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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0月29日星期三

上海抗倭史与祝桥地名由来




 上海故事[017]

 

早在元末明初,日本西南的封建诸侯,组织了一部分武士、浪人、商人,经常在我国沿海进行武装掠夺和骚扰,历史上把他们称为“倭寇”。倭寇中时常还混有我国沿海岛屿中的匪类。他们互相勾结,狼狈为奸。如原杭州虎跑寺僧徐海就是浙江寇首。朝廷多次派兵镇压这伙匪徒,其中也涌现了一批浦东抗倭壮士。

在浦东人民的抗倭斗争中,少林寺僧也曾应募前来相助过。传说,少林寺僧曾驻扎在祝桥“御寇河”一带,被当年百姓称为“僧兵”。在浦东抗倭斗争中壮烈牺牲的少林寺僧,就有澈堂、一峰、真元等壮士。

从元代末年起,日本九州一带的封建诸侯纠集武士、商人和海盗,不断骚扰我国沿海地区。到明代中期,倭患非常猖獗。上海处于严重灾祸下,从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到三十八年(1559年),历时六年之久。《吴淞甲乙倭变志》一书曾记述:“闽为盗薮,浙开祸先,狡夷与豪民市于内地,而劫端不可制矣。”说明倭寇前来骚扰时,都以商货为伪装,伺机劫掠;而大陆上的大地主、大商人中某些民族败类,则与之相勾结,引领出入,伙同分赃。

倭寇剽掠上海之初,人数不满百。倭寇最先突袭的是嘉定宝山,宝山烽火堠航行指标成为倭寇盗掠的航标;以后又骚扰南沿。“时承平久,沿海地方民不习兵,而越海孤寇,锋甚锐。”上海县当时还没有城堞,倭寇遂得饱掠于市。不久,倭寇的人数增长到一千多,驾三百余舟舸从海口、周浦两地登岸掠抢。朝廷官兵皆乌合,屡陷贼伏。嘉靖三十二年五月以后,“浦东沿海二百里,新就倭络绎无虚日矣。”

上海县人顾从提出筑城自卫的建议,得到知府方廉同意,趁倭寇去间歇的时间,在滨浦上海县治所在地,开始筑城于十月动工,十二月竣工。短期成城,显然是用版筑的方法。

张鹗翼《守城记》说:“土物甫程屡啮,则重关无结草之固;楼橹方作而未备,则群情怀累卵之危。”所在之城并不坚固。抗倭战斗仍然是很艰苦的。

嘉靖三十三年正月,贼首萧显率众登岸逼至上海东门外,甚至洞穿民居的楼房俯瞰城中。幸亏佥事董邦政固守城池,“以神枪手备新城栅处,贼当之辄毙”。经激战十八天后才解围。

三月中,各路倭寇又集中黄浦出海,时值大风雨,倭寇覆舟,没有得逞。倭寇于是就再次集聚登岸,分据周浦、下砂、新场作为久留之计。倭寇又占据柘林作犄角相呼应。明军或战死或失机,总无成效;唯有把总娄宇在收拢散亡的兵士,召募民壮,选勇者三百人,昼夜训练,趁倭寇分道劫掠时,以较优势的兵力于“呼吸间剿杀之,不损一兵”。倭寇为此畏惧娄宇所率领的兵勇,不敢再轻易放肆了。

当时,柘林地区是倭寇的一个重要基地,这是因为“各处登岸多滩途搁浅,柘林独否,来易登岸,去易开”。又“海滨至内地,必由小港出浦(黄浦),若非潮至,则水涩难行。柘林之西独有上横泾、欢娱庵深阔可纵行舟。片帆出浦,自叶榭十八里即抵郡城。”因此,倭寇即以此为劫掠上海的据点。

