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二节 谁是周恩来的革命引路人

沈阳先生　撰稿

周恩来被称为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和外交家，中国共产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主要领导人之一，中国人民解放军创建人之一。

周恩来曾赴日本求学，1919年回国后入南开大学，在五四运动中成为天津学生界的领导人，并与运动中的其他活动分子共同组织进步团体觉悟社。开始接触马克思主义，思想发生重要转折。1920年去欧洲勤工俭学。1921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坚定了共产主义的信仰。

那么谁是周恩来走上革命道路的最早引路人？那得从刘清扬和张申府说起。周恩来在“一·二九”学生运动中与郭隆真等学生代表被捕，正是由于刘清扬的奔走呼号，激起了全国各界人士的广泛声援，终于在1920年7月中旬全部获释。

在刘清扬的介绍下，周恩来结识了张申府。刘清扬与张申府后来结为夫妇。正是这对革命伴侣将周恩来引向了革命道路，并改变了他的最初人生。

1917年，张申府在北大毕业后以助教名义留北大工作，教预科数学和逻辑。通过同学郭晓峰，张申府认识了李大钊。这时陈独秀任北大文科学长，他常去李大钊处闲谈，因此张申府又与陈独秀熟识。

值得一说的是：李大钊时任北大图书馆主任，由于工作比较忙，就让张申府帮助在登录室做一些工作。在李大钊离开的时候，张申府几次担任北大图书馆代主任。

当时的毛泽东凭借妻子杨开慧的父亲杨昌济之推荐介绍，在北大图书馆找了个负责借阅登记和打扫卫生的登录室工友工作，获取的是全校最低的薪酬。

张申府曾是毛泽东的“顶头上司”。毛泽东在北大图书馆受到的是冷遇，毛泽东对张申府有过非议和不满。因此他在北大图书馆任职时间很短。

对此，张申府后来回忆说：“那是五四时期，毛泽东在我属下工作，解放之后，他到处说‘张申府的老板面色很难看’。因为他忘不了我有一次要他重新再填写一叠图书卡片。”

冷遇毛泽东的不只是张申府，还有李大钊和陈独秀。时任北大图书馆主任的李大钊和时任北大文科学长的陈独秀，都没有对毛泽东有过信任和启用。

张申府对周恩来的态度与对毛泽东的态度完全不同。

1918年冬陈独秀、李大钊、张申府三人联手创办了颇具影响的杂志《每周评论》，由张申府负责编辑。张申府同时还担任了中国现代最伟大的杂志之一《新青年》的编委，他还是中国现代最重要的两个社团:少年中国学会和新潮社的团员。另一位伟大的传奇郑超麟先生曾经回忆他之所以成为马克思主义者，很大程度是因为看了张申府先生在《新青年》的文章。张申府在当时首次向国人介绍了罗素、罗曼·罗兰等西方进步思想家，先后在《新青年》等杂志上翻译了罗素的多篇文章，并撰文评述其哲学思想，在当时曾有广泛的影响。

1920年8月中旬，陈独秀筹备建党，为了确定组织名称，在上海的陈独秀在给李大钊和张申府的信中说:创党之事“只有你与守常(李大钊)可以谈。”可见张申府在当时的作用之重。10月，陈独秀、李大钊和张申府三人便共同建立了中国共产党的第一个基层组织--北京共产主义小组。作为一个共产主义的信仰者，张申府成为这个共产党前身的最早创始人之一。之后，张申府还介绍张国焘加入了北京共产主义小组。

当时北京共产主义小组的两位创始人李大钊和张申府准备发展党员，他们首先看中了刘清扬。当时刘清扬在天津学生运动中崭露头角，显露了才华，经过五四运动的革命洗礼，政治上已趋成熟，成为名闻京津的女杰英豪。

1920年8月16日，刘清扬曾和周恩来、邓颖超等11名“觉悟社”社员来到北京，邀请北京的“少年中国学会”、“曙光社”、“人道社”、“青年工读互助团”等4个团体代表在北京陶然亭举行座谈会，共谋社会之改造，刘清扬被推选为会议主持人。

在座谈会举行期间，在北京大学组织马克思学说研究会、最早公开在中国宣传马克思主义、介绍苏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北京大学著名教授李大钊和讲师张申府也出席了会议并做了发言。他们的发言，对这批青年影响很深。

也是刘清扬介绍周恩来认识了张申府。张申府认可了周恩来。当时张申府被聘赴巴黎里昂中法大学任教，华法教育会正倡议中国学生赴法勤工俭学，许多有志青年不满国内军阀混战，为寻求国家出路，纷纷踊跃报名参加。1920年底，“觉悟社”决定派周恩来、刘清扬等人赴法。

1920年11月2日，周恩来乘法国邮轮波尔多斯号先行启程去法。

半个月后的1920年11月23日，刘清扬也踏上出国之路，她与被聘赴巴黎里昂中法大学任教的张申府同船赴法。

张申府在赴法途经上海时，登门拜访了正在和李大钊相约建党的陈独秀，陈独秀嘱咐他在法国的留学生和华工中建立共产主义小组。

在赴法途中，张申府向刘清扬介绍了苏俄十月革命和布尔什维克主义，讲述共产主义理论以及共产党的性质，使刘清扬对共产党组织有了更多的认识。不久张申府介绍刘清扬加入了共产党。

刘清扬到了巴黎后，与已在雷诺汽车厂当学徒的周恩来等先期赴法的青年学子会合。

1921年3月，周恩来经张申府和刘清扬介绍加入了共产党。值得说明的是，周恩来加入的共产党隶属共产国际直接领导，有别于李大钊和陈独秀在国内创建的共产主义小组。当时真正意义上的中国共产党还没有成立。

现已公开的周恩来入党履历表，证实了周恩来于1921年加入共产国际共产党的历史。

1921年初，张申府和刘清扬一起介绍周恩来加入了共产国际领导的共产党后，赵世炎、陈公培(一说是吴明)持陈独秀的信与张申府接上关系。至此，巴黎共产主义小组便正式成立，其成员即为张申府、赵世炎、周恩来、刘清扬、陈公培5人，由张申府担任负责人。这是中国共产党成立以前，中国在欧洲建立的第一个共产主义小组。后来巴黎共产主义小组与国内的7个共产主义小组，共同发起成立了中国共产党。

1921年7月，中共一大召开，因为来不及通知远隔重洋的巴黎小组，所以巴黎小组没有派代表参加。

但在这一段时间里，刘清扬与张申府成了一对志同道合的革命伴侣。可以说张申府与刘清扬是周恩来加入共产党并走向革命人生的最早引路人，坐上了同一条船。