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
在香港Cafe Bau餐厅聚会时,婉茹针对时下社会问题,向师友们开出了一串问答题。闲聊的话题顿时热闹了起来。
沈志睿教授说道:要论歌舞升平、一片繁荣景象也是维尼上台以后,只不过是粉饰出来的,最明显的就是春晚,维尼上台以后的春晚一年比一年无聊,满屏都是溢出来的社会主义假大空。
洪文宣教授说:胡温时期前有非典,后有汶川地震,天灾人祸是一个没落下,歌舞升平是谈不上了。不过当时互联网不像现在这么发达,墙也远没现在高,谷歌还没离开大陆,那时候流行的还是论坛,确实有比较宽松的讨论国家大事、社会矛盾的网络环境,公知在那个时候还是趾高气昂的。我印象中那时候有人上访还见到了温家宝,要放到现在估计你刚出家门,还没出市就要吃维稳铁拳了。
沈志睿教授说道:关于民族主义,胡温时期其实还是一直贯彻了蛤蟆的闷声发大财的方针,韬光养晦不搞事,所以并没有怎么煽动民族情绪,而是致力于对港台以及海外搞秘密渗透,这一招比什么蟑螂、粪红高多了,可惜小学博士水平太差,一招就把多年的努力丧尽。
申海东說:
我真就特别纳闷,“品葱”提到最近一个趋势,对比中共内部各个时期的话题,一定要“全盘否定,没有对比,全是狗逼”才算正确。
提起当官的,公务员,体制内出身记者、律师、教授,也必须是清一色“走狗本色,无耻之尤”才算正确。
提起社会开放,言论自由,法治建设必须是一口咬定“从49年到现在就一个德行”才算正确。
我敢问这种讨论论调,这种史观,本身算不算极左?算不算框架限定思维?算不算上层决定论?
秦西岭說:
你没有数据对比,没有案例支撑,没有事实比较,没有情况分析。你就清一色主观的武断,这和共产党有啥区别?如果“品葱”是一个喷共论坛,仅仅是提供过嘴瘾的机会,把生活里的不满用非客观的方式评价出来,那么很多讨论都没有意义。
9号文件,7不讲,大抓捕,16条,一直到香港国安法,这些玩意都是白纸黑字的文件,都是维尼上台后的产物,对比胡温政府,言论和思维的管控到底是加深还是减退,有什么可以争议的?
周豫中說,2008-2011,对比2015-2018,外汇储备降低6成,M2同比超发430%,30个一级行政区划除了上海,全部财政收入转为负数,人均负债率增加56%,cpi每年同比增速增加都在1个百分点以上,人均可支配收入基本维持不变。到底哪个政府的歌舞升平粉饰更多有什么可争议的?胡锦涛政府时期的厦门、福建、广东,浙江等地,工厂都要大年三十之前的农历29号才能放工人走,老板恨不得拿个大铲撬蹲在门口怕工人回家。 习近平时期的工厂10月1号后陆续就返乡,更多的工厂采用只固定熟工常驻,其他工人外包合同团队。胡温时代你可以报道拆迁,血汗工厂,黑矿,产能蛀虫。维尼时代发洪水了,你都要等上峰报道口径。更令世界瞪眼的是维尼從不到災區第一線去慰問受災草民。這叫“人民至上,生命至上”嗎?
申海东說:以前微博,知乎,各种论坛,有几个因言获罪的?微博当时对公知的后台排序是靠前列的,无数大V甚至本身不反共,为了吸纳粉丝都要骂骂咧咧的。
那时候贺卫方,资中筠,任志强这些人还在微博,根本用不到陈秋实这样的人拿自己当人体冲塔包。
那时候的南方系还敢《大禹治水》直接讽刺维尼,责任总编辑也没说判18年。
那时候的台湾运动员,华裔美国海军,香港进步派政客,都在微博发声。
周豫中說:如果这种对比都不能理智地去判断,非要自我麻醉引导出一个“不是开倒车,原来就这么烂”的结论,那所谓的社会进步论和民主改革也没必要在这个论坛讨论了,改成意淫屠支论坛好了,无外乎不就是吹牛逼,对吧。
申海东說:宣泄和咒骂偶尔为之就好,就和纯理论,动不动孟德斯鸠如是说一个属性,靠这玩意你骂不死一个共产党。客观的认知我们所存在的环境,对比各个历史阶段,从中吸取知识和教训,寻找机会,储备未来才是一个比较有担当,也最可行的道路。
沈志睿教授说道:胡锦涛时代的言论管控也是比较严格的,但是远远比现在要好很多,当时也是有网民因为对国家领导人发表不当言论而被拘留的,社会也远远没有到“歌舞升平”的水平。但是的确,负面新闻是可以在墙内发表的,得益于这些新闻,墙内民众对于国家社会的认识还是比较清醒的。但认识到社会矛盾不代表就能解决社会矛盾,那时的矛盾未必比现在少,或者说现在中国的社会矛盾就是胡溫时代矛盾的一种延续。
洪文宣教授说:维尼上台试图掩盖转移社会矛盾的举措确实加剧了社会矛盾,对于民众的洗脑式爱国主义宣传也产生了更多的战狼,其他种种不一一列举,以至于现在这种内忧外患的局面。不客气地说,怀念维尼之前的时代是不可取的,因为中国政治与执政党的本质就摆在那里,但是胡溫时代的确比现在要好太多太多,因为有希望的国家跟绝望的国家的确是天差地别。
