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人社会的优娜客（雪域寓言）

 阉人社会的优娜客

 

拉吉兹告诉阿古登巴：海吉拉斯常会吟诵《加倍咒》，他又闭目吟诵《八圣吉祥颂》。但阿古登巴先生与达瓦姑娘似乎听不懂他在吟唱些什么。于是拉吉兹便对阿古登巴先生与达瓦姑娘继续说起海吉拉那些事。

拉吉兹说道：

说到“人妖”这个特殊群体，很多人立马会想到泰国。其实，在印度也存在着这种第三性别的人群。但是，印度的“人妖”跟泰国的又有一些区别。从面相上来说，她们的外貌很“辣眼睛”，浓眉假发、嗓音粗、声调高，体格健硕，毫无泰式人妖的柔弱妩媚，辨识度还是很高的。

海吉拉斯在印度被称作“神的新娘”，英文名称：hijras，属于印度教派中一个分支。海吉拉在乌尔都语中意为“性无能者”，表明当事者对女性没有性能力和生育能力。其来源出自古印度史诗《摩诃婆罗多》中的英雄人物阿拉万。阿拉万在祭典中化为孤魂，无所不能的女神杜尔迦有感于他的献身精神，施展法术让阿拉万的头部复活了。从此阿拉万以半人半神的形象受到印度教徒的崇拜，以嫁给他为荣，这便是海吉拉人的由来。海吉拉人来自印度各个阶层，其宗教背景包括印度教、伊斯兰教和基督教。成为海吉拉的人发誓放弃物欲，永守清贫。听从玛塔母神指令。

从生理特征上来说，海吉拉人中仅有一小部分是天生的双性人，大部分都是从10-15岁开始进行了变性或阉割手术。除了极少数的两性人和从未有过月经来潮的女性之外，绝大多数海吉拉人由生理条件正常的男性受阉而成。由于阉割被列为非法，所以手术只能秘密进行。刚刚接受阉割后的人一般需要隐居四十天才能穿戴起女子服饰，涂脂抹粉，梳起女式发型，学练舞蹈，并有资格守卫玛塔神庙的资格──原先的男儿已经死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神圣的雌男”，即海吉拉。由于没有生育能力，所以她们并不自认为女性，但由于失去了男性生殖器官，因此也不再以男性自居，于是成为名符其实的第三性。

    海吉拉是南亚地区对变性者或跨性别人士的称呼。海吉拉通常被认为是第三性的一个成员——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绝大多数的海吉拉都是指派男性或者双性人，但也有部分指派女性的海吉拉，一般被称为海吉拉斯。

尽管海吉拉被认为是“阉人”，但他们当中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做过变性手术。

海吉拉人身材高瘦，肩膀却宽得不成比例，赤脚，身裹粉紫色纱丽，脸上浓脂厚粉，眉心涂一颗硕大红痣，仿佛第三只眼。

海吉拉人一般使用女性名字，爱穿女性服饰，可以用“她”来称呼这个群体。她们主要工作内容是在婚丧嫁娶的场合为主人祈福、驱邪避祸，得到的报酬是“莎丽”、糖和小麦粉。随着现代文明的冲击，海吉拉人从秘密状态来到阳光下，公开在公众场合表演。

海吉拉斯，在印度一些婚丧嫁娶的场合常可以看到一些穿着鲜艳的“纱丽”，化着浓妆，但从脸上看仍有很多男性特征的舞者。这就是神的舞者海吉拉斯，印度社会中的一个特殊人群。

海吉拉人的社会地位在孟加拉国是独特而受尊敬的。他们在社区中扮演着特殊的角色，被视为能够带来好运和祝福的存在。海吉拉人常常在特殊场合和庆典上扮演仪式角色，如婚礼、新生儿庆祝和其他重要社会活动。他们通过歌舞和艺术表演展示自己的才华，为活动增添欢乐和色彩。她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婚丧嫁娶的场合为主人祈福、驱邪避祸。当然，这一祝福并不是免费的。你必须花钱请她们离开，否则你不仅得不到祝福，反而会招致阳痿或不孕的诅咒。但海吉拉是友善的邻居，得到她们的祝福是一种传统。海吉拉严格地保持着自己的操守，不酗酒、不吸毒、不进正规医院就医、不与外人交友。