四月初,倭寇大股由上海陆道逼近松江府城,纵伙城外;泖湖东西各镇备受惨祸。

九月中,柘林倭寇攻打青村所城,“作梯级,以门为楯,将肉薄登城”,威吓城内献纳布帛金银。又驱赶乡民“舁云梯,杂包担,迤逦护塘间”,分散城中注意力,乘间进兵,分布四门。海螺声动,倭寇挽牌舞刀,蹑梯直登。城上矢石雨下,军士以胡叉推梯,情绪愤激,甚至裸坐堞头发包,火药俱尽,城得保全。

到十二月初,大雪竞日,倭寇又潜至,以棉被蒙首渡壕,又置衣矛端,加冠其上,伪装成人状,试探等堞,城中无觉,遂被攻破。倭寇攻进城内后大事屠杀,纵火彻晓。

嘉靖三十四年二月,知府方廉号召沿海有力富豪,召募民壮训练,让豪绅自己组织力量展开自卫,有功者则报上请赏,由此战功渐著。升为参将的娄宇仍以快速袭敌不使漏网著名,兵声大振。

三月初七日,倭寇三四千自海边攻来,围团上海县城。董邦政迎战倭寇于浦东陆氏园。一贼首着红衣乘白马舞刀前来冲击,海防兵陈瑞则挺戈独斗,斩下贼首,寇众惊恐万状遂后退。这时勇猛的陈瑞口衔贼首,追逐敌人落浦,城上观看的军民气壮呐喊助威,董邦政立即擢升陈瑞为千长。

金山副总兵俞大猷,先是在浙江海上击倭有功,倭寇移巢上海的柘林后,新旧盘结达二万人,俞大猷则被派来提督金山。

俞大猷到任数日,兵不满三百,总督张经却檄令让他出战,俞大猷不听,说:“我可以受死罪处分,但不能使出击不胜。”俞大猷并不是胆怯违命,而是抓紧时间整治河船,掩藏兵器其中,迎贼之来,而跟踪于后,趁间纵击之,结果斩获颇多。

太湖东南岸的平望一役,与永定客兵分路合战,斩敌首至三千余级。其后倭寇屯于陆金坝;俞大猷又趁倭寇渡坝时,使埋伏河中的船兵突击,斩首千余,柘林寇巢几乎成空。

嘉靖三十五年二月,充当倭寇内奸的杭州虎跑寺叛僧徐海复归倭巢柘林,但寇势多次受到挫折。上海沿海兵勇已有实战经验,寇来失利,失败者多被俞大猷歼灭于海上,生还无几。

到三十八年,倭寇穷蹙,只能盘踞崇明三沙,结果也为明兵所截。倭寇无奈中于七月遁逃到扬州,上海境内,倭患始绝。

上海县城在嘉靖三十六年时作了补充修整。原来周围九里,高二丈四尺;陆门六座,东名朝宗,南名跨龙,西名仪凤,北名晏海,小东门名宝带,小南门名朝阳;水门三座分别跨肇嘉浜、方浜和薛家浜,与城濠相通;敌楼二座;平台二座;雉堞三千六百余。三十六年增建敌楼三座;沿城增箭台二十;要害处建高台层楼三座,在北门与小东门之间,称镇武台、制胜台、万军台,利于侦察敌形;万军台为南宋咸淳间所建顺济祠的丹凤楼遗址,秦嘉楫作《改建记》描写落景说:“其地襟带江南,控扼雄胜。”“川原之缭绕,烟云之吞吐,日月之出没,举在眉睫,而冬之雪,秋之涛,尤为伟观。……楼之胜,遂冠冕一邦。”

早在倭寇入侵上海之前,洪武十九年已建有周六里的青村所域、周九里余的南汇所城和周十二里余的金山卫城。嘉靖三十六年“倭寇初离,人情惴惴,每有凤鹤之警”,又抢筑周四里的川沙、柘林两堡;并扩建府城,于谷阳门外筑成周二里的西仓域。