南陽生說:我看過何清涟寫的Twitter记实:推友共忆胡温时代。这篇文章记录的,是推特上发生的真实故事,是数百位推主根据自身对胡温时代的认知描画十年前的中国。看似琐碎,只有十数条概括全局的总结,但却完成了一幅时代拼图,其中涉及信息时代的认知裂沟,以及信息管制下的信息不完全、信息海量下的读者自我筛选三个层面的问题。开始我没在意,但后来发现有人从自己的体验出发,将胡温年代描写得非常好,一时好奇,去看了一下600余条留言,几十条Quote,才发现自媒体时代,人类对历史与现实的认知,真正进入了“一千个哈姆雷特”时代。
沈志睿教授说道:胡温时期是过去40年相对开明的时期,言论尺度较为宽松,绝大多数人拥有迁徒自由,出国留学出国旅行人数均创纪录,市场经济更为活跃,普通人也积累了一点财富,更为重要的是不折腾给绝大部份人有了喘息的机会,官员除了腐败,多少还有敬畏有底线,现在,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洪文宣教授说:“胡温时代言论远没有江时代自由,经济是由于加入世贸高速发展,但是胡温十年是权贵的十年,所有的利益都被权势阶层掠夺,刘汉那种为财公然杀人的事情,在全国都屡见不鲜,当官的明抢的都有,社会治安也是差的一塌糊涂,很多警察就是当地黑社会保护伞,只是现在维尼在这两年搞的太烂了。”
老院长白羽则说:何清涟讲的三条,其实合在一起,大致是当时中国政治与社会状态的90%面貌。对于官场腐败的评价,确实完全不同。本人并不同意“官员除了腐败还有敬畏有底线”的说法。比较有意思的是,现在我们总有一些人会不自觉地将胡温与维尼时代做比较 。在言论自由方面,只比较了维尼时代的严厉控制,未与蛤蟆时代相对宽松做比较。我想补充两点:反对颜色革命,清理外国在华NGO、由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吴邦国提出五不搞均是胡温时代的事情。从中共内部而言,胡温时代是九龙治水,九常委地位相对平等,更象是同僚;维尼时代两届常委,与其他六人的关系更象是半个皇上与军机处的关系。正因为胡温时代的纪检、监管部门与被监管对象猫鼠一家亲,薄熙来才有了唱红打黑为自己积累声望、藉以入常之政治行动,也正因他的重庆反腐打黑,才被有决定权的高层抛弃。这是社会阶层地位决定的认知裂沟,不管任何社会、任何时代,这种裂沟都会存在。
沈志睿教授说道:
胡温十年,是2003-2012年,当时中国正是入世不久,2008年举办奥运,美国从1980年代成型的对华政策是接触、合作、影响、改变,这一阶段正处于合作、影响,并尝试改变的时期,在中国共派遣、成立、扶持了逾千家NGO,多数是环保、卫健,极少数是促进公民权利,中国当局将这些NGO视之为西方在中国推行“颜色革命”的工具。在外力推动下,中国进入公共知识分子与民主、维权人士非常活跃的时候。但也有人認為:這是“最腐败无能的十年,利益集团瓜分资源洗劫国民财富最可怕的十年,西方洗脑中国人最严重的十年,当然也是公知民逗最活跃的十年。”
洪文宣教授说:但不少推主对那个时代相对宽松的社会空间表示肯定。認為在那个年代,开始出现了体制外的公共知识分子,他们有律师,记者和传媒从业者,作家和一些企业家。他们开始关注环保、雾霾,揭露地沟油、黑煤窑、假疫苗、毒奶粉,质疑中国的劳教、盲流遣送制度,揭露无人性的计划生育制度。那是个民意觉醒的时代,中国人认识到自己也是个人,不是国家奴隶。
申海东说:我从网络上看到信息,普遍认为胡温时代社会空间较习时代宽松。邓玉娇案就是那个时候,虽然也有不公,但全国各地的人,都在集会声援邓玉娇,集会的人却没有遭到镇压。也有网友看得更深些,例如有的看法是:“开放是表象,实际上是因为社交媒体飞速发展,如论坛、博客、Q群、视频网站,政府的审查没有跟上。那时候流行一句话“关注就是力量,围观改变中国”。那时社会事件很多,如三鹿、70码、药家鑫、钱云会、汶川、孙志刚、唐福珍、杨佳、夏俊峰、乌坎、绿坝等等,但是人民群众参与公共讨论的热情也带来希望。”
周豫中说,我个人认为,胡温时代是好坏并存,活力与腐朽共生的时代。胡温时代是高档餐厅夜店最红火的时代,是高端烟酒茶保健品最火的年代,是公职人员一周七天不回家吃饭的时代,也是很多商人觉得生意最好做的时代,更是各种巨额海外投资血亏洗钱的年代,也是很多官员商人全家润出去的年代!还有人在网上说,胡温时代是爱国要被社会性死亡的年代。我说的都是眼见的事。
秦西岭叹息道:不少推主都谈到了各种食品安全,盲山(拐卖妇女)盲井(拐卖奴工),三鹿奶粉,地沟油……还有柴静关于环境污染的纪录片。我也感觉到那个时候很乱,但是因为言论环境相对宽松,这些事件能够见诸报端。说实话,这些事情,到今天一个都没解决,只不过你更不知道而已!现在不过是在当初那么乱的基础上更没有言论自由。
群體心理探索小說(瀋陽 著)
回复删除今天像烏鴉暫時湊合起來,明天又像野獸一樣四散而去。社會上的流氓集團、烏合之眾的交往就是如此,今天臭味相投便雜湊在一起,明天利益相悖,便作鳥獸散。這是一本探索群體心理的另類小說。但愿這個世界能有更多的人從噩夢中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