抽烟姿式里就能明显地感受到这一点。可是, 刚才洪涛生给大家发烟时为什么就不给这位外联处长扔上一支烟呢?这不会是小气,也不会是疏忽。在这刚刚组合的群体中, 我超人的灵敏又使他担心起来,他可能会陷入进复杂的人际关系中,他把眼光又投向了贾部长的脸上,贾部长平静地听着洪涛生的发言,有时还不断地点几下头,表示赞许。

 这时,洪涛生的发言结束了。贾部长就对李轩无说:“小李,你的看法呢?”

 李轩无此时已经睁开了眼,他懒懒地说:“我的意见,上次已经说过了。我看,我们还是讲点实的,办刊物还得靠具体操作。”

 贾部长用眼扫了一下我,对我说:“我,你也可以谈谈自己的看法。”

 我抽出烟盒,先递了一支给洪涛生,然后又递了一支给王洪枭, 并给坐在对面的乐建中扔了一支,最后才给自己点燃了一支。

 我吸了一口烟,有板有眼地谈起了自己的办刊设想:“刚才听了洪主任的设想,我觉得很重要,这是办刊的方向、目标、大前提,我们的刊物是与台湾合作办的, 因此,这是刊物办好办坏的关键。”我见洪涛生不时地点头,便又接着说道: “我认为,我们的刊物要办好,还要解决一个读者对象问题,我们的刊物究竟给谁看?根据读者对象再来确定我们的栏目设置……”

  经过简短的讨论后,我的建议很快就被采纳了。

  贾部长在总结发言时,对大家作了布置分工:“我看今天的会很好。现在作一下分工。洪主任总负责;业务上有王处长领导;小李负责组稿编辑;我负责图片和文字编辑; 小鲁负责英译;江经理负责广告。”

 贾部长讲完分工后,李轩无突然提出:“贾部长,刊物的总体设想和栏目设置应该用书面表达,这事还没有落实呢。”

 贾部长愣了一下后对李轩无说:“这事,我看就交给你办吧。”

 李轩无说:“我很忙,我刚才设想很多,可叫我写一下就行了。”

贾部长用征询的目光望了一眼我,我点了一下头说:“我试试吧。”

 

7

 

会后的第二天,我就交出了总体设想和栏目设置稿,并很快就得到了贾部长的认可。但是,过了很长一断时间,李轩无却没有拿出一篇稿件。洪涛生又召开了一次编务会。但是,李轩无没有出席这次的会议。为此,洪涛生显得很生气,当着出席会议的全体与会者的面,他动怒了。那天,洪涛生的火气很大。洪涛生扯大了嗓音说,小李至今没有拿出一篇稿件来,我们不等他了。我,你负责这件事,尽可能早点交稿,台湾方面,后天就要来人了,我们不能打被动仗。台湾来人时,我也参加讨论。

 我答应了。他心里明白:编这样的稿件,对自己来说易如反掌,这倒不难;难得是恐怕会出现解不开的矛盾,自己千万不要加入进去。他按时来到交流协会参加讨论的那一天,也就是在布郎先生和娜姆在露天酒吧等候魏先生的时候。

    

8

 

那是在市对外新闻交流协会会议室内。

我将稿件交给了洪涛生。洪涛生显得很高兴:“及时及时,等一会,台湾方面就来人了,你一起参加讨论。”洪涛生边说边给我递上一支烟,然后又掏出打火机,给我点燃了香烟。

 我刚抽了一口烟,就见有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接着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洪涛生和王洪枭赶紧走到门口去迎接:“欢迎欢迎!里面坐!”

两个高大的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其中一个手提拷克箱的男人一眼就看到了我,并大步走到了我的面前,笑着朝我伸出手来:“哈哈,骆驼, 我知道你在这儿呢!”

这位西装革履的台湾客人居然是华民强。我笑了:“我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和知青时代的伙伴见面。人生如梦,果然如此。”

 “怎么?你们早就认识?”洪涛生显得有些惊诧。

 “我从你们寄给我的编辑名单上看到我的名字,我就猜想,这个骆驼一定就是我农场时的朋友。瞧,果真如此。这个世界太小啦!”华民强显得格外激动。

 “你怎么到了台湾?”我问华民强。

  华民强笑着说:“这事,以后再谈。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老板, 台湾亚太出版公司的魏总裁。”

  魏总裁朝我友好地伸出了手:“记得我吗?我是魏国华。我们当年都在一个农场。我和乐晓弟在放映队放电影。”

在会议室里,洪涛生拿出了我才不久交给他的稿件,对两位台湾客人说: “我们对稿件认真讨论了多次,你们先看看。”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