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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1月27日星期二

第六章第二节  郑洞国冒名考入黄埔军校始末


沈阳先生 撰稿

  在黄埔军校校史上,改名报考者尚有他人,冒名顶替者却只有郑洞国一人。
19241月,郑洞国从石门中学毕业后,正在湖南长沙攻读商业专门学校。郑洞国经过“五四运动”的洗礼,忽然闻听孙中山先生要在广州创办军官学校的消息,心潮澎湃。虽说当时他并不知道这所军官学校就是日后彪炳中华现代史册的黄埔军校,也不能预料到这所军校的初期将会成为中国现代将星的摇篮,但他对孙中山仰慕不已,对已成为革命策源地的广州心仪神往。
郑洞国听闻同乡要去报考广州黄埔军校,也跃跃欲试。郑洞国急冲冲去找在长沙工业专科学校附中读书的王尔琢商议。王尔琢是郑洞国的同乡兼小学同窗,还有亲戚关系。殊不知他已南下广州了。
郑洞国得知后心更急,想方设法借了60元盘缠,辗转武汉、上海,走海路赴广州。
 19244月中旬,湖南商专学生郑洞国与其石门同乡陈聪谟、伍效德、伍俊德辗转抵达广州报考黄埔军校。
郑洞国因报名已经截止,他非常沮丧。准备索性留在广州的营盘里当兵,下期再考。
没想到他所住的华宁里小旅馆老板也是湖南人,还住着很多来投考军校的同乡。
在栖身的华宁里小旅馆里,与同来报考军校的王尔琢、贺声洋、黄鳌3位青年不期而遇。交谈中得知,黄埔一期招生报名确实已截止。黄鳌到广州最早,已通过军校入学考试。王尔琢、贺声洋有幸赶上最后一批报名。
此时的郑洞国顿时急得团团转。眼见郑洞国心急如焚,王尔琢也跟着急。当时在场两位同乡,一位叫贺声洋,也是郑洞国在石门中学的同学,与王尔琢一道报考了军校;另一位则是临澧县黄鳌,与郑洞国算是大同乡了。
黄鳌告诉他,自己当初怕考不上,报了两次名,不料他一考便中,现在已经被录取了,落下个名额虚位以待。“你要不要顶我的名字去考?”黄鳌给郑洞国出主意。
郑洞国这时候也急了,沉吟半响,决计冒顶黄鳌之名报考军校。郑洞国也就顶着黄鳌的名字进了考场,最终通过了考试。
数日后,两个黄鳌的名字与王尔琢、贺声洋一道出现在黄埔一期的录取榜上。而与郑洞国一起到广州的3名石门同乡陈聪谟、伍效德、伍俊德悻悻返乡。但陈聪谟后来考上了黄埔3期。

郑洞国虽然考上了黄埔军校,但凑巧的是,真假黄鳌都编在一期第二队,出操点名时,教官一点名,两人同应声出列。郑洞国压力特别大。
  步入军校的最初几天,郑洞国一直是在惴惴不安中生活着,出操点名时的尴尬,不时地困扰着他。经过几个不眠之夜的煎熬,他终于鼓起勇气,胀红着脸向区队长报告冒名顶替的由来,承认了错误。后来,校方理解并认可了他的冒名顶替之举,未予追究,只是让他把名字更改过来。
 洞国得以赴广州报考黄埔,当时辗转武汉、上海,走海路赴广州的60元盘缠,与年长其14岁的长兄郑潼国资助关系甚大。郑潼国时任湖南安乡厘金局局长,时不缺银两。但郑潼国颇怕负纵弟远行不肖之责,告其弟郑洞国:此行你需要多少钱,可向同县覃海吾先生去借,由我来还。  
覃海吾在省府某厅任科长,郑洞国向覃海吾借得的60块光洋,实为长兄潼国托覃海吾转交之物。虽则如此,其后郑潼国依然受到其父郑定琼痛责。
郑洞国初入黄埔军校时,曾奉召与34名同学到校长办公室晋见校长蒋介石,当时心里非常紧张。
蒋介石见郑洞国进来,漫不经心看了看花名册发问:你叫郑洞国?是哪里人啊?家中都有些什么人啊?何以要来考黄埔?对军校生活能否适应?后勉励一番。
郑洞国走出办公室,紧张得出了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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