嘉靖三十六年(1557年)倭寇被赶出了东海沿海,老百姓的生活稍稍有了安定,川沙作为海防要地,筑城御倭,也就成了民心所向。于是,同年9月开始修筑川沙城,经过三个月的努力,周围共四里,高二丈尺的川沙城,终于竣工。

川沙城经过数百年的风吹雨打,几经破损,之后又多次进行了整修。嘉庆十五年(1810年)整修后的川沙城,城内有四门大街各一条,还有财神庙弄、乔家弄、王前街、饮马池等,还有水关、集贤、正阳等十五座桥,另外还有抚厅署、参将署、守备署、司狱署、二三场署、火药局、军装局和漕仓等设施。还有观澜书院、文昌宫和真武台、关帝庙等十多处庙堂。

但自嘉庆十五年后,川沙城再也没有整修过。到了民国初期,倒坍的城砖被收拾用来铺砌城内的街道了。到了1925年,川沙城终于被拆掉了,仅在东南城一段保留了魁星阁古迹,现今的城厢小学内还保存着古迹的一角城墙残迹。

据志书载,明嘉靖年间(1522年—1566年),六团人大学士乔镗为抗击倭寇骚扰,在浦东沿海(19团)地区的老护塘东侧,即现今的祝桥老镇和惠南一带,开挖御寇河,抵御和防击倭寇入侵。  

为方便当地乡民出行,乡民将竹子横亘河上,建了一座竹桥。竹桥地名也由此产生。

后竹桥破损,清乾隆三十年(1765年),改建石桥,题名为众济桥。

清咸丰二年(1852年),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多次重修。1952年被拆,另建的众济桥位于跨北拦马河,祝潘公路南首(今祝东村7组)。1981年因拓宽该河而改建为水泥桥。

早年的众济桥东堍(今属众济桥)开设了一家远近闻名的羊肉庄,乡人也将众济桥俗称为羊肉庄桥。此羊肉庄即孙德源羊肉馆。孙德源羊肉馆位于祝桥集镇大水桥街众济桥(原为竹桥)东堍(今属众济街)。据传,该羊肉馆始创于清咸丰年间。当年有陆姓的“小老荣”开业,烹调羊肉,肥美香酥,香闻街外。过往行人与之玩笑:“小老荣,羊肉酥完哉!”后世即留传有“小老荣羊肉——酥完”的歇后语。清光绪年间,孙关根祖辈接办羊肉馆,定名“孙德源”,保持陆姓羊肉特色,人们赞不绝口。人称祝桥食品首推羊肉,而孙德源羊肉又为祝桥之冠。

清光绪年间(1875年—1908年),“竹桥”开始被移名为“祝桥”,一直延称至今。

据《二区旧五团乡志》载:清光绪二十六年,南汇知县吴次竹和委员汪稚竹来五团检阅团练,来到御寇河畔时,对时任竹桥镇团练长的储祝钧说:“我俩的名字中都有‘竹’字,也许和竹桥有缘吧。如今竹桥已改名为石桥,叫石桥不雅,太俗。仍叫‘竹桥’,已名不符实。你储祝钧的名字中有个‘祝’字,不如将‘竹’改为‘祝’,取个谐音,也讨个吉利。人地相宜。”储祝钧笑着答应了,祝桥地名来历由此产生,清末民初,两名混用,到抗战期间才衍变为“祝桥”。

如今也有人说,“祝桥”又称“祝家桥”,系祝姓人居住此地而形成此地名,实为误传。也有人说“祝桥”是为祝贺乔镗抗倭功绩而取此名,也系牵强附会之传说而已。不过,有一点肯定无疑,“祝桥”是因建御寇河而建造的便民之桥,也是为了抵御倭寇入侵骚扰。

“祝桥”的成因与乔镗有关。今日祝桥人不该忘怀乔镗的功绩,乔镗也许永远想不到他当时所倡建的一座小竹桥,历经数百年沧桑变故,21世纪的祝桥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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