一般情况下，男孩要成为“海吉拉斯”，必须出于自愿或得到家长的同意，他们要请一位年长的“海吉拉斯”作自己的“导师”。入门后，学生要承诺服从和忠诚于自己的导师，她们要称自己的导师为“母亲”。

拉吉兹继续说道：

由于“海吉拉斯”的社会地位比较特殊，因此成为“海吉拉斯”后，她们往往会割断与原来家庭的联系，而彼此之间组成一个个小团体，几个小团体组成一个大团体。小团体是由“母亲”和她的几个“女儿”组成的，被称为“家庭”。她们称自己的团体为“母系福利社会”。有一个最高领导者。

“海吉拉斯”大多住在条件较差的贫民区，她们每个人得来的收入都要交公，再由“母亲”进行分配。如果一个“家庭”的“母亲”去世，她们的房产将交给公社，由公社重新分配。

海吉拉斯又被称为优娜客。那是因为他们出生时生殖器畸形。无论他们属于哪一种情形，几乎所有优娜客到了一定年龄都不得不离家出走，加入一个海吉拉斯社会，也就是阉人社会。

阉人是印度最受轻视、最孤立的群体。她们生活在社会边缘一个阴暗秘密的世界里，遵循着她们自己的习惯和规矩，与普通人保持着很远的距离。

阉人的社会地位甚至低于贱民，大多数人唯恐避之不及。在人们眼里，她们是又可怕又可笑的人物。当她们穿着妖冶的莎丽，戴着粗重的黄金珠宝首饰，涂着厚重的脂粉，花枝招展地沿着马路走来的时候，其他人就会转过身去，或者一走了之。

阉人们听说了一个喜庆活动，哪家买了新房子，哪家生了男孩，哪家结婚，哪家商店开张迎客，她们就会神秘地成群结队出现，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直到东家给了钱，她们才会离开。

许多年轻阉人的容貌太美了，简直令人销魂。她们很容易通过考核，成为女模特儿。但是，有些参加聚会的阉人，看上去就像滑稽哑剧中的老太婆。无论年老的、年轻的、漂亮的、丑陋的，所有阉人有一个共同特点。当你意识到你是一个优娜客时，你会永远离开普通世界。

其他阉人会成为你的父母和家人。阉人们彼此守望照顾，生存于孤独和社会敌意之中。她们不能结婚，没有孩子，无法融入社会，她们仅有的朋友和知音就是其他阉人。

不过，尽管地位卑贱，阉人已经开始组织起来表达她们的观点了。她们试图夺回昔日享有的某种尊敬。阉人们曾经被数以千计地用来守卫印度莫卧儿帝国君王们的嫔妃。

拉吉兹又说道：

如今在很小的程度上，阉人也开始冲出与世隔绝的封闭生活。几年前，孟买一个时装展组织者邀请阉人在一个晚会上充当模特儿，仪态万方地走在上流社会观众面前的T型台上。有的阉人还被选为市政委员。

阿古登巴先生与达瓦姑娘听到拉吉兹说起的海吉拉那些事，非常惊讶。

拉吉兹唱起了一首海吉拉斯常唱的吉祥歌《愿我为你祝福》：

 

在人生的大路和岔路口，

我看到千万人疲倦灰心；

让阳光照射到黑暗里头，

我希望使疲困的人欢欣。

 

愿我能够为众人成祝福，

从我的祈祷中让主发光；

愿主能听到我的求呼声，

愿所有人今日得到祝福。

 

看何止千万的人在罪中，

受了捆绑还要事奉鬼魔，

无人前去相助协力救赎，

我祈望蒙难者死而复活。

 

能救人脱离罪恶的捆绑，

我们应当敢于赴火蹈汤，

我们都去前往传扬恩典，

受死在地而重生却属天。

 

我相信救主已将快再临，

机会一过就难再尽本分；

愿我能为你祝福获成功，

    你我的快乐都在祝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