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黑颈鹤
顿嘉樹在雪域水云庄清水河畔的草丛边,偶遇到一只黑颈鹤,这里的雪域人十分喜爱黑颈鹤,将黑颈鹤称为“雪域神鸟”,它是吉祥、幸福、长寿的象征。顿嘉樹非常兴奋唱起了雪域流行歌曲《北方来的黑颈鹤》。
但令顿嘉樹诧异的是黑颈鹤没有随着歌声起舞,表情却十分痛苦。
顿嘉樹朝黑颈鹤慢慢走动,黑颈鹤没有躲避。顿嘉樹走近黑颈鹤时,才发现黑颈鹤的左翅膀正在淌血,显然是受伤了。
顿嘉樹用鹤语问黑颈鹤:“你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事?”
黑颈鹤说:高原的春天,尽管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却依旧挡不住我们这些黑颈鹤的到来。3月底,我和我的黑颈鹤丈夫不畏艰难,一路飞越喜马拉雅山,率先抵达隆宝滩。我们的到来,让沉寂了一个冬天的隆宝滩热闹起来。在冰雪覆盖的隆宝滩上,我们黑颈鹤夫妇与同时抵达这里的鹤群朋友不时仰头高歌,我们在告诉周边的牧民,我们回来了。这个季节,湿地一片安静。随着天气转暖,栖息了一个冬天的大天鹅陆续飞走了。难得清静的湿地,又热闹了起来,因为我们这些黑颈鹤来到了这里。我们夫妇俩对这里的环境比较熟悉,抵达湖畔不久,便忙着出门寻找食物,补充能量,为搭建爱巢做准备。没想到,我被可恶的猎手用枪打折了我的翅膀。我无法飞行了,我劝丈夫离开这里,不必为我殉情。我的丈夫不同意,一定要陪我到死。我就瞒着他,偷偷地来到了这里。
顿嘉樹一个人过着平凡的生活。他在雪域清水河畔建立了一个水云庄,他喜欢种花养草和栽培果木,有时也会去河边散步和垂钓。更多的时间都化在研究兽语上。
不过,当这只受伤的黑颈鹤出现在他眼前时,顿嘉樹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顿嘉樹仔细观察这只雌性黑颈鹤,黑颈鹤翅膀受了重伤,流血不止。原来这只黑颈鹤是被弓箭擊中了,翅膀已经被打断,她再也不能在天空中飞翔了。
顿嘉樹赶紧抱起了这只黑颈鹤,回到家后,他采用当地的藏药对黑颈鹤进行救治,决定把这只黑颈鹤留下来,并对其长期照料。
顿嘉樹收养了黑颈鹤。每天精心地喂养她,还从清水河里钓鱼给她吃,黑颈鹤的伤口慢慢地愈合,黑颈鹤与顿嘉樹的关系日渐亲密。
顿嘉樹非常喜欢写作、绘画,因此,他给这只黑颈鹤,按藏语音译取名为“宗宗”。
很快,有关顿嘉樹收养了受伤的黑颈鹤宗宗一事传开了。
附近的居民也常到水云庄探望黑颈鹤宗宗,还送上些小鱼小虾等食物。顿嘉樹的仁慈,感动了居民,当地的孩子们都叫他“鹤爷爷”。
顿嘉樹所经历的故事仍在继续,也在动物界流传开了。由于顿嘉樹热爱动物,并且精通各种动物语言,动物们也常云集到水云庄。
不少动物受到人类的捕杀,或者栖息地被人类占领,因此动物对人类产生了反感。动物们常会问顿嘉樹:人性与兽性,有没有区别呢?
什么是人性,什么是兽性?这是关于生存研究的永恒课题。顿嘉樹唱起了《丹慧》谣:
慈悲为门,善念为本。
福至心灵,祸至心晦。
仁爱之心谓之慈,
济困之举谓之善。
布谷鸟爱黎明,
猫头鹰盼黄昏。
心善人如奶汁,
施恩者不求报。
性善不缠纠纷,
神树不留节疤。
马贵不在鞍鞫,
人贵不在财富。
慈善并非单纯给予,
而是获取内心充盈。
鹰狼披上袈裟是衣冠禽兽,
恶人六亲不认是禽兽不如。
人兽都有共性,
爱其所爱,恨其所恨。
雪域文化涵盖了中国的西藏、青海,也包括印度、尼泊尔、不丹、孟加拉国国和巴基斯坦等。我以传说中智慧过人的阿古登巴为主角,运用诗歌体和散文体结合的传统寓言创作方法,故事中有故事,短篇形成長篇,並配置自己的漫畫插圖,开始创作汉英版《雪域寓言》。撰写寓言故事能让我返老回童。研究雪域文化则是我防止老年痴呆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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